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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玉树临凤(许凤佳你别跑!!本姑娘生气起来,别说江南杨府,就连你平国公府也顺手平了!……啥?要先嫁过去?!)

書城自編碼: 2394166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青春文學古代言情
作者: 御井烹香
國際書號(ISBN): 9787539973562
出版社: 江苏文艺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4-05-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256/202000
書度/開本: 32 釘裝: 平装

售價:HK$ 5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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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作为一只小小庶女,她在宅子里韬光养晦十五年,
一心只求在这媲美好莱坞的深宅大院里演个龙套,
可天不遂人愿!
上有破事不断的姐姐们百般折腾,
下有阴魂不散的平国公世子戏弄!
连攒的那点儿演技居然都不够许凤佳塞牙缝的!
內容簡介:
这是一本古代宅门爱情小说。
庶女七娘子原本与不受宠的姨娘生母相依为命,在生母去世后,由于她的双生弟弟是杨家的独生子,因此进入正院被主母大太太养育,从而在正院慢慢地立稳脚跟。而与此同时,大太太在内院的争斗中渐渐感到力不从心,多有借重七娘子之处。七娘子在正院、偏院中周旋转圜,一步步地稳固了自己的地位,也渐渐地到了说亲的年纪。
伴随着父亲杨大老爷在仕途上的进展,七娘子的身份水涨船高,成了杨家待价而沽的筹码,家人先后为她看中了三个男人,但她最爱,而最爱她的却是平国公世子许凤佳,许凤佳自小就对七娘子抱有好感,长大后更是多次想向杨家提亲,无奈大太太属意许凤佳与自己的亲生女儿五娘子结亲,七娘子只得黯然拒绝许凤佳,然而许凤佳却并不屈从于命运,几经周折,峰回路转下,七娘子与许凤佳有情人终成眷属,而她也终于获得了自己的幸福。
關於作者:
御井烹香,原名朱笑白,晋江一线人气签约作者,稍长写作架空类古言小说,著有《庶女生存手册》《嫡女成长实录》 《皇后别闹了》《妃常难搞》《 再梦红楼之春上春》 《萌系大陆》 《出金屋记》 《海洋之心的回归》 《豪门重生手记》等作品,在晋江连载网站都有破百万的点击成绩!
目錄
【第一章:小七
第二章:正房
第三章:杨家女儿
第四章:双生子
第五章:二太太
第六章:暗涌
第七章:端倪
第八章:试探
第九章:敲山
第十章:九哥儿
第十一章:残血
第十二章:凤佳表哥
第十三章:混世魔王
第十四章:捉弄
第十五章:陷害
第十六章:允诺
第十七章:神医
第十八章:右手
第十九章:平国公世子
第二十章:暧昧
第二十一章:告白
第二十二章:刺客
第二十三章:婚事
第二十四章:太子嫔
第二十五章:嫁衣
內容試閱
第一章 小七
王妈妈行走在百芳园长长的回廊里,神色肃穆。
她经过浣纱坞,又绕过了朱赢台,再转过长青楼,眼前便出现了一堵高墙,两三个小丫鬟背对着她,靠在墙角花圃间,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府中的事,却是没听着王妈妈的脚步声。
是小库房里做活的丫头们,都是新提拔上来的,未曾入等。
杨家是江南豪门,这些不入等的小丫头片子也穿得体面,一色的淡青色棉布袄,虽然看着朴素,但袄子里的棉絮却都是厚厚实实,纵使是冬日,也透着暖。
“这回大姨娘过生日,可要比上个月七姨娘的生日更体面些。等闲不拿出来使的金线银线,一下就领了十多团去,也不晓得针线房那边能不能紧着日子赶出来。只是咱们的冬衣就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发了。”不知是谁的声音里透了艳羡。
“眼浅!”又不知是谁笑吟吟地道,“那是大太太身边提拔上来的姨娘……自然更体面,你也是没见过世面,前几年四姨娘做三十岁,那才叫一个场面呢,啧啧,什么古香缎、缂丝八宝锦……流水似的从小库房往外拨,不知道的人,哪一个不说是太太过寿?”
王妈妈便沉下脸,冲着墙边冷斥。
“没规矩!太太姨娘们的事,也是你们说得的?”她在回廊边上站定了,拧起眉头凶神恶煞一般地瞪着墙角的小丫头片子,唬得这一群不入等的小丫头一阵纷乱,争先恐后地钻进了墙边的红漆木门里,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从门缝里望着王妈妈目不斜视地经过了小院门口,这才互相议论着。
“王妈妈去南偏院有什么事儿呢。”
“怕是去探九姨娘的吧。我听人说,九姨娘这两天越发不好了。”
“她去探病?也不怕越探,九姨娘病得越厉害。”不知是谁,撇着嘴说了一句。
说着,几个小丫头便都笑了起来,都道:“不要命了!人家是大太太身边的红人呢,也是咱们能说得的?”
大太太身边的红人王妈妈,果然是到南偏院探病的。南偏院说是偏院,其实就是下人住的大杂院隔出来的,距离正院,有十万八千里,在百芳园的边边角角上,开了一扇门再弯过几个夹道,才能进南偏院的门。一墙之隔,就是嘈杂喧闹的大杂院。
这几年来,众人心里都是有数的:住在南偏院里的,那便是这所大宅里最没本事,也最不受宠的姨娘。
前些年三姨娘还活着的时候,三姨娘住的是南偏院,三姨娘去了,就是九姨娘住了进来。这两个姨娘果然都是既不受宠,也没有什么脸面的,这南偏院就显得有些阴森,院子的角落里,还从青砖缝里长了老长的草出来,院子里的几竿竹子,也都是半黄不青的不讨人喜欢。王妈妈站在院门口左右看了看,难得地叹了口气,这才进了院子最里头一溜三间的青砖房。
一掀开帘子,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药味。
“奴婢给九姨娘请安来了。”她边说边往九姨娘的卧室走,直到进了卧室,才有两个小丫鬟迎了出来。这两个小丫鬟身上穿的还是去年发下来的秋衣,过了一年,青棉布都褪色了,显得格外寒酸,年纪更小的那个,衣襟上还打了个大补丁,透着股村气。
王妈妈高高在上地撇了撇嘴,这才换出笑脸来,走到枣木大床边,轻声细语地重复了一遍:“奴婢给九姨娘请安来了。”
说是请安,但王妈妈只是半蹲了蹲身,便直起了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床上的女人。
九姨娘似乎也并不以为意,她咳嗽了几声,吃力地半坐起身,冲王妈妈点了点头。
“王妈妈是代——”她又咳嗽了起来。
王妈妈后退了几步,像是怕九姨娘咳到了自己脸上似的,她放柔了声音。
“奴婢是代太太来看望九姨娘。”王妈妈又问,“怎么没见七娘子?”
“回王妈妈话,七娘子还在午睡。”还没等九姨娘搭话,小丫鬟便抢着说,“奴婢这就去叫七娘子起来。”
王妈妈和九姨娘都没有说话,只是望着这小丫头灵巧地跑出了阴沉的屋子,九姨娘怔了半日,才想起来:“王妈妈坐。”
余下的一名小丫鬟便上前为王妈妈搬了一张樟木椅,上头的弹墨椅袱都泛了黄,王妈妈干咳了声,在樟木椅上坐了。
九姨娘又吩咐:“给王妈妈上茶啊。”
那名小丫鬟便也跑不见了,王妈妈带着一丝不满:“这院里的婆子丫头们,也该好好管教管教了,大白天的,一个个都不知去了哪里。”
“唉,她们也都忙着呢,眼看着就到了年下,各家谁不是一摊子的事。”九姨娘却似乎看得很开,这是个生得很平实的妇人,大约二十八九岁的年纪,形容却已枯槁,瘦得肉都干了,腕边的一个金镯子可怜兮兮地晃荡着,就像是随时都会掉下来。
王妈妈就矜持地笑了笑,接过那小丫头捧来的茶,却并不喝,只是放在手心里暖着。九姨娘又咳嗽了几声,吐了一口痰,靠在枕上略带期盼地望着王妈妈。
“七娘子也有十岁了吧。”过了一会儿,王妈妈问。
九姨娘就笑了:“嗯,与九哥儿是一样的年纪。”
提到九哥儿,王妈妈脸色就柔了三分,话也多了起来:“九哥儿调皮着呢,昨儿又打了个什么玩意儿,惹得太太一阵好说,偏又舍不得打。也不知道七娘子是不是这样的性子,人都说,双胞——”她又收住了这半截子话。
九姨娘露出几分苦涩,接着她的话头道:“七娘子却安静得紧,成日里寡言少语的,只是绣花。”
这时,便有一个十岁上下的小女孩揉着眼,被那丫鬟领进了屋子,她穿着天青色万字不到头的小袄子,梳了两个小丫髻,身上的衣服虽然旧了,花式也是老的,但浆洗得很干净,看起来,倒也有几分可爱。
王妈妈笑:“七娘子,可还认得我吗?”
七娘子抬起眼迷迷瞪瞪地望着王妈妈,看了一刻就蹲身行礼:“王妈妈好。”
“七娘子多礼了。”王妈妈连忙站起身,不敢受七娘子的礼,她脸上的笑容更多了。
九姨娘冲七娘子招了招手,七娘子依偎到她身边,大眼睛骨碌碌直转,看了看九姨娘,又看了看王妈妈。
王妈妈忽然就觉得她和九哥儿长得很像。
双胞姐弟,就是双胞姐弟。她在心里头暗暗想着,就把原有的傲气收了一点起来。
“王妈妈这次来,就是为了看看小七的吧。”九姨娘带着一丝疲倦地道,“不是我自夸,小七这丫头,倒真是挺伶俐的。将来,不至于给太太添太多麻烦。”
王妈妈连忙说:“是不是太太养活还不一定呢,太太只是叫我来看看九姨娘,问问九姨娘,这大年下有什么礼要捎给娘家。”
九姨娘的娘家人就住在城外,年年到了年下,都要来打一两回秋风,九姨娘脸上就闪过了一丝难堪。她垂下眼望着手上的金镯子,嘴唇翕动了几下,待要说话,又咽了下去。
王妈妈素日里刻薄惯了,倒不觉得什么,安详地坐着,拿眼看着七娘子,七娘子依然依偎在九姨娘身边,大眼睛看了看九姨娘,又看看王妈妈,忽地就抿着嘴笑了。
“七娘子笑什么?”王妈妈就放柔了声音问。
七娘子脆生生地道:“我笑立夏笨手笨脚的,想要搬小风炉,又搬不动。”
王妈妈和九姨娘不由得就都看向了那端茶的小丫鬟。
那小丫鬟正撅着屁股想要把小风炉搬起来,可小风炉上还有个药罐子,她怎么搬都使不上力,脸上倒是沾了好些黑灰。
王妈妈和九姨娘不约而同都笑了,王妈妈眼里闪过了一丝怜悯。
这大宅门里,最落魄也最好糟践的,就是九姨娘母女了……王妈妈是大太太身边的红人,平时迎来送往,应酬的都是有脸面的姨娘,很少见到这么凄凉的景象。
这一笑,就好说话了。九姨娘望着王妈妈,恳求地道:“我是挨不了几天的了,这年,未必能过得去……就让小七跟着太太过活吧,也唯有跟着太太,我这个当娘的才能放心闭眼。”
七娘子眼里就蓄起了泪,九姨娘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左手摸摸索索,摸到了右手上的金镯子,吃力地把它退了下来,递给了王妈妈。
“妈妈若是能在太太面前美言几句……”
王妈妈忙把九姨娘的手推开了:“这可不敢当,我们下人做事,乃是本分。”
九姨娘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倾身握住王妈妈的手,就把金镯子往她手上套:“妈妈别和我客气。”
她冲七娘子使了个眼色,七娘子就也脆生生地道:“妈妈千万不要客气。”她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小七全仗妈妈照顾了。”
王妈妈也就不推辞了,握住了那沉甸甸的金镯子,微微笑着说:“其实太太也是有这个心思的,毕竟,七娘子和九哥儿是双生姐弟,养在一处,也热闹些。”
九姨娘顿时显出了心满意足的样子来:“妈妈这一说,我心底的大石就放下了。”她摸了摸七娘子的头,“小七,去把你绣的那幅牡丹花拿来,给王妈妈看看。”
七娘子就听话地出去了,立夏不言不语、利利索索地跟在她后头,搬着小风炉也走了出去
少了这两个人,屋内顿时就空了起来,阳光终于照到了屋子里,隔着窗纸朦胧地散射进来,把九姨娘的脸映得也有了一丝血色。
“我这些日子,就是等着妈妈。”九姨娘徐徐说。王妈妈收了她的金镯子,便会为她办事,这使她的心情好了不少,看起来,也有了一丝笑模样。“只是……四姨娘前些时候,也来过几次。”
王妈妈顿时就眯起了眼:“四姨娘来过?”她觉得自己的语调也未免激动了些,便连忙又道,“四姨娘最近忙着呢,想不到也会踏南偏院的门。”
“四姨娘也是好心。”九姨娘就低下头徐徐地转动起了左手上那个小些的银镯子。“我这病越是冷发作得越是厉害,大夫也说了,很难过去年关。四姨娘便来问我,要不要将小七放到她的院子里养。”
九姨娘的病,其实并不是过不去年关,只是要拿百年的老参做药引,才能吊着命。
王妈妈就仿佛不知道这事似的,先叹了口气:“九姨娘的病也拖了好些年了。”才探询地望着九姨娘,“若是九姨娘应了四姨娘,我可就不好说话了。”
九姨娘就微微笑了起来,指了指王妈妈手腕上的金镯子:“若是答应了,又怎么还要请王妈妈帮忙?只是这庶女要进太太的院子里,实在是难了些。我一向也没什么脸面,恐怕……太太未必会应我呢。”
大秦的规矩,庶女养在正妻膝下,说亲时按例是当嫡女来看待的,出嫁时,嫁妆也与嫡女一样丰富。因此,被太太亲自养育,对庶女来说是天大的脸面,王妈妈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她转了转眼珠,就笑了。
“九姨娘也太客气了,你近些年来虽然病了,但好歹也是九哥儿的生母,光是看在九哥儿的分上,太太就得对七娘子另眼相看不是?实话说了吧,今日来,我便是要领着七娘子去见太太的。”
九姨娘这一次,笑得才是真正安心了。
“以后小七要仰仗王妈妈的照拂了。”她叹了口气,又咳嗽了起来,“这孩子性子闷,妈妈闲了时,定要多教她为人处事的道理。日后……小七定会报答王妈妈的。”
王妈妈望了眼窗棂,透过仅有的半扇玻璃窗,她望见了七娘子站在西厢前,拿着个绣绷子往屋内张望,隐隐约约,也能看出她脸上的焦灼。
她在心底就有几分高高在上起来,微微扯了扯嘴角。
“那还用说?九哥儿的双胞姐姐——我是非得照顾得妥妥帖帖不可的。”她起了身,“九姨娘若是没有别的吩咐,我这就带七娘子见大太太去了?”
九姨娘也望了望窗外。她唇边浮起了一抹笑,笑容里,透着伤感,透着期许,也透着少少的自信。
“小七不会给您添麻烦的。”她柔声细语地说,又咳嗽了起来,“就托您多照应了!”
“一会儿见了太太,可不要露怯。”王妈妈带着七娘子走在回廊上,一路走,一路吩咐着,“你很少与姐妹们相见,一会儿未必能认得出人。现在在太太屋里的,大约只有二娘子与五娘子,都是你的姐姐,可不要无礼了。”
“是。”七娘子轻声细语,牵着王妈妈的手,一路上左顾右盼,看不出怯场的样子。
她们穿过了百芳园,进了正院,正院里有一群小丫头,正把成捆成箱的皮草、丝绸往外搬,一边搬一边笑着说:“初娘子还是这个性子,恨不得把夫家的好东西,全都搬回了娘家来。”
王妈妈就略带一丝骄傲地对七娘子说:“你大姐姐也是庶女,也是养在太太膝下……你看看她送的节礼!这么大的院子,都快摆不下啦。”
七娘子就歪过头看着一院子的大木箱、成篓成篓的荔枝葡萄,带着艳羡地点了点头。
王妈妈忽然觉得她看透七娘子了。
她们是从后院门进的正院,正院与南偏院不同,堂屋坐落在院子当中,屋顶飞了两三重的檐,上头的人物雕刻得极精细,还贴了金箔,在阳光下明晃晃的,刺人眼睛。
有个丫头迎了出来,笑着问王妈妈:“王妈妈今儿过来得倒早,牵着的是哪家的娃儿?我看着倒是可人意儿。”
王妈妈板起脸:“这是七娘子。”
那丫头轻呼了声,忙笑吟吟地给七娘子行礼:“奴婢立春见过七娘子。”
七娘子笑着让开了半边身子:“立春姐姐好。”
立春也甜甜地笑了起来,她穿着簇新的嫩黄色贡缎袄、天青色提花马面裙,手上身上、穿的戴的都很精致,站在七娘子身边,倒比她更像个小姐。
“七娘子少到正院来,我一时眼拙倒认错了。太太才午睡起来,还没用过点心……我这就去回报。”说着,她就转身急匆匆地进了堂屋,过了一会儿,又笑吟吟地走了出来,“七娘子快进去吧,太太听说你来了,欢喜得很呢。”
说着,她就把七娘子带进了堂屋里。
七娘子进了屋内,就觉得眼前一黑,险些看不见东西,立春牵着她转过了一道屏风,屋内才重新亮堂起来——堂屋面向正门的一侧,装的都是明晃晃的玻璃窗子。
立春带着她又转过了一个多宝格,才掀起了玻璃珠帘子,笑着把七娘子牵进了一间明亮的卧室。
卧室里或站或坐或躺,足足有六七个人,七娘子扫了他们一眼,见得有两个小姐打扮的女孩儿坐在椅子上,两三个仆妇打扮的丫头婆子,或是坐在椅子前的小几子上,或是站在床后,屋内正当中是一张酸枝木拔步金漆螺钿大床,床上躺了个小男孩,一个打扮华贵,面孔富态的中年妇人正坐在床边,轻声细语地与那小男孩说话。
“你七妹妹都来了,还不起来?只是赖着作甚?”
七娘子就规规矩矩地双膝落地,磕了个头,抬头道:“小七给太太请安。”
大太太才转过眼睛看她,眼里带了一点笑意:“哎,你长大了。”
七娘子就又起身转向两个姐姐:“小七给二姐请安。小七给五姐请安。”
二娘子和五娘子都是嫡女。
神色冷淡的二娘子就站起身点点头,受了她的半礼。俏丽的五娘子翻了个白眼,哼了声,别开头看也不看她。
七娘子安之若素,起身低头束手,站到了大太太左手边。
大太太望着七娘子的眼神,就多了几分惊讶。她也没有想到七娘子应对得这样得体,挑不出一丝毛病。
“小七坐吧。”大太太就露了笑模样,又转头哄着床上的小男孩,“九哥儿,你瞧,小七长得与你一模一样呢,就是比你高了些。”
那小男孩一骨碌就爬起身,瞪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七娘子。
“娘骗我。”他嘟着嘴说,“这人分明和我一样高。”
“什么这人,是你七妹妹。”大太太笑模笑样地说,又瞥了五娘子一眼,“别被你五姐带坏了,她没规矩,你也跟着没规矩。”
五娘子又哼了一声,盘着手把头仰得高高的。大太太白了她一眼,又说:“成日里就听得你们俩置气了,五姐也不晓得让着弟弟些。”
九哥儿就得意起来,大太太继续说:“九哥儿也不懂事,五姐脾气不好,你就跟着学——回来告诉老爷,仔细打你板子。”
七娘子唇边含着微微的笑,坐得安安稳稳地瞧着大太太和九哥儿母子情深。
大太太就觉得有点没趣。
九哥儿溜下床,穿着中衣就跑到七娘子跟前:“你就是七妹妹?”
“九弟,我是你七姐姐。”七娘子忍俊不禁。
众人就都笑了,立春笑得最响,还有五娘子椅子边站着的丫鬟,也笑得放肆。
五娘子也忍不住偷偷地笑。九哥儿小脸涨得通红,走回大太太身边一头扎进她怀里,再也不肯出来。
大太太柔和地望着七娘子,拍打着九哥儿的背,问:“七娘子识字了没有?”
七娘子神色一暗,站起来说:“回太太话,小七没有上学。”
“是我事多,就给忘了。杨家的女儿,字都是要认得几个的。”大太太说,“瞧你一脸的聪明,也到了上学的年纪了。过几日,我和先生打个招呼,就叫白露接送你上学吧。”
原本站在床边的一个丫鬟赶忙就应了一声,七娘子望了她一眼,微微一笑。白露穿着玉色云缎袄子,浑身上下半新不旧,看来虽然没有立春风光,但也是好料子。
大太太不说话了,七娘子就站起来说:“那,小七告辞了。”
大太太笑了笑,点点头。二娘子和五娘子都转头看着白露上前牵着七娘子走出门,连九哥儿都抬起头,撇着嘴要看不看地瞄着七娘子的背影。
直到七娘子出了门,二娘子、五娘子和九哥儿到院子里去玩耍了,大太太的脸色才沉了下来。
“王妈妈人呢?”她问。
王妈妈很快就进了里屋。
“叫你去看看九姨娘的病,你怎么就把七娘子给带回来了?”大太太吹着滚烫的热茶,慢慢地问。
王妈妈心头一紧,很快,又放松下来。
“回太太的话,”她就跪了下来,膝行着靠近了大太太,轻声说,“四姨娘昨日去南偏院,果然是想把七娘子收到自己院子里养。”
大太太的眉头就挑了起来。
“怪了……”她喃喃地说,透过亮晶晶的玻璃窗望着院子里九哥儿四处跑动的身影,“四姨娘怎么忽然就好心起来了?”
王妈妈已经跟了大太太足有二十多年了,她晓得大太太的性子,就没有多说话,只是垂着头,等着大太太发问。
大太太果然问:“九姨娘给了你多少好处?”
王妈妈就把手腕上的金镯子给大太太看。
大太太一看,就知道这金镯子足足有三四两重。
“这是九姨娘压箱底的首饰了。”王妈妈说,“我还记得那一年她生了七娘子与九哥儿,太太从手上拔了这个金镯子赏给她的。”
大太太目光悠远:“一转眼又快十年了。”
王妈妈就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九姨娘把压箱底的首饰都送了出来,可见得是真心想让七娘子到太太院子里来养活了。四姨娘开出的条件,一定还没有让她心动……四姨娘是怎么开的条件,又是为什么想把七娘子往自己院子里划拉呢?
大太太的目光就冷了下来。
晚上用饭的时候,大太太漫不经心地提起了七娘子的事:“九姨娘看着已是弱下去了。我想着,七娘子才十岁,这么早就分院过活,没个人教她眉高眼低的,将来到了婆家,难免被人瞧不起。”
杨老爷想了想,才想起来,七娘子就是九哥儿的双生姐姐。
“那你就看着办吧。”他随随便便地说,“一个女儿家,认得几个字,会绣几朵花也就是了。”
“到底是九哥儿的双生姐姐呢。”大太太柔声说,“我想着,二姐很快就要嫁了,五姐又是个糙性子,倒是七娘子,今日我留神细看,是个文静的,正好和九哥儿做伴。”
“你愿意接到自己院子里养活,那是最好。”杨老爷看着大太太的眼神就变柔了,“只是你才送了大姐,展眼又要送二姐出门,五姐再过几年,也就到了出嫁的年纪。还要再照管七娘子,实在是辛苦了些。”
大太太低下头有些害羞地笑了笑:“妾身为的还不都是这个家?”
七娘子被接到大太太屋里养活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当晚,大太太就让白露去吩咐九姨娘,把七娘子的衣服杂物都收拾收拾,将西厢东边的屋子收拾出来,进了腊月,就叫七娘子到正院来住。
“九姨娘还病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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