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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簡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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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学研究》辑内容简介：《日本学研究 第1辑》是由国际关系学院外语学院日语系负责组稿，编委会将从2019年11月9日国际关系学院日本学研讨会上发表的论文中选取，择其中优秀论文结集出版，内容将涵盖日本文学、日本文化、日本语言、翻译策略等方面，为近年国内日本学研究的成果。这些成果的面世将由有助于进一步促进日本学领域的学术交流，促进中日文化的互鉴互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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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作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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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文东，国际关系学院日语系主任教授，博士，日语语言文学学科组和翻译硕士专业学科组负责人，校学术委员会委员。全国高校日语专业联盟CATTI国际版考试（日语）学术委员会委员，先后担任过北京日本学研究中心兼职教授和南京大学日语专业研究生校外兼职导师。主要围绕汉日语言对比、日本政治外交语言和日文翻译进行研究。主要著作有《汉日语表达中的物理移动范畴与命名背景》和《视频认知与汉日语动词的输出研究》，主要论文有《情景概念框架与日语因果句的释义显影和成句规律》《日本国会辩论语篇中的关联机制研究》和《历史文献的翻译研究》等30余篇。主要译著有《平成史》《近代日本的机运》（合译）、《日中关系40年史（1972-2012）政治卷》（合译）等，翻译字数200万字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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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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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研究与翻译研究
日本国会答辩中的证人道歉研究欧文东于晓阳()
日本前首相安倍晋三的国会答辩语言研究
——以不连贯表达为主龙程()
日本《朝日新闻》关于脱碳经济的话语建构裴丽()
基于释意理论的社会新闻汉译日策略探究王世彦()
数字词汇英译法与日译法比较研究王禹()
汉日共延路径型虚构位移表达中的方式石金花()
移动动词“去”的日译研究
——以“动词 去”为例刘世琴()
日语字音语素中的自由语素纪晓晶()
“あり”在日语古文中的语法功能苏民育()
文学研究
异国与底层视域下的他者言说
——日本无产阶级文学中的中国劳工书写郭璇()
鸭长明的老庄情结
——以《方丈记》为例杨滢()
从《冻结的大地》看日本军国主义统治下的满洲谭姗姗()
时空交错的古典与现代
——芥川龙之介眼中的中国陈云哲()
解读《广岛札记》中广岛人内心的和平
意识陈宝剑谢荣()
文化研究
启蒙之启蒙
——横井小楠政治思想中的《孟子》张慧()
文化的传承与融合
——对鹤见俊辅战后大众文化研究的考察王刚()
现代日本动画“无国籍”特征及成因探析胡欣()
慕课（MOOC）与大学的发展方向研究
——基于对日本慕课现状的分析津田量()
久松真一的“觉的哲学”孙敏()
古代日本山岳信仰和祖先祭祀文化的关系研究张乔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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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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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学研究（辑）语言研究与翻译研究
欧文东于晓阳欧文东，国际关系学院外语学院日语系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汉日对照语言学、翻译学;于晓阳，国际关系学院日语语言文学专业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日语政治外交语言学。
［摘要］致歉既是一种语言行为，也是一种社会现象，对解决矛盾与冲突、修复受损关系的作用不言而喻。本文基于对既有研究分析，首次提出了因公致歉和因私致歉的概念，对出现在日本第196次国会参议院预算委员会议事录中的致歉语进行了考察，并在此基础上阐述了日本国会答辩中证人的致歉因由和道歉特点。结论认为：日本官僚在国会答辩中的道歉具有一体两面的特点。相对于因公致歉，大部分都是因私致歉，是面向眼前人和“情面”上的道歉。而且，证人道歉注重内外有别，只对“外”不对“内”。可以说，这些特点都完美地体现了日本国会答辩证人的道歉观。
［关键词］国会答辩因公致歉因私致歉道歉观一体两面
引言
何谓道歉？道歉是谋求对方原谅的认错行为。该定义的核心意思有两层：（1）道歉的起因是承认自己或己方错误。（2）道歉的目的是请求对方原谅。
本文以2018年3月27日召开的日本第196次国会参议院预算委员会议事录中出现的致歉语为例进行考察。选择该题材的理由有三：（1）答辩的主题是调查森友学园购地案公文涂改案件，答辩方是时任理财局局长佐川，有传言称安倍首相夫人也卷进了其中，佐川在国会中如何答辩引人关注。（2）研究素材比较充分，证人佐川在国会答辩中的道歉近30次。而且，目前尚无发现研究日本国会答辩证人道歉的研究成果，故有研究的必要。（3）答辩人佐川属于日本的官僚精英阶层，他的道歉具有官僚道歉特点。
国会答辩证人既是独立的个人也是政府机构的代表，这一双重身份决定了证人道歉既具备个人性质也具备公家性质。由此可见，辨清证人在国会中的道歉是因为“公事”（简称因公致歉）还是因为个人（简称因私致歉）极有必要。关于此问题，我们可以通过因公致歉和因私致歉的数据分布情况予以回答。
日本国会答辩中的证人道歉研究日本学研究（辑）另外，从道歉的定义可知，人之所以致歉是因为有错。蒋景阳和胡蓉（2005）就持这一观点，他们基于“有错”的前提，将汉语的致歉分为有错道歉、无中生有式道歉和未雨绸缪式道歉。然而，对于致歉事由之对错，我们很难有一个客观的尺度，但是却可以按照是因公致歉还是因私致歉的事由，对道歉的动因做出判断，以管窥日本官僚的道歉观。这就是本研究所要解决的第二个问题。
一、以往研究与问题点
道歉既是语言行为也是社会现象。关于致歉语言行为的研究，我们以汉语“日语道歉”和日语“謝罪表現”作为关键词分别进行检索，发现收录在中国知网的相关文章共有28篇，而收录在CiNii中的相关论文则有48篇。虽然涵盖了语用学、社会语言学、第二语言习得、中日语言对比等诸多领域，但研究成果并不算多。而且，既有研究并没有对致歉是因公还是因私进行过明确的界定。基于这样的考虑，以下拟按照因私致歉、因公致歉和二者兼有分为三类，对既有研究中有关致歉因由进行耙梳。
，因私致歉的理由。
布朗和莱文森（1987）认为，道歉是因为说话人无心冒犯了对方，使其面子受损。
Meier（1995）认为道歉是一种“修复行为”(repair work)，说话人之所以道歉是因为自己违反了社会规范，感觉自己个人形象受损。但是，蒋景阳和胡蓉通过对汉语的致歉分析发现，说话人道歉不一定是因为他真的已经违反了社会规范和出现个人形象受损的感觉。
柏木（2015）认为道歉的原因有四种：一是说话人相信听者因自己过去的行为受到了伤害；二是说话人对对方所经历的事情表示同情，或对自己过去的行为表示后悔和遗憾；三是说话人违反礼仪的行为可能冒犯到对方；四是说话人所说的内容对听话人不利。
单文垠(2016)认为，“すみません”的生成机制是“说话人因给听话人带来不利而内心不安”。
李竺楠(2018)通过分析发现，日本人需要使用道歉语的场合有：（1）爆粗口和失言。（2）失礼。（3）出错。（4）违规。 （5）食言。（6）让人失望。（7）让人丢脸。（8）提前铺垫。（9）说大话。（10）致谢代用等10种情况。然而，在日语中，并非所有的日语道歉语都表示道歉。道歉的理由有两大方面：一是说话人自己的行为不当；二是给对方造成物质损失、身体伤害和精神负担。物质损失指损坏了对方财物，身体伤害是指因打架等让对方受伤等，精神负担是指让对方担心、生气、难受，给对方增添麻烦等。
川﨑(2019)尝试从哲学的角度回答“人为什么道歉”的问题，认为把道歉的动因仅仅归结为后悔和自责是不够的，还应该考虑到人的社会性和伦理性。
第二，因公致歉的理由。
汝绪华、汪怀君（2013）认为，道歉是因为政府行为不当，有行政过失，公众和舆论压力与日俱增，影响民心。徐彪（2014）认为，致歉是因为政府的信任受损，出现了信任危机。
第三，兼有因公和因私两方面的理由。
朱陆民和刘燕（2015）认为，因私致歉是因为冒犯了他人，国家之所以进行政治道歉是因为历史上曾对他国实施了非正义行为。
杨安华（2019）虽然没有明确区分因公致歉和因私致歉，但认为因私道歉是因为冒犯了他人，类似于企业等机构的因公道歉则是因为企业发生了行政管理危机。
综上，关于因私致歉的理由，笔者认同川﨑（2019）的观点，即人之所以道歉，其根源在于人的社会性和伦理性。而且，布朗和莱文森（1987）的消极面子受损说，Meier（1995）、蒋景阳和胡蓉（2005）的违反社会规范和个人形象受损说，李竺楠（2018）的行为不当和伤害说等观点都与致歉人的社会性与伦理性密切相关。
但是，我认为道歉的起因除了因为人具有社会性与伦理性之外，还与人的心理或价值判断相关。如布朗和莱文森（1987）所说的无意冒犯，Meier（1995）以及蒋景阳和胡蓉（2005）所说的“感觉个人形象受损”，柏木（2015）所说的“相信自己过去的行为伤害到听者”“认为自己所说的事情对听话人不利”，李竺楠(2018)的精神负担说，这些观点都与说话人将心比心的换位移情以及价值判断密切相关。其中的“无意冒犯”“感觉”“相信”“认为”等都属于人的心理感受或信念。一旦言者方通过将心比心或价值判断认为，听者方的“心理领地”受到侵犯，可能会出现不快、不满、生气等负面情绪时，言者方就会进行道歉。
关于因公致歉的理由，具体有两种情况：一是政府机构内部的管理不善，导致政府信任受损，出现了行政管理危机；二是在国际间，说话人所在国曾对他国实施过非正义行为。
因此，因公致歉的理由完全是因为己方“有错”，但因私致歉的理由则不一定是因为己方“有错”。具体到国会答辩中的证人道歉，存在既有因公致歉也有因私致歉的情况。同样一个人，他会在何种情况下因公道歉，又会在何种情况下因私道歉，这是本文需要解决的问题。
二、因公致歉和因私致歉的数据分布
本次国会答辩的议题是调查森友学园购地公文涂改案。具体流程是：在国会上，答辩主席指定质询议员进行提问，然后证人就议员所提问的问题进行回答。答辩采取国会议员（提问）对佐川证人（答辩）的多对一模式。答辩人或者回答人固定不变，自始至终只有佐川一人，负责提问的多名国会议员由答辩委员会主席根据事先安排指定。
公文涂改案件发生在日本理财局，时任局长是佐川，所以他对此案件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根据日本的惯例，主要领导人对丑闻事件一定会进行道歉。一方面，森友学园购地公文涂改会导致国有土地报价直降8亿日元，使得日本政府的财政蒙受巨大损失，国民福利相应减少，日本国民也成为间接受害人。另一方面，篡改公文事件曝光之后，财管局作为日本政府机构被舆论推到风口浪尖，面临巨大的行政信任危机，不仅理财局工作人员的职业道德大受质疑，而且还可能连累整个公务员队伍形象。另外，日本国会预算委员会的正常审核秩序也被打乱，增加了调查取证的额外工作。我们将这些利益受到损害的人和机构称为受害方，而有受害方就一定会有加害方。这里的具体加害方是指直接亲笔修改和授意他人修改公文的人。然而，不管具体的加害人是谁，加害人所在机构都无法逃脱监管失责的责任。因此，佐川作为理财局时任主责人，他必须出面道歉。
在整个国会答辩中，佐川一共使用致歉语累计36次（其中包括重复使用），导致其致歉的事由一共29个，但并不都是因公致歉。如何判断是因公还是因私，我们不妨通过佐川的致歉对象来进行判断，如果致歉对象是个人，则为因私致歉；如果是其他，则为因公致歉。通常，在日本，领导代表机构道歉时，其话语之中会明示致歉对象，如“株主の皆さま、申し訳ございません、減配です！”中的“株主の皆さま”。但问题是，感谢津田量先生对致歉对象的确认，所出现的谬误一概由笔者负责。佐川的道歉并不一定都会明示致歉对象，这给我们的判断增加了难度，需要根据上下文语境进行判断。而且，佐川致歉的很多对象都是需要高度依赖语境进行判断的。
根据考察结果，佐川的道歉对象分为个人和其他两类。
首先，道歉对象是其他的情况一共4例，致歉语一共出现9次。其中有2例的致歉对象无法通过语境判断，属于泛化的对象。
（1）○委員長（金子原二郎君）：資料要求に対して書き換えた決裁文書を提出するなど、財務省の本委員会への対応は不誠実の極みと言わざるを得ません。この結果、国会審議は混乱し、国民の求める予算委員会の貴重な論戦の機会を失われることになりました。証言を拒否するとのことですが、理財局長の職にあった者として、こうした事態に対する責任をどのように感じているのか、答えてください。○証人（佐川宣寿君）：今回のこの決裁文書の書換え問題によりまして、国会におきましてこのような大きな混乱を招きまして、国民の皆様に対しまして行政の信頼を揺るがすような事態になりましたこと、誠に申し訳ないと思ってございます。当時の担当局長として責任はひとえに私にございます。深くおわび申し上げたいと思います。申し訳ありませんでした。（010）
《说明》证人的道歉对象可以在文中找到，为日本国会和日本国民，而不是委员长。
（2）○委員長（金子原二郎君）：財務省では、従来から当たり前のように決裁文書の書換えや一部文書の抜取りが行われていたのではありませんか。証人の認識を示してください。○証人（佐川宣寿君）：先ほども申し上げましたが、今回の理財局におけます決裁文書の書換え問題につきましては、本当に申し訳なく思って、深くおわび申し上げます。（014）
《说明》证人没有明示道歉的对象，谁都可以对号入座，既可以是答辩委员会主席金子原二郎，也可以是日本国会和日本国民。其原因或许是证人一旦明示道歉对象，就有可能出现遗漏，并遭到被遗漏人的批评，从而引发舆情。如下的事例同样没有明示道歉对象。
（3）それは私の落ち度でありまして、本当にできなかったのかと言われれば、それはできたのかもしれません。ただ、やはり、言い訳になりますが、ああいう状況、大変なその局内の騒然とした状況の中で、やはりそれ（決裁文書·資料の確認）を怠ったということであろうと思います。申し訳ありません。（150）
《说明》佐川作为局长，没有对返回的公文进行确认，也没有对公文审批所需的相关材料进行核实，属于渎职行为。因此，他的道歉不宜明示具体的对象，避免被对号入座。
（4）○薬師寺みちよ君：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では、後に私、これで参議院の後でございます。今回のこの証人喚問は日本全国の公務員の皆様方も注目していらっしゃいます。まさに公務員の皆様方の信頼を失墜させるに値するものだということでございますので、しっかりとそのメッセージを発信していただきたいんですけれども、どのように今お考えになっていらっしゃいますか、お願いいたします。○証人（佐川宣寿君）：今御指摘をいただきましたように、これで全国の公務員の方の信頼をおとしめるというようなことがあったとすれば、本当に申し訳ないことだと思っております。深くおわび申し上げます。（285）
《说明》文中出现了道歉对象，为“日本全国的公务员”，而不是质询证人的议员“薬師寺みちよ”。
其次，佐川致歉的对象是个人，而且具体“个人”基本都是作为提问方的国会议员。佐川一共致歉25次，出现致歉语27个。以下只列举2个例子。
（5）○福山哲郎君：……法令にのっとって契約したんですよね。じゃ、何で文書改ざんする必要があったんですか。○証人（佐川宣寿君）：大変恐縮でございます。書換えが行われた決裁文書の経緯等につきましては、私、告発をされている立場でございますので、御答弁を控えさせていただきたいと思います。（251）
（6）○丸川珠代君：今から御自身の答弁を振り返って、自分の答弁は誤解を与えるものだったと思いますか。○証人（佐川宣寿君）：あの、よく、ちょっと済みません、お時間いただきますが、(047)
通过统计发现，因私致歉在佐川的国会答辩中占据性优势，因公致歉和因私致歉的占比分别为138%和862%，其数据形成钟型分布。这两类致歉在整个国会答辩议事录语篇中按照“因公—因私—因公”的次序呈现，亦即在整个国会答辩议事录中，因私致歉居中出现，因公致歉分别出现在其两端。
因私致歉占据绝大多数的结果出乎我们的预测，本来以为国会答辩调查的是公文被修改案件，因此佐川的道歉应该是因公致歉居多。笔者认为造成这样的原因有两点：一是国会答辩处于公文被修改事件的调查阶段，佐川的中心工作是配合调查，将公文被修改的经过说清楚，而不是道歉；二是在国会中，提问议员具有的话语权，是证人不敢得罪的存在。因此，证人在答辩中言辞谨慎，频繁使用道歉策略。
后我们还注意到，尽管公文涂改事件曝光之后，理财局声誉和局内公职人员颜面无存，但佐川并没有对本单位和同事表示歉意，或许这就是日本道歉文化当中的内外有别吧。
三、道歉理由分析
从前面所示的日本百科定义可知，日本人的道歉属于认错行为。人正是因为知错才会道歉。然而，认错行为却极具主观色彩，在现实生活当中，除了正常的有错认错之外，还有可能出现两种：一是明知自己或己方做的不对，却碍于面子、利益等各种原因，死活不肯认错；二是明知自己或己方没有做错，却出于迎合、讨好、巴结和息事宁人等各种目的，向对方诚恳地认错。蒋景阳和胡蓉（2005）就把汉语的道歉分为有错式道歉、无中生有式道歉和未雨绸缪式道歉三种。
有错式道歉，是指说话人针对已经发生的过错、过失和不当之处进行道歉。未雨绸缪式道歉，是指说话人为发生在未来的过错、过失和不当之处道歉。无中生有式道歉，是指自己或己方并没有过错、过失和不当之处，却仍向对方进行道歉。
总之，人的认错有主观和客观两个标准。主观标准是指说话人根据人际“情面”做出对错判断的尺度，客观标准是指说话人根据“法理”“事实”“伦理道德”“礼貌礼节”等做出对错判断的尺度。基于这两个标准，本文将蒋景阳和胡蓉（2005）所言的有错式道歉定义为客观类道歉，将无中生有式道歉和未雨绸缪式道歉定义为主观类道歉。通过考察得知，不管是因公致歉还是因私致歉，其致歉都有主观和客观之别。但从概率的角度而言，因公致歉中客观致歉居多，而因私致歉中则是主观致歉居多。有鉴于此，以下我们将按照主观和客观的标准进行分析。
（一）因公致歉的理由
因公致歉的事由离不开“公”这一概念范畴，其判断标准通常也具有客观性。例如：
（7）証人（佐川宣寿君）：今回のこの決裁文書の書換え問題によりまして、国会におきましてこのような大きな混乱を招きまして、国民の皆様に対しまして行政の信頼を揺るがすような事態になりましたこと、誠に申し訳ないと思ってございます。当時の担当局長として責任はひとえに私にございます。深くおわび申し上げたいと思います。申し訳ありませんでした。（010）
《说明》佐川说出了自己道歉的两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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