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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战争只是文明生活的倒退,它的座右铭就是:恶就是善。
——乔治·奥威尔
奥威尔:作家面貌下的记者灵魂
*奥威尔以《动物农场》《一九八四》闻名世界,它不仅是著名的作家,也是一位记者。
*从《通往威根码头之路》到《战时日记》,奥威尔始终以冷峻的视角和良知观察底层人的命运和时代的风云变幻。
*在《战时日记》中,他以记者的目光观察世界,以作家的犀利与细腻记录时代——那段全人类的苦难岁月。
有血有肉的战争见闻录
*贯穿二战战期
战时日记:1940—1942年
战时通信:1940—1945年
二战战期:1939—1945年
*真实记录历史大事:
丘吉尔的铁腕政策、张伯伦政府绥靖政策、敦刻尔克撤退、民众对苏联和德国的摇摆态度、美国参战、开辟第二战场……
*战火下的众生相:
空袭时呆滞的民众、服装的定量供应、反犹态度的流行、地铁里饿到舔刷子的小女孩、德国民众大迁徙、民众对广播的依赖……
奥威尔之于我们
多一个人读奥威尔,就多了一份自由的保障。
——安东尼·伯吉斯
奥威尔没有我们所惯见的那种知识分子精英的优越感。
——林贤治
名家名译,注释详尽、版本权威
本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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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乔治·奥威尔是英国著名小说家、记者和社会评论家,被誉为“一代人的冷峻良知”。《战时日记》是奥威尔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所写的书信和日记摘选。他以高超的叙述技巧和冷峻的视角,抒发了对战争的反思,披露了很多鲜为人知的内幕,刻画了群众在战时对各种事件的反应,以及普通人的境遇与命运,史实、思想与文笔并重。通过奥威尔的文字,我们能感受到人虽渺小如沧海之一粟,但与时代脉络紧密相连,时至今日仍能够给予我们鲜活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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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乔治·奥威尔,英国著名小说家、记者和社会评论家,代表作有《动物农场》《一九八四》《巴黎伦敦落魄记》等,他其以敏锐的洞察力和犀利的文笔审视和记录着他所生活的那个时代,被称为“一代人的冷峻良知”。
译者简介:
孙宜学,同济大学国际文化交流学院院长,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博士后合作导师。主要从事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研究、 “一带一路”与中华文化国际传播研究等,并主持“中国大论坛”“西方近代思想文化经典译丛”“艺术与文明书系”等大型系列丛书,已出版学术专著20余部,编、译著50余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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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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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我为什么写作 001
第一编? 战时日记
1940年 013
1941年 073
1942年 113
第二编? 战时通信
1940年1月8日 致维克多·戈兰茨 171
1940年1月10日 致杰弗利·高尔勒 173
1940年3月8日 致D. H. 汤姆森 175
1940年4月3日 致杰弗利·高尔勒 176
1940年4月11日 致勒南·海本斯托尔 179
1940年4月16日 致勒南·海本斯托尔 181
1940年6月10日 致约翰·莱曼 183
1940年6月 致《时代与潮流》编辑 185
1940年7月16日 致吉姆斯·拉弗林 188
1941年1月3日 致《党派评论》 190
1941年4月8日 致德艾尔沃斯·琼斯 199
1941年4月15日 致《党派评论》 202
1941年6月20日 致多萝西·普劳曼 217
1941年7—8月(?) 致《党派评论》:艺术和宣传前线 219
1941年8月17日 致《党派评论》 225
1942年1月1日 致《党派评论》 237
1942年5月8日 致《党派评论》:英国的危机 249
1942年8月29日 致《党派评论》 260
1942年10月12日 致《泰晤士报》编辑 268
1942年12月2日 致乔治·沃德柯克 270
1943年1月3日 致《党派评论》 272
1943年5月下旬(?) 致《党派评论》 280
1943年7月11日(?) 致阿莱克斯·康福特 288
1943年8月24日 致勒南·海本斯托尔 291
1943年9月24日 致拉什布鲁克·威廉姆斯 293
1943年10月14日 致菲利普·拉夫 295
1943年12月9日 致菲利普·拉夫 298
1944年1月15日 致《党派评论》 300
1944年3月7日 致罗伊·福勒 310
1944年5月1日 致菲利普·拉夫 311
1944年5月18日 致H. J.威尔莫特 314
1944年6月28日 致T. S.艾略特 317
1944年7月14日 致约翰·弥德尔顿·莫利 318
1944年7月17日 致勒南·海本斯托尔 320
1944年7月18日 致利奥纳德·摩尔 322
1944年7月21日 致约翰·弥德尔顿·莫利 323
1944年7月24日 致《党派评论》 325
1944年8月5日 致约翰·弥德尔顿·莫利 331
1944年8月11日 致约翰·弥德尔顿·莫利 334
1944年12月15日 致弗兰克·巴博 336
1944年12月 致《党派评论》 338
1945年1月5日 致《党派评论》 346
1945年3月17日 致罗杰·赛恩赫斯 353
1945年4月13日 致安东尼·鲍威尔 354
1945年5月11日 致莉迪娅·杰克逊 356
1945年6月13日 致F. J. 沃伯格 358
1945年6月 致《论坛报》编辑 360
1945年7月3日 致利奥纳德·摩尔 363
1945年8月15日(?) 致《党派评论》 366
1945年8月18日 致赫伯特·里德 374
1945年11月15日 致安索尔女公爵 3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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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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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党派评论》
伦敦,1945年8月15日(?)
亲爱的编辑们:
我一直推迟到今天才开始写这封信,我希望能有一些确定无疑的征兆来表明工党到底准备做什么。但时至今日一切尚不明了:我也只能就总体局势进行评论了。为了看清楚工党面临的处境,我们必须考虑一下它取得胜利的背景。流行的说法是:所有我们为之奋斗的目标都失败了,但在我看来这明显是夸大其词。经历六年的战争之后,我们还可以有秩序地举行一次大选,撵走一个几乎具有独裁权力的领袖,这本身就说明我们通过赢得战争而获得了些什么。但总的前景仍是够黑暗的。西欧处于饥饿的边缘。整个东欧都存在着苏联强加的所谓“来自上面的革命”,这种革命可能会给贫农带来好处,但预先扼杀了实现民主社会主义的各种可能性。在这两个地区之间,存在着在各个经济领域造成深不可测的鸿沟的障碍。德国已经被破坏到这个国家的人民难以想象的程度,它遭到的劫掠比《凡尔赛和约》之后更厉害,大约有200万德国人被迫逃离家园。到处是难以形容的混乱——人混杂而居,住宅、桥梁、铁路遭到破坏,煤矿被暴雨冲毁,各种生活必需品奇缺,即使现有的物资也缺乏运输工具。在远东,成百上千的人——如果报道属实的话——被原子弹炸成碎片,苏联也正准备在中国这块肥肉上咬一口。在印度、巴勒斯坦、波斯、埃及和其他国家,一些普通英国人闻所未闻的问题正在白热化。
英国自己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我们已经失去了大部分市场和海外投资,1200万吨海运的货物沉落海底,我们的大部分工业已被无望地废弃,连年处于这种情况之下,煤矿也连年减产,生产的煤根本不够用。摆在我们目前的最大任务是为抵抗来自美国的强大竞争而重建我们的工业、恢复我们的市场,与此同时,我们还不得不建造数以百万计的房屋,维持超出我们承受范围的武装力量以保证我们不稳定的石油供应。我想,没有一个人会奢望未来几年是轻松的。但总的来说,人们投工党的票是因为他们相信左翼政府意味着家庭补助、更多的养老金、带澡堂的房子等,而并非出于任何国际性的考虑。他们期待工党政府能使他们更有安全感,而且几年后能使他们生活得更舒适,还有,当前局势的主要危险在于这样一个事实:英国人从未理解到他们经济繁荣的源泉在英国之外。造成这一点的主要原因就是工党本身的狭隘眼光。
昨天午饭时间,我在弗利特大街时,听到了日本投降的消息。大街上一片欢呼声,楼上办公室的人立刻开始急切地撕碎旧报纸往窗外扔。其他人也有相同的想法,结果,在我乘巴士所经过的大约两英里长的路上,几乎可以说下了场碎报纸雨,碎片落下时在阳光下闪光,而散落在人行道上的碎片已深及脚踝。这使我很恼怒。在英国,你连印书的纸都得不到,但做这种事似乎有足够的纸。顺便提一下,英国战争指挥部自己所用的纸比整个图书贸易用得还多。
日本的迅速投降似乎已经改变了人们对于原子弹的看法。一开始,与我谈及此事的人或我在大街上听到谈起它的每一个人,都只是害怕它。现在他们开始觉得能在两天内结束战争的武器还有其他一些意义。有很多人猜测“苏联是否也已拥有这种武器”,也有一些地方要求英美应将制造这种炸弹的秘密交给苏联,这似乎过于信任苏联人了。
飞机去了又来,来了又去,每隔几分钟一个来回。这就像在一个东方国家,你以为已经打死了进到蚊帐里的最后一只蚊子,可每当你一关掉灯,就又有一只开始嗡嗡叫了。……只炸弹掠空而过时发出的声音造成的骚乱就够令人吃惊的了。整个房子都在摇,桌子上的东西嘎嘎作响。为什么在炸弹快落下来时熄灯,似乎没有人知道。……昨天,在牛津大街,从牛津广场一直到大理石拱门,街上完全断绝了交通,只有几个行人。傍晚的阳光笔直地照射在空荡荡的马路上,在无数碎玻璃片上闪闪发光。在约翰·刘易斯店外,有一堆石膏服装模特儿,非常鲜活,栩栩如生,看起来那么像一堆尸体,从稍远处看,真会使人误以为那就是一堆尸体。这就如在巴塞罗那看到的景象一样,只不过那里堆的是被亵渎了的教堂里的石膏圣人像。……此时常见的情景是:被整齐地扫成一堆的玻璃、碎石头、碎石片,泄漏出的煤气味儿,成群地等在封锁线后的旁观者。……无以名状的人们四处游荡着,他们都是因为延迟爆炸的炸弹从家中被疏散出来的。昨天,两个女孩子在大街上叫住了我,她们长得很漂亮,只是脸上很脏:“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们,我们在哪儿?”……此外,伦敦大部分地区基本正常,白天每个人都很高兴,似乎从没想过将要到来的夜晚,就像不能预测未来的动物一样,只要在阳光下有一点食物,有栖身之地,就满足了。
1940年 5月28日
这是报纸投递员明确不用上班的第一天……早期的《晨星报》头版用了一半篇幅报道了比利时人投降的消息;另一半则报道了比利时人和国王正在同一条战线上坚持作战。这可能是因为纸张缺乏。然而,早期的《晨星报》共八版,其中六版用来报道赛马。很多天以来,报纸上都没有真实的新闻了,或是不太能推断正在发生了什么事。似乎可能发生的事是:(1)法国人已经准备从南方反攻了;(2)法国人希望能够如此,但德国的轰炸机使他们的军队几乎集结不到一起;(3)北方的力量确信可以控制住局势,他们认为现在最好不要反击德国,而是等到德国人的攻击自动消耗得差不多时再进攻;或者(4)北方的局势实际上已经毫无希望,当地的军事力量只能向南突围,或投降,或被完全摧毁,或是逃到沿海一带,在逃亡途中损失惨重。现在,只有第四种选择看起来是可能的。法国的公报上说,要稳定索姆河和亚辛河沿线的战线,就好像北方被切断的军事力量根本不存在一样。虽然这很可怕,我还是希望英国远征军被消灭而不是主动投降。
人们开始谈论一些有关战争的事了,但是谈论得还是很少。至今仍是这样,在酒馆等公共场合几乎听不到人们对战争的评论。昨晚我和夫人艾琳去酒馆听九点新闻。但是显然没人关心这个,如果我们不让女服务员打开收音机,她们是不会打开的。
5月29日
任何重要新闻人们现在都不得不通过感觉和暗示来收集。昨晚产生轰动的新闻是在九点新闻之前穿插了达夫·库珀一番令人振奋的谈话(非常好)。他谈到糖衣炮弹,谈到丘吉尔在演讲中说他将在下周初的某个时候对形势再做进一步的评述,议院自身必须为“黑暗和沉重的潮流”做好准备。这可能意味着他们准备退却,但是否“黑暗的潮流”意味着巨大的灾难,或是英国远征军中有一部分人投降了,还是其他什么东西,没人知道。我在火炬剧院里观看一出多少有点文学色彩的戏剧的间隙听到了这个消息。在这个地方,听众远比在酒馆更关注这个消息。
艾琳说那些和她一起在检查部门工作的人把许多“红色”报纸捆成一堆一堆的,将《社会周刊》看成和《工人日报》完全一样的杂志。最近,当《工人日报》和《行动》杂志被禁止输出国外时,她的一位同事问她:“你知道《工人日报》这份报纸和《行动》这份杂志吗?”
流行的谣言是:比弗布鲁克自获得任命以来,他通过消除生产中的不利因素,已为英国空军增加了两千架飞机。德军可能对伦敦发动的空袭将在两天后开始。希特勒入侵英国时计划用成千上万可穿越布雷区的快速舰船。德国人的步枪有一个严重的缺陷(这有好几种原因)。前线上的普通德国士兵士气极其低落。挪威战事开始以来,战争指挥部的消息来源不畅,他们甚至不知道挪威的夜很短,甚至想当然地以为,不得不在光天化日之下登陆的盟国军队借助夜幕掩护。
4月27日
出现了很多对希特勒昨天演讲的意义的猜想。他的演讲总体上给人一种悲观主义的印象。比弗布鲁克的入侵演讲,其表面价值也被做了各种各样的解释:有人说是给美国人鼓劲打气,有人说是为了劝说苏联人相信在艰难的进程中我们不会抛下他们,也有人说是袭击丘吉尔(他可能被迫反对入侵行动)的开始。现在,无论说什么或做什么,人们都能立刻看出隐藏的动机,认为这些话所表达的绝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而除此之外可能意味着任何东西。
我们都被淹没在污秽之中了。当我与人谈话或读任何有生杀予夺大权之人的文章时,我感觉思想的诚实和公正的判断都从地球表面消失了。每个人的思想都是法庭式的,每个人都只是通过蓄意压制对手的观点而提出自己的“案例”,而且,更有甚者,他们除了对自己和朋友的痛苦有所关心外,对其他任何痛苦都完全漠然。印度的民族主义者沉湎于自我怜悯和仇恨英国的情绪之中,对中国的灾难却完全漠不关心;英国的和平主义者把自己逐渐引入对“人之岛”集中营的疯狂关注之中,而忘了那些德国的集中营等等。人们似乎只在自己不赞成的人身上,如法西斯分子、和平主义者,注意到这一点,但实际上每个人都一样,至少每个有明确观点的人都一样。每个人都是不诚实的,每个人对那些在自己的利益圈和同情圈之外的人都是无情的。最让人震惊的是,人的同情可以像水龙头一样根据政治利益或关或开。所有左翼分子,或大部分左翼分子,那些在战争爆发之前愤怒地来回奔走于反纳粹暴行的斗争中的人,一旦战争开始令他们厌烦,他们就忘掉了所有这些暴行,并且明显失去了对犹太人的同情。仇恨苏联人的人也是这样,他们在1941年6月22日之前将苏联视为毒药,而当苏联开始参战时,他们随后就突然忘记了清洗、国家政治保卫局等。我并不认为这是出于政治目的的谎言,而是出于主观感觉的实际变化。但真不存在既有坚定的信念又有公正的观点的人吗?实际上有很多这样的人,但他们没有权力。所有权力都掌握在那些偏执狂手里。
不再多说了。这是一个愚蠢的夏天,在错误的时间发生了错误的事,出现了错误的结果。在我的生命中,我这是第一次与这个野蛮的城市如此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今年我都听到过布谷鸟的叫声。在尖利的空袭警报“嗡、嗡、嗡”响起时,当这声音越来越近时,你得赶紧从桌子旁逃开,缩紧身子躲在某个炸碎的玻璃碎片到不了的角落。嘣!窗户碎了!轰炸结束了,然后你又得回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晚上的地铁站充满了令人恐怖的景象,一堆堆污秽的东西摆放在通道上,一群面孔肮脏黝黑的小孩在站台上不停地四处打闹。两天前,大约是在午夜,我看到一个约5岁大的女孩正在“照顾”她约两岁大的妹妹,小妹妹手里紧紧抓着一个板刷,正在用力刷站台上肮脏的石头,接着就用舌头去舔刷子上的硬毛。我从她手里拿走刷子,告诉年纪较大的女孩,不要让她这样做。但我不得不赶火车,毫无疑问,我坐上火车用不了几分钟,她们就还会继续吃脏东西。这种事到处都在发生。然而,与1940年相比,这种混乱以及由此导致的对孩子的忽视还不算是最严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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