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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再冷,也能遇上属于他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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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可偏偏每次周涯左眼皮跳,都是不好的预兆。
方珑又闯祸了,
方珑被人欺负了……
方珑站在他面前,嘴唇水润嫣红,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能把他的心墙砸开一扇窗。
方珑到底是“财”还是“灾”,周涯也分不清了。
他习惯了在她身后护着她,
无声无息地出现,无声无息地离开。
能说出口的关心只是小小浪花,
那些说不出口的话才是汹涌大海。
【经典语录】
☆ 能说出口的关心只是小小浪花,那些说不出口的话才是汹涌大海。
☆ 她成了一株喜阴的爬山虎,在他左心房阴暗的那一面肆意生长。
☆ 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越来越多,压在两个人心里,成了一块一块又聋又哑的石头。
☆ 心里的墙建得再高再牢固又有何用?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能把墙砸开一扇窗。
☆ 他想,无论何时,他都能为她低下头,俯首称臣。
☆ 他就是这样一个哑巴,一直在她身后护着她。无声无息地出现,无声无息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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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周板娘
热衷描写都市男女之间那点儿故事。
目前住在一个推开门就能看见海的小城市,盼自己的文字能越来越有力量。
代表作:
《夜玫瑰》
《再也不想喜欢你》
《好时辰》
《忘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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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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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1 小祖宗
Chapter02 跨年夜
Chapter03 生日礼物
Chapter04 寒冬灯塔
Chapter05 摇摇欲坠的墙
Chapter06 买一赠一
Chapter07 汹涌爱意
Chapter08 他的太阳
Chapter09 樱桃发绳
Extra 后来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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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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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这里,这里,全是方珑的杰作!”
江尧一会儿指着脸上的污渍,一会儿指着一塌糊涂的羊毛衫,咬牙切齿,怒目圆睁,好像对面坐着的不是他交往了小半年的前女友,而是有深仇大恨的仇人。
江母痛心疾首:“她居然往我儿子头上泼酒!这是能随便泼的吗?她不要脸,我儿子还要脸呢!”
吴母横眉冷眼:“我女儿从小被捧在手心里养着,我们骂都不敢骂她一句,今晚被人弄成这样,肯定要造成什么心理阴影!我们要求那什么,什么肉体损害赔偿!还有精神损失赔偿!”
吴丹纯哭得梨花带雨,倒是一直没怎么说话。
“肉体损害赔偿?那叫人身损害赔偿。”
方珑半合眼皮,细长眼尾上挑,讥笑道:“想得倒挺美……放个屁赔你,你要不要?”
任建白倒吸一口凉气,竟本能地看向周涯。这家伙自坐下之后,双臂抱在胸前,微垂着头,眼睛不知盯着桌上哪一条木纹,一动不动,入定高僧似的。
任建白太阳穴一扯一扯地疼,感觉他搬石头砸自己脚,替一位小祖宗请来了另一位祖宗。
“你!”吴母又被激怒,把看着就不怎么牢固的桌子拍得快散架,“警察同志!你看看!你看看这家伙的态度!我真的是被她气得心肝痛,哎哟,好痛……”
“妈,你别生气了,我真的没事。”吴丹纯终于开口,挽着吴母的手臂柔声劝,“其实整件事就是误会,说清楚就好了,我不需要什么赔偿的……”
要是吴丹纯能像江母、吴母那样说话夹枪带棍,方珑是可以精神抖擞地跟她吵上两小时,不带重复的。可吴丹纯偏偏不是。她纤弱可怜,眼泪一颗颗往下落,和暴躁粗鄙、粗话一句句往外抛的方珑形成强烈对比。
方珑又烧起一把无名火,刚想蹦起来,就有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不轻不重地落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周涯其实没用什么力气,但还是发出了砰的一声响。
就这一声,让原本嘈闹的调解室瞬间安静下来,谁都没有出声了。
周涯不想再浪费时间看这场“大龙凤”(形容一些大吵大闹、有心做戏给人看的戏剧),打算尽快解决。
他连眼皮都没怎么抬,直长的睫毛掩去眼中的不耐烦:“你们去医院检查,该赔多少,带单子来找我,我赔。”
吴母的声音没那么急了,但有些狐疑:“多少你都赔?”
“我的档口,是隔壁街的阿哑大排档。”
周涯抬眸,眼仁极黑:“要是我没赔,你们天天来店里找我都行。”
这话方珑听着就不乐意了,蹙眉对周涯说:“你干吗替我赔?不对,凭什么要赔他们?”
周涯当她是透明的,继续对着对面四人说:“如果验伤报告出来,证明他们是因为今晚这件事没法上班,我也可以赔你们误工费。”
方珑倒吸一口气,声音都大了:“周涯,你有病吧?”
到底没忍住,周涯还是翻了个白眼:“你安静。”
他盯着江尧,忽然,轻笑一声,说:“当然,前提是他们有‘工’。”
江尧愣了几秒,很快听明白了对方的讥讽,面涨红成猪肝色,却无法反驳。
方珑“扑哧”笑出声,不顾场合地跷起腿,得意扬扬起来:“哈!他们俩都没工作,误的哪门子工!”
江尧家里是做茶叶生意的,他每天回店里看两眼就算上过班了,而吴丹纯原本和方珑一样,在镇上的超市上班,但吴丹纯嫌工作辛苦,干了不到半年就辞职了。不过她家里也不催着她找工作,倒是总催她找个有钱男友,谈个两三年朋友,就可以当上“少奶奶”了。
吴母不悦:“误工费就算了,但那什么精神赔偿,我们是一定要追讨的!”
江母连连点头:“对!对!对!”
“和事佬”任建白敲敲桌子:“家属,家属,既然大家坐到一块儿了,那就心平气和地谈嘛,事情总会有办法解决的。你们看,方珑家属肯定是有诚意的,但咱们也不能乱要赔偿嘛,对不对?”
“什么叫乱要赔偿?这是我们应得的!”
“不赔我就要告她!让她进牢里蹲十天半个月的也好!”
“我就没见过这样的女孩子,粗鲁野蛮,毫无家教!”
“谢天谢地我们江尧已经跟你分手了,以后谁家娶了你做媳妇,就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砰——
一声巨响震住了聒噪吵闹的几人,连方珑都被吓了一跳。
周涯这次稍微用了些力气,声音响了些。
他收回手,掌心向上,在方珑面前轻勾两下:“你站起来。”
方珑不明所以:“干吗要我站?”
周涯懒得解释,不发一言地看着她。
方珑心里破口大骂“黑面神”“臭老头”,不情不愿地站起来。
周涯又让她转过身。
方珑今天上身穿一件粉白色连帽卫衣,下身是牛仔裤和长靴。卫衣正面已经沾满污渍,背面也是,红的黄的,脏得要命。而且背上印着一个鞋印,不是很大,浅棕色的。不知道是谁踩到了什么饮料,再往方珑背上踹了一脚。
“既然双方都有错,我也会让方珑去验个伤,看看有没有破伤风啊、内出血啊、肋骨骨折之类的,验伤的医药费,你们也得赔。”
周涯还是坐着,冲还在啜泣的吴丹纯仰了仰下巴:“你们看看,这鞋印像不像她脚上穿的那双小皮鞋踩的啊?”
全场安静下来,任建白和年轻民警看向那鞋印,再低头,看吴丹纯的脚。
方珑脑袋拼命往后扭也看不到背后的脚印,恨不得直接把卫衣扒下来看清楚。
吴丹纯则不自然地挪了挪身子,双腿往后收,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我,我……”
周涯再次抱臂,目光不知不觉已经犀利了许多:“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瘦瘦弱弱的小姑娘,下手那么黑啊。”
周涯今晚的说话量已经超标了,喉咙早就有不适感。
他站在派出所门口,盯着江尧一行人离开,才抬腕看表,已经十二点半了。
夜风簌簌,但周涯没觉得冷,反而浑身燥热,身上穿一件T恤加皮衣他都嫌太厚。
他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任建白才带着方珑从里头走出来。
“阿妹啊,这次能和解就算是不错的结果了,要是对方继续追究,你麻烦可不小的。”
任建白不是diyi次这么苦口婆心地劝方珑了,有些话一说出口,他都觉得似曾相识,好像没多久之前才讲过:“你快二十岁了,说你是小孩嘛也不合适,还是得学着收敛收敛脾气嘛,别总跟鞭炮一样,一点就炸……”
方珑双手插兜,垂着脑袋,明显没把任建白的话听进去。左耳进,右耳出。
任建白有些没辙,挠挠后脑勺:“行吧,时候不早了,你坐你哥的车回去吧。”
方珑终于出声,声音像闷在玻璃罐里:“不用,我自己回去。”
她看都没看周涯一眼,就从他身边径直走过。
下一秒她被一股强力拽住了手臂。
“咝!”她龇着牙,回头冲周涯吼,“痛死了!你放开我!放开啊!”
周涯没搭理她,虎口像铁钳死死箍着方珑的手臂,二话不说,拉着她往摩托车的方向走。男人腿长,步伐过大,方珑挣脱不开,还被带得踉跄,差点儿摔倒。
“你松开,松开!”她破口大骂,“臭大叔!臭老头!”
方珑用另一只手去掰周涯的手指,但纹丝不动。她又朝周涯的肩、背、手臂连甩巴掌,可那件黑色皮衣就像他的铠甲,痛的只有她的手掌心。
“哎呀,阿哑,阿哑,你慢点儿轻点儿……”任建白疾步跟在他俩后面,无奈得连连摇头。
他和周涯同岁,今年二十九岁,都比方珑大十岁,所以当方珑每次骂周涯“臭大叔”“臭老头”的时候,任建白都会感到有暗箭“嗖嗖”地往他胸口扎。
刚才被对方家属辱骂成那样,方珑都没有想哭的感觉,这会儿和周涯在路上拉拉扯扯的,眼眶倒有些发烫。尽管此时入了夜,路上没几个人,可她还是觉得好羞耻。
耍泼赖皮她在行啊,干脆膝盖一弯,准备一屁股坐到地上。
可周涯太了解她撒泼的那一套操作了,再加上周涯的人生字典里,就没有“怜香惜玉”这个词。他猛地弯腰蹲下,把这个油盐不进的叛逆少女一把扛到肩上。脚朝前,头朝后,他的肩膀顶着她的肚子,还掂了掂,跟扛一袋米没什么两样。
方珑一下子失了重心,头昏脑涨,一瞬间眼冒白光。她想大叫都没办法,因为胃里的酸水倒流,直直往她喉咙蹿:“放我下来……我想吐……哕……”
周涯置若罔闻,走到摩托车旁,才把方珑放回地上。说“放”算好听了,方珑觉得他就是把她丢了下来。她没站稳,摔跌在地,本来在KTV里就撞伤的屁股更疼了,疼得她咬牙闷哼一声。
方珑抬起脸,死死瞪着周涯,嘴巴仍然不饶人:“周涯……我去你的……”
周涯脱下皮衣,随意抛在油箱上。
迎着方珑满含怒火的目光,周涯在她面前蹲下。小臂抵着膝盖,宽厚背脊如山峦微微隆起,T恤被撑得不带一丝皱褶。
“方珑,这次是最后一次。”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直视方珑,沙哑的声音不急不缓,“下次你再进所里,就算任建白找八人大轿来抬我,我都不会来保你。”
方珑呼吸有点儿急,胸廓一起一伏:“不来就不来,今晚又不是我找你来保我的!”
这两人从以前就是这样的相处方式,要么好一段时间冷脸冷眼不理对方,要么三天两头斗气吵架,任建白看得多,早就习惯了。他悄悄往旁边走两步,不想被他们拉进这场战争里。
“嗯,行,你可要好好记住你说过的话。”周涯冷笑,食指朝自己太阳穴点了点,“做事说话之前麻烦你先过过脑子,别每次都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痛。还有,眼睛能不能擦亮点儿?别净惹这种孬种男人,你瞧瞧你自己,交往过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他的声带天生受损,声音又低又哑,其实不怎么好听,像口破了洞的钟,能撞响,但难听,风穿洞而过,有些字冒的还是气音。
方珑的呼吸更急了,从胃到食道,再到喉咙,都有明显的灼烧感。她得用力咬住唇肉,才能止住脊椎骨头上来回蹿的一阵阵战栗。那是身体察觉到危险时,最本能的恐惧。
“周涯,你没什么资格训我。”方珑双手攥拳,硬弯起嘴角,“你和江尧就是半斤八两,不然可芸姐也不会在结婚前跑了。”
周涯蓦地一僵,背脊绷得更紧。
任建白也听到了,心里咯噔一声,顾不上那么多,急忙走过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你们两人能不能不要总是火星撞地球?看在敏姨的分上,和平共处一次,行不行?”
他扬扬手:“别在这里吵了,阿哑,你送你妹回去吧,别让敏姨担心。”
路灯的昏黄光晕进不去周涯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方珑被他盯得发毛,心跳不知何时失了序。她手撑地一下跳起来,丢下一句:“不用,都说了我自己回去!”
接着跑到马路边,扬手拦了辆出租车,上了车。
她动作太快,任建白想拦都拦不住,忙问周涯:“你真让她自己回去啊?要是她不回家,又在镇上瞎晃悠呢?”
周涯站起身,双手叉腰,慢条斯理地说:“她爱上哪儿上哪儿,关我什么事。”
任建白叹气:“唉,她好歹是你妹……”
“任建白,我看你对她那么上心,干脆这哥让你当算了。”周涯跨腿坐上车,插上钥匙,“这什么破烂兄妹关系我是不稀罕,谁爱当她哥就去当吧。”
任建白连连摇头:“别别别,我伺候不起您家小祖宗。”
排气管轰一声响,周涯把车开到发小身旁,稳稳停住。
任建白以为他还有话要交代,往前走了一步:“还有事——唔!”
才说了几个字,他的胸口就结结实实挨了周涯一拳,闷钝痛感瞬间传开来。
任建白咬牙骂:“你发什么神经?干吗打我?小心我告你袭警啊!”
“我还没跟你算账。”天冷,周涯说话时唇边有浅浅白雾聚成团,但声音寒凉,“她都快被打成猪头了,你刚才还跟我说她没受什么伤……这叫没受伤?”
上了车,方珑才觉得疲惫,整个人泄了劲,倚在车门上。
车窗外忽明忽暗的灯火让人一时失神。什么江尧,什么吴丹纯,都随着倒退的街景,在她的脑子里逐渐变淡。
是,今晚她是替自己出了口气,但此时一点儿满足感都感觉不到。
她的心里头早就破了个大洞,像无底深渊,怎么填都填不满。
她放着空,任由思绪乱飞,一时没察觉,出租车车头的计价表嘀嘀猛跳。
大姨家在镇北,从派出所过来,车费最多也就十块钱,但当出租车停在巷口时,计价器上显示着红艳艳的“20”。这价格离谱了,明显是出租车司机调了表。
如果是平时的方珑,她肯定要跟司机大吵一架,可现在她连开口说话都觉得累,只想赶紧下车,回家睡觉。结果雪上加霜,她今晚唱歌花了些钱,裤袋里这时候只剩一张十元纸币。
“阿妹啊,赶紧付一付,我还要继续接客的。”司机一直从后视镜里打量她,眼神有些猥琐。
“我身上只剩十块。”方珑把折着的纸币摊开递给司机。
“不是吧?”司机突然大声说,“我看阿妹你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学人坐霸王车啊?”
方珑皱眉:“是你的表有问题吧?是不是还兜路了啊?”
司机当然不承认:“不可能,我的表好着呢,也没有兜路!要是我兜路的话,你刚才怎么不提出来?到了目的地才说我兜路,我看你就是想坐霸王车!”
镇上的出租车十有八九都动了手脚,居民们以前没少中招,近年来大家选择打车的话,都会上车前先跟司机讲好价格。方珑后悔上车时没有先说好车费,但现在她实在没力气跟司机扯皮。
她拿出手机,打开联络簿。这个钟点,大姨肯定已经睡下了,方珑不想吵醒她。周涯的大排档平日都得开到凌晨两三点,方珑猜他应该是回档口继续忙了。联络簿里还有江尧和吴丹纯的名字,方珑飞快跳过,继续摁着手机键盘的向下键。她一直以为自己的朋友很多,没想到她把联络簿从头摁到尾,一时半会儿竟找不出一个可以过来帮她的朋友。
“怎么说啊阿妹?你没有办法找找家人来付吗?”司机摸着下巴,语气忽然变得轻佻,“要不然这样吧,阿妹你留个电话号码咯?明天我来找你,你再补给我就可以啦。”
方珑终于察觉到司机令人不悦的视线,浑身立刻不自在,她挪了挪位置,往车门方向靠,并把车窗全摇了下来。
这时,车后方有摩托车排气管的轰鸣声传来,且越来越近。
方珑眨眨眼,忙探头往后看。竟是周涯的摩托车,所以他没回店里?
摩托车慢悠悠地驶过来,方珑急忙推开车门,挡住周涯的车:“喂!帮帮忙!”
周涯按了按刹车,一条腿落地,微仰着下巴睨她:“你谁啊?”
方珑知道周涯还在气——他这人小气,每次两人吵架,他都得气足一个礼拜。
但她不同,她能屈能伸。
方珑声音很小:“哥,我钱不够。”
周涯抿紧唇。
狭窄街道上的路灯间距远,光线向来一般,但女孩的眼珠子异常亮,里头藏着星,挂着月。
周涯鼻哼一声:“是谁刚才说不用我管的?”
方珑摇头,立刻否认:“没有啊,别冤枉我,我可没说过这句话。”
她记得她只让周涯下次不用来派出所保她,严格来讲,这两句话是不一样的。
她一摇头,眼里的光也跟着晃起来。
周涯喉咙蓦地泛起痒,不耐地仰了仰下巴:“站一边去。”
司机等得烦了,也下车了,手搭着车顶问:“阿妹,到底还要多久啊?”
周涯踢了摩托车边撑,从屁股后的裤袋里掏出一沓钞票,下车走向司机:“多少钱?”
司机扫他一眼,说:“二十。”
周涯一顿,撩起眼帘,直截了当地问:“表改过了?”
司机噎住,这次他不像几分钟前那样粗声粗气,变得吞吞吐吐:“没……没改啊。”
面前的男人又高又壮,板着张脸,眼神冷漠,这么个大冷夜里他只穿一件短袖,却还觉得他杀气腾腾。
司机有些畏惧,最终退了一步:“给,给十块就好了。”
周涯抽出钞票递过去,司机接过后上了车,嘴里不满地嘟囔着什么脏词。
出租车离开后,周涯回头牵车,这才发现方珑不知什么时候悄悄离开了。他转头看过去,这么丁点儿时间,那家伙竟已经跑出一段距离。脚步声不小,嗒嗒嗒嗒,跳进他耳朵里。
内街狭长,只靠两侧楼房墙上的盏盏壁灯照明。温暖灯火裹着她的身影,像颗入口即化的奶糖。
周涯多看了两眼,收回目光,咬着牙低声骂:“没良心的小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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