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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这本散文集文质兼美,包括“一条山谷的诗意表达”“一条河流的怀念”“目光有多远”“一树枣”“一座城的背影”五部分。有自然草木,有山川河流,有热情好客、纯朴厚道的亲人,有根植于深厚土壤的风物。在一幅幅充满深情的画面中,表达了真挚醇厚的情愫,贯穿了生态文明的回望和期待。散文集里有些篇章如《乡村的节奏》《老田头》《流过我的心灵故乡》《一条河流的怀念》《花针宨,绣时光》《夜雨眠·蜻蜓飞》等被选为小、中、高考试题,入选中小学语文教材主题阅读等多部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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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采用万物如归的全景式写法,让人有种陌生化的阅读体验。与那些偏重于讲述乡村旧事、故里人风的散文不同,作者的散文散发着更多的山野气息、草木气息。本书整体上既有自然维度的宽阔,也有社会维度的纵深。且本书从小处入手,以细节落笔,不疾不徐,从容淡雅,次第展开一幅幅诗意葱茏的故土画卷,令人读之欣然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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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路军,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中国林业生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文字著作权协会会员,河北省散文学会副秘书长,承德市作协副主席。杂志社责任编辑和签约作家。著有散文集《一树阳光》《疏雨桐花开》等。在《人民文学》《四川文学》《福建文学》《散文选刊》《山东文学》《当代人》《散文百家》《延河》《青海湖》《青年作家》《人民日报》《光明日报》等报刊发表作品140多万字。作品获得《人民文学》美丽中国征文奖、叶圣陶教师文学奖、“燕赵文化之星”、河北省散文名作奖一等奖等多种奖励,作品入选河北、北京、天津、四川等几十个省区市中高考试题,作品选入中小学主题阅读教材等多种选本。散文作品、报告文学多次进入河北省作协年度扫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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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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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序言 谷物成熟的夜晚
山谷的诗意表达
草木絮语 003
行走的芦苇 013
山谷的诗意表达 019
草木之心 026
秋染辽河源 031
小黄山的光影 035
草木故乡 040
柴胡·水芹 044
草木帖 048
辽河源散章 056
一条河流的怀念
流过我的心灵故乡 063
狐狸沟的密码 067
一条河流的怀念 077
桲椤树社区的节奏 080
小巷风物 087
村庄的眼睛 092
含情碧溪水 099
雪之春韵 103
夜雨·蜻蜓飞 105
目光有多远
野鸭(外一篇) 111
夏草·水牛 117
目光有多远 121
小麻雀 127
老田头 131
乡村的节奏 135
小城剪影 138
春暖燕子飞 147
防水工的素描 149
冬之韵 156
冬日光影 160
一树枣
心灵深处摇曳的灯光 167
花针窕,绣时光 172
田地散章 174
母亲的“画儿” 183
爷爷的马驹子 186
一树枣(外一篇) 192
父亲与小蜜蜂 199
艰难的归途 208
一株玉米的姿势 215
年轮的底色 220
一座城的背影
迎春中国风 227
苏颂:重到胡疆百感生 233
石子岭古韵 237
吆喝声声入梦来 244
辽鸡腿瓶 250
一座城的背影 253
瀑河之水天上来 261
老哈河,神奇之河 265
兜鍪的时空 2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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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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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谷物成熟的夜晚
高海涛
认识路军是在一个初夏时节。2019年6月,我携家人去中国作协雾灵山创作之家小住,路过河北平泉,得到了平泉市作协主席路军和当地作者的热诚接待,应邀讲课之外,还探访了我向往已久的辽河源森林公园,参观了闻名遐迩的平泉博物馆和山庄酒业集团。此刻读路军的这本散文集,特别是写辽河源与“就日馆”的几篇,感到一种特别的亲切,就像当日和路军在山间漫步,木栈悠悠,小溪淙淙,偶尔抬头,一抹镶着红边的金黄在辽阔地燃烧,恍若那条在远方被称作“巨流河”的大河,一路收集众水,穿过天地。路军的散文,是有根有源的。从2019年至今,有时通过微信,我会读到他的作品,而现在集中读,印象更深。故乡与童年,是他的两个基本视点,这和所有写乡村散文的作家是一致的,但不同之处在于,他对记忆中故乡的展示几乎是某种再现,他笔下的冀东北乡村,呈现着类似《诗经》中描写的那种草木丰赡、平畴远风、钟灵毓秀的景象。他写那些大象形的云朵、小黄山与马盂山、大凌河与老哈河;写小桃树、梨树叶、白桦树的黑眼睛;写胡枝子、干打蕾、忍冬花;写行走的芦苇,不行走的蘑菇、慈姑、苔藓、瓦松、葛针;写枝头的红枣,田间的玉米、谷子,乃至草捆、水牛、水草、落雪、老井、野鸭、麻雀、燕子、黄蜂、蜻蜓。当然也写村落和农家,小巷和窗花、父亲和母亲、爷爷和他的马驹子,以及当年熟悉的各种农活——这种接近全景式的、原生性的、博物志般的追忆和记述,看似朴素,实则奢华,可以说,关于冀东北乡村,还从没有人把这么多的细节指给我们看,而路军做到了,他的写作是那么的耐心、用心,以抚今追昔的观察、记忆和宁静致远的想象,写出了乡村曾有和应有的样子,并表达了他和同时代人共有的童年经验与家园感。
帕斯捷尔纳克说:“从前肖邦就这样创作,他把农庄、公园、干草堆和墓地,这些活生生的奇迹,都编进了自己的练习曲。”这种万物如归的全景式写法,让人有一种陌生化的阅读体验,与那些偏重于讲述乡村旧事、故里人风的散文不同,路军的散文散发着更多的山野气息、草木气息,整体上既有自然维度的宽阔,也有社会维度的纵深,山林故乡——草木故乡——亲情故乡——精神家园,由远及近,从外向内,最后实现心灵感悟的升华。康德说:“对自然之美的直接兴趣,永远是心灵向善的标志。”所谓看白云,才看清了自己,看山川,才看见了美丽。从草木的精气神到人的精气神,这是路军散文的基本经验和探求,而在审美的层面上,他的写作或许正如哲学家海德格尔所说:“在这里,现实之物将她始终隐藏着的闪光每一次都崭新地馈赠于人,以便他在这光亮中能更纯正地看到、更清楚地听到属于他的本质的东西。”是的,路军的大部分作品属于乡土散文,但读起来却总有些别样。这种别样性除了其他因素,我认为还有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书卷气和文化意味,这是一般的乡土散文所不具备的。实际上,路军在乡土散文之外,也写过一批很有特点的历史文化散文,如收在这本书中的《石子岭古韵》《辽鸡腿瓶》《一座城的背影》《兜鍪的时空》《瀑河之水天上来》等,这些散文钩沉史实,梳理文脉,学、识、情兼备,而且大多与冀东北的历史积淀有关,被誉为“爱不释手的历史人文画卷”。
可以说,乡土与文化,是散文家路军的“绛树两歌”,这两种写作对他而言,就像接近平行的两条风景线。而尤为难能可贵的,我觉得是他能把二者融汇起来,写乡村的散文中往往会点缀史实及名物考证,发幽烛隐,而写历史文化的一些作品则又穿插着人生往事,流露出浓郁的乡情。这样的散文,至少其中的一部分,用评论家的话说,可称为“乡土文化散文”或“文化乡土散文”,而用我的话说,那就是“乡土散文中有文化散文的优雅,文化散文中有人生散文的沉实”。二十一世纪前后至今的散文写作,无论乡土散文还是文化散文,在我看来都是现象级的,一方面是作者日益增多,作品新意迭出,但另一方面,也不难看出某种模式化的滥觞。有些所谓的文化散文,其实不过是“信息式写作”,仅凭零散的材料复制,就敢洋洋洒洒,评说历史,而乡土散文的模式化在于缺乏对乡土经验的真正尊重和了解,流于平庸的怀旧、普泛的乡愁和矫情的感怀,而真正的现实关怀和乡土精神却少之又少。在这样的情势下,一个散文作者要想不拘一格、突破局限,除了率真、诚挚的内心力量,还需要更高的眼界和不同凡俗的艺术整合才能。在我看来,行走在冀蒙辽边地的路军就具有这样的才能和潜质,至少他的写作是相对沉静的,不装宏大,不趋时尚,也不拼凑信息,似乎从未放弃自己基于生命本真的追求。为了倾听大地,满耳都是草蜢,为了仰望星空,手边不离书页——特别是看了他的自述,我想,那个曾坐在大槐树下发呆的少年,他的写作姿态是贴近与行走,有时甚至是匍匐前行的。所以,当他立志要为故乡的草木生灵、历史风物留下痕迹的时候,他找到了散文。多年来,正是这种长怀本源、永忆初心的文体,让他的生命有了岁月感,也让他的岁月有了生命感。
总之,路军的散文很耐读,深接地气,也有博雅的情趣。很多人注意到,他的写作取材宽泛,同时又很讲究形式和章法。从遣词造句到篇章结构,可谓心有笔到,意出情发,轻弹重拨,体物写志,都是贴切而耐人寻味的。也许因为如此,近年来他的多篇散文,不仅有的被刊出和转载,还有的进入了地方的教材与试卷。这作为一种影响力,当然和作品的思想内涵及主题结构有关,但面对青少年读者,似乎也说明了一种特质,而这种特质,我觉得就是精神的成长。美国作家福克纳说过:“每个男孩都是一部伟大的成长小说。”而我认为,至少有些男孩,他们不是成长小说,而更像成长散文——这是我以前在某篇文章中表述过的观点,不是理论,只是感悟。成长散文的概念是否成立另当别论,事实上毕竟有许多年轻而练达的作者,他们更愿意以散文的形式来讲述自己和别人的故事,展示个人或群体的成长历程及其与时代的关系。路军就是这样的,时代生活的印记,地域文化的梦痕,在他笔下这些朝花夕拾的精粹短章中交相辉映,共同叙述了一个北方少年、边地少年的精神成长历程。他的行走和写作,可以说是对故乡的深情回报,而同时,也像是某种精神再生的仪式。以上是我对路军散文大致的印象和观感。想起那年在辽河源与路军的交流,说都很喜欢梭罗的话“我信仰森林,信仰草地,信仰谷物成熟的夜晚”。是的,谷物成熟,人心踏实。我相信在文学普遍小众化的今天,这样平实真切的作品还是会拥有相对更多的读者。
(高海涛,一级作家、评论家、翻译家,辽宁作协特聘副主席,曾任辽宁文学院院长、《当代作家评论》主编)
草木絮语
1
童年的不少记忆常常与神秘相系。一次我在大榆树下乘凉,小伙伴们东拉西扯,我被一则恐怖的消息吓着了:“人的肩头夜里闪着两盏灯,夜里一个人走路不可随意回头,一回头便熄了一盏,有人不信,就回头,结果第三次还未等回头,肩头上便搭了两个爪子,是狐狸……”吓得我心怦怦的,都要跳出来了。趁着巷子里还闪着微弱的路灯,我慌忙逃跑,不敢回头,耳边风声呼呼响。刚刚迈入了家门,石头墙角斑杂的叶子间,冒出一个长脸状的黑影,吓得我不敢动了。再一瞥,是木架下垂下的一枚饱满的葫芦,心一下子落了地。母亲栽的葫芦,在东墙根一角,平常不太注意,等我看见的时候,它已披了一身淡青黄色的衣衫,离秋熟很近了,胖得像弥勒佛。这些葫芦被摘掉后,放在西屋里。有一天,母亲刀劈两半,挖出葫芦瓤,抠出滑溜溜的葫芦籽,晒在外窗台上。一枚枚湿润的小生命,在来年春天,母亲点在院子墙角或者门前不远处的菜园子里。一天,我正盯着葫芦籽看,母亲忽然提醒我:“葫芦籽不能生吃,生吃了会长龅牙的。”我便细端详,它们还长得真像一颗颗牙齿,鼓包、颜色不悦,像龅牙那样难看。为何生吃了葫芦籽,会长龅牙?我实在想不出理由。直到那一次在村东大榆树前看了黑白电影《小兵张嘎》,看到那个胖翻译官龇着龅牙、作威作福的形象后,便咯咯笑了。劈开的葫芦被掏空内瓤儿,晒干后便是家里用的水瓢。那时候,许多人家里都用它盛水。母亲下地回来,额头汗淋淋的,用水瓢舀了一瓢水,咕咚咚喝下去,就是现在年已七旬,从地里回来也喝那些清水。
我在故乡常干一些农活,葫芦水瓢舀水喝,很舒服。离开故乡后,竟然水土不服了,回一次老家,肚子总咕噜噜肠鸣,好像是一种“警告”。也忘了哪一年,家里就不种葫芦了,塑料水舀子取代了葫芦水瓢。时隔多年,我几乎都忘记了葫芦秧子和葫芦花什么模样了。直到一天行车乡村途中,路过一院落,临路的栅栏淹没在繁枝嫩叶中,一枚枚白色小花簪在阔大的绿叶间,引人注目。听见有人说了一句“葫芦花”,我轻声问身边一位来自农村的熟人:“什么花?”他侧头看了看我,一字一顿道:“葫、芦、花。”院落主人在院子里种下了葫芦,夏雨常至,葫芦秧漫过来,喜庆、靓丽、高雅、纯洁等词汇涌上心头。于是,喜欢“刨根问底”的我,自然地要追溯一下“葫芦”的历史,来弥补我的无知。葫芦很早就已经成为先民喜爱的植物,它成熟后坚硬、浸水不烂的外壳,实在是存储的好器具。《诗经·豳风·七月》中有“七月食瓜,八月断壶”之句,这里的“壶”即为葫芦。阴历八月,成熟的葫芦摘下来,可以储水;“尝抱壶而度水者”中的大葫芦可以涉水渡江,颇为神奇。我很好奇,到底有没有那么大的葫芦呢?早年,故乡过年贴年画,年画多数来自乡里大凌河北岸边的集市,产地是毗邻故乡的外省一座县城,还有的是从遥远的天津杨柳青来的。我见过画着李铁拐的年画,他手捧一个宝葫芦,除邪,献瑞。看《西游记》金角大王手里那个紫金葫芦装得下孙悟空,真是一件神奇的宝物。后来,我明白,道教的人物,喜欢宝葫芦,里面常常盛着灵丹妙药,那是他们的宝贝。去年,我有几个月亲近草木,看其形,观其貌,查资料,诵古诗文,甚至看《名医别录》《救荒本草》等书,见识了不少第一次听说的草木名字、历史以及一些掌故。
以草为药,从神农氏那个时代就开始了。“悬壶济世”,是那个时代行医者的形象,葫芦里装着各种中草药,医救苍生。那年,我去南方古镇周庄、乌镇等地闲游,见一个摊位,一面墙上悬垂着几十枚小葫芦,腰身宛如宝塔状,系以红绸布,顶端还保留着枝蔓,朴拙自然,喜气洋溢。我对妻子说:“家乡人若是种一些这样的葫芦,是不是也可以弄出一片天地来。”一天晚上,教孩子读“一箪食,一瓢饮”,见“瓢”字右边意符为“瓜”字,便问谁知道为何用这个字。一孩子站起说:“瓢是葫芦……”但忽而改口了,“水瓢是一种……”我笑了,提示她回到刚才的说法,她说:“水瓢是葫芦做的,那形旁‘瓜’指的就是葫芦,葫芦也是一种瓜吧!”我很高兴,问她:“你怎么知道的?”“我在我奶奶家见到的。”我鼓励道:“以后有机会可以写一篇关于葫芦与奶奶事情的作文了。”她郑重地点点头。事后我想,这真是天意,一种事物淡忘了很久,在你拾起旧事,生出一层淡淡的乡愁时,竟有一个孩子还记得这“葫芦”。葫芦的根,延续不断。
2
褐色的树皮显得深沉,一道道细密的纵裂纹宛如沟壑,沧桑感扑面而来。树高大,冠如华盖。第一眼看见这种树,我并不知道它的名字,一问才知是国槐。我对刺槐印象深刻,故乡的山岭,越是贫瘠之地刺槐越多。十余岁时的暑假,我常常拿镰刀割刺槐枝条喂兔子,常常一伸手,还未攥紧树枝,就被尖利的硬刺扎伤了手指。入了秋,村里间伐刺槐林,母亲从小营子西梁的山上拖拽到山脚一大堆,马车拉回来,冬天大多填了土灶烧饭。至于国槐,哪里知晓呢?故乡并未见过啊!不知哪一年,小城兴林街两侧隔不多远栽植了一株株高大的国槐。树干自然比刺槐标致。春天,杏花、桃花、梨花渐次开放,国槐依旧一身素朴,光溜溜的枝条,好像还眠在冬天的梦里。它依恋冬天的什么呢?是六瓣的雪花、风的絮语,还是残冬的目光、冬画的浅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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