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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以血饲剑,誓同生死。
人心蠢动的江户时代,武士的命途该如何取舍?
《燃烧吧!剑》完整地记述了新选组的成立与兴衰,文字风格是时代小说所惯用的平淡镇定,但又常在惊心动魄之后添一两句闲笔,危机与闲情两相对照之下,令人倍觉激荡。武士的忠诚、热血,从容不迫之下的天人交战,令人大开眼界。可谓不可错过的惊艳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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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日本第一浪士组织新选组,存在时间虽只有短短五年,却以铁一般的意志与风一样的凌厉成为幕府末年最为惊艳的存在。本书呈现给读者的是幕府末期生于剑又死于剑的武士、新选组副长土方岁三顽强好胜的一生。正是这位武州石田村的平民之子,曾被人唤作“刺儿头阿岁”的他,凭借其天生好斗的性格和创建组织的才能,把原本不过是聚集了浪士及平民的新选组建成了当时最强大的一个团体。这个最初只有三十六人的团体历经各种血腥的清洗、艰难的分裂、残酷的对决,成长为威名赫赫的“壬生狼”,最终在惨烈的鸟羽伏见之战后走向了不可逆转的消亡。
新选组众人虽则身死,但其隐忍自律的武士道精神,惊鸿一现的传奇经历已成为不可磨灭的神话一样的存在。本书与《龙马风云录》一起,被推为表现幕府末期这段历史最具代表性的长篇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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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日本大众文学巨匠,也是日本最受欢迎的国民作家。一九二三年生于大阪,原名福田定一,因敬慕司马迁及其《史记》而更名“司马辽太郎”,取“远不及司马迁”之意。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中期登上文坛,最重要的文学成就在于描写江户末期的历史小说。透过他笔下描写出来的人物如坂本龙马等,如今已成为时代剧里反复传诵的典型。一九九三年获代表日本最高荣誉的文化勋章。一九九六年病逝,享年七十三岁。
历年作品先后斩获大阪艺术赏,每日艺术赏,文艺春秋读者赏,吉川英治文学赏,艺术院恩赐赏,朝日赏,读卖文学赏,新潮日本文学大赏学艺赏,NHK放送文化赏,大佛次郎赏等多项日本文学大奖。并有多部作品被改编为大河剧播映,长久不衰。
一九九一年司马辽太郎获选为文化功劳者,一九九三年获颁代表日本人最高荣誉的文化勋章,“各项大奖仿佛专为他而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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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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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转直下
天下已经大乱。 庆应三年十一月十八日,在油小路击杀脱离同盟的首魁伊东甲子太郎后,近藤整个人都有些怪异,一副无法镇定的模样。 大政奉还。 德川庆喜向朝廷提出辞呈。 天下还要怎么变呢? “近藤先生,越是这种时候,作为男人越要沉着,千万不能被时代潮流左右。” 岁三直劝近藤,语气中带着强烈的不满。最近,近藤看上去忙得很,几乎脚不沾地,到处奔走。每天,他带着队员离开驻地,京城四处都有他的踪迹。又是去二条城拜见幕府大目付永井玄蕃头,又是到黑谷的会津藩本阵探听消息,甚至还去了勤王派(对幕府有同情之心)的土佐藩邸,拜见该藩参政后藤象二郎。 “因为蛤御门之变,京城被长州搞得一团糟,而他们却丝毫没有悔过的意思。对此您怎么看?” 近藤很不识趣,尽说一些不着边际的、早已过时的话,让后藤无话可说。实际上,讨伐幕府的秘密敕令此时已经下达到了萨摩和长州两藩。 这一天,后藤象二郎训斥了一番来访的近藤。 “现在正是国难当头之时,日本必须统一政权,一致对外。大政奉还后,大皇国必须同心协力,整顿国内,改变三百年来的陋习,建立一个可以和外国平等对话的国家。现在不是议论长州的时候。如果我们整天盯着这些细枝末节,外国人就会趁我们国家内乱之际侵占日本。一个真正的志士不要总把目光放在这种地方。自今日起,应该把心思放到富国强民上去。是不是,近藤先生?” “的确如此。一个志士应该这样?” 他就这样应了一句走了。“勇,默然,无言离去。”这是摘自后藤的记录,看得出近藤当时非常消沉,也许事实的确如此。 岁三认为近藤过于热衷政治。 “对我们来说现在的情形怎样无所谓。虽然形势对我们很不利,但越是在这种时候,越要重新确立气节,这才是真正的大丈夫所为。” 在后藤的记录中,近藤似乎还透露过这样的意思。他说: “我也希望自己是生在土佐藩人的家里。如果是这样,我将会对这个社会作出怎样的贡献呀。” 显然,近藤的思想极不成熟。本来他不过是一介习武之人,而才能有限的近藤勇现在得到了与他身份极为不符的名誉和地位,于是开始对政治、对思想充满了憧憬。所谓近藤的可笑之处就在这里。 至少,岁三是这样认为的。 真受不了。他私底下对卧病在床的冲田总司透露过。 “对于日暮西山的幕府来说,新选组现在是一支最强大的武士队伍。像我们这样的组织,目前最好的做法就是以静制动。可是这个组织的最高首领却亲自跑到幕府和各藩要人那里不知轻重地议论时局,难道他没有想过这样做只会受到轻视吗。” “是?啊。” 冲田带着不明所以的微笑看着岁三。 “总司,你要快点好起来。” “我会的。” 冲田微微笑着。他的微笑?总是这样,单纯得让岁三心里发慌。 “总司,你是个好人。” “讨厌。” 冲田歪过头。他觉得岁三今天看起来与平时很不一样。 “如果有来生,我可不想再形成现在这样的个性,我希望能变成你这样的人。” “嗯,究竟哪样更幸福呢??” 冲田的眼睛从岁三身上移开。他说: “说不好。除了靠自己的天性努力活着,人还能有什么办法?” 冲田很少说这样的话。也许他对自己的生命已经不抱希望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境如此,他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空洞。 岁三急忙转移了话题。不知为什么他的眼眶有点湿润。 “我看了兵书。” 岁三说。 “一看兵书,内心一下子变得非常宁静。我认字不多,但《论语》、《孟子》、《十八史略》和《日本外史》之类都学过。我也明白,如果对那些东西只是一知半解,就会不自觉地执着于自己的信念,最终变成一个为信仰而活的人。所以,我觉得还是《孙子兵法》和《吴子兵书》之类的书适合我,因为里面写的都是如何在战斗中取胜的战略战术。打败敌人是我们惟一的目的。你看,总司。” 寒光一闪,剑出鞘。 是他的和泉守兼定,长二尺八寸。已经杀人无数。 “这是剑。” 岁三的语气中透着一股热情。他好像并没有把冲田当做听者,而是自己在说给自己听。 “总司,你看,这是剑。” “是啊。” 冲田无奈地笑了笑。 “所谓剑,是工匠为了杀人的目的而制作的。而剑的性格、剑的目的都很单纯。与兵书上写的一样,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打败敌人。” “嗯。” “可是,你看,看看这种纯粹的美。剑比美人更美。看到美人在眼前,心情不会紧张。可是一把剑所拥有的美却会熔化男人的铁石心肠,并紧紧抓住男人的心。所以目的必须纯粹,思想必须纯粹。新选组只能为气节而存在。” 哦,原来他是想说这个。 冲田躺在床上,笑容依然开朗单纯。 “是不是,冲田总司?” “我也这样认为。” 关于这一点,他非常赞同,重重地点了点头。 “总司真的这样认为?” “对。不过,土方老师。” 冲田停了一下。 “新选组的将来会怎样呢?” “会怎样?” 岁三朗声笑了。 “男人不能说会怎样。这是女人说的话。男人应该说怎么办。” “那么,怎么办呢?” “孙子说,” 岁三敏捷地收起剑, “侵略如火,其疾如风,不动如山。” 岁三始终坚持要为幕府而战。将军奉还大政也罢,怎么样也好,都不关岁三的事。岁三生逢乱世,就要在乱世中死去。 “难道这不是男人平生的愿望吗?” “总司,我呢,不管世道变成什么样,也不管幕府军队是否会宣告失败,举旗投降。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要坚持到底。” 事实是,在幕府军和各藩纷纷投降或准备投降的时候,土方岁三作为最后的、惟一的一位幕府志士,坚持战斗到了最后的一刻。 “总司,你说,” 岁三接着道, “我现在能像近藤那样左右摇摆吗?迄今为止,我为了维护新选组这个团队,手上沾了多少自己人的血啊。芹泽鸭、山南敬助、伊东甲子太郎?他们都死在我的手上。我为什么非要杀他们呢?他们在受死的时候,个个都像真正的男人那样勇敢面对,不曾犹豫片刻。而现在,如果我在这里摇摆不定,将来又有何面目到地下去见他们。” “男人的一生——” 岁三又说, “是为了创造美,创造自己人生中的最美。我坚信这一点。” “我也是。” 冲田被岁三深深地感动了,他很干脆地说: “只要我活着,我就跟定了你。” 形势一天天地在发生变化。大政奉还后还不到两个月时间的庆应三年十二月九日。 王政复古。 命令传来,驻扎在京都的幕府旗本、会津士兵和桑名士兵群情激奋,他们不服“萨摩藩的阴谋取得成功”,京城发生战争的迹象越来越明显。 “将军庆喜出身于水户门第。因为他一直在重视朝廷的家风中长大,所以在萨摩藩勤王、勤王的叫嚷声中态度软了下来。将军出卖了德川幕府。” 将军出卖幕府,是让人难以理解的怪论。但是连幕臣中都有人在大声指责将军,可想而知,当时的局面有多混乱。 庆喜是个高人,在天下各诸侯中,大概还没有人可以和庆喜的判断能力及观察时局的眼光一较高低。 但是他终究抵挡不住顺应时代潮流的萨长发起的一次又一次进攻。 关于当时的“局势”,胜海舟后来这样说过: “形势实在是一种非常可怕的东西。西乡(隆盛)也好、木户(桂小五郎)也好、大久保(利通)也好,作为个人,他们并不值得接受如此的赞扬(胜在其他语录中,把西乡作为一个极为难得的人物而加以盛赞)。但是,因为他们顺应了‘王政维新’的形势,所以我终于无话可说。但是随着形势的潮流渐渐平息,个人的价值通常也会恢复原貌,原本看上去非常伟大的人也会变得意想不到的渺小。” 此外,还有一章,是关于这位杰出的评论家胜海舟是如何看待当时的局势的。我们就借用一下他本人的话吧。上面的引用是完全通过速记胜海舟的话而留下来的东西,下面的内容则是他本人在庆应三年,悄悄写下来的随想,文中处处可以闻到“时局”的气息。原文是文言文,笔者把它译成了白话文。具体内容如下: 会津藩(包括新选组)驻守京师,负责治安。但是他们的思想异常顽固,还有点偏执,又没有认真思考过如何才能保护好德川家。他们以为只有他们顽固的思想才是对幕府最大的忠诚。照此下去,毁灭国家的罪魁祸首或许就是他们了。总之,这是一些没有眼光、没有见识的人,他们完全不知道保卫国家的重任究竟是什么。(略)此时,难道不正需要一些能够稳定国家、高瞻远瞩,能够提出大方针并且指明国家发展方向的人吗?这样一想,就只剩下长吁短叹了。(又注,站在勤王挺幕论更高一个台阶来看当时国情的幕臣,当时只有胜海舟一人,也许将军庆喜也可以算上一个。庆喜“抛弃幕府”的行为激怒了会津藩,原因就在于意识上的这种分歧。) 当京都的幕府兵和会津、桑名的藩兵刚得知新的形势动向时,庆喜为了避开他们,早早从京都转移到了大坂城。 迄今为止庆喜一直被人们评价为: “家康以来的英杰”。 “只要有庆喜,幕府或许还能得以继续”。 然而,萨长惧怕的精明能干的德川庆喜从这个时候开始彻底变了,逆来顺受——彻底逃避时局——成了末代将军庆喜从此以后的人生。 这里还有一段闲话。庆喜从那以后,一次次地变换住处,过上了专事逃避的生活。他这种逃避、恭顺的态度究竟到了什么样的程度,从他再次拜谒天皇一事上可见一斑。庆喜再次拜谒天皇是在三十年后的明治三十一年五月二日。他在自己长期居住的城堡旧江户城里恭候并拜谒天皇和皇后。当时,明治天皇赐了他一对银花瓶、红白绉绸和一只银杯。这是庆喜在奉还政权相隔三十年后才得到的谢礼,却仅此而已。由此可以推断,庆喜的后半生实在是悲剧的半生。 幕府军随着庆喜下大坂而像大海退潮一样也纷纷离开了京城。会津藩也离开了。只有新选组以保卫伏见的名义,被安排驻守在伏见奉行所。 在京城,以萨摩为首的所谓倒幕势力拥立天皇。 幕府首脑部以“京都的萨长和大坂的幕府军之间随时可能发生战争”为由,把新选组安置到伏见,因为这里看来是大坂的最前线。 “再没有比这更荣幸的事了。” 近藤非常高兴。如果有一天战争打响,那么最先与萨长交火的一定会是新选组。 “阿岁,你也高兴吧?” “是啊。” 岁三很忙。马上就要撤离花昌町的驻地了,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如装运武器及其他物资的准备工作、部队金库里的军用资金的分配以及其他与搬迁相关的事宜等等。他是这次撤离的总指挥。 事情来得太急。明天,也就是十二月十二日,他们必须离开这里。 “阿岁,今晚是我们在京城的最后一夜了。自从文久三年上京以来,这座城里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近藤说。岁三阴沉着脸一言不发。他太忙了,没有闲情逸致去发这种感叹。也许这个男人的本性也不会让自己发这种感慨吧。 岁三是丰玉(岁三的俳句笔名)师傅,还是创作感伤俳句的“俳句师”。所以他一定会有很多的感慨。 “喂,阿岁,原田左之助和永仓新八有妻室,队里已经订婚的队员也很多。今晚就让他们回各自的女人家去,明天一早集合。怎么样?” “我反对。” 岁三说, “明天就要出征了。为了和女人告别让队员们与他们的女人共度一晚,士气就会涣散。给他们一刻钟的时间回去道个别就行了。” “你真是不解风情。” 近藤有点生气。在京城,他有三处金屋藏娇的地方,所以他生气也情有可原。毕竟一个晚上要去这三个地方,恐怕时间过于紧张了。 “我也有阿雪。” 岁三虽然心里这样想,但是在这个局势极度混乱的时候,作为队伍核心的近藤和自己一刻也不能离开队员的视线。 他担心有人乘机“出逃”。 在目前的这种情况下,只要稍为放松,一定会有人离开新选组的。 “虽然减少几个人也没什么惋惜的。但是只要有一个人出逃,势必会影响整个队伍的士气。那才是最可怕的。” 岁三心想。 “这个,无论如何——” 近藤说, “过了今晚,我们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所以让他们尽情地和自己的女人依恋一个晚上才是为将之道。阿岁,我现在就去集合队员下令。” 这天晚上,岁三留了下来。 留在驻地的首领只有副长岁三和卧病在床的冲田总司二人。 “今晚我来照顾你。” 岁三把桌子搬进冲田的病房,开始写信。 “是写给阿雪的吗?” 冲田躺在病床上问, “虽然我没有见过她,不过请你一定写上冲田总司向她问好。” “嗯。——” 岁三捂住了眼睛。 眼泪正夺眶而出。 是为离别京城,还是为了阿雪,抑或是因为冲田总司的关心而感伤? 岁三哭了。 趴在桌子上哭了。 冲田双眼直直地盯着天花板。 “青春已逝。——” 这是怎样的一种感受。对于新选组的每个队员来说,京城成了永远的青春墓地。对于这个都城所有充满热情的回忆就要在今晚彻底埋葬了。 岁三还在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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