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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想要保住秘密,就得泄露一些秘密,谁才是最终的泄密者?
一个士兵要不战死沙场,便是回到故乡。
——沈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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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三个战友,一个是侦查能手方阵,一个是追捕能手林光,一个是神枪手何尚,他们之间为什么会展开角逐?面对敌人,一个是从无失手的狙击手,一个是把爆炸当艺术的爆破手,双方如何进行对决?
任务来缘于一份文件的泄密,方阵卷身于秘密当中,几经沉浮,却发现背后有更大的阴谋,到底谁是幕后黑手,是方阵设计的圈套还是将陷于圈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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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黎江伟,湖北作协会员,出版有长篇小说《枪锋》、《追击我的狙击手兄弟》、,有中篇小说在《广西文学》、《文学界》、《西南军事文学》等刊物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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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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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潜逃
第二章:圈套
第三章:线人
第四章:窃密
第五章:反目
第六章:交换
第七章:诱饵
第八章:替罪
第九章:绑架
第十章:强敌
第十一:往事
第十二:反击
第十三:排爆
第十四:露尾
第十五;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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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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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知道很多,他们选择沉默。
——题记
第一章 潜逃
1986年的夏天,川南腹地。
白杨正绿,阳光上下翻动叶片,如波光粼粼的水面。
道路将两旁树木割开,往前,蜿蜒。
一辆军用吉普穿尘而过,速度正疾,斜刺里突然掠出一辆解放轿车,横摆于吉普跟前。
两辆车呈丁字形对峙,“咣”——解放车先下人关门。
“你是方阵?”
方阵透过车窗,目光如炬:“我是!”
对方是两人,也是四个兜的干部,三角皮鞋立于方阵眼皮下。“总部保卫部马立党、保密局雷远,请下车!”
“对不起,我正在执行任务。”
马立党口气强硬:“我们也在执行任务,请下车接受检查!”
方阵不动:“你们没权越级检查。”
“是吗?”雷远立于车前,身板笔直:“《纪律条令》上有规定,遇有重大情况,可以越级下达命令。”
方阵推门,下车凝视总部车辆:“你说的重大情况是指什么?”
马立党扫一眼:“当然跟你有关!”
“跟我有关?你说的重大情况会跟一个军区保密参谋有关?”
“也许。你刚才从哪里来?”
“军区研究三所!”
“准备去哪?”
“军区保密局。”
雷远狠扫一眼:“是吗?”
方阵平静问道:“你说我要去哪里?”
马立党提高声音:“这个你最清楚!”
方阵嘴角轻挑:“我当然清楚!”
马立党再次打量方阵,从帆布包里取出一份文件:“这是逮捕令——你被捕了,跟我们到总部配合调查。”右手从包里摸出手铐,已看准方阵手腕。
“理由是什么?”
“泄露军事机密。”
方阵面无惧色:“我正在送一份机要文件,任务未完成,不能跟你们走。”
雷远靠前:“文件可以先交由我们寄存。”
方阵紧提机要袋:“不行,这些文件比我的生命更有价值。”
马立党“哧”一声,说:“是吗?一个涉嫌泄露机秘文件的人说出如此正义的话!”雷远呈夹角站于方阵一侧,紧紧盯着他。
方阵反而笑了:“也许事情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雷远盯住方阵手腕:“但愿如此。”
三人立于道路交叉处,四周寂静无声,远处的山鹳一飞冲天。
马立党说:“你跟我们走一趟,我们不想采取强制措施。”
方阵看了看文件袋:“我可以跟你们走,但必须将此文件移交给保密科周和平科长。”
两人对视一下,雷远说:“可以让周和平过来将文件领走。”
方阵低头,转身吩咐吉普司机:“接周和平科长过来。”
吉普消失在视线里,随视线跳动的,还有三颗起伏的心。
40分钟后,周和平到达,他36岁模样,雄壮,一脸严肃,少话而又深沉。
马立党与周和平交待完,周和平稍微点头,并不问话,只定定看着方阵,仿佛旁边没有另外两人,只等方阵自己述说。
方阵看着直接领导过来,眼露亲切:“科长,研究三所的机要文件交给你。”
周和平看着方阵,所有的感情都通过眼神流露出来,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表示。
方阵接着说:“战场上,你教会了我很多,那真是一个让人怀念的地方。”
周和平闭了一下眼,缓缓睁开,方阵将机要袋递至周和平面前,周和平接住一角,感情迸发。
马立党上前,伸出右手:“我们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谢谢。”
周和平伸手,轻轻握了握:“相信。”
雷远盯着方阵:“对不起,我们还是得按程序办。”
方阵看了看周和平,伸出双手,“咔”,手铐合拢。雷远下蹲,从脚祼、腰、肩开始搜身,从方阵身上搜出64手枪一支,交由周和平。
雷远搜查完毕,将方阵推于副驾驶,自己坐于驾驶位置,周和平、马立党落于后座,紧紧盯住前面动静。
解放车再次奔腾而出,阳光经过树叶过滤,斑点依稀。
“吱”,车在拐弯处紧急刹住,四人同时坐直身体,所有人目光落至雷远身上。
雷远喉结一滚,眼神笔直,缓缓举起双手。
一把军用匕首轻轻顶在了他右侧,匕首乌黑,三棱,雷远缓缓摆头,带动后面两人的目光。
马立党大吃一惊:“你是怎样打开手铐的?”
周和平的眼里露出责怨,并不奇怪:“他是我们军区最优秀的侦察能手。”
方阵半转身,目光坚毅:“事情真相,我会查出来的,但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们,泄密的人,不是我。”
马立党声带怒音,口气依旧强硬:“知道你犯的什么错吗,你是越滑越远,赶快放下手中匕首。”
“不行,我不能跟你们走。”
马立党转向周和平,带着求助的眼神。
周和平只有面对方阵时才会说这么多话:“方阵,你是一个为战友而生的人,我了解你,你不会做出伤害战友的事情来。”
方阵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我承认,但是,对于刚认识的这两位,可能还算不上战友!”
周和平说:“你知道后果吗?”
“知道!”
周和平肃杀之气腾然而生:“我命令你放下匕首!”
方阵面向雷远:“我不能执行你的命令。”
乌黑枪管指向方阵太阳穴,执枪之手平稳而有力,手枪的主人是周和平:“放下匕首。”
“科长,我做不到。”
周和平再次重申:“放下匕首!”
三足之势鼎立,方阵匕首直抵雷远,周和平枪管狠指方阵。
方阵上体不动,左脚一踩油门,车身突然发动,三人惯性同时后倒,往前窜出10米,一个紧急刹车,三人身体又前倾。
车停在了悬坡之上,下面是坡底,山石如刀,前车轮已作俯冲状,摇摇欲坠。
方阵的脚再一次伸向油门,说:“你如果选择开枪,连同两位总部领导,都会随车坠下。”
马立党口气依然不减:“你敢!”
方阵眼神刚毅,脚尖轻点油门,山石翻转下滚。
车内气氛凝固,汗滴布满四人鼻尖,欲滴不滴。黑色枪管始终指向方阵,方阵再次点动油门,前车轮已近悬空,摇摇欲坠。
一粒晶莹汗滴摔下,方阵手搭方向盘,面向周和平、马立党:“两位领导请下车。”
马立党警告:“方阵,你不要乱来。”
周和平无奈起身,枪始终指向方阵。
“请往前走10米。”
车辆引擎再次发动,探出的车轮往后退,直至回到马路。方阵紧盯前面,左手打动方向盘,车辆开始快速倒退。周和平、马立党回身,看着倒退的车辆,眼神复杂。
车已退至视线外,方阵捡起手铐,说:“雷远同志,对不起,暂时得委屈你一下。”……
三个月前,长江边雾如纱,江水拍岸。
方阵立于岸边:“林光,好久不见了!”
林光平静地说:“是的,两年了!”
“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林光对着滔滔江水,吹一声口哨,一幅玩世不恭的样子:“我知道,要不然你不会突然约我出来。”
“兄弟,还是你了解我!”
林光淡淡一笑,嘴角微微上扬,有些战友,久不联系,但不会影响到彼此感情,多少年过去了,绿色友谊浸染在心。
一艘渡轮在江上若隐若现,眼睛迷蒙。
方阵的眼里掠起一团风暴:“如果有一天我失踪,你去找我的科长周和平。”
林光心里突然一惊,随即压下,说:“可以。”他们之间,有些事不必细问。
“恐怕到时,周和平还有我,都需要你的帮助。”方阵直视林光眼睛。
林光眼眯成一条缝:“紧盯对方眼睛的习惯,你到现在也没有改。”
江风吹起方阵衣角:“想要在生活中成为一个能手,就要学会观察对方的眼睛。”
林光预感到将有事情发生,脸上还是轻松如故,他不会去猜测是什么事情,等事情来的那一天自然会知道,开玩笑地说:“连我也不例外吗?”方阵肯定道:“当然。”“不愧是全军区最有名的侦察能手,能从对方眼睛中窥出一切。”
C军区保密局长办公室,大幅军事地图悬挂于中,室内摆设简洁庄严。
局长万南江戴白手套,白色领衬,军装干净考究。副局长崔广面容详和,略显福态。两人对面而站,在商量问题,楼下是四方形操场,经常有人急急走过。
万南江背手:“我局泄密之事已隐瞒不住,总部的人又开始调查,方阵在危机关头潜逃,你怎么看这些事?”
崔广一扫往日幽默风趣,忧心的说:“前期,泄密之事压住未往上报,我们也是为了全局8年的荣誉着想,你现在的心情我理解,但现在,处理此事还需慎重。”
万南江长发已略显凌乱:“我局泄密之事不上报,总部如果追究下来,是渎职罪啊!”他心里的波澜怎么也掩饰不住,保密局作为涉密单位,前期将一份重要密件泄露,至今查无头绪,万南江将此事私自隐瞒下来,没有上报,现在见总部突然下来调查泄密一事,心中难免慌张。
崔广一脸正气,宽慰道:“你别着急,上面真要追究下来,这事情你不清楚,责任在我!”
万南江转身,气度不减:“不行,我是主要领导,有事情我来承担。”
崔广看了看万南江,不忍说话,叹口气:“都是为了集体的荣誉啊,才导致今天这样的局面。”
万南江回过神来,忧心的说:“走一步再说吧,总部的两位同志,是否已安排好?”
崔广知道万南江想听些消息好安心,说:“我已委婉问过总部两名同志,他们此行目的,是接到匿名举报,所以直接批捕方阵,至于我局前期泄密之事,因为暂时压住未报,他们可能并不清楚。”
万南江心中被刺一下,脸色更加凝重,小心翼翼道:“有没有可能他们以此为幌子,借机来调查我局泄密的事?”
崔广大惊,摆头:“他们不可能掌握我局泄密之事。”
“如果不掌握,怎会有如此突然行动?”在万南江看来,总部两人越级批捕方阵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们两人的真实意图,万南江心里暂时还琢磨不透。
崔广脸上挣扎之色泛起:“泄密之事,现在报告已经晚了!”
万南江心中隐忍疼痛,支住桌子一角:“我们这是在赌博。”
一汪泥潭在眼前,有人越陷越深。阳光垂进窗户,夹杂起尘土跳跃,挑得人的思绪乱舞。人生总是不自觉地在赌博,跟自己。
周和平刚进大院,哨兵赵恒小声报告:“科长,有一位参谋在等你。”
周和平点一下头,快步进屋。
“周科长,你好!”
“什么事?”
“军区保卫部批捕科参谋林光,我在等你。”
“说。”
“是方阵让我来找你的。”
周和平厉眼扫过:“你和方阵认识?”
“我们是同学,还有另外一人,是三个最好的战友。”
周和平有些狐疑地扫视他:“没听他提过。”
林光轻松地淡笑:“我们从军校毕业后再也没联系。”
“毕业以后再也不联系的战友?”
林光想不到方阵的预言这么快就实现,心中不免惊奇,肯定地说:“是的,直到两个月前他找到我,告诉如果哪天他消失了,让我来找你。”
周和平目光如电:“他知道将有事情发生?”
“也许!”林光的心里也满是问号,他期望从周和平这里能找到一些答案。
“你来的目的?”
林光眯眼看着周和平,直言:“他和你都需要我的帮忙。”
周和平撇下林光,转身出门,进了另外一间办公室。
“要保卫部聂勇科长电话。”电话接通,“保密局保密科周和平,聂科长,向你打听一人。”
“周英模啊,久仰,打听谁,你说。”
“林光。”
“嘿,他这个人啊,一年一个半处分,毕业几年扛了4个处分,可以这样说,老周,他什么都无所谓,但又做不到无所谓,对荣誉这人就特别看重,处分这边背着,有荣誉了他也玩命争,你琢磨琢磨这人!老周、老周,听着吗?”
“知道了。”周和平暗点头,心中有了一个大概判断。
周和平进来时,林光正坐在他办公桌上看地图,腿还轻微地抖动,周和平看他一眼,他悄无声息的从桌上溜了下来。
林光豪不在意,眼看地图说:“方阵潜逃后,保卫部进入紧急状态,目前有279人、12辆车出动,搜索捉拿方阵,我们需要尽快找到他。”
“嗯。”
林光不解地问:“他会去哪里?”
周和平略一思索,肯定回答:“黑山。”
“周科长怎么知道?”他的心里满是疑问。
“方阵对我的暗示。”
79年战争时,他们誓死攻下一座山头,而那座山头就和现在的黑山很像,方阵临逃时,说战场让他怀念,周和平自然联想到黑山。
林光看着周和平的侧影,问:“你相信方阵会做出泄密的事来吗?”
周和平摇头。
林光的眼里出现迷茫,在他心里,方阵的为人他了解,他们在一块儿摸爬滚打那么多年,方阵不可能做出对组织不忠的事来:“我相信他是清白的,可能谁在陷害他!”
周和平一字一句:“事情会弄清楚的。”
道路、隘口都被封死,方圆50里已经水泄不通,网慢慢在收拢,“唰”的一声提起,将会有怎样的收获,在一线搜索穿梭的人都在期待。
山林深处,到处都是手端枪械的战士,紧张气氛弥漫开来。
方阵将自己简单伪装,与背景色浑然天成,反侦察对于他来说是必修课。他伏在半山腰,进退自如,眼睛在错落有致的树林中来回搜寻,怎么才能到达黑山,如果能见到周和平,他必须告诉他现在的危险性,丝毫不亚于战场。他眼神坚定,心中的感情难以名状,不知等待他的将是什么,后面又将有什么事发生,但毫无疑问,他必须逃出去,只有逃出去,方阵才能将一切说清,他明白自己在干什么,心中的期待往四周蔓延。
两辆运送木材的卡车在盘山路上爬行,方阵目光坚定,他必须逃出去,才有希望将谜底揭开。
一根碗口粗的树木横在了路上,卡车司机趿着拖鞋下车检查,方阵从路边踱出,帮忙将树木抬至一边,随口问:“师傅,你这是去哪里?”“出山。”“能否搭个便车?”司机上下打量方阵:“上车吧。”
有战士在前面示意停车,方阵坐于卡车副驾驶位置,平静地看着一切。
有人上来盘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卡车司机说:“跑长途的。”
“发现可疑人没有,一名部队军官?”
“没有。”
两战士绕车看半圈,招了招手:“走吧,如果有情况及时给我们报告。”
卡车发动,往前徐徐行驶,方阵的心从紧张状态慢慢放松,深呼一口气。
“慢着。”战士突然注意到方阵的短头发。
马上就有人拦住卡车,紧盯方阵额头,问:“你是干什么的?”
方阵沉心静气回答:“我跟他一起的。”
“下车,接受检查。”
方阵的大脑高速旋转,一时竟出现短暂空白,他必须逃走,而现在却似没了方法,眼神笔直地看向窗下战士。
“叫你下车听见没有?”
方阵俯身看着下面,正踌躇,后面突然“轰”的一声巨响,另外一辆卡车急速倒车,柴油机轰鸣。
迅速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大家端枪注视。方阵正纳闷,摆头向后查看情况,司机一脚油门,卡车撞过关卡,往前急驰。
方阵大骇,心生扑通,问:“你为什么帮我?”
司机紧盯挡风玻璃,说:“到时你就知道了。”
方阵看了看司机,心里一阵迷茫,卡车司机怎会无缘无故救他,难道……方阵不敢深想,只等着逃出后尽快将谜底揭开。
哨音划过长空,部队迅速收拢,有战士迅速下蹲,喊:“停车。”
“咚”,鸣枪警告声。
卡车司机没有丝毫理会,车子开得跳动起来,方阵却看到了希望,心里竟还有一丝轻松的感觉。
后面战士列队成一排,子弹鱼贯而至。玻璃破碎的声音,方阵顺势低头,再稍抬头时,已见前面有一军区车辆在拦截,他稍微摆头看卡车司机,司机手臂青筋暴露,眼露寒光,卡车加速前冲,“啪”的一声,军用吉普车已被撞翻在地……
军区办公室,阳光刚劲有力,院内的梧桐树叶都晒得卷了起来。
周和平问林光:“你来帮忙,是否需要请假?”
林光一幅不在意的样子:“无所谓,找到方阵就是我的任务,还请什么假?”
“那走。”
按周和平的分析,两人准备去黑山等方阵,到军区门口,哨兵赵恒笑着说:“告诉你们一个刚得到的消息,方参谋逃走了。”
林光吟哦:“逃走了。”看赵恒笑得真切,转眼又问:“你笑什么?”
赵恒还是笑:“林参谋,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好消息?”
林光稍微摇头:“对于我来说无所谓,任何事都不是绝对的。”
赵恒细看了他,还是笑:“你说得对,任何事都不是绝对的,就像我经常爱笑,也许有一天会变得没有笑容。”
周和平冷着脸不说话,等林光。林光同赵恒点点头,两人开一辆吉普直奔黑山。
已是深夜了,黑山处于川北,车灯打得蝇蛾四处飞舞,两边暗影急速后退,是什么让两人如此急迫,缘于战友之间的深情。
到山下时,周和平、林光徒步往上走,寻遍整座山,却不见方阵影子。
林光满是疑惑,不解地问:“难道他没来?”
周和平面色沉重,说:“没有。”
“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方阵这是去了哪里?”
两人视线望向月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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