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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这部小说最值得赞叹的是它的时间设定,这也是此小说的特色之一,而故事的发展也离不开这个特定的年代。戴维斯生动地刻画出二十年代的风情,以及在这个环境下格瑞丝的爱情纠葛。戴维斯需要格瑞丝作为推动女性独立的先驱出现在小说中,而格瑞丝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失去她所爱的人,也是驱使她故事发展的重要原因,整本小说都在此特定环境下展开。
格瑞丝、约翰和德克斯特的三角关系在书中也同时通过其他各种关系折现出来,而格瑞丝姐姐的婚姻,约翰的婚姻都预示着最后的结果。格瑞丝一直渴望的,其实只是一段真情实感,故事的结局究竟如何,是最让人好奇和感兴趣的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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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在上世纪20年代的伦敦,格瑞丝可是时尚先锋,永远走在时尚的前端。她用笔名“时尚钻石”在最拉风的周刊上开辟专栏,讲述自己刺激浪漫的艳遇和当下最时兴的事物:参加晚宴、跳舞、做发型、玩时尚、吸引男人……她的专栏愉悦了大众。
格瑞丝的生活几乎让所有的伦敦女性羡慕,然而,命运中的两个桃花劫,让她的美妙世界翻天覆地。在受到这两个男人不可抗拒的诱惑的同时,格瑞丝发现两人之间的秘密和谎言。她深陷当中不能自拔,必须弄清楚她能信任他们中的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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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安娜·戴维斯(Anna
Davis)曾是《卫报》专栏作者,也是一名新闻记者,小说作家。现与丈夫及其两名子女居住在伦敦。从第一部小说亮相起,每有新作问世,都会售出十国以上的海外版权。第三部长篇小说《爱情宠儿》的出版,更为她奠定了国际畅销书作家的地位。曾荣获英格兰艺术委员会为35岁以下新锐作家特设的克拉瑞斯·鲁尔德奖。
译者简介:李娟,毕业于武汉理工大学外国语学院,硕士研究生,翻译研究方向。现居福州。主要译作有《避风港》《瓶中信》《恋恋笔记本》《我家买了座动物园》《拿破仑·希尔的首版书》《我的温暖狗屋》《转心术》《石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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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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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 舞 会
Part2 竞争对手
Part3 飞 行
Part4 旅 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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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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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 舞会
《皮卡迪利先驱报》
1927年4月4日
伦敦西区
考文垂街新开了一家名叫萨拉曼达的俱乐部,那里有伦敦上等的胡椒牛排,还有节奏轻快、激动人心的爵士乐。就在昨晚,有一位戴着大礼帽、声名狼藉的男士强行邀请我跳查尔斯顿舞,怎么都推不掉。今天我可真要好好放松一下了,在家好好待上一晚,吃块鱼子酱三明治,再喝上一大杯可可茶。因为我不单头痛欲裂,而且双耳轰鸣、喉咙刺疼,连胃里都在翻江倒海。天哪,我雪白的脚趾头都变得青一块紫一块了。朋友们,我几乎没法走路了!
如你所知,自从查尔斯顿人下了船,在高档的夜总会里住下来开始,已经过去一年多了。他们在巴黎和纽约能优雅地跳查尔斯顿舞,然而伦敦人要学会它可就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了!男士通常都跳得很糟糕,他们腿向两侧踢时总是像抽搐似的胡乱扭动。在萨拉曼达,一旦你踏进舞池,一切可就全凭自己了。实际上,我不建议你坐在舞池旁边。在这里,许多漂亮的女同胞跳得也差强人意,她们像牧场里的母鸡一样昂首阔步地走在伦敦西区,拍翅啄食。
那该怎么办?当然还得上舞蹈课。相信我,女孩们,这绝对是一项可观的投资。如果你们正在心烦,怀疑自己的查尔斯顿舞也跳得像母鸡一样糟糕,我建议你们赶紧去找堤茜娅·哈里森夫人(她的朋友都叫她蒂妮·维尼)。请注意,这也许将改变你的一生。最好你也带着自己的丈夫或男友去她家,但如果对方自命不凡,不肯去上课,那你就只能自己教他了。让我们面对现实吧,早在女性获得选举权之前,我们都一直致力于教育各行各业的男士,我所指的是三十岁以上的女性(注意,我只是同情三十岁以下的女性,并非嫉妒她们青春貌美)。只要这世间男人还是男人,女人还是女人,我们也会这么一直继续下去。把握自己的命运吧。
随着我名声鹊起,我经常听到这样两种令人恼怒的评论:“钻石小姐,你每晚都彻夜不归,体力上哪受得了啊?你的工作肯定是伦敦最辛苦的了。”要不人们就走向另一个极端,“钻石小姐,你的工作真轻松呀!你只需出门去放松自己,然后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告诉我们。”
此外,有报道称很多人假扮我去索要好座位和免费馈赠的鸡尾酒,对此我感到怒不可遏。门童,假如你起了疑心,就叫那个“钻石”给你吹个烟圈吧。这可是我的特技,她一吹就会露馅儿。还有,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要过免费的酒水。
戴曼德·夏普(时尚钻石)
照片上的女士眼神挑逗,一头笔直的短发。她独自一人坐在餐桌旁,面前摆放着一个空香槟酒杯。她戴着手套,拇指和食指间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黑檀木的烟管又细又长。她涂着口红的嘴唇微微张启,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照片上的标语很简单,“你敢吗?”肖像下端有一行小字说明:贝克之光公司的香烟经过烘焙,绝不刺激喉咙。
奥布雷·皮尔森先生将样本扔到桌上,后背靠在皮椅垫上,皮椅吱嘎作响。“嗯?”
坐在桌子另一边的格瑞丝·卢瑟福从硬木凳子上站起来,清了清喉咙,说道:“那个,皮尔森先生,我想……”
奥布雷两边的眉毛凑到了一起,眉头紧锁,指着那个样本说:“你有丝毫考虑过我们的客户对此会做怎样的反应吗?”
格瑞丝深吸了一口气。要是她和年长的亨利·皮尔森事先商讨一下就好了,总体上讲,他的思想更开放。格瑞丝说道:“我想这次宣传活动可以为贝克公司增加三分之一的销售额,或许更多。以前,我们从来没有将女士作为香烟的销售目标人群,现在是时候该这么做了。如今,伦敦女孩也开始模仿好莱坞明星留短发穿短裙了。整夜跳查尔斯顿舞、和年轻时髦的男子约会,这正是她们想过的生活。她们想能过得狂野点儿,做她们母亲辈从没做过的事。如今,好莱坞的女演员都吸烟。这你是知道的。”
皮尔森先生摸了摸他那日渐秃顶的脑门。可能是因为他经常摸那儿,那里的头发越来越少了。“卢瑟福女士,我们绝对不能把一个抽烟的少女形象用在这次宣传活动中。我们要维护我们的声誉。”
“噢,先生,那都是幌子。皮尔森公司是时候要跟上时代潮流了。”
“我想送你一句忠告。”皮尔森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如果我是你,我会仔细想想接下来要说什么。”
“好吧。”格瑞丝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忘了它吧,我们不是非得展示女人抽烟的形象。试想一下,舞池中挤满了一对对的舞伴。在最显眼的位置,一位男士向一个女孩伸出手,邀请她共舞一曲。广告词就写‘你愿意吗?’还有这个:敞篷车里,女孩坐在情郎身旁,横幅写‘你能跑多快?’”
皮尔森打开抽屉,在里面翻找一番,又砰地关上,对他的秘书格罗瑞娅吼叫,叫她拿一片阿司匹林来。
“先生?”格瑞丝倾身向前。
“卢瑟福女士,你在我们这里工作多久了?”
“差不多十年了。”
他挤出一丝笑意。他的脸看起来很不对劲,笑容好像是粘上去的,“亲爱的,你想想伦敦这十年变化多么大啊。”
“的确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是我不得不说,并不是一切都变得越来越好了。很多人也这么认为。城市是在变,但是核心的价值观没有变,它将一直留存。在纷繁混乱的世界里,我们皮尔森公司要一直紧随那些稳定的主流价值观。这也正是为什么即使面对竞争,我们也能留住诸如贝克公司这样的大客户的原因。”
“先生,我们应该尊重……”
“尊重——是的,卢瑟福女士,尊重只是一部分。当你上班迟到一小时,睡眼惺忪,或是坐在那儿只是抽烟和开玩笑时,你有尊重你的上司和客户吗?你认为这给打字员和秘书做出了好榜样吗?”
“但其他的文案撰稿人也这么做过,没人介意。”
又一个勉强的笑,他接着说:“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孩,我本不该对你说这些。你肯定是被哪个魔鬼附身了才会构想出这张该死的图片。我若让斯坦利·贝克看到这个样本,他肯定会一路狂笑到班森公司。”
秘书拿来两片阿司匹林和一杯水,放到桌子上后就出去了。接着是令人不安的寂静。
“所以,我还要提交海报吗?”格瑞丝说。
这回是一声轻笑,他补充道:“天哪,怎么回事!当然,你很有活力。回去再好好想想吧。你把妇女定位为目标人群已经击中要害了,但不是这样。看看能否再提出一个更……普及的创意,能考虑到其他人群的……”
“我知道了,先生。”
喝了一瓶半红酒后,迪基和格瑞丝招呼了一辆出租车去奥兰治街的仙乐斯俱乐部。雨还在不停地下,天更黑了,整个城市都变得模糊不清。格瑞丝透过车窗看着街道两旁明亮的橱窗,看着潮湿的人行道上一道道的光线。人影在雨伞下疾走,或者在公交站台挤作一团。但是绝大部分的伦敦已经陷入了沉寂,人们已经回家睡觉去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会在星期二参加舞会?”迪基说,“这样一点儿都没有教养。话说回来,这是谁举办的舞会?”
“我记不起来了。”格瑞丝就如同这潮湿的夜晚一样迷茫,“我把请帖弄丢了。”
“好极了!你现在才告诉我。你应该告诉我那是在仙乐斯俱乐部,我还以为是在某个人家里开的爵士乐舞会。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会换身衣服,系上领结。”
格瑞丝打开包,扯出一条黑色的真丝领带递了过去。“不要烦恼,‘钻石’时刻为应对突发状况做好了准备。高兴起来吧,请帖上写了供应香槟,舞会一定会非常有趣。”
摆弄着领结,迪基开始聊起关于仙乐斯俱乐部的一件趣事——那是另一个晚上,另一场舞会……然而格瑞丝已经没有在听了。她像以往一样,对夜晚的皮卡迪利广场产生了敬畏。这是一个全新的大世界,它将皮尔森公司的喜好悄悄抛在了身后。这个广场,是伦敦交通干道最主要的汇集点,此刻,各种各样大型醒目的招牌在霓虹灯处闪耀。伦敦市政议会花了很大力气制定法律,旨在阻止发布这些广告,结果只增强了零售商的决心,他们不惜斥巨资买下自己心仪的位置。私底下,在这个超大的新地铁站建设期间,一切都是凌乱不堪的、临时的、权宜的。在动工期间,那个具有重大影响力的伊罗士雕塑被移走了,刚被移走那会儿,整个广场的灵魂也好像随之被掏空了。而到如今,伊罗士离开已经很久了,格瑞丝几乎已经记不起它的样子。皮卡迪利广场的灵魂已经被这些新的广告所取代。表面它们假装在叫喊着“史威士”、“保卫尔”、“哥顿金酒”,但实际上,它们其实是在呐喊着:“我就是伦敦,我就是伦敦未来的主宰者!”
今夜,大雨滂沱,眼前的景象一片模糊,如梦似幻。雨滴,在灯光的照耀下放射出明亮多彩的颜色,不停地敲打着玻璃窗。在格瑞丝看来,就好像整个广场在哭泣。透过雨水,她瞥见其他出租车上载着的大笑的女孩、戴着帽子的疲倦妇女、追逐着或者被追逐的年轻男子。每辆车里都是一个小小的但却完整的世界。格瑞丝和迪基在他们自己的小世界里,心神恍惚……
一辆出租车瞬间从他们的车旁驶过,她看见了一个男人的侧面。干净的下巴、高挺的鼻子……
“是那个男人!”
“谁啊?你说的是谁?”
“噢。”那辆出租车朝右拐去,她只匆匆瞥见了一眼。难道真是那个美国人?抑或只是错觉?因为在心底某处她还在惦记着他。
“格瑞丝?”
“没什么。瞧,我们到了,我帮你整理一下领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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