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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寿宁主编的《林沛湘学术经验集》已故广西中医学院林沛湘教授为首批全国老中医专家学术经验继承工作指导老师,是广西中医学院创建人之一。其毕生致力于中医的临床和高等教育工作,学验俱丰。林老的学术理论上宗《灵》、《素》、长沙而下承天士、修园诸家,于《内经》、《金匮》、叶案等研究颇深,临床上擅长内科、眼科及妇科等疑难杂症的辨证治疗,屡起沉疴重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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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林沛湘学术经验集为全国名老中医林沛湘教授学术思想及临床经验的汇集之作。书中从中医经典到后世理论,从理论探讨到临床实践,系统地介绍了林老从医60余年的中医治学理念与学术经验。全书共分为上、中、下三篇,上篇为林老学术经验,其中主要为治疗内科疾病的经验,并涉及五官科及妇科疾病诊治经验;中篇为林老授课的教材、讲义及讲稿,包括《中医学基础理论》、《内经》及《金匮》等;下篇为林老对古籍(《绛雪园古方选注·伤寒方条目》及《西溪书屋夜话录》)的评释。
林沛湘学术经验集适宜中医临床、教学及科研工作者参考,也适合中医院校学生及中医爱好者阅读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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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林寿宁、林树元、王振常、廖冬燕、朱永苹、韦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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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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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序
代序
前言
林沛湘小传
上篇 学术经验
第一章 学术特点
第二章 治疗肝病经验
第三章 治疗慢性胃病经验
第四章 治疗慢性腹泻经验
第五章 治疗肺系疾病经验
第六章 治疗外感温热病经验
第七章 治疗心悸经验
第八章 治疗胸痹经验
第九章 治疗心衰经验
第十章 治疗肾系疾病经验
第十一章 治疗眩晕经验
第十二章 治疗头痛经验
第十三章 治疗痹证经验
第十四章 治疗慢性低热经验
第十五章 应用甘麦大枣汤经验
第十六章 治疗眼病经验
第十七章 妇科验案五则
中篇 讲稿
中医学基础讲稿
第一章 阴阳五行学说
第二章 脏腑
第三章 经络
第四章 病因病理
第五章 预防与治则
《内经》讲稿
第一章 总论
第二章 各论
《金匮要略》讲稿
下篇 评释
《绛雪园古方选注·伤寒方条目》评释
《西溪书屋夜话录》评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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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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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学术特点
(一)林老长期从事于中医基础理论的研究与教学
林老认为中医理论的研究,不能从理释理,使中医理论玄玄难明,应该是理论联系临床实际,并在实践中得以提高,这样才能促进中医的发展。因此,他始终坚持中医基础理论研究必须为临床服务的方针。这一基本的观点,从林老的著作中都可以反映出来。对于一些重要、疑难的理论问题的探讨,林老既重视各家的论述,又以能够运用于临床为原则,其见解多能独辟蹊径而不落于虚俗。例如《灵枢?本输》说:“少阳属肾,肾上连肺,故将两脏。”过去对“故将两脏”有多种解释。林老通过对原文中文字的研究,并联系《内经》中的有关论述,认为此文为肾脏“输送阳气于肺和三焦的文义相属而又比较切合于临床实际。”又如对于《素问脉要精微论》所说“夫精明五色者,气之华也”之精明五色的一些不同解释,林老认为:“‘精明五色’是指眼睛的五色”,因为这对于指导眼部的望诊“在临床上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二)强调《内经》在指导中医理论与临床实践中的重要作用
林老认为《内经》的许多基本观点和医理的阐述,都是从人的整体和自然界的整体及其关系这一全域出发的。以《内经》的这些观点为解释中医理论与临床问题的基本依据,得出的结论才有可能不失于偏废。因此,形成了以《内经》基本思想为主要内容,善于全面、客观地观察、分析和解决问题的学术风格。例如关于水肿病的治疗原则,《素问?汤液醪醴论》中提出要“去宛陈?..开鬼门,洁净府”。根据这一治疗原则,结合该篇前文所说“阳以竭也”之意,林老认为,这对于治疗现今的水肿病很有指导意义。因此,他在治疗慢性肾病之水肿时,除了重视补益肾脾肺与利湿活血解毒相结合,还注意利湿时不忘利尿兼与发汗,并不拘泥于仲景“腰以下肿,当利小便;腰以上肿,当发汗乃愈”之说。
(三)既重视学习和继承,又注意发扬和创新
学习和继承与发扬和创新,是提高中医学术水平的根源。对于此,林老认为,一是要深研医理,二是要坚持临床实践。因此,他一直抱着活到老学到老的态度,认真刻苦地研究中医理论,同时坚持临床实践,长期不懈。习惯将学习研究的心得运用于临床,善于把临床经验整理总结,通过不断探讨、不断实践,以提高自己的诊疗水平。例如,林老治疗肝病提出的以养肝为主兼以解毒祛邪、慎用疏泄的治法;治疗外感病提出的“给出路,阻去路”原则;治疗眼病提出的“通玄府”治则等,都是其在对中医理论深入研究的基础上,批判地加以继承,结合自己的临床体会总结出来的。
(四)提倡辨证与辨病相结合;辨证论治与专效方药运用相结合;本草知识与现代药理相结合该意是说,在诊断上,既重视对全身情况的观察,又注意对具体病位的了解,以中医的证为诊断的主导,在尊重中医病名的前提下,参考某些西医的诊断内容,以完善疾病的诊断;在治疗时,注意对某种病症有专门或特别治疗效果的方剂及药物的使用,以作为辨证施治的补充;在用药时,力图在运用传统本草知识的前提下,借鉴现代药理研究成果,以求最大限度发挥药物的效能。
(五)认为一种疾病的发生,虽然其病因可能有多样,但其发病的机理多有共同之处
林老认为对具体病症的诊治,应坚持从不同的脏腑、经络、器官的生理特性和病理特征出发,抓住主要病机特点,解决主要问题,兼顾与之相关的病理变化。所以,林老对于某一病的治疗,主要方剂并不很多,但其变化运用却多种多样。例如慢性肝炎用益肝解毒汤为主治疗,又可根据其证候阴虚、血虚、气阴两虚的不同而变化运用,还可根据以肝脏不足为主或肝肾亏损为主进行化裁。
(六)重视同病异治和异病同治法则的运用
林老认为,中医诊疗疾病讲辨证论治,主要是针对证候而施治,而同病异治和异病同治的法则,则是治疗疾病本质在治法上的反映。解决了证候这一主要的问题,其他的问题也就容易解决了。这也是林老为什么强调辨证施治,一定要抓住疾病的主要病机的原因。由于中医诊断对西医病名的借鉴,使中医“病”的内容不断丰富,而中医的基本辨证方法则是不变的。因此,林老更注意“异病同治”的运用。其注意许多杂病中正气不足现象的存在,并仔细辨治其正气虚损的具体证候,注意对一些相对广泛存在的病理产物(如痰浊、瘀血)的辨治。
第二章 治疗肝病经验
肝脏的生理基础:肝主疏泄、藏血,体阴而用阳,内寄相火;其性喜条达,恶郁抑,主生阳之气,以生为用。又因肝脏为阴中之少阳,而其气易动,故肝脏又被称为将军之官、刚脏。
“肝体阴而用阳”是对肝生理特性高度概括。《素问?阴阳应象大论》说:“阴在内,阳之守也;阳在外,阴之使也。”这里的“阴阳”即是指“体用”而言。阳之体为阴,在内;阴之用为阳,在外。肝属五脏之一、位于下焦、藏血而为血海,这些都是属阴的,故说“体阴”。但肝脏内寄相火,主生阳之气而旺于春、性喜条达、主疏泄,都是属阳的,故其用为阳。而“体用”之中,以体为本,肝体得柔、得养、得充,肝用方能条达舒.;肝用得行得助,亦有助于肝体的补养。肝的这一特性对肝病的治疗具有非常重要的指导作用。
肝脏和各脏腑均有联系,特别是同胆、肾、脾胃之间的关系尤为密切。
肝和胆脏腑互为表里。肝藏而不泻,以厥阴风木为本,以少阳相火为其中见;胆泻则不藏,以少阳相火为本,以厥阴风木为其中见。风木之疏散和相火之潜藏相反相成。如由于各种原因,导致风阳内起、相火不藏、风火相煽或湿热下注,每多以肝胆经络脏腑的病理变化而表现出来,出现肝胆实火或肝胆湿热的证候。如情志过激、郁怒伤肝,使肝气实而郁火内生、肝阳暴亢而上逆,或肝气郁而化火,横逆胆腑等,都是与厥阴、少阳之风木与相火的平衡失调相关。又如湿热浊毒客于肝之脏,可致肝脏湿热之证。因肝属脏,主藏精气而不泻,这使邪无出路,所以临床上对湿热、浊毒、邪火内郁等肝脏疾患的治疗,每多采用借胆腑之道以祛邪的方法,所谓“病在脏,必泻其腑”(柳宝诒《温热逢源》)。此即泻胆即所以泻肝,利胆则所以利肝。胆排泄胆汁注入肠中,与小肠泌别清浊在促进饮食水谷的消化和吸收上相互协同。肝胆之邪亦可通过小肠之济泌别汁而排入膀胱或大肠,使其从二便而出。
如龙胆泻肝汤主泻肝经肝脏之湿热,其实质上是泻胆。方中龙胆草、柴胡、黄芩、木通、栀子等苦寒之药,可引肝胆之火从小肠下行,此即吴氏所谓“苦通火腑”(《湿病条辨》),再以木通、泽泻、车前子将湿热引入膀胱,使邪有出路。又如茵陈蒿汤主泻肝脏血分湿热,其用茵陈与栀子导湿热从水道排出,而大黄则不但能凉血活血,更可使湿热从胆腑泻入小肠,最终从大便排出。此外,若肝火亢盛,母病及子而致心火内燔,出现心烦易怒,脉弦细数,舌红溺黄,甚至口舌糜烂,也可采用泻心(实则泻其子)之法治疗,以导赤散泻心火,使邪从小肠以达膀胱,随小便排出。从此可以看出,给邪出路是林老祛邪观的一个重要方面。
肝和肾同居下焦,是子母关系。肾内藏元阴元阳,五脏之阳气非此而不能发,五脏之阴气非此而不能滋,而肝脏首当其冲。在生理上,肾之阴精滋养肝之阴血,如《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产:“肾生骨髓,髓生肝”;肾之元阳,为命门真火,可温煦脏腑百骸,发挥“少火生气”的作用,温养肝脏内寄之相火。肾对肝的滋生作用,即所谓“水生木体”也。而肝血充盛,血化为精,又可充盈肾精,肝血和肾阴均来源于先天之精而能互化滋生转化,即所谓“肝肾同源”也。故肝阴、肝阳、肾阴、肾阳,相互滋生,相互制约。在病理上,肝肾一方面的不足,均可导致另一方面的虚损,例如相火妄动,则表现为肝胆火旺,又会出现“壮火食气”之证候,引起肾的亏虚;而肾阴不足,肝之阴血无以濡养,可导致肝火内生、肝阳上亢、风气内动的病理改变。“肝肾同病”,就是这个道理。因此在治疗时,可采用滋肾养肝或泻肝凉肝的方法以“肝肾同治”。即“补肾即所以补肝”,“泻肝即所以泻肾”。所以肝肾之间的关系,在生理上是“肝肾同源”,在病理上有“肝肾同病”,在治疗上可以“肝肾同治”。这三点,是肝肾相关的理论要点。
肝藏血而主疏泄,内寄胆腑;脾生血而司运化,与胃相连。在生理上,肝得疏泄,则中土不壅,脾胃升降相因;脾得健运,使血液化生有源,肝体得充。肝胆之疏泄与脾胃之升降有着密切的关系,“脾之升随乎肝,胃之降随乎胆”。故土得木而能疏,土厚则木气自荣。在病理上,肝和脾是乘侮的关系,临床上常见为土壅木郁,或肝木乘脾。如小儿疳积,若出现烦躁易怒者,则为土壅木郁的表现。而《伤寒论》100条:“伤寒,阳脉涩,阴脉弦,法当腹中急痛,先与小建中汤。不差者,小柴胡汤主之”,此即为土得木而疏的证治。如肝木乘脾,是肝脏实邪横逆侵犯脾土,脾失健运,可以出现胁痛、腹痛、纳呆、便溏等临床表现。故《金匮》提出“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的治肝之法。另逍遥散的治法,则是含有培土而疏肝,使土厚则木气自荣之意。又如肝胆气火上逆,导致胃气不降,燥土(胃)气逆,胆(肝)胃不和,症见呕吐或酸或苦、脘胁疼痛、气上冲心、心中疼热,治宜“泄木和胃”,方选左金丸、温胆汤等,辛开苦降,疏肝泄木以安胃腑。
肝胆脾胃在病理上互相影响,故在治疗上常互相兼顾。如《伤寒论》小柴胡汤证,既有寒热往来、胸胁苦满的经症,又有口苦、咽干、目眩的腑症;既有心烦喜呕的胃症,又有不欲食、腹中痛的脾症。可见小柴胡汤虽然是少阳病的主方,但其实质是肝胆脾胃同治之第一方,也即调和肝脾、调和胆胃的祖方。《伤寒论》第172条说:“太阳与少阳合病,自下利者与黄芩汤;若呕者,黄芩加半夏生姜汤主之。”黄芩汤证是少阳胆火迫注阳明,故以黄芩泄胆火、芍药敛胆火,而以草枣缓中,缓木气之急迫,缓津液之下降;黄芩加半夏生姜汤证则是胆气上逆,导致胃气不降,故在前方的基础上加半夏、生姜以降逆和胃。再如《丹溪心法》的左金丸,治肝郁化火、胃气上逆所致的嗳气吞酸、口苦、胁胀痛等症,虽然名为“左金”,实为使金气左行而平木。因上症已从火化,故用辛以开上,苦以泄下,也是泄胆火。
一、肝炎
(一)病机与治疗原则
通过上述讨论,可知肝胆脾胃之间是互相影响的,其病理变化,更为错综复杂。“邪之所凑,其气必虚”(《素问?评热病论》),“邪之所在,皆为不足”(《灵枢?口问》)。根据《内经》正虚邪凑的发病理论,以及肝以阴血为本、以体为用的特点,林老总结慢性肝炎的病机主要为阴血不足及气阴两虚,肝体失养,湿热、瘀血、浊毒乘虚内袭,与虚损之肝体搏结为患。而急性肝炎,虽然以邪热亢盛为主要表现,但亦必有阴血受伤之机。
因此,对肝病的治疗既要把握要领,也不能忽视药随证转,要处理好其补虚泻实和升降出入的原则。林老十分推崇王旭高《西溪书屋夜话录》提出的治肝三十条二十九法,认为其较能体现肝的生理病理特点及其与其他脏腑的关系,并以叶天士的“治用、治体、治阳明”治肝三法对其加以归纳,并提出如能结合扶正祛邪的原则来运用,对于肝炎的治疗,可以取得良好的效果。故此,其治疗大法为滋阴养血以补肝体,清热利湿、活血化瘀、解毒化浊以助肝用,益气养阴以治阳明。
治体,是指滋补肾阴以生肝体,或健脾养血,柔养胃阴以荣肝体。“肝非清滋不宁”,即是针对肝阳易动的肝体来说的。清则肝阳不亢,滋则肝体得以润养而涵蓄肝阳。因为水生木体,而津血来源于脾胃,所以肝血和肝阴亏损,造成肝的实质(津血)损害,与脾胃和肾有密切关系。例如逍遥散治疗脾虚血少,肝脏藏血不足,不能濡养肝木的肝郁,症见两胁疼痛、头痛目眩、神疲食少等,血虚内热加栀子、丹皮,血虚太甚则加熟地。又如六味地黄丸、一贯煎治疗肝肾阴虚、肝失所养、肝气横逆,或气火上逆、胁肋疼痛等证。以上逍遥散补脾养血疏肝以养肝所藏,六味地黄丸滋养肾阴以生肝之体,一贯煎养肝胃之阴以荣肝之体,均属于治体的方法,而一贯煎为林老治疗肝炎最为常用的基础方。
所谓治用,就是调整肝的机能,即调理肝气,因为“气有余,便是火”。肝用既有太过,也有不及,但因肝为刚脏,肝气易郁、肝火易动,这就决定了它的一般治疗大法,所以治用一般多指实证。如肝经实火,阳热亢进,导致目赤、口苦、耳肿、耳聋等症,用龙胆泻肝汤以泻肝火,亦即泻胆通腑,使热从下泄。又如郁怒伤肝,出现气逆动火、烦热胁痛、胀满动血等症,可用化肝煎,清化肝经郁火,其实也是从泻胆火以求出路,药用丹皮、山栀清泄胆火,白芍敛降胆火,泽泻合山栀导火热从水道而出,一泄一敛一利,使肝胆之火从下降,此为脏病以通腑气为出路的具体应用。叶天士所说的“肝用宜泄”,是指这种方法而言。具体到肝炎的治疗上,利湿泻浊、清热解毒、活血化瘀均为治用之法。林老常选用田基黄、虎杖、绞股蓝、白花蛇舌草、丹参、丹皮、田七、鸡血藤等。
治阳明亦即治脾胃。肝病进展到一定程度,很多须要兼治脾胃。沈绍九说“柔肝当养胃阴,疏肝当通胃阳”,叶天士也提出“治肝不应,当取阳明”,吴瑭亦谓“治肝不效,每以胃药收功”,足见培土荣木之重要。虽然叶、吴二人所指,主要是滋养胃液,亦可见治脾胃的意思,是通过滋养胃阴以柔缓肝急,或健脾养血以条达肝气。前者如逍遥散治血虚肝郁所致的脘胁作痛;后者如一贯煎滋养肝肾胃阴,治肝气不舒,胁脘隐痛。林老受此启发,拓展为补益脾胃之法,其效更彰。而之所以谓“治阳明”而非“治太阴”,盖阳明、厥阴共为阖,滋胃液而润降阳明,即可助肝体而柔敛厥阴。
需要指出,这三大法密切联系,不可分割,肝用得疏则气血能调而肝体得以涵养,阳明得治则阴血生化有源而肝体得充,肝体充足则气机自能条.、脾胃升降有序。故林老每三法并用,并根据主证不同而有所侧重。
肝脏内寄相火,火属阳、主动、性刚强,要赖肾水以涵养、脾胃的谷气津液以培养、心血以润养、肺气的肃降以制约。倘精血津液营养衰少,火就失其涵蓄而亢奋(动),动则生风。在治疗上属于肝肾阴亏者,则滋肾之阴以制相火之妄动,如六味地黄丸。属于邪火热夺津液者(如慢性肝炎),则养胃阴生津液以息风阳、舒肝急,如一贯煎,或五汁饮(梨汁、藕汁、荸芥汁、麦冬、鲜芦根汁)之类。又有血虚肝燥急,则宜缓肝润血息风(首乌、天冬、当归、杞子、胡麻、桑叶、柏子仁、茯苓、黑橹豆衣等)。所以治肝一般宜凉宜润宜濡养,凉润则相火宁,刚劲之用,得柔和之体,遂其条达之性,敷荣之用而无病。
(二)常见证候治验
林老根据肝脏的特点,结合其数十年在肝炎治疗方面的临床经验,对该病的证治规律作了归纳,兹分述如下。
1.阴虚毒蕴证治
阴虚毒蕴为湿热留滞日久,消耗津血所形成者。本型又分为偏于阴虚及血虚两种证型。
阴虚者,一般多责于肝肾胃,但以胃阴为主。所谓“治肝不愈治阳明”,就是这种证候。治疗上宜“柔肝当养胃阴”,因为这是由于长期的湿热邪气消耗津血所造成。除肝区灼热胀痛外,多伴有潮热、面潮红、脉弦细数,舌质暗红,干黄白苔,口不渴,或见口苦。此为湿热毒邪未除,正气(阴津)已虚的表现。对于这样的证候,常用自拟滋阴解肝汤。
生地13g 杞子10g 沙参10g 麦冬10g 川楝子10g 女贞子20g 当归7g 白花蛇舌草20g 虎杖20g 绞股蓝20g
该方是林老根据阴虚毒蕴证的病机,以一贯煎为主化裁组方而成。方中以一贯煎加女贞子以滋养肝肾阴血以补肝体,更以虎杖清热利湿兼能通便,导湿热浊毒从二便而出,是为泻胆腑之妙用,其合当归活血化瘀,合白花蛇舌草、绞股蓝清热解毒,四药共解肝之邪以助肝之用,绞股蓝又可健脾益气,合一贯煎以补脾胃之气阴以治阳明。全方体用阳明同调,胆肾脾胃并治,共奏滋阴养血、化湿清热、活血解毒之功。
上方如加白芍、石斛、冰糖、红枣酸甘化阴,则更能护肝体养肝阴,促进甘守津还。在治疗这一证候时常多用红枣而少用甘草,乃因红枣有养血之功,甘草则能增胀满。湿热毒邪伏于血分而致血热瘀滞者,则加丹皮、地骨皮,因为血热则蒸灼血中津液而使血液干枯,形成血滞。丹皮、地骨皮能清透血中伏火,但其不能养阴增液,故应以一贯煎养阴增液,然后使血不干枯,再加丹参活血凉血通络,则血行而不滞,这是正虚治法的一面。
偏于血虚者,一般多责于肝脾。这里有两种证候:一种是其症状除肝区胀痛之外,还伴有脾虚症状,如便溏、腹胀、纳呆、面色青白、舌暗淡、脉迟弦或虚,常用逍遥散补脾生血为基本方;另一种是根据临床经验,血虚者,多伴有血滞,血滞多为血虚所造成,而由气滞导致血滞者少,宜用自拟解毒逍遥饮。
柴胡10g 白术10g 白芍10g 归身7g 茯苓13g 白花蛇舌草20g 虎杖20g 绞股蓝20g 炙甘草6g
此方是林老以逍遥散为底方变化而成。方中柴胡、白芍疏肝柔肝,合归身、虎杖以行气活血,虎杖合白术、茯苓燥湿利热,合绞股蓝合白花蛇舌草清解肝之浊毒,六药共助肝之用;白芍养血以补肝之体;白术、炙甘草合绞股蓝健脾益气,合茯苓祛湿运脾,四药共治阳明。全方共奏疏肝健脾,养血活血,利湿解毒之功。本方还可加熟地、郁金等。
血虚证若兼挟湿热内蕴较盛,应再酌加清热化湿解毒药,如茵陈、鸡骨草、田基黄等。若血分伏火,伴有潮热、舌正红、脉弦细数等症,则在以上处方的基础上加生地、丹皮、栀子、地骨皮等。若血瘀较重,症见胁肋刺痛、肝脾肿大、舌暗红,应加活血通络之丹参等。
阴血虚还伴常有气虚者见症,可考虑加黄芪、党参、灵芝等以益气生津,或加大半夏汤以通补阳明。至于肝肿大者,除责其肝体本虚外,还多为湿热浊毒及瘀血互结,所以治疗时应在扶正的基础上注意清热化湿、解毒泻浊、活血化瘀,可用生地凉血清热、养阴益肝,田基黄清热利湿解毒,丹参、丹皮活血凉血解郁。经过治疗,肝大的情况可随炎症的好转而改善。此时对于疏肝行气止痛药物,如柴胡、香附、青皮等,因恐其耗气伤阴,宜慎用。正如李士材所说“肝虚则禁其疏泄”。叶天士所谓“柴胡劫肝阴”的说法,正是针对此种类型的肝病。阴虚毒蕴是一个主要的病证,在慢性肝炎中占的比例很大。
例1 毛某某,男,32岁。1992年12月23日初诊。
右胁隐痛、胀闷1年余。患者于1年多前开始出现右胁隐隐作痛及胀不适,某医院诊断为慢性肝炎,曾服中西药物治疗,病情好转不理想。肝功能:TTT18U/L,ALT76U/L,A/G1.37(g/L),HBsAg(+),HBeAg(+)。B超未见异常。舌暗红,苔白黄相兼,脉细。证属阴血不足、湿热毒瘀内蕴,治宜滋阴养血、化湿清热、活血解毒,方选滋阴解肝汤加减。
沙参13g 麦冬13g 生地15g 枸杞13g 当归5g 女贞子20g 丹参15g 丹皮20g 白花蛇舌草20g 虎杖20g 田基黄20g 鸡骨草20g 延胡索10g
7剂,水煎服,每日1剂。
1992年12月30日二诊 服上药后胁痛缓解。查舌脉同前,守前法继续治疗。后以此方为主治疗半年而病愈。
例2 梁某某,男,1岁5个月,1991年9月13日初诊。
黄疸4个月。患儿于4月前无明显诱因下出现全身黄疸,病后到市内某医院住院治疗3个多月,病情无明显好转,除黄疸未退外,患儿体重未有增加。触诊可于右胁下触及肝脏20cm。舌偏红,苔少,指纹细而淡。肝功能:ALT63U/L,CCFT(+++),TTT10U/L,II51U/L;血常规:Hb86g/L。证属肝阴不足兼有气虚、湿瘀内积,治宜养阴祛瘀、化湿解毒,方选滋阴解肝汤加减。
枸杞7g 沙参7g 麦冬7g 生地10g 当归2g 女贞子10g 丹参8g 丹皮10g 白花蛇舌草10g 虎杖10g 鳖甲10g(先煎) 茵陈蒿10g 白术5g
15剂,水煎服,日1剂。
1991年9月27日二诊 患儿精神较前好,纳食增加,但夜间汗出较多。上方加小麦13g,大枣5g,甘草3g。再进15剂。
1991年10月4日三诊 黄疸明显消退,盗汗消失。舌淡红,苔薄白,指纹细淡。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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