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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三国机密(下):潜龙在渊(“文字鬼才”马伯庸震撼新作,逐页讲透三国权术、阴谋、密计; 逐字参透三国秘辛、诡诈、兵谋,参透现代人际关系与成功准则的范本!)

書城自編碼: 1956445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小說历史
作者: 马伯庸
國際書號(ISBN): 9787214086341
出版社: 江苏人民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2-08-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369/388000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平装

售價:HK$ 10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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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建安五年,曹操与袁绍相持于官渡,大战拉开帷幕。
汉献帝白龙鱼服,深入官渡战地。
曹丕随献帝前往,历经九死一生。
表面看,袁曹两军攻城略地轰轰烈烈,谁知实际的操控者却是沉迷酒色的郭嘉和隐居东山的蜚先生。而多年前的一场爱恨情仇埋下了他们仇恨的种子??????
谁会是官渡之战真正的智者,谁才是官渡之战背后最大的赢家?
關於作者:
马伯庸
作家,历史功底深厚,文风幽默、多变,被誉为“文字鬼才”和“创新三国小说第一人”。
2010年凭借《风雨洛神赋》获年度人民文学奖;2005年以《寂静之城》摘得国内科幻文学最高奖项“银河奖”。
代表作:《三国机密?龙难日》《帝国最后的荣耀》《她死在QQ上》《风雨洛神赋》《风起陇西》《殷商舰队玛雅征服史》等。
目錄

第一章 两个人
第二章 丧金为谁而鸣
第三章 绣衣使者的日常
第四章 血与沙
第五章 刘平快跑
第六章 邺,邺,邺
第七章 一条暗流波浪宽
第八章 邺城假日
第九章 鼎镬仍在沸腾
第十章 东山的日子
第十一章 关于儒家的一切
第十二章 一个结束的开始
第十三章 如何杀死一只螳螂
第十四章 一个开始的结束
內容試閱
第一章 两个人

刘延面色阴沉地从低矮的城垣望下去,城脚下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十具袁军士兵的尸体。这些战死者身上只有少数人披着几块皮甲,大部分尸体都只是简单地用布衫裹住身体。手里的武器,也只是简陋的木制或竹制长矛,甚至连一面小盾都没有。
这种胜利并不让刘延感觉到快意。从装备判断,这些不过是冀州各地家族的私兵,被袁绍强行征调过来,一来可以充做战争的消耗品;二来变相削弱那些家族的实力。这样的士兵无论死多少,袁绍都不会有一点心疼。
刘延抬头看了看远方,袁军的营寨背靠黄河而设,旌旗招展,声势浩大。这些袁军部队是从黄河北岸的黎阳渡河而来,牢牢地把控住了南岸的要离津,然后从容展开,将白马城四面围住,骄横之气,溢于言表。
可刘延又能做什么呢?这一座白马小城不过三里见方,他这个东郡太守手里的可战之兵只有两千不到。算上白马城的居民也不过才一万多人。而此时包围小城的袁军,仅目测就有一万五千之众。以袁军的威势,只要轻轻一推,就能把此城推倒。白马城一陷,冀州大军便可源源不断地渡过黄河,直扑官渡,在广阔的平原地带与曹操展开决战。可奇怪的是,对面的袁将似乎心不在焉,除了派出一批大族的私兵试探一下守军的抵抗意志以外,主力一直按兵不动。
刘延摇摇头,白马已是孤城,现在想什么都没用了,只有殉城战死或者开城投降两个选择。他叮嘱城头的守将几句,然后满腹心事地沿着青石阶梯走下去。他刚一下来,立刻有一名亲随迎了过来。
“抓到了几个袁军的细作。”亲随压低声音对刘延说。
刘延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大战持续了这么久,各地的细作都多如牛毛。他淡淡道:“当众斩首,以安民心……哦,对了,尸体别扔,也许还能吃。”
亲随有些踌躇:“这两个细作,有点不太一样……”
“怎么不一样?”
“要不您亲自去看看?”
刘延眉头一皱,没说什么,这名亲随跟了他多年,不会无缘无故说这样的话。他们离开城墙,来到城中一处紧邻兵库的木屋里。木屋里站着两个人,他们没被绑住,但四周足足有八名士兵看守,动一下就会被乱刀砍死。
这两个人年纪都不大。一个二十岁上下,面白无须,两道蚕眉颇为醒目;他身边的根本还只是个大孩子,细眼薄唇,下巴尖削,小小年纪额头就隐有川字纹。两个人的穿着都是青丝单衣,濮巾裹头,一副客商打扮。
刘延在路上已经了解到了详情。一接到袁军渡河的消息,白马城立刻封城不许任何人进出。同时城内大索,凡是没有户籍或没有同乡认领的人,都会被抓起来。这两个人,就是在这时候被抓进来的。
“你们叫什么名字?”刘延问。
“我叫刘平,这是我的同伴魏文。我们是行商之人,误陷入城中。”刘平略一拱手,不卑不亢。
刘延冷笑道:“曹公与袁绍对峙已经半年多了,天下皆知,又有哪个商人胆敢跑到这里来?分明是细作!”他假意一挥手,“拖出去杀了。”听到他的命令,几名士兵上前正要动手,刘平挡在魏文前面,厉声喝道:“且慢!”士兵们都愣住了,手里的动作俱是一顿。
刘延心中大疑。刘平说这话时的神态和口吻,都带着一种威严,这是身居上位者特有的气质,学是学不来的。这两个人的身份,似乎没那么简单。他又重新打量了两人一番,觉得那少年的面孔有几分熟悉,却一时说不出。
“你们到底是谁?”刘延问道。
刘平把手伸进怀里,这个动作让护卫们一阵紧张,刘延也下意识地退了一步。那少年见刘延如此胆小谨慎,发出一声嗤笑。刘延却面色如常,他如今身系一城安危,自然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刘平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远远扔给刘延。刘延接过一看,原来是一条柏杨木签,签上写着“靖安刺奸”四个字。
这四个字让刘延眼皮一跳,这——是靖安曹的东西!靖安曹是司空府内最神秘的一个曹,这个曹的职责众说纷纭,没人能说清楚,无数的传言总是和刺奸、用间、窥探、暗杀等词语相连——唯一能够确信的是:靖安曹的主事者,是军师祭酒郭嘉。
靖安曹的人无处不在,行事却极端低调。即使是在如今的白马城中,刘延相信也有靖安曹的眼线,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他用手摩挲着木签的粗糙表面,缓缓开口道:“仅凭这一条木签,似乎不足为凭。”
“那么加上这个呢?”那个名叫魏文的少年昂起下巴,又扔过来一样东西,眼神里满是不耐烦。
刘延捡起来一看,发现是一块精铜制的令牌,正面镌刻着“汉司空府”四字,背面獬豸纹饰,牌头还雕成独角。刘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两位到底是什么人,不光有靖安曹的凭信,连司空府的令牌都有。
稍顷,魏文没好气地伸出手来:“看够了?还给我。”刘延把令牌与木签双手奉还,魏文抢回去揣好,眼睛骨碌碌地盯着刘延,不屑道:“你不专心守城,反倒与我们这些客商为难,胆量也太小了吧?”
刘延淡然一笑,没说什么。刘平淡淡地喝止道:“二公子,别说了,刘太守是职责所在。”魏文气鼓鼓地闭上嘴,自顾朝门外走去。门外士兵看到大门敞开,出来的却不是刘延,“哗啦”一起举起钢刀。魏文脸色霎时变了几变,似乎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连连倒退几步。直到刘延发出命令,士兵们才收回武器。魏文昂起头,努力地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你这些兵倒是调教得不错。”
一听少年这居高临下的口气,刘延可以肯定,这两个人绝不是什么客商。至于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刘延已经打消了追究的念头。靖安曹做事,不是别人可以插手的。他是个极度小心的人,不想因为一时好奇而搞砸郭祭酒的计划。
“如今城中纷乱,各处都不太平。两位一时半会儿是无法离开的,不如去县署稍坐,也稳妥些。”刘延客客气气说。刘平一点头:“恭敬不如从命。”
刘延带着刘平和魏文离开兵库,朝着位于城中心的县署走去。此时街上
已实行禁令,几乎没有什么行人,只偶尔有一队士兵匆匆跑过。整个白马城陷入一种焦虑的安静,好似一个辗转反侧的失眠者。他们走过一处空地,几个士兵拿着石头在往一口井里扔。
刘平和魏文一直在悄声交谈,还辅以各种手势。走在前头的刘延感觉,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些奇怪,既不像主仆,也不像兄弟,那个叫魏文的小孩子虽然听命于刘平,但总不经意间流露出颐指气使的气度;而刘平对魏文说话不像长辈对晚辈,更像是上级对下级,还带着点商量的口吻。
这时候意外出现了。
两个黑影突然从两侧低矮的民房顶跃下,速度如影似电。刘延与他的护卫刚露出惊疑,两道寒芒已然刺中了刘延的小腹——却发出了“铛”的两声脆响,刘延整个人朝后头倒去,从破损的布袍下,隐约可见铜光闪耀。原来刘延为了防止被刺杀,在外袍下还穿了一身铠甲,这个人真是小心到了极点。
刺客还要继续挺刺,这时候最先反应过来的人,居然是刘平。他先拽开失去平衡的刘延,然后飞起一脚踹开亲随。只听一声惨叫,原本注定要切开亲随脖颈的刀锋,只斩入了大腿。两名刺客见一击未中,不见任何迟疑,立刻拔刀各自跃上房屋,很快在视野里消失了。
那些还忙着填井的士兵扔下手中的石头,都跑了过来。刘延挥着手吼道:“还不快去追!”他们连忙转身朝着刺客消失的方向追去。
“您没事吧?刘太守?”刘平问。刘延脸色煞白地从地上爬起来,勉强点头。这次丢人可丢大了。这城里经过几遍盘查,把两个靖安曹的人当细作不说,居然还漏掉了真正的刺客,一漏就是两个。若不是他生性谨慎,恐怕此时白马城已陷入混乱。
“谢……谢谢先生救命之恩。”亲随捂着潺潺流血的大腿,冲刘平叩头。刚才若不是刘平及时出手,他早已成了刀下之鬼。那剑斩的力道极大,他的大腿被砍入极深,可想而知若是在脖颈上,会是怎样一番景象——他刚刚还指控这人是细作,现在却被救了一命,这让他有些惶恐。
“不客气,同行之人,岂能见死不救。”
刘平温言一笑,回头去看魏文,却发现他站在原地,眼神有些发直。刘平问他怎么了,魏文嘴唇微微颤动,低声道:“这……这种剑法,好熟悉……对,就是噩梦里那种感觉,我曾经经历过,不会错。”魏文双股战战,试图向后退去,却被刘平按在肩膀上的手阻住。
“别忘了你为什么来这里。”刘平悄声对他说,似乎也是对自己说。魏文咬着牙攥紧拳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针对刘延的刺杀引起了一场混乱,守军对城里展开了又一轮搜捕。刘延赶紧把他们两个人尽快送回了县署,加派了守卫,然后吩咐奉上两盏热汤压惊。刘平坐在尊位,魏文坐在他的下首,两个人端起汤盏略沾了沾唇,旋即放下,他们的举止风度,一看便知出身大族,这让刘延更生敬畏。
刘平开口问道:“如今白马四面被围,不知刘太守有何打算?”
刘延心中一凛,若刘平问的是“如何应对”,他还可以从容回答;可他偏偏问的是“如何打算”,这就存了试探的意思在里头。袁绍大军压境,许都这边难免人心浮动。这两个人,说不定是曹公派下来检校军心的……
想到这里,刘延苦笑一声道:“如今之局,已非在下所能左右,唯有拼死殉城而已。先生问我,真可谓是问道于盲了。”他将城内外局势据实相告,刘平听了以后,沉默不语,面露难色。刘延看出他心思,又道:“如果两位急于出城,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刘延叫手下取来牛皮地图,铺在两人面前,用盛汤的勺子边指边说:“袁军虽然势大,但我白马城也并未全无出路。两位且看,在西南处,如今还有一条宽约数里的通道。不知为何,袁军至今不曾到此,只偶尔有斥候巡逻。若是有快马,两个人要冲回南方,不算太难。”
魏文伸着脖子端详了,忽然抬头问道:“你们的信使,是否就是从这条路去给我……呃,给曹公报信?”
“不错。”
魏文道:“袁军兵力如此雄厚,却围而不攻,反而留了一条单骑可行的南下通道,你难道看不出什么问题?”这小孩子语气尖酸,说的话却大有深意。刘延重新审视地图,一言不发。魏文忍不住身子前倾:“我问你,我军与袁军若是决战,孰强孰弱?”
“袁绍兵力数倍于曹公,又新得幽燕铁骑。若正面决战,我军胜机不大。”刘延答道。
魏文伸手在地图上一点:“白马城是黄河南岸的立足,乃是我军必救之地。袁绍放开白马的西南通道,明显是要你去向曹公求救,他们再围城打援,逼迫曹公主力离开官渡,北上决战。明白了?”
刘延脸色陡变。他只纠结于白马一城,这少年却轻轻点透了整个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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