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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无忧树下的女孩》散发着神秘的异域风情。以华美绚丽的背景与沉静哀伤的叙事,让你抛开喧闹的“宝莱坞制造”,领略别样南印度风情。
《无忧树下的女孩》
围绕一个埋藏多年的家族秘密,情节环环相扣,人与人的猜忌与深情、报复与嫉妒、忠贞与背叛演绎得精彩之致,尤其在悬念设置和谜底揭示方面显示出深厚的叙事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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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无忧树下的女孩》:对秘密守口如瓶已经成为我的一种习惯,母亲传给女儿,像传家宝一样传承下来。有的秘密是刻意隐瞒,更是无法言说的……
新婚前夕,没有预警,没有告别,只留下一个故事、一枚戒指,还有一个印度的地址,拉琦终于鼓起勇气从美国飞回故乡印度,十年来拒绝回忆的往事重现心头……
一次寻常的探亲之旅,一座围墙重重的神秘花园,一个让每个人颤栗不止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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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卡玛拉·奈尔(Kamala Nair)
出生于伦敦,在美国长大。毕业于卫斯理女子学院,并在牛津大学学习文学,于2005年在都柏林圣三一学院获得写作专业的哲学硕士学位。目前,她生活在纽约,在Elle
Decor杂志社工作。
《无忧树下的女孩》是她的第一部长篇小说。2004年冬天,奈尔回印度老家的小村庄探亲。一天夜里,她梦见在开满红花的树下,两个小姑娘正相依相偎。梦醒后这一情景仍久久萦绕在脑海,于是她构思了这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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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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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大西洋的上空,飞往印度。
而你独自醒来,会发现床头柜上有我留下的钻戒,钻戒下面就是你此刻握在手中的这一叠信纸。
可眼下,你睡得正熟,连我俯下身,贴着你的脸,深深吸进你的味道,你也没有醒来。
看着你熟睡,我的心也痛起来。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
我想说,这是因为两天前我收到的那封信,可真正的原因始于更早以前。早在十一岁那年,阿妈带我去印度的那个夏天,一切就都改变了。那些知道我全部过去的人——虽然没几个——可能会说,那个夏天所发生的一切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伤害。再过几个星期,我就会从耶鲁大学建筑学院毕业,拿到硕士学位,在纽约的一家设计公司开始我前途无量的事业;我跟大部分家人的关系都不错;一个好男人刚刚向我求婚——可其实,过去的阴影一直纠缠着我。我把它们摁倒、绑牢,深深地藏在床底,可它们还是慢慢地、一点一点地爬出来,就像我早该知道的那样,而我无法就这么嫁给你,在我还没有把它们赶走的时候。
所以我留下了你给的钻戒,一开始我就不该接受它。我们之间还隔着那么多秘密。除非我回到这一切的起点,对你坦白所有的事情,不然我不能戴上戒指,做你的妻子。
你知道事情的大概,可我从来没跟你提起过哪怕一点点细节,我甚至没跟你提过平原镇。你还以为我是在明尼阿波利斯长大的,而当你问我为什么从来不带你回家,我对你说,明尼苏达州跟现在的这个我没有一丁点儿关系。我十八岁就离开那里,开始了全新的生活,而且从未回头。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对自己说,这就是事实。阿爸也从未跟你说过什么,即使他已经见过你好多次,他觉得这不该由他来开口,可我知道他对我的绝口不提并不赞同。我总是让他想起她。
有一次,你打开我的书桌抽屉找笔,发现了我的全家福。阿妈穿着一件蓝色丝绸纱丽,长发蓬松。你说我妈妈很美,我长得很像她。我从你手里拿过照片,放回抽屉,塞在一叠纸下面。“不,我跟她不像。”我说,然后转过头继续画我的素描,心里却因你的话涌起一股骄傲和渴望。
这些年来,我一直跟印度那边保持着信件来往,这不是什么秘密。可每当你问起我在给谁写信,我都撒谎说只是一位孤零零的让我觉得难过的亲戚,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每次打电话的时候,我都会确认你不在旁边,听不到我们的对话。如果我跟你说实话,那会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可是有一次,你问起我的妈妈。你问我,给她写过信或者打过电话吗?我说,没有。那并不是谎话。
前几天我收到的这封信,寄信人在印度,而自从那个很久很久以前的夏天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也没有通过信。可我一下子就认出了盖着邮戳的老式航空信封上的笔迹,我不得不在大厅里的长椅上坐了下来。门房走过来问我需不需要一杯水。
我喝了水,走上楼,把自己锁在小小的画室里。我坐在地板上读信,读了一遍又一遍。
那天晚上,我梦到自己身在一片花园里,枯萎的、墨黑的花朵围绕着我。惟一的一点彩色,是一棵大树的枝条上缀着的红花,那是一棵无忧树。妈妈坐在树下,穿着寡妇的白棉袍。
“阿妈。”我叫道,她站起来,朝我走来。她的脸看起来一点也没有变老——似乎并没有比现在的我老很多——可她的身体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了。她走近来,我张开双臂,可她轻轻地从我身旁滑过,仿佛我是隐形人。我转过身,看见她伏在一口覆满青苔的古井边缘。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可当我张开嘴大叫“不”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她已经跳了下去,一片白晃晃的水花溅起,她消失在井里。我跑过去,探头往井里看,可她已经没了踪影,黑漆漆的水吞没了她。
我惊醒过来,立刻订了一张飞往印度的机票。那天晚上我跟你一起吃饭,可关于我的行程、我的梦,我一个字也没有说,就像其他很多事情一样。
从一开始,我们之间就是这样。大一时我们在绘画课上认识后不久,你就跟我说起你父母离婚的事,以及你跟你父亲之间的紧张关系,他在你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丢下了你,而你发誓绝不让自己像他那样。我听着,一边点头,我的心第一次悸动不已,虽然当时我还不怎么了解你。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无法跟你分享我的故事。
我有多想告诉你一切,就有多害怕开口。守口如瓶几乎已经是我的本能,一种从母亲那儿继承下来的本能。可是有一天晚上,就是我们大吵了一架的那个晚上,你坚决不放过阿妈这个话题,你不停地问问题。
“她长什么样子?”
“她住在哪儿?”
“你为什么不说话?”
“她还活着吗?”
我慌极了,这种惊慌的感觉就像是我小时候每次参加钢琴演奏会时,坐在硬邦邦的长凳上,脚在踏板上发抖,手指慌得忘记了所有的指法一样。我含糊地告诉你她在我小时候就回印度了,远离了我的生活,事情就是那样,可你不满意这个答案。
“你看,显然这个事情仍然困扰着你。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说呢?也许我能帮你。”
你把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可我内心里有些地方深深地关上了门。
“没什么好说的。”我说,然后换了个话题。吃饭的时候,我们生硬地聊天,然后,我找了个借口早早地离开了。
那天晚上以后的一个星期,我都躲着你,手机关机,门铃也不理。我逃了所有的课,一个人待在我的公寓里。头两天我都在床上躺着,一动也不想动。第三天我下了床,洗了个澡,然后端着一壶咖啡进了画室,开始画画。我想那些天我陷入了狂乱的境地,只疯了似的不停地画,我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有没有睡觉和吃饭。我记得的就是画画以及它带给我的仿佛嗑药一般的解脱感,还有不想失去你的感觉。终于我停了下来,收拾起所有的画作,匆匆套上外衣,在冬天的夜里冲出门去。我跑啊跑,一路跑到你的住处,手里紧紧攥着我的画夹。
你打开门,吃惊地看到我站在门外,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脸上满是内疚。我能想象自己当时看起来一定疯狂极了,而在我做了那些事以后你完全有理由恨我,可即便如此你还是让我进去了,你让我进去了。
我径直走到厨房里的餐桌前,放下画夹,把我的画一张一张地抽出来。
“这是阿妈的洋红色大衣,它还挂在我的衣橱里。”
“这是我三岁生日的时候她给我烤的水仙蛋糕。”
“这是我七岁的时候她说服阿爸给我买的四柱床。”
“这是她的橘色药瓶。”
“这是她祈祷时点在走廊壁橱里的油灯。”
“这是她得过奖的花园里的一朵玫瑰。”
“这是她被雪花覆盖的长发。”
“这是她右肩上被蛇咬的伤口。”
你一边看过每一张画,一边仔细听着。讲到最后一张的时候我迟疑起来,那是一只硕大无比的白鸟,衬着翠绿色的背景。
“那这张呢?”你问。
我抬起头看着你。
“这张我下次再跟你说,我答应你。”
那时,这样就够了。可我知道不会一直都够的。
所以我开始把这一切写下来,一半为了我,一半为了你。
我拼命地写了好几个月,趁深夜你睡了以后的时间。写完的时候,虽然我感到无比的欣慰,可我还是把它锁在抽屉里。
现在我终于准备好要跟你分享它。
我希望,当你读完它的时候,你会理解我为什么会这样离开,没有预警,没有解释,没有告别;只留下这个故事,这枚戒指,和一个印度的地址。
最最重要的,我希望一切还不至于太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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