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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诺贝尔文学奖经典:无命运的人生》是瑞典学院前常务秘书贺拉斯·恩达尔作序推荐。独家收录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受奖词。《诺贝尔文学奖经典:无命运的人生》是凯尔泰斯·伊姆雷根据自己在集中营的亲身经历写成的一部自传体小说,同时也是文学界所公认的其最重要的一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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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诺贝尔文学奖经典:无命运的人生》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凯尔泰斯的代表作,是作者根据自己在集中营的亲身经历而写成的一部自传体小说。
1944年春,布达佩斯的十四岁少年克韦什·哲尔吉在上班的途中被抓到集中营里。从奥斯威辛到布痕瓦尔德,再到蔡茨,辗转流离间,老实、乐观的哲尔吉和大多数犯人一样自然地适应着越来越恶劣的生存条件,直到后来身体严重衰竭,丧失求生的意志。
在《诺贝尔文学奖经典:无命运的人生》中,哲尔吉以小孩懵懂的观点看世界,在他天真、平静的叙述中看不到任何解释和评判。在他的眼里,集中营里发生的一切都很自然。尽管环境恶劣,也并非没有幸福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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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凯尔泰斯·伊姆雷,匈牙利犹太作家,2002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1929年生于匈牙利布达佩斯,14岁被纳粹投入集中营,1945年获救。1953年开始做自由撰人,以写作、翻译为生。童年的集中营经历,对凯尔泰斯的文学创作影响至深。
1975年,构思了十三年的首部长篇自传体小说《无命运的人生》在屡次遭到退稿之后,终于得以出版。然而,直到1985年再版,此书才得到匈牙利国内的关注。《无命运的人生》与此后出版的长篇自传体小说《惨败》和《为一个未出生的孩子哭祷》构成了凯尔泰斯大屠杀小说的三部曲。此外,凯尔泰斯还创作了包括《英国旗》、《苦役日记》在内的多部作品,他的一些演讲和随笔也被整理成集出版。2005年,由作者亲自操刀改编的电影《无命运的人生》在柏林电影节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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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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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没有去上学。也就是说我去了,但只是去请求班主任允许我回家。我把我父亲的信也交给了他,信里称“家中有事”,请老师准我的假。老师问,家中到底有什么事?我告诉他,我父亲要去服劳役了。他便不再追问下去。
我没有回家,而是匆忙朝我们家店铺的方向赶去。我爸爸说,他们在那儿等我。他还补充了一句,要我快些,因为可能会需要我。事实上,他是因此才请求学校允许我回家的。或者也有可能,是为了让我“在他背井离乡前的这最后一天待在他身旁”;因为这句话他也说过,不过,是在另一个时候。他对我妈妈说过,我记得,是在早上他给她打电话的时候。要知道,今天是星期四,在每周的这一天还有星期天,严格地说,我的下午是属于我妈妈的。但我爸爸告诉她:“我今天无法让久尔考到你那里去。”这时他提出了这个理由。不过,也有可能并非如此。由于昨夜有空袭警报,今天早上我有点儿困,或许我记错了。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他说过这句话。如果不是对我妈妈说过,便是对别人说过。
我也和我妈妈说了几句话,我已经不记得说的是什么了。我觉得,她似乎有些怪罪我,因为当时有我爸爸在场,我不得不简短地和她说话:毕竟今天我应该照顾他的心情。我已经打算出门了,我的后妈又在前厅里和我讲了几句私密的话,当时只有我们两人在场。她说,她希望,在这样一个对我们来说如此不幸的日子里,“她也能够看到我有得体的表现”。我不知道对此该说些什么,所以就什么也没有说。但或许她误解了我的沉默,因为她当时马上接着说道,她这番提醒的目的并不是要触动我敏感的神经,她知道,那是多余的。因为她相信,作为一个即将年满十五岁的大男孩,我能够掂量出我们所遭遇到的打击的分量。我点了点头。我看到,对此她就已经满足了。她还抬起手朝我这个方向做了一个动作,我已经开始害怕了,她该不会是想拥抱我吧。但后来她还是没有这么做,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声音有些发抖。我发现,她的眼睛也湿润了。真令人难堪。随后我就可以走了。
我步行着从学校向我们家的店铺走去。这是一个明净、温和的早晨,尽管现在还只是早春。我原本打算将衣扣解开,但转而想到:轻风会把外套的前襟吹得翻转过去,盖住我的黄星那样是不符合规定的。如今在有些事情上,我得考虑得更周全些了。我们的木材储藏室就在附近的一条小巷里。一道陡峭的楼梯把我带到了下面的一片昏暗中。我爸爸和我后妈都在办公室里:一个狭小的、有着鱼缸式照明的玻璃鸽子笼,就在楼梯旁边。许特先生也和他们在一起。我刚认识他时,他还是我们家雇用的会计,也是我们另外那个露天仓库的保管员,现在那个仓库已经被他买了去。至少我们是这么说的。因为许特先生在种族方面完全没有问题,他不戴黄星,而所有这一切,据我所知,实际上只是一种商业把戏,为的是让他看守住我们在那里的财产,还有就是,在此期间我们也不至于完全失去收入。
但我和他打招呼的方式还是与从前有些不同了,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他现在的地位毕竟比我们的高;我爸爸他们对待他也比过去更为注意。然而他却反而继续坚持称呼我爸爸为“老爷”,称呼我后妈为“亲爱的、尊贵的夫人”,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也从不忘吻她的手。他和我打招呼用的也是过去那种半开玩笑的声音。我的黄星他根本没有注意到。随后我就待在了原地,在门旁边站着,而他们则接着忙他们的。我发现,我的到来似乎打断了他们的讨论。一开始,我并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我把眼睛闭了一会儿,由于上面的太阳光的缘故,这会儿我仍有些目眩。在我睁开眼睛之前,我爸爸说了些什么,许特先生。在他那棕色的圆脸上——他蓄着细窄的髭须,两颗大白门牙中间有一道细缝——到处跃动着橘红色的光圈,好似溃烂的脓包。下面的一句话又是我爸爸说的,他的话里提到了什么“货物”,它“最好”由许特先生“马上带走”。许特先生没有表示异议;于是我爸爸从办公桌的抽屉里取出了一个包裹,用绢纸包着,还扎了细绳。这会儿我才看清那到底是什么货物了,因为从它扁平的形状上我立刻认出了那包裹:里面包的是盒子。那盒子里装着我们家重要的首饰细软之类的东西。我甚至认为,他们恰恰是因为我的缘故才称之为“货物”,以免我认出它来。许特先生立即把它塞进了公文包里。然而,随后在他们之间却发生了一点小小的争执:许特先生取出了他的钢笔,执意要给我爸爸开一张“货物”的“收条”。他坚持了许久,尽管我爸爸告诉他“不要这样孩子气”,还说“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个”。我发现,此话让许特先生颇为受用。他说:“我知道老爷您信任我;但在实际生活中,一切都有自己的秩序和形式。”——他想让我后妈也帮他的忙:“不是这样吗,尊贵的夫人?”而她,嘴角带着一丝疲惫的微笑,只是说了句:这个问题她完全交由他们男人去处理了。
这事已经让我有些厌烦了,最终他还是把钢笔收了起来。接着他们又絮叨起这个仓库的事:该怎么处理仓库里大量的木板。我听见我爸爸说,得抓紧,以防政府“插手这个店”,他请许特先生利用自己的商业经验和专业知识,在这件事情上多关照我的后妈。许特先生立即转过身对我的后妈说道:“这是不必说的,尊贵的夫人。由于结算的缘故,我们反正也是要经常联系的。”我想,他指的是他那儿的那个仓库。过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他终于开始告别。他脸色沉郁,长久地摇动着我父亲的手。尽管如此,他认为“此时此刻已不容我们讲太多的话了”,因此他只想对我爸爸说一句临别的话语:“希望早日再见到您,老爷。”我父亲带着一丝苦笑答道:“但愿如此,许特先生。”与此同时,我后妈打开手袋,从里面取出一块手帕,径直送到了眼前。她的喉咙里发出了某种特别的声音。周围一片沉静,场面十分难堪,因为我突然觉得,我也应该做些什么。但是这件事来得太突然,我头脑里一下子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我看到,许特先生也很窘迫。“尊贵的夫人,”他说道,“不要这样,真的不要这样。”他看上去有些受了惊吓。他弯下腰来,嘴几乎掉到了我继母的手上,去完成那惯常的吻手礼。之后他立即匆忙朝门口走去:我几乎来不及从他的面前闪开。他甚至忘了和我告别。在他出去之后,一段时间内我们都还听得到从木板楼梯上传来的沉重的脚步声。
一阵缄默过后,我爸爸说:“这下我们又轻松了一些了。”听到这句话后,我后妈用仍有些沙哑的嗓音问道,我爸爸刚才是不是应该收下许特先生的那张收条才好。但我爸爸回答说,这样一张收条是没有任何“实际价值”的,而且藏着它甚至比藏着盒子本身还要危险。他对她解释说:现在我们得“孤注一掷”了,我们必须完全信任许特先生,因为除此之外,我们目前别无选择。我后妈不做声了,但随后她指出,我爸爸或许是对的,可她还是觉得“手里有一张收条”会保险些。然而她却解释不清楚这是为什么。这时我父亲催促她说,赶快着手做该做的工作吧!因为,他说,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他想把账本转交给她,这样他不在的时候她也能了解情况,不要让生意因他去了劳动营而停顿下来。其间他还同我讲了几句话。他问我,在学校里请假是否顺利,又问了其他一些诸如此类的问题。最后他让我坐下,安安静静地待着,等着他和我后妈把账本的事情处理完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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