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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高阳文集珍藏版:高阳杂文》分为五部分,均系在报刊上发表过的杂文结集。内容有杂感,有感怀旧人之作,有若干小考证,附“阅读新记”四篇,还有他对文学与文人的一些看法及若干书评,可以满足读者“高阳是怎样一个人”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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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高阳(1920-1992),台湾已故著名作家。本名许晏骈,字雁水,笔名郡望、吏鱼。高阳擅写历史小说,也是著名的“红学”专家。我国历史纷繁复杂,高阳却能从容驾驭。“以历史入小说,以小说述历史”的独特著述手法令其蜚声文坛。他一生著作90余部,读者遍及全球华人社会,著作在海内外发行量均在千万以上。因流传甚广,乃有“有井水处有金庸,有村镇处有高阳”之说,高阳誉满海峡两岸,由此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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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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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柯拉蓉“寻根”
香港的两个第一——地铁与马场
“李表哥”的形相
未免小题大做了
神往神田
平生风义兼师友
王新公与我
唐鲁孙先生二三事
我的老家“横桥吟馆”
漠河——中国的极北之地
韩愈谏佛骨考
禅宗六祖法号辨
顾恺之所绘孔子像最真.
“古今同一烤”拾遗
重华宫的新年
迎春、鞭春、咬春
马君武的一首诗
阅微新记
杜甫“后出塞”的三个问题
“诗史”的明暗两面
横看成岭侧成峰
一部具有独特国际地位的晚清小说
弃子先生诗话之什
慧心、慧眼、慧业
谈三百年前的一次大地震
历史望远镜中的哈雷
康有为“十疑”诗注
慈禧太后与伊藤博文
除夕祭书及其他
后记
出版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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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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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柯拉蓉“寻根”
——港行散记之一
为美国《时代》周刊选为一九八六年世界风云人物的菲律宾总统艾奎诺夫人,闺名柯拉蓉,姓为许寰哥,再加上她丈夫的姓,所以全名成为“柯拉蓉?许寰哥?艾奎诺”。她实际上是华侨的后裔,姓许,祖籍福建同安。去年,柯拉蓉曾派遣其农业部副部长兼粮食署署长王海棉为特使,访问同安,旨在“寻根”。今天(一月六日)香港《明报》刊出一篇特稿;作者杨柳的出生地名为霞阳村,距柯拉蓉的故乡的同安县角尾镇的鸿渐村,只机车半小时的途程,去年秋天,她曾特地到鸿渐村义务为柯拉蓉去“寻根”,收获丰硕。
鸿渐村离厦门不远,村中有二千四百余人,大部分是柯拉蓉的族人,只有十户异姓,都姓黄,此外有三百多人侨居菲律宾。
柯拉蓉的曾祖父名叫许玉寰,又名许尚志,有一兄名许瑞益,清朝咸丰十一年(公元一八六一年),也就是英法联军内犯之后,文宗驾崩热河,发生“辛酉政变”的那一年,许氏兄弟离乡背井,南渡至菲律宾,许瑞益在马尼拉谋生;许玉寰则在丹辘经营蔗糖业,兄弟俩经常往来。
不久,许玉寰皈依天主教,教名“扶西”;而且娶了菲妇为妻。婚后迁往中吕宋打拉省卑厄圭经营小庄园,逐渐发达,终于在中吕宋富甲一方。那时有地位的华侨,取名字流行一种中西合璧的方式,而姓氏则为原来的中文名字,如为三字,则可省略中间一字,另缀一作为尊称的“哥”字,因此,许玉寰的全名便变成“扶西?许寰哥一世”。
许玉寰生有一子二女,子名未仁寿,教名是何塞;他有四子,其中之一名何塞?许寰哥第二,即为柯拉蓉的父亲。柯拉蓉兄弟姐妹八人,她行六。这个家族的经济势力相当雄厚,以拥有巨大的甘蔗园,经营糖业为主;有一兄名小何塞?许寰哥,曾任众议员。此外,同祖的两堂兄,一个是赫赫有名的椰子大王,一个是马尼拉生力啤酒厂的董事长。
相形之下,许氏长房的家道,不如二房,许瑞益原已在家乡娶妻生子,子名许团礼,一直由叔父抚养,念中学时,课余助其叔父操作榨糖机器,一次指导工人操作时,不幸为机器切断四指,以后不知是何原因,回到家乡,与一潘姓女子结婚;婚后不久,许团礼染患鼠疲而殁,其妻正怀有四个月的身孕。临终遗言,不论生男生女,俟十六岁时送至菲律宾,投靠许玉寰。潘氏生的是一个儿子,取名源兴;时为民国三或四年。
许源兴长至十六岁时,其母照亡夫遗嘱,遣之往依叔祖许玉寰。其时菲律宾为美国殖民地;许源兴申请入境,并未邀准,辗转流落至马来西亚,任店员谋生,但仍未放弃至菲律宾的希望,如是七年,终成宿愿。不过在马来西亚成了家,婚后偕妻回里,不久,抗战爆发,想往菲律宾投亲的愿望,也就更渺茫了。
仍住在同安原籍的许源兴,今年七十二岁;由于鸿渐村是侨乡,所以他成为“承包政策”下的一个自耕农。由杨柳为他拍摄的照片中看,面目与柯拉蓉依稀相似,阔口大鼻,鼻翅两旁有很深的沟纹,这些柯拉蓉的相貌特征,同样也出现在许源兴的脸上,所不同的是,他没有常挂在柯拉蓉脸上的微笑,而是嘴角下垂,显得神态抑郁而已。
(一九八七年元月六日香港)
香港的两个第一——地铁与马场
——港行散记之二
香港有两个世界第一的纪录:一个是地下铁路办得最好,另一个是跑马场的设施,为全球之冠。
香港的地下铁路,简称“地铁”,共分四线,以九龙油麻地南经尖沙咀,过海至香港上环一线为枢纽,在九龙自油麻地分道,西至荃湾,东至观塘;香港则在金钟道换车,西达柴湾,四线所经,涵盖了港九大部分的闹区。
香港地铁的优点,可用“价廉物美”这句成语来概括。香港的计程车,五元起价,以后每跳一次加七角,如自九龙至香港,另加海底隧道通行费十元,有时要加二十元,理由是回程亦须通行费。我自尖沙咀至北角,常要花到三十余元,这倒还是小事,最不堪忍受的是,车中对讲机的噪声,通常都是女高音,一再重复地呼叫联络,可说是世界上最难听的声音。而且香港的交通管制极严,干道不准上客,乘坐不便,颇以为苦,后来跟沈苇窗兄坐了一趟地铁,懂了转车的门径,来去港九,就很少坐“的士”了。
香港的地铁,绝少等到五分钟以上的,通常都是随到随乘,而且常有座位;车厢中极干净,不准吸烟饮食;否则“沾污车厢”罚款一千,合到台币就是四千五百元,这样的重罚没有人认为不合情理。
车中如此,站台亦然,地铁的车站,非常宽敞,大站分上中下三层,没有电动扶梯。站中看不见摊贩,也看不见任何私人张贴的标语招贴,违者罚款五千,且有坐牢六月之虞。予人印象最深刻的是,站台中除了控制室及补票处的极少职员以外,看不到有员工在走动。自动化的设计,仿照欧美大都市的成例,但更精确,进出凭电磁卡过闸,自动计数,票价不足,立即在闸口的灯号上显示:“请至补票处”;补票亦不须开口,经由电脑的操作,自动显示,应补多少。最奇妙的是沈苇窗兄给了我一张两百元的票,他说:“里面大概还有八九十元。”我问:“何以见得?”他笑笑说:“过闸时,你自然就知道了。”果然,出闸时,此端进,彼端出,灯号显示:“请收回车票,尚余八十五元。”等八十五元用完,磁卡自动收回。善用现代科技,真能令人享受到意想不到的便利。
香港的地铁每天载客人次高达一百四十万,车中亦常有珠光宝气的贵妇,或者照片见过报的绅士,站在那里,谈笑自如。这使我想起,多年前在台北曾见一位卸职的部长搭乘公共汽车,脸上的表情,忸怩万状,不堪卒睹。如果我们将来的地铁,能借镜香港,办得一样的好,相信这种尴尬窘态,亦将一扫无余。
谈到跑马,无疑地已成为香港人生活的一部分。香港的报纸十余种,在我的印象中,除了极少一两份专业性报纸,如以经济为主,敢言著称,而为香港高级知识分子所欣赏的《信报》以外,无一报没有马经;有些报逢到周三、周六,马经更多达两个整版,此外还有许多私人所编印的专业马经,以及形形色色的“贴士”(内幕消息)。我在香港的朋友中,热衷于此者,颇不乏人,如蒋芸小姐,每场必到;罗维兄是知名的马场豪客;董千里兄更是有名的专家,他已不入马场,在家有电视实况转播,用电话下注;《成报》总编辑韩中旋兄,是马会会员,星期三快活谷跑夜马,要赌完两场才上班。秦羽姐伉俪且是“马主”,她的那匹马叫“通灵”,马迷无人不知,初试“蹄”声,即由大冷门变成大热门,一千两百码速度的纪录保持者。有一次我问起“通灵”,她骄傲地竖一竖拇指:“名驹。”她又告诉我:“通灵”最近患感冒,预定二月十一日才会出赛,问我捧不捧场?当然要捧;在台湾杨苏兄全家迷马,以长途电话下注,在台捧“通灵”亦有途径。
我年轻时在上海赌过马,不过现在香港的赌法,比上海复杂得多。有孖宝、三宝、六环彩、三重彩、四重彩等名目,最难的是六环彩,即是买中第三场至第八场的头马。一月十日星期六,沙田赛马,大爆冷门,六环彩通过五关,便算高中,派彩港币五百三十余万,造成两个新纪录。
那天上午,我在中文大学联合书院演讲。联合书院院长及中文研究所所长,两位陈博士都是马会会员;事先约定,演讲完了,由他们直接送我进场——中文大学密迩沙田马场;哪知联合书院中文系主任常宗豪兄,热情过人,这天一清早便亲自驱车来接,以至于不及赶写联副的稿子,只能下午补写,托丁望兄电传到《联合报》。沙田马场之约作罢,但也因而躲过一厄;这天到沙田的朋友,无不铩羽而归。事后我看实况录影带,认为颇有问题,通常每场出赛之马为八匹,齐头并进,较少牵制;这天开放大跑道,出赛之马达十四匹之多,大热门中途被“轧煞”,冷门马始得脱颖而出。香港马会去年三月发生大舞弊案,成为香港年度十大新闻之一。有个澳洲骑师,不满香港马会的作风,绝裾而去,临行发表谈话,认为除马场设施全世界第一以外,其他均有可议。平心而论,如纯粹作为娱乐,看跑马场设在看台对面的大电视墙上,自入闸至出赛的过程,紧张刺激,赏心悦目,确是乐事。
台湾如亦有这样的马场,就赌博而论,远胜于求神问卜、提倡迷信的“大家乐”;就公众福利而言,岂不愈于只供少数人享受的高尔夫球场吗?
“李表哥”的形相
中国从古就讲究仪表,而且认为形相可以显示一个人的性情、能力、福泽等。因此,每一个器官都有许多形容词,因其人的身份不同,形容词的含义亦会发生极大,甚至截然相反的变化。
相法是根据经验法则的统计而获致的结论,虽有“以貌取人,失之子羽”的说法,但大致是可信的。是故“貌”列为选官授职的条件之一;清朝举人会试三科不中,而年龄渐长,生计艰难,需要俸禄来瞻家时,可申请“大挑”,则纯然以貌取人,而以一字为评,长方为“同”字;圆脸为“田”字;方脸为“国”字,这都是能挑中的好脸;被摈落的则有上丰下锐的“甲”字;反之即为“由”字;上下皆锐则为“中”字。
打官司、相貌好坏,关系亦很大。从前做县官大致都读过《麻衣相法》,能分辨善恶;戏词中扮演县官坐堂时,每道一句:“抬起头来!”干什么?是替犯人看相,尤其是风化案子对女被告,一定要看;有经验的县官,每从眉眼之际辨贞淫,据说百不爽一。
人心不同,各如其面,但可归纳出几个原则来辨别好坏,最要紧的是“五官端正”;端正即是匀称之意,“五短身材”之所以在相法上目为贵格,就在匀称。就五官的个别而言,在男子眉宁粗勿淡;眼宁大勿细;鼻宁高勿塌;口宁阔勿小;耳宁长勿短,当然要恰如其分;过与不及,皆非美事。
骨肉停匀,五官端正,中国人的形相,应该是善良而健康的,即令平凡,可大可久。
未免小题大做了
读七月二十四日有关高雄市长苏南成拆城墙的报道,联想到我家乡的一句俗语:“千年桥阑干,不能当骨董。”此事苏南成难辞鲁莽之咎,但内政部亦未免太小题大做了。以下简述本人对此事的看法:
一、中国的大小城池,从来没有不被拆过的。为了大众需要拆城墙,没有“动长陵一抷土”那么严重。民国初年内政部长朱启钤拆正阳门的“瓮城”,解除塞车争道之患,没有一个人(包括顽固的“遗老”)说不该拆。时光流驶,已逾花甲,莫非我们的观念,倒退到前清了?
二、历史分期,大抵自宋至清初为近古;自鸦片战争至清末为近代,动辄评定百数十年历史,且属于地方性的文物建筑为“古迹”,实嫌太滥。这件事最好再研究研究。
三、保存有道,一段残垣败壁的城墙,任令其常年妨碍交通,不闻不问,一有人动一动,辄加以“毁坏古迹”的罪名,实欠公平。如果真的想保存那段城墙,我认为应该当标本来处理,最好是在转角之处,截取一段,呈现剖面,洗刷干净,另照“小人国”的“建制”,做个模型,摆在旁边,加以说明,莳以花木,围以铁栏,使之具有观光价值。不知爱护古物诸公,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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