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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权威文学杂志《北京文学》及多名文学界专家排出的最优秀、最可读的文学作品
代表了2011年度我国文学创作在中篇小说、短篇小说、散文、报告文学这四种体裁中最高的创作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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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中国当代文学最新作品排行榜(2011)》是
2011年“中国当代文学最新作品排行榜”上榜的作品集,包括中篇小说、短篇小说、报告文学、散文随笔四类体裁的二十篇精品佳作,关注现实和回望历史是此书突出特色。
由北京文学月刊社主办的“中国当代文学最新作品排行榜”是国内具有公正性、权威性和代表性的排行榜之一,也是迄今为止国内唯一的综合性文学作品年度排行榜。该排行榜已经历时十余个春秋了,上榜作品均事先经过全国多家文学选刊和文学界的部分专家推荐,之后由《北京文学》组织编辑和专家在认真审读之后投票选出。最终上榜的二十部作品,基本上代表了2011年度我国文学创作在这四种体裁中最高的创作水平,是广大读者值得信赖的阅读参考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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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北京文学》由北京文学艺术届联合会主办,是一份刊登包括中短篇小说、报告文学、散文随笔、诗歌等多种优秀作品的综合性文学杂志。《北京文学》以其内容的清新感、现实感、大众性和可读性赢得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尤其是广大读者的热烈欢迎。该刊近年来作品被转载率在全国文学期刊名列前茅,杂志发行量持续攀升,成为新世纪里中国最受关注的文学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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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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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小说
驴队来到奉先 杨争光
刘万福案件 邵丽
上庄记 季栋梁
一个人的遭遇 陈应松
燕式平衡 林那北
短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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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系于土地——百万“国土人”的一场耕地保卫战 陈廷一
啼血试验——朱清时与他的南科大命运 刘元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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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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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队来到奉先畴
杨争光
蝗虫忽一下就来了。不是那种说来就来的来,而是那种不打招呼没有预兆的来。忽一下,像谁往天上扬了一铁锨土,然后就着了魔一样,呼呼呼从西边的天空往上升,就遮天蔽日了。
最先看见蝗虫的是在地里务弄庄稼的人。玉米已半人高了,一行一行顺顺溜溜的,很蓬勃。他们没想到会来蝗虫。他们直起腰看着西边的天空,以为起龙卷风了,起沙尘暴了。可是,不对啊,声音不对啊。龙卷风沙尘暴只有拉呼哨一样的呼啸声啊,没有那咯喳喳咯喳喳的声响啊!
就是那种咯喳喳咯喳喳的声响让他们害怕了。他们立刻变了脸色,短促地“咦”了一声,就撒腿往村里跑。
他们想不通他们为什么那么害怕蝗虫的声音。
后来,他们认真地把蝗虫和龙卷风沙尘暴做过对比。龙卷风也让人害怕,但比不过蝗虫。龙卷风旋着转着说不定就绕过去了,就是不绕过去拔树拔屋子把人旋到天上,等撂下来的时候人也就死了,死了就没知觉了,没知觉也就无所谓害怕不害怕了。沙尘暴呢?闭着眼捂着鼻子随它作践么,过去了就啥事也没有了,最多落下一层沙尘。落一层沙尘能算个事么?
驴日的不是龙卷风么,不是沙尘暴么。它们不但狂风一样拉着呼哨还咯喳喳咯喳喳嘛呀哎!
不就是平日能见到的蚂蚱嘛,能跳几下飞一截儿,胆子也不大嘛,不聚群嘛,咋就成了蝗群呢?咋就这么狂风一样拉着呼哨咯喳喳咯喳喳遮天蔽日地来了呢?
他们听说,也是后来听说的,蝗虫的后腿有个部位不能碰,一碰就会受刺激,一受到刺激就会改变习性,就喜欢聚群了,不但聚群还要集体迁飞,一飞可以三天三夜不落地,一落地就是灾。
谁个驴日的闲没事干为啥要碰人家的后腿嘛!驴日的你要飞就一直飞一直飞死你个驴日的再落地不行吗呀哎!
村庄里所有的人都从屋里院里跑到村街上了,都梗着脖子,都直愣着眼,把眼睛直愣成了眼窝,看着西边的天空,都“咦”了一声。
“咦!”
就一声。每个人只“咦”了一声,蝗虫就到他们的头顶上了。他们被震慑住了,没法“咦”第二声。他们的心立刻收缩成了一块肉疙瘩,肉管子一样的喉咙也挤严实了,没一点缝隙了,没法出声。人在恐惧害怕的时候叫唤几声会好受一些的,但他们确实只“咦”了一声。
就算他们的喉管没挤严实,述能“咦”,也听不见的。蝗虫不但遮住了太阳糊住了天空,还狂风一样拉着呼哨咯喳喳咯喳喳要搅昏天地呢!把全村人排成演唱队伍让谁指挥着一起“咦”,也听不见。他们“咦”不过蝗虫。
他们抱着头,跑回各自的家,紧紧地关上了门。
为什么要抱头呢?蝗虫又不是飞来的砖头。他们抱头抱得有些自作多情了。就算蝗虫是砖头,也不是冲着他们来的。
为什么要跑回屋关上门呢?他们太把他们的屋子当回事了,以为把他们关在屋里就安全了。事实不是这样的。后来,他们也认真地把屋子和蝗虫和安全关联在一起思量过。屋子是用来遮风挡雨的,遮挡邻人的目光的,当然也能遮挡仇人撇过来的砖头。但蝗虫不是风雨,也没想偷看他们的隐私,也没和他们结怨结仇,用不着把自己变成解冤消仇的砖头。蝗虫只是蝗虫。蝗虫对他们的头和他们的屋子都没兴趣。蝗虫感兴趣的是他们在地里种出来的田禾,具体到眼下,就是已长到半人高的玉米。他们到底还是思量明白了,真正能给他们安全的,实在不是他们费心使力建造起来的以为可以一劳永逸的屋子,屋子没有这么大的能耐。真正能给他们安全的,也正是蝗虫感兴趣的东西——地里的田禾么。
狂风一样拉着呼哨的声音没有了,只剩下那种咯喳喳咯喳喳的声响。他们知道蝗虫已经落地,正在啃嚼着他们的田禾。全村的人都直直地坐在他们的屋子里听蝗虫的声音。他们没睡没躺,直直地坐着,直愣着眼窝,听得很仔细,很耐心,一直听了三天三夜。
也有人听得不耐心了,不服气了。再说它们也只是蝗虫啊!再说咱们是人啊!难道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让虫虫治咱们人么?他们拉开门,跑出村,就看到了蝗虫啃嚼田禾的情景。它们太多太多了,没法说清它们的数目。它们咯喳喳咯喳喳地拥着铺排在田地里,看不到边沿。它们啃嚼得多认真啊,多细心啊,多从容啊,多有章法啊。玉米不是半人高了么?它们就互相摞在一起搭成架子从上往下啃。它们咯喳喳咯喳喳啃完一片,就挪到另一片地里,挨个儿往过啃。
踢它们驴日的!可是,你的脚有多大的能耐呢?把脚踢断也踢不散它们。
踩它们驴日的!一脚下去,能踩出一个蝗虫肉饼。可是,腿脚上的力气是很有限的,你能踩多少下?对整个蝗虫队伍来说,你踩多少下也没有知觉的,和没踩一样,它们依然啃嚼得很从容,很细心,不乱章法,啃嚼完一片再挪移到另一片地里继续啃。结果只能是,你踩得没了一丝力气,一屁股坐下去,眼睁睁地看着它们啃嚼,咯喳喳咯喳喳,你服气不?不服气也没办法啊。想哭不?想哭也哭不出声的,没力气哭了嘛。这就叫绝望。
如果不带意气不带情感的话,你就会佩服蝗虫的。三天三夜之后,它们忽一下又走了,和来的时候一样,不打招呼,没有预兆。村庄里没有一个人看见它们是怎么走的。服不?
还有,它们啃嚼得多开心啊!不光是玉米,还有各种草,还有树叶,方圆多少里连个碎渣渣都找不到的。所有的田地都一个成色了,连成一片了,光秃秃一丝不挂,平展展裸袒着,让太阳照着,好像遭了劫掠连衣服也被扒得净光的人,在用它们的裸体给所有围观的人说:别看了没啥看的了,它们搞得很彻底。
驴日的把咱弄净光了嘛。没冤没仇啊!驴日的你还不如冲着人来呢,哪怕把人弄死呢!驴日的你不弄人弄田禾!既然你不弄人让人活着为啥要断人的活路嘛你个驴日的。
这就叫自然灾害,没冤没仇给你弄个灾,害你么。
你说的意思就是天灾嘛,非要说成个自然灾害好像你念过书一样。
不不不,龙卷风沙尘暴是天灾。地震也是。上半年的大旱也是。这是蝗虫么。
那叫虫灾!
你看你看,咱犟这嘴有啥意思嘛又犟不来口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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