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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艾丽斯·默多克,英国最杰出的思想家和作家之一,1978年,艾丽斯凭借小说《大海,大海》获得英国最重要的“布克奖”。这样一位伟大的女性在晚年却罹患阿兹海默症,“黄金头脑”蒙尘,这让所有崇拜她的人无法接受。约翰·贝利,艾丽斯最亲密韵爱人,他们曾静一起分享文学心得、一起因名画而感动,此后却只能一起观看电视上的《天线宝宝》。爱让他们相守,不离不弃一直到老。当生命之花经历绚烂后走向凋敝,别怕,我和你在一起。《献给艾丽斯的挽歌》见证了日常生活的悲喜以及终生不变的誓约;它是一首挽歌,更是一首关于真爱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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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献给艾丽斯的挽歌》为英国牛津大学著名文学教授约翰·贝利回忆其夫人艾丽斯·默多克而撰写的回忆录。约翰·贝利与艾丽斯结缡四十三载,共同创造出一种不同一般的婿姻生活类型,这本回忆录在艾丽斯去世后不久出版,引起文坛轰动,拍摄的同名电影也广受好评。《献给艾丽斯的挽歌》是一本特别的回忆录,它回顾了青春的短暂美好,记录了日渐衰老的残酷现实;它呈现出生命的坚韧与脆弱,同时也诠释出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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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约翰·贝利,牛津大学文学教授、文学评论家、小说家,“布克奖”委员会主席。他的妻子艾丽斯是英国知名哲学家,被称为当今英语世界最伟大作家之一。1994年艾丽斯被诊断出患有阿兹少默氏症,面对日益依赖的艾丽斯,贝利拒绝社工人员的探访,独自照顾她,并尽可能的维持原有的生活方式,直到1999年2月艾丽斯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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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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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那时
1.初识
2.心的距离
3.她曾经如此不同
4.在彼此身上看见孤独
5.友谊的祭坛
6.香柏居岁月
7.在荒芜的花园里
8.生命渐渐流失
第二部 现在
9.仿佛航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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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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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识大热天,闷热,潮湿。以一般英国标准来衡量,今天的天气可真热得令人难以忍受。这倒不是说,对这类事情,英国现在还保持一套标准。毫无疑问,这只是全球性的温室效应。然而,谈起“年老”这回事,人们都会说:这年头不再有一套大家可以遵循的标准了。三伏天,热得要人命哪。
出外郊游寻乐(以前那可真是一种享受),我心里却尽想着这些令人沮丧的事情。多年来,每逢三伏天,在家待着觉得受不了,我们就会出门兜兜风。我们开着车子,沿着那条通往牛津城外的间道,行驶了一两英里后,倏地调转车头,冲到路边草地上
——相信我,这样做需要一点技巧,因为后面有一大群飞速行驶的汽车跟随着你。
他们纷纷踩刹车、按喇叭、扯起嗓门吆喝叫嚷,但我们不理睬,自顾自把车子开到路边草丛中,颠颠簸簸停下来,锁上车门,蹲下身子从篱笆上的一个缺口钻过去。
记得,我们第一次这样做是在四十五年前。那时我们骑脚踏车,悠哉游哉,遛达在当时还没铺上柏油、往来车辆非常稀少的小路上。
河流究竟在哪儿,我们并不清楚,但凭着年轻人的热情和血气之勇,我们不顾一切,匍匐着钻过那一丛丛茂密的蓑草,钻着钻着,扑通一声,整个人几乎掉进了河里。蹲伏在河畔芦苇丛中,我们脱掉身上的衣裳,溜进河里,就像两只水鼠。然后我们静静躺在阴暗的、缓缓流淌的河水中,一动不动。就在这当口,一只翠鸟蓦地窜出来,从我们鼻子旁边飞掠而过。泡够了水,我们爬上岸来,并肩躺在艾丽斯的衬裙上晒太阳,晾干身上沾着的河水。这时,一艘巨大的游艇转动着引擎,轧轧轧,在距离岸边只有数英尺的河面上行驶而过。
船上的舵手戴着白帽儿,只顾凝起眼睛直视前方。他嘴里咬着烟斗。
袅袅烟雾混合着芦苇根部散发出的泥水气味,飘漫在河流上空。
直到今天,我还保留着这条衬裙。前几天我打开衣柜,发现它被塞在抽屉一角,硬邦邦的,上面沾着一团团已经干燥、变成粉状的泥巴。收藏了这么多年,这件衣裳早已褪色了,看起来黄黄的;那条缝在衬裙褶边作为一种装饰、原本是蓝色的丝带,如今也皱成了一团。一时间,我不敢相信,出生在我们这个时代、后来成为我妻子的女人,竟然穿过这样的衣裳。乍看之下,这条衬裙就像是从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衣柜里拿出来的。那天从河边回来后,我没把衬裙还给艾丽斯。我想,她已经把它给忘记了。
总之,那天我们非常忙碌。我们跟别人约好一块儿吃午餐;无论如何,我们都得赶回城里赴约。骑着脚踏车回到牛津镇,沿着伍斯托克路奔驰时,我们早巳汗流浃背,浑身燥热,就像那天早晨刚出门时那样;那时,我们还没钻过河畔那一片苍翠茂密的矮树丛,也还没发现那条沁凉的河流。一身汗湫湫,我们站在贝赛尔坊(Belsyre
Court)一间公寓门前,伸出手来拂了拂头发和身上的衣裳,然后按了按门铃。
等待主人应门的当儿,我们绷着脸孔对望一眼,忍不住噗哧一笑。
我们的主人正准备午餐,在厨房里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出来应门。
他名叫莫理士·查尔登(Maurice
Charlton),是一位才气纵横的年轻医生,拥有一双碧绿色眼眸。刚出道时,他在牛津大学赫特福学院(Hertford
College)担任导师,讲授古典文学,被公认为全校最好的导师之一。他教书实在太棒,以至于三年后他就放弃了教职,改行学医;如今他在雷德克里夫医院(Radcliffe
Hospital)担任研究员。听说,他对艾丽斯颇为爱慕。这就是他今天邀约艾丽斯共进午餐的原因。艾丽斯告诉他,今天早晨她跟我约好,结伴骑脚踏车到城外参观卡辛顿教堂(Cassington
Church);她问莫理士,能不能让她把我带来,大伙儿聚一聚,共进午餐?面对这种要求,莫理士表现得挺像个男子汉:他答应了。他已经准备好一顿丰盛可口的午餐。这间公寓并不是他的。
真正的主人是一位在牛津大学贝利尔学院(Balliol)任教、家道颇为殷实的导师。
莫理士和这位比他年长的男士,彼此之间究竟有没有某种暖昧关系,外人不得而知。看来,莫理士随时都可借用这间公寓,因为他那位朋友不常住在这儿——这位导师如果不出国到意大利或希腊度假,大部分时间都会待在学院里。
五十年前,牛津大学的生活非常讲究形式和礼节,显得比较拘束,但同时却也比较舒适、自在。对我们来说,这一点都不吊诡。
在日常生活中,我们遵循既有的行为准则和传统礼节,几乎没意识到它的存在,但同时也拥有各自的私生活。我们都很用功——至少,艾丽斯非常用功,我天生比较懒散。
根据我的观察,莫理士比我和艾丽斯更用功,甚至比我们两人加起来还用功呢。但他显得非常轻松自在。一看到我们,他那两只碧绿色眼睛登时一亮,闪烁出愉悦的光彩,仿佛事先跟我们串通好,共同参与某一项阴谋。这种亲密的感觉——仿佛我们随时都可以变成三个调皮捣蛋的孩子似的——在这间摆满善本图书、上等家具和玻璃器皿,气氛显得非常阴森肃穆的公寓中,变得格外的强烈。直到今天,我还记得那些绿色和白色的高脚玻璃酒杯;那天中午,我们手里端着这种杯子,喝了不少冰冻白葡萄酒。我猜,在那个时代,人们流行喝白酒。
如今回想起来,我打心眼里佩服莫理士那天中午的表现:他已经察觉出艾丽斯和我背着他相好,但却装得若无其事,依旧谈笑风生,甚至有意无意地怂恿我们,把他纳入我们两个人的圈子。我们告诉莫理士,早上我们并没去参观卡辛顿教堂。天气实在太热了,我们累得半死,骑脚踏车回城里来。这会儿,窝在阴凉的公寓里喝酒,感觉好极了。我们两个一唱一和,宛如表演双簧一般,但却刻意避开彼此的眼神。艾丽斯倏地站起身来,跑过去亲了莫理士一下。这个动作看起来很恰当、自然,惹得我们三人都笑起来:两位男士瞅着艾丽斯,哈哈大笑;艾丽斯一面陪我们笑,一面转动脖子,开心地浏览着这间阴森森、看起来颇为神秘的豪华公寓。看她脸上的神情,仿佛她就是那个漫游仙境的小姑娘艾丽斯,正准备展开一连串新的冒险旅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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