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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奔走于熙熙攘攘的凡尘俗世,有谁能不食人间烟火;在十丈红尘里周旋今生,又有谁能逃开一个情字。多少痴儿怨女的伤怀情事,才子佳人的风花雪月,都在无际的岁月中随风而逝。
读二晏,是一个忍不住去比较,终于又放弃了比较的过程,只愿从二人相连相系的骨血里,读出繁盛风景,苍老时光,读出醉乡欢笑,梦里离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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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多情总被无情恼》:为散文体传记,以丰富的历史知识为背景,以晏几道、晏殊二人的词为脉络,运用散文化笔法点评、赏析,进行个性化、情感化解读,展开两人的传奇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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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敏君:由南往北,寄情文字,纵情山水,只与书籍有染。写了一点小生活,却狂妄抒发大人生。著有《徐志摩:风往哪里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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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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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晏殊词传
第一章?醉红尘
繁华帝都,冶游最是风流
人生苦短,莫负美酒与韶光
醉里不知流光去
陪君醉笑三千场,不诉离殇
第二章?朱颜劫
结发今生,愿地久天长
相逢若春梦,青梅煮相思
刹那芳华情已述
黄花东篱满,玉人何处寻
红烛垂泪恨相思
第三章?空惆怅
光阴易逝,落花怎奈何
一场愁梦酒醒时
万千乡愁言不尽
曲栏小阁闲愁多
第四章?伤别离
无穷无尽是离愁
不如怜取眼前人
身在宦海沉浮间
欲说相思情难寄
第五章?叹今朝
故人已失,华年落寞
一尊如旧话平生
同是天涯沦落人
台阁几度春秋
下卷?晏几道词传
第一章?情迷脂粉,魂醉红颜
美人如花,却是梦里风景
犹恐相逢是梦中
长情是一场与时光的博弈
爱如初雪丰美
用爱疗伤,用情写锦绣词章
第二章?诗酒年华,欢浅愁深
年少轻狂,青春换作欢娱一晌
多的是别离,少的是重逢
寂寞时想你,不叫想念
幸福稀薄,绝大多数悬而未决
第三章?风月有情,相思无处
欢娱太瘦,时间太宽
梦魂无拘检,固守痴情难
梦入江南,不遇离人
落难公子,零落红颜
现实如山,唯他浪漫如云
第四章?山遥水远,断肠天涯
归期不可期
命运乖蹇,挣扎亦是徒劳
相思不老,人却会老
烈酒浇不灭乡愁
只见北人笑,谁懂南人殇
第五章?前尘旧梦,今宵酒醒
少时叛逆,只为不违本心
欢事转眼成空
把回忆酿成醇厚的美酒
鲜衣怒马,一生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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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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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如初雪丰美
那时,小莲年幼,尚是一个天真、未解世事的少女,而晏几道也还风流年少,日日与友人走马章台,笙歌欢宴。当他第一次在友人家中见到小莲时,不知是怎样的情形。她是甫一亮相,便吸引了他的目光呢,还是待她轻拨琴弦,轻启朱唇,歌了一曲清丽的小调,才初次走进他眼底?或者,她只是绽开了满面笑颜,便使他觉得世界从此变换了季节,生命从此走进了一条繁花似锦的路?
也不知她是如何牵惹了他的痴情,让他就这样爱了一生,忆了一生。日后,待他脱去贵公子的身份,从云端一朝坠入泥沼之时,他心底的这番痴情也就败给了现实。文士与娼妓的爱情,毕竟还是太脆弱。他是身不由己地要奔他的前程,她亦是身不由己地如章台柳一般飘摇不定,零落天涯。那种需要厮守和亲眼见证彼此人生的爱情,太过奢侈;然而,那种只需漫长相思和不渝情意的爱情,却一直在小晏心底。
在他落拓的生涯里,他必是不止一次地记起小莲最初的模样,也不止一次地想要越过时间迢迢的河流,回到最初他与小莲相遇、相处的时光。那时,一切还好,无论是时光、人事,还是身世、心情,一切都还不曾失去。
小莲未解论心素,狂似钿筝弦底柱。脸边霞散酒初醒,眉上月残人欲去。
旧时家近章台住,尽日东风吹柳絮。生憎繁杏绿阴时,正碍粉墙偷眼觑。
——《木兰花》
尽管通篇都不曾直言忆旧之情,读起来却让人无端觉得这一阕词是小晏与小莲分别后的回忆语。你看他提笔便写“小莲未解论心素”,一下就将最惹人思念神伤的部分托出,倘若不是回忆,又怎会如此珍惜她彼时的天真?如今,连他自己都染了满头的人世风霜,那么小莲呢?她是否仍在不同的人群里笙歌艳舞,强颜欢笑,是否已凋残了容颜,零落了心情,苍老了整个生命,而不再如从前那般,未沾染俗世污浊,纯洁如一张素纸,干净如一幅素绢?
他不知道。他和她各自流落在天涯,纵使有无穷的思念,也不能抵达彼此。所以小晏只能想象。而他只要一开始想象,便止不住怜惜。他唯愿小莲一直都是从前的模样,不懂人情世故,不懂风月爱恨,像那钿筝的高亢乐声一般无拘无束,无忧无虑,无欲无求。只可惜,即使是居住在深宅豪府中,生活优裕,她也终归只是一名歌妓。
她还是个少女,便要盛妆打扮,陪人饮酒,为人歌舞助兴。脸上的红霞虽然美艳,如月的眉峰虽然动人,酒醒人散,卸去脂粉之后,便如同揭下了华美的面具,只余落寞苍凉。原本,她已是天生丽质,在盛妆之后,自然更是美丽,可是小晏却看到了盛极之后的悲凉,在她残败的妆容中,他仿似一眼便看到了她那如同章台柳絮一般凋零的命运。
这时的小晏,不再是轻薄风流的公子客,向一位美妓轻易吐露爱意,他是经历过流荡的人了,已经切肤地懂得了她,也开始感同身受地怜惜着她。在友人家的莲、鸿、蘋、云四妓中,小晏最爱、最念念不忘的便是小莲。常常想,并不是小莲最美最妖娆,才让小晏隔了长长的时日,不断遥望想念,因为美经不住长久的凝望。当是他们曾经有过的刹那心意相通,才让他念了生生世世也不曾怨悔。
梅蕊新妆桂叶眉,小莲风韵出瑶池。云随绿水歌声转,雪绕红绡舞袖垂。
伤别易,恨欢迟,惜无红锦为裁诗。行人莫便消魂去,汉渚星桥尚有期。
——《鹧鸪天》
这首词也是写小莲,这时的她已有了妖娆风韵,歌舞的技艺也臻于纯熟,她的歌声,如青云逐绿水一般婉转清亮;她一扬舞袖,便好似白雪绕红绡一般轻灵翩跹。小晏自然也为此深深迷醉,但他却不满足于此。对这个女子,他是执意要走进她心里去。就连他们二人的别离,他也愿意放下自己的不舍和忧愁,先去体味她的心绪。
对两个人来说,夜晚的笙歌欢娱或许都太过短暂,但只有小莲会怨恨别离的轻易。只因他是说走就走的风流游客,而她是只能原地饮泣的风尘女子。即便有爱,她怎知这爱会不会是那个轻佻的贵公子随意施舍,又随便丢弃的廉价物事;即便相思,她也不像那些深闺中的女子一般,有红锦可以裁剪,题诗其上,托寄思情。但她又忍不住去期盼,盼他不要离别得那样决然,不念情面,远隔银河的牛郎织女尚且期待着一年一度的相会,她为什么不可以期盼他的真情呢?
小晏心底的小莲,到底是痴情的,仿佛沾染了小晏自己那番痴态,连企盼的姿态都天真烂漫得教人心疼。直到读了他的另一阙《鹧鸪天》,才知道小晏其实是借着写小莲来写他自己。
手捻香笺忆小莲,欲将遗恨倩谁传?归来独卧逍遥夜,梦里相逢酩酊天。
花易落,月难圆,只应花月似欢缘。秦筝算有心情在,试写离声入旧弦。
——《鹧鸪天》
那个盼望着“行人”不要轻别离的女子,和这个手捻香笺,不知该把相思传向何处的男子,其实并没有不同。他们都是一样在爱情里情不自禁,将自己的悲喜寄放在莫名不知处的痴心和梦魂里。小晏写他自己“归来独卧”,期待“梦里相逢”,却早知不仅在现实里觅不到她的影踪,就连这般虚幻的相逢也已成幻想。即便他想把心事写入曲谱,在秦筝里诉尽离殇,也知道这弦乐之声绝对穿透不了茫茫天地,进入小莲的耳中心底。
小晏固然是痴,却并不傻。他只是有他的坚持,有他的孤傲和不屈,有他摆脱不掉的劫数。
小莲便是他的劫数。
他何尝不知道花易落,月难圆,何尝不知前尘往事已如花月般凋谢残缺,那一度以为会延续永久的欢缘,最终也不过落入光阴的暗影里,再也寻觅不着。若是别人说出这句话,或许便要以为:世事皆是如此,又有什么值得伤心,你我的存在不过如沧海一粟,转瞬即逝,离散也好,相聚也罢,都只是茫茫时光里电光火石的刹那。但是小晏说出这句话,却是为了把这电光火石的刹那当作全部,把那渺茫的人生、不值一提的情意当作最重要的东西来铭记。
这才有了他笔下不灭不朽,感人至深的情词。
小莲何其不幸,小小年纪便堕入风尘,命运不由己,爱不由己,就连欢笑也不能够做主;但她又何其幸运,俘获了一个痴情男子的心,住进他的回忆,让他用情、用那绝代的词笔滋养了一生,直到终于成为词史里一个香艳、哀凄的动人传奇。
是谁说过,爱情如雪,纵然残雪狼狈,初雪却总是丰美。一开始,小晏与小莲的爱情,大约也如初雪般丰美,所以小晏也就一直都记得她小女儿的模样:长日无聊时,她想要隔着粉墙偷眼看看外面的世界,却嗔怪那繁茂的杏树遮挡了她的视线——只是这样寻常的神态,他记了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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