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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时光的踪迹》(谢泳作序推荐: 新锐学人刘成群,思想性随笔的上佳代表作,文思清澈令人赞叹)

書城自編碼: 2088195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文學中国现当代随笔
作者: 刘成群
國際書號(ISBN): 9787533457730
出版社: 福建教育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3-04-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351/170000
書度/開本: 大32开 釘裝: 平装

售價:HK$ 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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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时光的踪迹》(刘成群著)图书卖点:
1、 著名学者谢泳作序推荐,秦晖、葛兆光教授学生,新锐学人刘成群代表作。
2、 难得一见的“文思”均如此清澈的思想随笔集,令人赞叹。
3、 新一代青年学人思想随笔的上佳代表作。
內容簡介:
《时光的踪迹》(刘成群著)主要内容:

这是一本文、思均如此清澈的随笔集。全书分为“云游”、“梦忆”和“乱弹”三部分。“云游”呈现作者十余年间以一书生而“行万里路”走过的祖国河山,访景,问史,参人生之悟。“梦忆”以温暖的笔触写童年,写少年,写那些青春的过往,细腻清新,清澈动人。“乱弹”,谈音乐,谈绘画,谈民俗,谈肖邦,谈莫奈,谈瓦格纳,文趣隽思跃然纸上。可谓近十年来难得一见的散文随笔上上之作。
關於作者:
刘成群,生于1978年,河北高阳人,河北梆子群众演员,民间野泳健将。任教于北京邮电大学,现主要从事新制度经济学视角和中国古代土地制度变迁、元代政治格局与儒学生态两个交叉研究。
目錄
合欢与萱草221
大伯的笔迹227
冯老师233
杏子239
苜蓿243
鸟声247
故乡的野花251
上海的蟹254
记忆中的芳菲?丹桂259
法喜262
南汇的鹭266
鸽子271
无尽的怀念275
乱弹
谈莫奈283
谈哈耶克288
谈阿伦特293
谈帕斯捷尔纳克297
谈河北梆子302
谈白发魔女308
谈瓦格纳313
谈徐达与常遇春318
谈肖邦322
谈李恕谷327
谈《淮阴侯列传》332
谈赏花之乐340
谈和谐343
谈理学家的破产和鲁迅的落空346
后记350
內容試閱
■序(谢泳)

成群在太原读书的时候,我们并不熟悉。现在回想起来,我对他的印象还只是他来山西作家协会实习时,当时我在《黄河》杂志任职,经常到《山西文学》编辑部闲聊,其时韩石山先生正主持《山西文学》笔政。在《山西文学》编辑部,我曾与成群有过一次随意的谈话。后来,当我知道他到复旦读书时,曾与他有过一次联系,是托他为上海程巢父先生帮一点小忙,他爽快答应而及时完成。再后来听说他到了清华读葛兆光先生的博士,我感觉成群将成为学术界的后起之秀,因为我察觉到了他对学术的热情和兴趣。如今大学教育普及,但真正对读书有兴趣的人,不是多了而是少了,现在研究生的数量极大,但真正从事研究的人却极少。我们的研究生教育也还基本以职业培训为出路,这是中国教育的悲哀。不喜欢读书却一定要戴硕士、博士的帽子,因为中国社会普遍缺乏诚信,已到了凡事非得以
“帽”取人的程度。
成群当年到《山西文学》实习时,还是山西大学新闻系的学生,能主动选择来山西作家协会实习,说明内心对写作充满幻想,也对写作深有敬意。后来我也偶然留意他发表在各类报刊上的文字,感觉我的判断还有些道理,他对写作的热情并没有因为自己到了学术界而稍减,反而比原来更高了。
记得有一年和他通电话,他告诉我对某一段新疆历史有浓厚兴趣,我于此虽是外行,但感觉他正在努力寻找一个能出大学术成果的方向,青年人对学术有热情总是一件大好事,成群师从名师,做出一流的学术研究当不奇怪。他在青年时代即能师从中国最好的学者,这是他人生中的幸事,有此机遇者极少。
今年夏天,成群来信,约我为他的散文集写一则短序,一开始我还不敢答应,因为他先后跟随葛兆光、秦晖几位名师学习,在复旦、清华有众多师友,本应该找他们来完成此事。后我又想,成群在多年未见的情况下,忽然想到了我,总是早年记忆中有一些感觉美好的东西,所以我就答应了。此种心情,我早年也曾有过,有些人虽然常见,但遇事反而不敢开口,有些人虽不多见,但偶然想起则感觉温暖。我在山西文学界工作多年,而成群又是由山西大学走上学术之路,他曾来《山西文学》实习,
这点因缘虽浅,但他却极为珍惜。
我读完了成群的散文,深为他广博的见识和生动的文笔所折服,他以学术界人而有如此文学风采,实在难得。成群散文是学者散文,重知识、多哲理而又不乏文采,好读又耐读。他的散文中有相当一部分属于游记,但他不是一般的登临怀古,而能把自己真实的感受与情怀借风景名胜抒发出来。有真感情才有真文字,有真文字才能打动人。
我希望成群能在从事专业研究的同时,始终保持对文学的热爱,出一流的学术成果,同时也把更多美好的文字呈现给我们。

谢 泳
2012 年8 月26 日于山西太原南华门东四条
山西作家协会宿舍
■龚半千的燕子矶

自古以来,紫金山麓、秦淮河边就是金粉抛洒、歌舞升平之所,当年的金莲玉树、名将美人都在滔滔江水中淘洗尽了,化为一片天光云影,已是无从寻觅了。光阴荏苒,几经沧桑,时至今日,此地又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奢华,以一种妩媚的色泽装点起了这虎踞龙盘的形胜之地。

红尘中的浮靡又重新裹紧了鸡鸣寺、夫子庙等地。即便是帝王们的陵寝,现今也都被人海吞没了:往日的庄严肃穆被莺歌燕语所洗,展现出一种滑稽的面相。比起夫子庙、中山陵等景区的嘈杂来,我更喜欢一种冷清的景致,这使我忽然想起燕子矶来,我想那偏僻的一隅肯定要冷清得多。与其在接踵摩肩的人群里挥汗,倒不如去那里吹一吹习习的江风。

从玄武湖向北再向东,约莫走出十几里的路程,就可到达燕子矶所在的直渎山。直渎山与其说是山,却不如说是江边的小丘,或者说是垒垒的巨石而已,直渎山高度不过几十米,在江边一路起伏,如同蜿蜒的游龙。此处山石呈赭红色,山上绿树成荫,青红点缀,老苍且秀。燕子矶为直渎山的一部分,离江最近,但在石矶的南面却看不到长江。上得矶来,则见有御碑亭一座,亭北大石岩岩,如滚瓜一般罗列着。大石之上,设有铁质的围栏。凭栏望去,但见大江浩淼,心胸为之陡开。是时正值盛夏时节,长江水势涨天,江心的大浪与旋涡凝成一片泥黄,推着、挤着,搡着,拥着,滚滚东去。极目远眺,隐隐可以看到对岸的烟树,但凝神定睛却又朦胧一片;江心中的各种船只横亘眼前,森森若庞然大物,但转瞬间又消逝为点点斑斑;向下望去,才发现燕子矶三面临空,突兀江上,恰如一只燕子欲掠江而去。足下江水翻涌咆哮,拍壁轰然。此处如此险峻,真可谓之绝地了。据说自古以来失意之人来此殉江者数不胜数,难怪陶行知有一块“想一想,死不得”的戒碑立于这里。

但是戒碑仿佛并不足以拦挡住失意者的步伐,许多人仍旧选择在此结束自己的生命。但自杀,我一向以为仅仅是逃避而已,并不是有关解脱的理想选择。真正到达一定境界的失意者往往不会选择在这里一跳来消除痛苦,譬如龚半千,一个真正的失意之人,然而他并不曾在此或在他处自杀。龚半千一生中多次登临燕子矶,每次均赋诗感慨。如其《燕子矶怀古》一诗云:
断碣残碑谁勒铭,六朝还见草青青。天高风急雁归塞,江迴月明人倚亭。忆昔覆亡城已没,到今荒僻路难经。春衣湿尽伤心泪,赢得渔歌一曲听。
又如《再过燕子矶》一诗云:
燕子矶头万古宁,片帆识得旧曾经。可怜巩固兴亡地,又作荒凉牧马庭。春水一江过雨绿,晚山四泽望人青。渔歌声歇归何处,泪洒征衣不忍听。
再如《晚出燕子矶东下》一诗云:
江天忽无际,一舸在中流。远岫已将没,夕阳犹未收。自怜为客久,转觉到家愁。别酒初醒处,苍烟下白鸥。
龚贤(1618—1689),又名岂贤,字半千,为清初著名画家。龚半千早年也曾汲汲于事功,如其曾参加复社即是明证。明清易鼎对龚半千身心打击巨大,并使他漂泊辗转达二十余年之久,直到年届五旬之时,他才重新回到南京,而此时,他已失去妻子以及八位亲人。国破家亡、物是人非的遭遇使龚半千的内心深处充满了民族愤懑以及身世之悲。所以在他有关燕子矶的诗作里,展现出来的全然是一派伤心的景致。

我并没想到我登上这突兀而起的燕子矶,面对浩荡的江风与滔滔的江水,突然想起的却是那个清癯高瘦、落笔萧萧的龚半千。读其诗作可知,数百年以前,他也时常登临此处,想必是一袭长裾,两鬓清露,在“优游”之间,转瞬回身,就能捧出来一江秀色。

龚半千画作多取景金陵山水,如《深山飞瀑图》、《急峡风帆图》、《木叶丹黄图》、《重山烟树图》、《溪山人家图》、《云林西园图》、《清凉环翠图》等,幅幅都能展现出一片云水氤氲,沉郁苍老的效果来,这全得益于他“积墨法”的运用,即以尖笔勾勒后再以秃笔皴擦,有时皴擦多至十几层,水墨淋漓、苍润沉厚,虽未泼墨,亦同泼墨。山峦、江河裹在雾气之中,萦青缭白,有咫尺万里之势。龚半千山水其实也是遵循着董源、巨然以及元四家表现江南秀色的一系画风,但却摆脱了这一系发展到‘四王”时所出现的呆滞、刻板的弊病。龚半千以古、健、老、苍之笔,使其整个画卷生机勃发,而骀荡、躁动、磊落、郁勃各种意绪无不迸现。当然,在“四王”画格笼罩画坛的时代,龚半千山水并不为世人所重,但愈是被埋没,他的独创性就愈会被激发,以至我们现在已将其视为清初与石涛并峙的山水大师了。

作为一个有意用世的传统士人,家国无疑属于维系身家性命的价值所在,国破兼之家亡,对龚半千的打击可想而知。仿佛就在不经意之间,一切都天崩地解般地垮塌下来了,国与家随风烟而去,只剩下画家的孑然一身,与数枚秃笔。他无数次来往于清凉山与燕子矶之间,面对老木寒云陪衬的滔滔江水,无不扼腕而泣。天地之广,竟不知何处才是安身之所,他宁不能选择一跳来结束这萧瑟的余生?

一个问题是,自杀真的就能使人于苦海中解脱么?按照叔本华的说法,人生的痛苦乃是源于意志的强烈,而自杀却是强烈肯定意志的一种方式,所以算不得真正的解脱。叔本华以为真正的解脱当有两种,一种是宗教的涅槃,另一种是艺术的暂忘。宗教的涅槃固不可知,但沉溺在艺术当中的确可以让人忘怀外在,乃至于忘怀自身,忘怀岁月的流逝,忘怀了瞬间与永恒的差别,杜甫不有诗云
“丹青不知老将至”么!我以前颇为不解:龚半千画作并不为当时所重,很少人能认同他的价值,那么,他还辛苦地画那些劳什子作甚?但在后来,我终于明白了,这片水墨世界毋宁说是他别有的洞天——心灵的避难之所,沉溺在其中,他就能得到精神的救赎与自我的提升,如此,再多的痛苦也可以被冲淡、被稀释,未必非得到燕子矶飞身一跳。

在画作当中,龚半千往往想遮掩自己的心境,但又注定遮掩不住,在那些苍润的黑白墨色当中,其实已经恰到当好处地彰显了画者的骨鲠、磊落与砰然跳动的心脏。古往今来擅绘者多矣,技法高超者亦不可胜算,但又有几人能把自己的灵魂注入到作品当中呢?龚半千能够做到,仅凭此一点,他的山水便拥有了无比动人的春色。来往于燕子矶一带的龚半千每闻渔歌而泪洒征衣,伤心得不知所以,但沉溺在艺术当中,他又何尝没有过“一望大江开”的慷慨?

画作不为当世所知,却不等于没有知己的存在,清凉山扫叶楼那边不是有了孔尚任的身影么?虽然晚来了三十年,但却可以置腹推心,有斯人谈笑,龚半千也足可慰平生的寂寞了。

但是龚半千实在是寂寞得太久了,孔尚任也实在是来得太晚了。所幸有秃笔伴随,才终不至于让龚半千一生枯槁。想至此,我突然觉得燕子矶固属于龚半千了。怅望江天一线,茫茫荡荡,突然一道电光穿越到了几百年前,恍惚间,有一个萧萧的身影落落寡合地来至此间,于更无人处,凭栏远眺。当灵感骤至,遂低眉转身,但只见笔底奔来,如此江山!
■谈帕斯捷尔纳克

或许是生于盛夏的缘故吧,伊文斯卡娅从小就是一个酷爱荚迷花(又称雪球花、红莓花)的女子,她喜欢荚迷花与荚迷果那分明的颜色,那两种颜色往往使她的眼睛朦胧,意识恍惚,或许还可以使她的梦境编织得无限浪漫。她常常对人说起,在她梦境里常常会飘满洁白与绯红,这不就是证明么?

她常常用荚迷花瓣装点自己的房间,也偶尔把它们放在自己金色的发鬓间,当然最为高雅的爱惜莫过于把它们写进诗句里。伊文斯卡娅是一个颇有才华的诗人,或者可以说是一个荚迷般的诗人,她写过很多关于荚迷的诗歌,即使是赠给爱人的情诗,也处处闪现着荚迷的踪影。
伊文斯卡娅深爱的人也是一位诗人,诗人的名字叫帕斯捷尔纳克。

帕斯捷尔纳克是一位著名的诗人,他与马雅可夫斯基、里尔克等诗坛名流都是好朋友,他似乎很少赞颂朋友们的诗句,但是唯独对伊文斯卡娅飘着荚迷花香的诗句推崇有加。

帕斯捷尔纳克与伊文斯卡娅的相识缘于一次美丽的邂逅,正是这次邂逅注定了他们一生的痴爱,同时也造就了他们丰富的痛苦。在他们关于爱情的感触中,到底是美丽多些,还是痛苦多些呢?不得而知。据说多年以后,他们双方依然常常嗫嚅着对方的名字,脑海中上演着当年邂逅时的美丽场景,那时他们已经中断消息许多年了。

他们都有诗歌记载那次美丽的邂逅。现今伊文斯卡娅的诗句已经溶化在氤氲的云水之中,再也无从寻觅了,而帕斯捷尔纳克的《邂逅》却奇迹般地保留了下来,依然为世人所传唱着:
你那美丽的面容,将在我的心中永驻,因此,我不再过问人世间的残酷。

那次邂逅使帕斯捷尔纳克对那位荚迷女孩儿一见钟情。他深知荚迷的果实对于冰冷的俄罗斯大地来说有多么的可贵。就是那一抹红姿,宛如冰雪世界里的熊熊火炬,溶解了帕斯捷尔纳克那颗久已冰冻的心脏。

伊文斯卡娅说她爱荚迷,帕斯捷尔纳克说他也是;她说她爱列维坦与希什金的色彩,他说他也是;她说她爱柴可夫斯基与拉赫玛尼诺夫的旋律,他说他也是,他全部都是。她说她向往遥远的西伯利亚甚至更远的东方,因为那里有如梦如幻的红松、白桦,他听了,久已干枯的眼睛终于有了要流泪的感觉。

帕斯捷尔纳克本来就是一个极具艺术气质的人。他出生在一个艺术氛围十分浓郁的家庭。作为一名画师,他的父亲曾为列夫?托尔斯泰画过肖像,而他的母亲则是鲁宾斯坦的学生,能弹得一手好钢琴。帕斯捷尔纳克一直幻想自己也能拥有父母那样契合的婚姻,但是他并没有寻得,直到伊文斯卡娅的出现——然而那时他已非自由之身了。

在帕斯捷尔纳克的眼中,那位荚迷女孩儿有着无比的洞察力与感悟力,可以说她本身就是一首最为美丽的诗歌。因为她懂得大地的意义,并能赐名给一切美好的事物。

她为他写了很多诗,甚至她每一首诗里都有着他的影子,然而他却只赠予了她一首作品,一首让他自己感觉无比蹩脚的作品。可能是在爱的压力下,他的才华竟不能流露出只言片语了。

帕斯捷尔纳克没有理由抛弃结发的妻子,尽管他认为与妻子相处实在是一种折磨。他常常感叹上帝为什么会造出他这样一个情感丰富偏偏又道德感极强的人呢!当然,他与伊文斯卡娅可以找出不能结合的诸多理由,如不在同一城市,不能放弃各自的前程,但他们知道,这些理由对于爱情来说都过于牵强,他们缺乏的只是一种勇气,一种敢于挑战世俗结构又敢于挑战内心极限的勇气。

于是他们展开了拉锯战,在情感与道德的边缘徘徊甚至是无目的的浪荡,就在这徘徊与浪荡之中,时光渐渐吞噬了他们的青春与热情。
但他们的爱也逐渐沉潜到了灵魂的最深层。
终于有一天,他们真正决裂了,决裂得无声无息。伊文斯卡娅说,既然沉潜过,那就不用再挣扎。
伊文斯卡娅就这样不知所踪了,而帕斯捷尔纳克则全身心地投入到小说的创作中。不久以后,帕斯捷尔纳克的《日瓦戈医生》竟在不知所踪的伊文斯卡娅的帮助下经由意大利出版商出版了。小说的发表给帕斯捷尔纳克带来了世界声誉,同时,这部作品也使得他在苏联的生活受到了诸多非难、谴责甚至是凌辱。帕斯捷尔纳克默默地吞下了这一切,他知道他的小说不仅仅要还苏联历史一笔巨债,而且也是要还那位荚迷女孩儿一笔巨债。《日瓦戈医生》中的拉拉不就是伊文斯卡娅么?那位出身低贱的少女是如此地洞悉日瓦戈的心灵:他的一颦一笑,哪怕仅仅是举首投足,她都能看出无限的意义。她的美丽就在于她能在日瓦戈的心路里,寻找到自我的轨迹。他们两个相处正如诗歌一样默契。小说里的一个情节表现的是:正是由于有了图书馆的再生之缘,尤里亚金的春光才会那么明媚。

帕斯捷尔纳克没有陪同伊文斯卡娅游览他们心仪许久的西伯利亚森林,但他在小说中却成全了日瓦戈与拉拉。《日瓦戈医生》的基调是苍凉沉郁的,也只有在西伯利亚的世外桃源中才展现出了唯一的欢快旋律。

如果说伊文斯卡娅是拉拉的原型,那么帕斯捷尔纳克的妻子则是冬尼亚的原型。冬尼亚常常宣称她爱诗歌,但却没有真正读懂过日瓦戈的任何一首诗,她只是一个操持日子的世俗女子,恰如一颗落地的尘埃,她永远无法让自己的心灵如飞蓬一样旋起起来。

小说中的日瓦戈与拉拉的爱情似乎是一场设计好的悲剧,精神之恋注定无法存活在现实世界里。拉拉最终离开了日瓦戈,直到日瓦戈死在大街上,两个人也没能再见一面。然而在日瓦戈的葬礼上,拉拉出现了,她一面平静,宛如不曾有过任何的伤悲。

也许是一语成谶,写完小说没过多久,帕斯捷尔纳克就带着荣耀与耻辱离开了人间。在他的葬礼上,伊文斯卡娅蓦然出现了,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脸木然地走到灵柩前,献上了这个世界的最后一朵荚迷。
她的耳边一定回荡着他们曾经的对答:
亲爱的帕斯捷尔纳克,如果我比你先死怎么办?

那我一定会去你的城市,在你的墓碑前献上一朵荚迷,我知道你最喜欢荚迷了,我每年都要去看你,我会念最动听的诗歌给你听。亲爱的伊文斯卡娅,你看那荚迷洁白无瑕,宛如你落寞心灵中我孤独的身影,宛如我模糊视线里你冰冷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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