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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帮助全球数百万人走出阴影的疗愈佳作,从现在开始,跟心碎告别
●你在人生低谷时有多惨?
●最难熬的岁月有多长?
●你有没有过黑暗绝望甚至想要自杀的时刻?
●最艰难的时候,有没有人陪你一起走过?
●或许有,但更多是孤身挺过。
●我们,都是这样活过来的。
●不孤独,也别怕。
●《一辈子做女孩》作者伊丽莎白·吉尔伯特推荐语:
艾玛天赋异禀,她能从每一个句子里凿出天光。这个故事讲述的是痴恋、心碎以及缓慢而倔强的疗愈经过,令人惊叹,我不曾读过这样的故事。
●《我们是这样活过来的》不是虚构的小说,是艾玛自己的真实经历,写一个22岁的女孩从人生低谷走向绽放,还有她的爱情、她眼中的这个世界。
●《我们是这样活过来的》改编电影正在热拍,艾玛亲自撰写剧本
《哈利·波特》电影导演大卫·叶茨抛下一切片约,专心执导
新晋英伦玫瑰艾米莉·布朗特、好莱坞老戏骨史坦利·图齐感动演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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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我们是这样活过来的》是真实的故事,故事的主角即是英国作家艾玛本人。
艾玛22岁漂洋过海来到纽约,却在大都会深深的寂寞中丧失希望和求生意志。她开始自残,直到服药自杀并被送急诊。最艰难的时候,艾玛认识了心理医生R。在R永无止尽的乐观鼓舞下,她慢慢走出低谷,就诊频率由每周一次变成每月一次,直至全愈,获得新生。
一年后,艾玛再次去看望R,意外得知,他已死于癌症,而她向他求医的过程中,竟从不知晓。
R的妻儿在为失去他而痛苦,艾玛突然醒悟,比起失亲之痛,她的失恋、失意,根本不值一提。
除了生死,没有大事。
生活在继续,悲伤会有时,R医生问艾玛:
“当那一天来临时,你靠什么渡过这一关呢?”
“那些爱我的朋友们。”
“如果你的朋友们都不在呢?”
“戴上耳机听音乐。”
“如果音乐停止了呢?”
“听牧师布道。”
“如果没有宗教呢?”
“倾听山川河流和凝视天空。”
“如果城市陷入了海洋呢?”
“我脑海里你的声音。”
痛苦的滋味有31 种。
而那一切滋味都不是失去,而是曾经拥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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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艾玛·弗瑞斯特(Emma Forrest),英国知名女记者、作家、编剧
,著作有《狐假虎威》、《薄皮》和《雪中樱桃》,现在住在洛杉矶。《我们是这样活过来的》改编电影热拍中,由艾玛亲自撰写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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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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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那一年,我的人生有了转机
2 我不是R医生的病人,却因他活到今天
3 坏男友及三五好友
4 13 岁的少女心
5 坏的念头很会谄媚
6 修道院医院里的故事
7 那种痛可以细细道来
8 走出第一步,下一步就变得不太难
9 最美好的治疗时光
10 16 岁时的意外事件
11 第一次爱
12 在人生最艰难的时候遇见
13 生命这样就好
14 和西蒙相识始末
15 你是我的秘密
16 我们一起自杀吧?
17 难以承受生命之轻的人
18 疯狂的爱情远走了
19 一切都在好起来
20 最优雅的分手信
21 初识吉卜赛丈夫
22 完美的幸福
23 最美好的和最糟糕的
24 世界上最懂我的那个人去了
24 世界上最懂我的那个人去了
25 我们再也不疯狂了
26 我开始喜欢自己
27 岁月静好
28 不明不白就失去了你
29 临别留言
30 R医生之于我和迈克
31 爱情不是一件小事
32 另一种出口
33 请把这个男人赶走
34 抬眼你就在那里
35 给伤痛容身之地
36 听拉比沃尔普布道
37 R医生给我的“疗伤药”
38 亲爱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39 好好爱自己
40 失去只是一场痛苦演习
41 这就是生活
42 拥有过的,从未失去
43 爱情为什么会死
44 要么好好活,要么赶紧去死
尾 声
致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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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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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那一年,我的人生有了转机
我正在写东西,一个男人朝我走了过来——洛杉矶咖啡馆里的所有桌子都被人占着。“你要走吗?”
我的笔记本、咖啡和口述录音机都摊在面前。
“不走。”我回答说。
“你走我就给你1000 美元。”
“可以。”我说着就收拾自己的东西。
“真走啊?”
“当然,拿1000 美元来,我走。”
他看了看我,就像我是疯子似的,然后匆匆离去。我是当真的,可他并没有当真。我的大脑这么多年来虽说还算健全,可还是看不出别人是当真的还是闹着玩儿的。妈妈打我手机,我出去接电话。“你怎么念小说家科尔姆?托宾的名字?”妈妈问我。我在美国,她在英国,我们每天都打电话,从我22
岁来到这里一直如此。
我现在32 岁,她71 岁,可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17 岁。
“就是托宾,‘推托’的托,‘宾客’的宾。”
“我最怕这样了,”她说,想了一会儿,然后又说,“不行,这么叫不行。”
“可这就是他的名字!人们都是这么叫他的。”
“我怎么能走到哪儿都说‘托病’呢,这么叫根本不行。”
“你就不能不提他的名字?”
“可他是当红作家呀!”
“那就只看他的书,不提他的名字好了。”
“那不行(我能感觉到她摇了摇头),有些场合必须提到他的名字。”
我觉得,母亲对她这个年龄没有直接经历大屠杀的犹太人总有一种不祥感,而且为有这样的感觉心生愧疚。她在纽约长大,遇到的极不好的事情中第一件就是爱尔兰小孩搬进了犹太人居住区,还偷走了她的卡祖笛和水手帽。她小时候长得胖乎乎的,会把蛋糕藏在放袜子的抽屉里,警卫般地守护着。20
世纪40 年代的纽约,失去了卡祖笛的胖女孩会是什么样子呢?
第二件不好的事情就是她爸爸死了,不久她妈妈也死了。她当时只有十几岁,还不知道怎么烤面包,所以她很瘦,不过是有意的,并不是因为吃不上烤面包。她嫁给了一个比她大的男人,这段婚姻并没有坚持很久。她经历过的最美好的事情是爱上了我爸爸。
妈妈和她的第一任丈夫好长时间没有联系过。在我刚有狂热苗头的时候,曾经查到了这个人的地址(其实我只听说过他)。我给他写了一封信,问他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我没有恶意,只是好奇而已。
妈妈很容易焦虑,本来很正常的事情都会让她空穴来风般地焦虑起来。比如,她看着猫舔水碗,“好样的,乔乔,你真是只好猫!”可是如果猫一直舔着碗,妈妈脸上的笑容就会渐渐淡去,“乔乔,你为什么喝这么多水呀?乔乔,你怎么了?你病了吗?”
我经常自言自语是因为我总是听她自说自话。她通常都是在厨房里说,我曾经听见她非常激动地说过,“我可是太看好无麸质面包了!”还有,“我担心乔治?克鲁尼会被他自己的牙齿搞垮。”
我到处都能看见母亲的影子。从某一个角度看,巴西超模吉赛尔?邦辰的脸和她长得像;从另一个角度看,黑人滑稽女演员旺达?塞克斯和她长得像。我觉得每一个白人都有一个和他长得像的黑人,每一个黑人也有一个与其长得像的白人。和我父亲长得像的黑人是电视连续剧《贝莱尔的新鲜王子》中的父亲,和父亲长得像的凯尔特人是肖恩?康纳利。
在牙买加的旅馆里,一个女人走到父亲跟前说“昨天晚上我们还以为你是肖恩?康纳利”,父亲接过话就说:“昨天晚上我就是肖恩?康纳利。”
我父亲似乎无所不知,因此我从不用谷歌,凡事只向父亲请教。我有了疑问就给他发邮件。有答案后,他就会用邮件回复我,而且总是装成身家过亿的谷歌创始人的语气,“伦敦到卡迪夫的车费贵吗?行程需要多长时间?”
“乘火车需要两三个小时,如果不提前预订的话票会很贵,拉里?佩奇和谢尔盖?布林 提供。”14
岁的时候,我有一次不想上体育课,于是父亲就给老师写了一封信,叠成一个正三角:
尊敬的詹森小姐,
请务必允许艾玛今天不上体育课,
因为她身体很不舒服。致敬,杰弗里?弗瑞斯特
他这样写也不为什么,就是自己觉得好玩。他写得非常认真,结果我迟到了。我把信递给詹森小姐的时候,她噌噌几下就把信撕碎,扔到了地上,说这是我们家对她的人格侮辱。
他曾经有一张信用卡署名为“杰弗里?弗瑞斯特先生”,这都要怪美国运通公司,在发给他的申请表格中竟然写上“请按个人所希望的方式填写姓名”。
最近他发给我的转乘航班信息是这么写的:
依据您的特殊请求
所要求的事物 所要求的座位
可爱的杰弗里?弗瑞斯特先生 —— 12 排J 座
爱发脾气的朱迪丝?弗瑞斯特夫人 —— 12 排K 座
我问他,订两张票就把自己和妈妈的名字弄成那样合适吗?他回答得振振有词,就像这个规矩是他亲自定下的:“根据新的国家安全规定,订票时所用的名字必须体现护照上的信息和办理登机手续时的表现。”
我的父母与众不同,两人相得益彰,拼在一起就是一幅完整的神经功能图。我很喜欢他们在我眼里是这样子,这就是我曾经所向往的一切。
我有一个妹妹叫丽莎,比我小三岁。她小时候老是幻想有一个人叫普福特?金。在一幅画中,她这样描述这位幻想中的朋友:因为杀死了六个小孩正在逃亡中,而那个时候五岁的她却在保护他。同样是在这么大的时候,她曾给玛格丽特?撒切尔写过一封信:
亲爱的玛格丽特?撒切尔:
你怎么这么恶毒?魔鬼都没有你这么恶毒。请于星期六4 点钟来喝茶,顺便讨论一下你的恶毒。
请戴上帽子。
我过去常往丽莎的钢琴上泼可乐,还把她睡觉时搂抱的玩具海豹的内胆掏出来,弄得海豹像瘪了气似的。从小时候起,她就偷偷地把我干的坏事都记了下来:
1987 年12 月3 日,艾玛拽我的头发。
1988 年3 月14 日,艾玛往我的钢琴上泼可乐。
1988 年9 月1 日,妈妈没看见的时候,艾玛用怪怪的眼神
盯我,后来又不承认曾用那种怪怪的眼神盯过我。
丽莎给过我一本夏洛特?帕金斯?吉尔曼写的《黄色墙纸》,还给我缝过一个内裤,上面有乔恩?斯图尔特
的图像。我发疯般地喜欢她,只要妈妈不进屋干涉,我们就会一直黏在一起。
我的祖母90
岁,最近在累了或者醉了的时候,说话就夹着意第绪语口音。而她不累也不醉的时候,说话的声音就像《非常大酒店》中的普鲁内拉?斯凯尔斯,只不过祖母说话要难听些。有一年在温布尔顿网球锦标赛期间,我说施黛芙?格拉芙
很有魅力,祖母一听就尖叫起来,“她是个丑泼妇!”劳拉?巴考尔也被拉入她的讨厌者名单,至于她讨厌的原因却无从知晓。
或许是因为我家人的这种情况,从我22
岁在曼哈顿安身起,一直到后来与《卫报》签约第一本小说即将出版为止,历经这么长时间我才意识到自己的怪异已远远朝过怪的范畴,已经从“古怪”却依然温暖的水域走向了让很多人丧生的深海区。家人在英国,他们并不知道我在用剃须刀划割自己的身体,手臂、腿、肚子上都划过。他们也不知道我暴饮暴食,每天要通便六七次甚至是八次。可是即便在最黑暗的日子里,即使我知道他们有多么爱我,我也不敢把这一切告诉他们。
我害怕他们会带我离开纽约。这是一座古怪的城市,它给我带来的点滴快乐我现在依然能感受到。曾经有一次,和朋友安吉拉?布特拉特正在B
大道上散步,一个大约八九岁的男孩骑自行车从我们身边经过的时候说:“真想操你们!”他说得郑重其事,非常自豪,就像是信守职业道德的大男人一样。那天晚些时候,一个建筑工冲着我喊:“该死的女孩!我愿意带你去看电影!”这是我听到的最文雅的喝倒彩。
我寂寞,寂寞得令人难以置信。我想象着:我接受建筑工的邀请,两人一起去看电影,我刚把头依到他的肩膀上,他就尖叫起来:“哎哎!别碰我!我是说过想带你看电影!可我并没说你可以碰我!”
我有男朋友,一个坏男友,我之所以寂寞主要是因为他。回头想想,我弄不明白他怎么会和我在一起。他很喜欢我的乳房,还有……再没别的了——我的乳房很挺。他不想见我的父母(他说过“我不喜欢做父母的人”)。他不喜欢蛋糕,也不喜欢诗。
可是这两样我都喜欢,甚至还都很擅长。我想说的是,我刚来这座城市,几乎一个人都不认识,而他长得高大、帅气,浑身散发着魅力。
我第一次见到R 医生是在2000 年,那是美好的一年,让我的生命有了转机。前天晚上我一直待在急诊室里,从那里出来就上了地铁6
号线。那时候我麻木地生活着,连做爱都没有感觉,只是感觉疼,感觉自己在远远地看着那个躺在床上的我。尽管老是割自己,而且吃得很多,可是我还做不到真正地伤害自己,于是我这位男友就来帮我,那天晚上他下手太重了。车厢里嗡嗡的全是学生的说话声,我却感觉自己是置身于苍茫大海的一叶孤舟。在R
医生的候诊室里,我看着一份过期的《纽约客》时,分明能感觉到血还在滴。染红棉内裤的鲜血让我想起了在铺天盖地的大雪迷宫中流血死去的人,就这样我开始有了知觉。《纽约客》上的卡通画本没有一点儿意义,可这些画却使当时的我感到如此孤独、无所适从和与世隔绝,于是我哭了。这就是R
医生见到我时的样子:滴着血,淌着泪,拿着几个月前人家给的推荐信,我终于来了。
R
医生打开房门,就像舞台新秀一样出现在门口:修长的身材,秃头,高翻领的汗衫束在灯芯绒裤子里,皮带扎得很高。后来他妻子巴巴拉告诉我他去世时只有53
岁我很惊讶,一部分原因就在于他这种样子,他的智慧与束腰带的样子使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大。
我的眼睛在他的办公室里飘荡,看见了他写的关于可卡因滥用的书。三个蒂凡尼灯饰,还有一个装着他两个儿子照片的相框(安迪和萨姆,我后来从讣告上知道了他们的名字)。窗外是一个庭院(街对面是一所学校,夏天在学校不太吵闹的时候庭院的门是开着的)。屋子里最好的东西是一件艺术品——一个有些年头的木柜子,用来放包括砒霜在内的药品。
R 医生往转椅上一坐,身体往后一靠,就像是一只猫在沙发上找到了舒服的姿势。
“你一直在哭。”他说。
“我坐了好长时间地铁。”我回应道,把流泪归咎于6
号线地铁,其实这趟地铁线除了有麦当劳的味道之外还真没有让我觉得不好的地方。
6 号线地铁也叫莱辛顿大道线,每天乘客有130 万。从布鲁克林闹市区起,穿过曼哈顿,最后到达东哈林区的125
号街道,是曼哈顿唯一直达上东区的线路,于1904 年10 月27 日投入运行。在最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在去R
医生办公室的路上,我常常对自己说:“一个世纪之后,这条地铁还会运行。”这条线路共有27 个站台,只有23
个还在使用中。列车奔驰,飞速穿过黑魆魆的18
号站台的时候,我会把这个站台想象成一个人,想象着这个站台在退缩,因为感触太多,难以继续面对。而真实的情况是新的地铁车厢太长,在这个站台停不下。可当时的我在所有的事情上都能感受到痛苦与悲哀,还要含在嘴里翻来覆去地品味,就像是品味一口美酒。
在R
医生死后,我发现他救过的人很多。这是一种很有意思的发现,就像是长大了才发现原来别人也读过《麦田里的守望者》,而不仅仅只有你读过。我知道他是哥伦比亚长老会可卡因滥用项目部主任,在他去世后,我发现他曾创建一家具有开创性意义的消防员9?11
后心理健康中心。在《纽约时报》登载的讣告宾客名单中,很多患者都留言说“他挽救了我的生命”。
在我接受他治疗的八年时间里,尽管医患准则规定我们不能私下交往,但是R
医生会参加我的读书会。现在依然如此,我抬头就能看见他还在那里。他的遗孀最近给我寄来一封信说为我取得的成就感到如何骄傲,还说我在他心目中占有特别的位置。她有可能会在给其他患者写的信中说:“我丈夫真的不喜欢你,给你的治疗让他厌烦透了,主要是他认为你真的没救了。另:你的书简直一派胡言。”可我不会这么想。我知道,他曾经买过他一个经济拮据的患者的画,就挂在他办公室里。我还发现一封2005
年我写给他的邮件,问他是否可以雇佣我一个爱冲浪的男性友人当教练。这个男孩他认识,很可爱,正在努力戒酒,准备通过当教练给朋友的女儿一份生日礼物。
他快乐,他是永远的乐观者。凡是我给他讲的事情他都会告诉我,一切并非如我所想的那样糟糕,“哦,我杀死过一个流浪汉,还捅了他22
刀。”
“只捅了22 刀?那可没有23 刀多。”我完全信任他,而且我还喜欢他对待我的方式,那种简简单单的方式。
我有一个和我非常亲密的妈妈,有时候我们会做同样的噩梦,凡事我都跟她讲,而我爸爸在涉及意义重大的个人问题时并不能真正地倾听我的心声。父母中一个爱我却不怎么听我说话,一个爱我却又太爱听我说话。正如R
医生总结的,精神疾病治疗的重要性在于它提供了一个外在的观察者,你可以把你的秘密告诉他,因为你不用在饭桌上与他面对面。
从心灵深渊爬上来后,我开始每周都去R
医生那里,之后成了两周一次,再后来一个月一次,到最后成了必要时才去,服用的治疗精神疾病的药量也减到了一半。我搬到了洛杉矶,我们之间开始进行电话治疗,我每年回纽约三四次进行当面诊疗。
今年3
月份时,我已经开始和一个男人约会,虽然刚认识几个月,我却已经到了不见他日子就很难过的程度(他称自己是我的“吉卜赛丈夫”,于是我就叫他“吉夫”)。当我确定要飞往纽约去见我这位男友时,就给R
医生打电话预约治疗时间。我打算告诉他:“我恋爱了,对方人很好,很善良,很温和,也曾经历过心理黑暗期,可是我们现在成了彼此的光亮。是你让我好起来的,而且成了他人的光亮!”
我还计划跟他谈谈调整内服药的事,能否再减少一点,因为好长时间以来我都感觉内心很平静、很快乐。我甚至还写了一篇关于自己精神衰弱康复的文章投给了《卫报》,在那篇文章里,我对治疗我的医生大加赞扬。R
医生并没有给我发邮件说他看到了文章,我当时还觉得有点怪,不过我知道他总是很忙。
启程前我待在旅馆里整理内衣时给他打电话,准备预约一下就诊时间,还想着见面时就把我的好消息告诉他。我已经遇见了我的“那一位”。(我曾问过吉夫,是否介意我在写书的时候把他称作“那一位”。当时他正在做晚餐吃的大马哈鱼,我站在那里敲着门廊问的。
他说:“我喜欢,因为这么叫就意味着我们是‘一对’。”)
R 医生的电话通了,可是却传来了不同的问候音:“由于身体原因本办公室已经关闭,本机无法留言。”
他的病人中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生病的丝毫消息,更不用说有人知道他得了肺癌。从病情到诊断一直到去世的八个月里,他都是从化疗室直接去诊疗室,一直没有告诉我们实情,取消诊疗时他会说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我们最后一次谈话时我还警告他(这种事在我接受他治疗的时候发生的次数太多了)我的支票可能会遭拒付(狂热的人都不善于理财)。
“艾玛,我并不担心这个。”他说,而那时他可能只有三个星期时间了。在纽约见过吉夫我就回来了,我还记得要查看一下邮箱设置,为的是方便读者通过邮箱给我发邮件。
2008年5月21日
艾玛你好:
我在谷歌上搜索“R 医生宾客名单”时,碰巧看到了你写的一篇文章。你的诚实和清晰的文笔给我留下深刻印象。我是R
医生的姐夫。不知你是否知道,他与癌症抗争了八个月后已于两周前去世。你说得对,他是一个真正伟大的人。我们全家人都很悲痛,会永远怀念他。通过谷歌搜索“R
医生宾客名单”你能看到更多关于他的文字。
约翰?克劳福德
那天晚些时候,我收到了爸爸的邮件,这一次没有弄成正三角形:
你妈妈刚才给我打电话,把这个令人难过的消息告诉了我。我难过是因为他是你的支持者之一,他很伟大;是因为我知道你有多爱他,多信任他,多依赖他。我不知道是谁最先知道这个年纪轻轻的好人去世的,只是觉得事情不该是这样子。
R
医生去世后,我拨打那个不能留言的电话,拨了再拨,一遍又一遍地拨,就像是把冰箱门开开关关寻找里面根本没有的食物一样。如果我拨打的次数足够多的话,他也许就会出现。我打呀打呀,直到有一天电话被切断,除了我自己的呼吸声,电话中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2008 年6 月5 日
在极端悲痛中我写下了这些文字。我儿子毒瘾很深,是R 医生救了他,他救了我儿子的命又把他还给了我们。
从第一次诊疗起,在过去的12 年里,几乎没有哪一周他们两个不见面的。如果我儿子出国了,他们就通过电话诊疗,R
医生成了我儿子的导师、亲密的朋友和人生教练。我儿子,和所有有幸得到R 医生关照的人们一样,在听到R
医生去世的消息时,最初是震惊,转而陷入极度悲痛中。我儿子现在还处在这种极度悲痛中。
H 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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