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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哈利·波特》作者的魔法启蒙读本:铁路边的孩子

書城自編碼: 2096751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童書外國兒童文學
作者: [英]伊迪丝·内斯比特
國際書號(ISBN): 9787507836202
出版社: 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3-05-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204/120000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平装

售價:HK$ 5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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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纯正英伦范儿奇幻经典读物,全世界热爱哈里·波特的孩子们都不会拒绝的快乐读物
內容簡介:
本书讲述的是三个孩子在铁路边上的奇遇。由于爸爸被逮捕,三个只有十来岁的孩子跟着妈妈来到了乡下。这是一个闭塞的小乡村,与他们之前生活的城市相差很远。村里与外界沟通的唯一方式便是村外的一条铁路。开始时,孩子们怀着好奇心走近了铁路,后来,他们逐渐的和车站的行李工、站长以及经常乘坐火车的一位老爷爷成为了好朋友。平日里,他们在铁路边玩耍,向着奔驰而过的列车挥手,但在一些关键时刻,他们也做出来一系列的壮举——例如,他们制止了一次火车出轨的事故,帮助一位受迫害的作家找到了他的妻子和孩子,还救助了被火车碾轧了双腿的少年。由于他们的智慧和勇敢,他们也受到了大家的赞许。最后,在老爷爷的帮助下,他们的爸爸终于也回到了他们身边。
關於作者:
内斯比特(Edith Nesbit
,1858—1924),英国著名儿童作家,诗人,小说家。曾在法国、德国等受过教育。1876年出版第一部诗集。1899年出版《寻宝人的故事》,一举获得成功。后创作出一系列描写儿童故事的优秀作品,深受小读者们喜爱。
内斯比特是个多产的作家,由于作品拥有众多的读者,她因此收入颇丰,得以支撑起一个大家庭的各种开支。她的作品通俗易懂,故事妙趣横生,而非刻意说教,易于被孩子们接受,作品多通过引人的故事激励孩子们树立优良的美德。她一共为孩子们创作了大约40本长篇小说和短篇小说集。她的儿童文学创作大体分两类:一类是小说,写现实生活的家庭冒险故事,代表作是描述关于巴斯塔布儿一家的《寻宝六人组合》、《闯祸的快乐少年》、《想做好孩子》和《铁路边的孩子》,这类作品中儿童性格刻画鲜明,家庭生活描写真切动人;另一类是喜剧性奇幻故事,这类作品更为著名,代表作有《五个孩子和沙滩仙子》、《凤凰与魔毯》以及《四个孩子和一个护身符》等。这些故事悬念重重、曲折离奇、想象丰富却理趣结合,给孩子以如临其境、真实可信的感觉。她的传记作家Julia
Briggs评价她是“一流的现代儿童文学作家”。
目錄
第一章 细说从头
第二章 彼得的煤矿
第三章 老先生
第四章 偷火车头的贼
第五章 罪犯和俘虏
第六章 拯救火车的人
第七章 因为英勇
第八章 业余消防员
第九章 朴克斯的骄傲
第十章 可怕的秘密
第十一章 穿红色运动衫的猎犬
第十二章 博比带回家的东西
第十三章 猎犬的祖父
第十四章 结局
內容試閱
第一章
细说从头

他们当初并不是生活在铁路边的孩子。我猜他们以前只把铁路当作是一种交通工具,靠铁路他们可以到马斯基林和库克博物馆马斯基林(1732~1811)是英国天文学家,《航海历书》的发明者;詹姆斯?库克(1728~1779)是英国航海家和探险家,曾三次率领地理发现大航行,并为太平洋中许多岛屿绘图并命名,他还曾沿北美洲海岸向北航行直至白令海峡。,可以去看哑剧表演,也可以去动物园和杜莎夫人蜡像馆杜莎夫人蜡像馆(Madame
Tussaud?s),习惯上称为Wax
Museum,即伦敦蜡像馆。蜡像馆距离柯南道尔小说中的侦探福尔摩斯所住的贝克街不远。蜡像馆展出世界250位名流的蜡制头像。头像与真人大小一致,头发、肤色乃至衣服首饰都与真人一样,栩栩如生。。他们只是普普通通生活在郊区的孩子,与爸爸妈妈住在一座普通的郊区别墅里:房子的正面是红砖砌成的,前门镶嵌着彩色玻璃,铺了瓷砖的过道被称作客厅,浴室里有冷热水。房子里还有电铃,落地飘窗,白漆刷的墙——正如房屋开发商说的那样,“现代化的设施应有尽有”。

家里共有三个孩子,罗伯塔最大。当然,世上的妈妈们从不对哪个孩子偏心,如果硬要说他们的妈妈确实有所偏爱的话,那也就是罗伯塔了。彼得是老二,他希望长大后当位工程师。菲莉斯最小,却志向远大。

他们的妈妈并不把自己所有的时间花在无聊的事上,比如去拜访那些无所事事的太太们,也不会傻傻地在家里等她们来拜访自己。她几乎总是呆在孩子们身边,随时准备陪孩子们玩耍,为他们读书,帮他们解决家庭作业中的难题。此外,孩子们上学后,她还为他们写些故事,喝完下午茶后大声朗读。孩子们过生日或有其他一些大事时,如给新来的小猫起名,给玩具重新布置房间,或是他们的腮腺炎治愈了,她总会做几首有趣的诗歌来庆祝。

这三个幸运的孩子总是拥有他们所需要的一切:漂亮的衣服,温暖的炉火,一间可爱的婴儿室,里面有成堆的玩具,还有印着鹅妈妈的墙纸。他们有一位和蔼又快乐的保姆阿姨,还有一条自己的狗,名叫詹姆士。他们还有一位好得不得了的父亲:从不发脾气,也从不会不公正,总是乐意与他们做游戏——至少,在他不愿意的时候,他总有充足的理由;而且他解释理由时是那么有趣,使他们相信他是身不由己。

你会认为他们应该非常幸福。他们也的确很幸福,但是直到红房子里的生活结束后,他们必须过一种完全不同的生活时,他们才意识到自己曾经多么幸福。
这个可怕的改变来得非常突然。

彼得过生日,十岁的生日。他的礼物中有一件你做梦也想不到的精美的礼物:一个玩具火车头。其他礼物也很有趣,但是那个火车头最令人着迷。

因为火车头的完美绝伦,它的魅力整整持续了三天。后来,因为彼得的没经验,抑或因为菲莉斯那急切的“好意”,或者因为其他原因,火车头突然“嘭”的一声爆炸了。詹姆士受了很大的惊吓,一整天都没敢回家。从“诺亚方舟”上拿到火车头煤水车里的所有玩具人都被炸得粉碎。其他什么都没受伤,不过那可怜的小火车头和彼得的感情除外。
火车头突然“嘭”的一声爆炸了

其他人说彼得为此哭过——不过不管影响他们命运的悲剧有多么可怕,十岁的男孩当然是不会哭的。他说眼睛红是因为感冒了。此话结果成真了,尽管彼得说这话时并不知道自己得了感冒。第二天,他必须呆在床上。妈妈开始担心他可能得了麻疹,这时他突然从床上坐起来说:
“我恨稀饭——我恨大麦粥——我恨面包牛奶。我要起床吃些真正的好东西。”
“你想吃什么?”妈妈问。
“鸽子馅饼,”彼得急切地说,“一个大大的鸽子馅饼,很大的一个!”

于是妈妈请厨师做一个很大的鸽子馅饼。厨师开始做馅饼,等馅饼做好了,又送进炉子里烤,烤好后,彼得吃了一些。此后,他的感冒好了些。在馅饼还在做时,妈妈写了一首诗逗他开心。诗的开头提到彼得是一个多么不幸但却值得表扬的孩子,然后接着说:
他有一节小火车,
爱得费心又费神,
要是有个愿望儿,
就是让它变完整。
朋友们啦请注意,
不幸事儿要降临——
一天螺丝失了灵,
结果锅炉就烧爆!
尽管心中不相信,
妈妈能够做新车,
哭丧着脸捡起来,
拿到破车给妈妈。
对于命丧车中人,
他却一点不烦恼。
比起所有车上人,
他的火车更重要。
如今你才会明白,
彼得得病的原因:
为了安慰己心灵,
鸽子派能除不幸。
毯子里面暖洋洋,
一觉睡到三竿上。
为了战胜不幸命,
拿定主意忙起床。
要问眼睛为何红?
感冒可以做解释。
给他做块大馅饼,
三下两下就消失。原文因为是打油诗,所以翻译时更多地考虑了形式,因此在意义上不一定十分忠实于原文。

爸爸到乡下去了三四天。爸爸的手非常巧,所以彼得把修好火车头的所有希望都压在爸爸身上。他能修补各种各样的东西。他经常是那木马的兽医。有一次这个可怜的木马因为损坏而要被扔掉时——因为其他人都无能为力,甚至木匠都说他想不出办法,爸爸却把它修理好了。是爸爸修好了玩具娃娃的摇篮,而其他人却不能。只要一点胶水,几片木头块和一把铅笔刀,他便可以令“诺亚方舟”上的动物牢牢站在固定它们的钉子上,即使它们不如以前牢固,但是也同从前差不多。

彼得带着英雄一样的无私精神,直到爸爸吃完饭,抽完雪茄,才说起自己的火车头。装出无私的样子虽说是妈妈的主意,但到底却需要彼得来实行,而且还需要很大的耐心。
终于,妈妈对爸爸说:“哦,亲爱的,你要是休息好了,非常舒服了,我们想告诉你一件严重的铁路事故,并征询你的意见。”
“好的,”爸爸说,“开始吧。”
于是彼得讲了那个悲伤的故事,并拿出了火车头的残骸。
“哦。”爸爸低哼了一声,非常仔细地检查火车头。
孩子们屏住呼吸。
“没希望了吗?”彼得问,声音低低的,有点颤抖。

“希望?有!多着呢,”爸爸乐观地说,“不过除了希望之外,还需要一点其他的东西:比如说用于焊接的铜锌合金,或是一些焊料,还要一只新的阀门。我想我们最好还是把它留到下雨天再修。也就是说,我要把星期六下午泡在它身上,到时候你们可都得来帮我。”
“女孩子也能修火车头吗?”彼得怀疑地问道。
“她们当然能。你不要忘了,女孩同男孩一样聪明!你想当火车驾驶员吗,菲儿?”
“那我的脸就老是脏兮兮的了,不是吗?”菲莉斯说,语气一点也不热情,“我担心会把东西弄坏。”
“我会热爱这项工作的,”罗伯塔说,“您认为我长大后可以吗,爸爸?甚至只当一名司炉工?”

“你是说蒸汽火车的司炉?”爸爸拉扭着火车头说,“嗯,如果你长大后还这么想的话,我们会确保你成为一名女司炉的。我记得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

“究竟是谁?”爸爸问,“虽说一个英国人的房子就是他的城堡,但我确实希望,他们建这种郊区别墅的时候能建上护城河和吊桥。”
鲁丝,有着一头红发的客厅女仆,进来通报说有两位绅士要见主人。
“我已经把他们带进了书房,先生。”她说。

“我希望他们是来签署教区牧师的推荐书的。”妈妈说,“或者是来募集唱诗班假期基金的事情的。快打发他们走,亲爱的。这把整个事都搅了。孩子们也差不多该睡觉了。”
但是父亲似乎并不能很快地把那两个人打发走。

“我希望我们家有护城河和吊桥,”罗伯塔说,“当我们不想有人打扰的时候,我们就把吊桥拉起来,那样就没有人可以进我们家了。我猜,爸爸也许忘了当他是个孩子的时候,他们是否晚上睡得更晚。”

妈妈试图讲一个关于绿眼睛公主的新神话,用以消磨时间,但是这很难,因为他们可以听到爸爸和那两个人从书房传来的声音。爸爸的声音很大,与平时同那些签署推荐信和募集假日基金的人讲话时的声音不一样。
然后书房门铃响了,每个人都舒了一口气。
“他们现在走了,”菲莉斯说,“爸爸打铃叫人送他们呢。”
但是没有任何人出去,相反鲁丝走了进来。孩子们认为她看上去很诡异。

“噢——”她说,“主人让您去书房。他看上去像死人一样,夫人,我想,他有不好的消息,您最好做最坏的打算。嗯,可能是家里死了人或是银行破产了,或是——”
“够了,鲁丝,”妈妈轻轻地说,“你可以走了。”

然后妈妈去了书房,接着是更多的谈话。门铃又响了,鲁丝出去叫了辆马车。孩子们听到靴子出门下楼梯的声音。马车驶走了,前门关上了。妈妈进来了。她那可爱的脸同衣领上的花边一样惨白,眼睛睁得大大的,在发亮。她的嘴紧闭着,看上去没有血色——她咬着嘴唇,嘴唇看上去很薄,不像平时的样子。
“该睡觉了,”她说,“鲁丝会把你们送上床的。”
“可是您答应说爸爸回来了,我们今天可以迟点睡觉的。”菲莉斯说。
“但是爸爸又被叫走了——出差。”妈妈说,“快点,亲爱的,赶紧睡觉去。”
他们亲了她一下,走了。罗伯塔逗留了一会儿,给了妈妈一个特别的拥抱,并悄声问道:
“没什么坏消息吧,妈妈?有谁死了吗?或是——”
“没有人死——没有,”妈妈说道。她几乎是把罗伯塔推开的,“我今晚什么都不能告诉你,我的宝贝。去,亲爱的,睡觉去。”
罗伯塔只好走了。

鲁丝帮女孩们把头发梳好,又帮她们脱衣服(平时都是妈妈帮她们做的)。她关掉煤气灯,离开了女孩们,但她发现彼得在楼梯口等着,还穿着衣服。
“我说,鲁丝,出了什么事?”
“什么问题也不要问我,我不会告诉你实情的,”红头发的鲁丝回答,“你会很快知道的。”
那天深夜,三个孩子都睡着了,妈妈上楼吻了他们,但只有罗伯塔被吻醒了,她像老鼠一样静静地躺在那儿,没有吱声。
“要是妈妈不想让我们知道她哭过,”听着黑暗中母亲的喘息声,她心里想到,“那我们就不用知道了,就那样。”
第二天早上他们下楼吃早饭的时候,妈妈早就出去了。
“你们的妈妈去伦敦了。”鲁丝说完后,让他们自己吃早饭。
“事情有些可怕,”彼得一边说,一边把鸡蛋分开,“鲁丝昨晚跟我说我们很快就会知道的。”
“你问她了吗?”罗伯塔嘲笑道。
“是的,”彼得生气地说,“你可以安然上床睡觉而不管妈妈是否焦虑,但我不能,就那样。”
“我认为,妈妈不愿告诉我们的事情,我们不应问佣人。”罗伯塔说。
“对,‘好好’小姐,”彼得说,“要讲到别处讲去吧。”
“我不是个滥好人,”菲莉斯说,“不过我却认为博比罗伯塔的昵称。这次说得对。”
“当然,她哪会错,在她自己看来。”彼得说。
“哦,别吵了,”罗伯塔喊道,放下蛋勺,“不要互相攻击了。我确信一场可怕的灾难正在发生,不要把事情搞得更糟。”
“是谁挑起的,我倒要问一问?”彼得说。
罗伯塔努力冷静下来,回答道:
“我想是我,不过——”
“那就是了。”彼得得意地说。但在上学前,他拍拍他姐姐的肩膀,告诉她要开心点。
到了1点钟吃午饭时,孩子们回到家,妈妈却不在。下午茶的时候她仍然未回到家。

将近7点的时候她才到家,看上去很疲惫,让孩子们觉得不忍心问她任何问题。她跌坐在扶手椅里。菲莉斯把妈妈帽子上的长饰针取下来,罗伯塔替她脱下手套,而彼得则给她脱掉鞋,并拿来了舒服的鹅绒拖鞋。
妈妈喝了杯茶,罗伯塔在妈妈疼痛的可怜的头上撒了点古龙香水,然后妈妈说:

“听着,亲爱的孩子们,我想告诉你们一些事,昨晚来的那些人确实带来了坏消息。爸爸将会离开一段时间。我非常担心这件事,我想让你们帮助我,而不是把事情搞得更糟糕。”
“我们会的。”罗伯塔说着把母亲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

“你们可以帮我很大的忙,”妈妈说,“我不在家时,你们要学好,要开开心心的,不要互相吵架。我要经常不在家。”罗伯塔和彼得交换着愧疚的眼神。
“我们不再吵架了。真的,我们不吵了。”每个人都说,也这样打算。
“好吧,”妈妈继续说,“有关这件麻烦事,我希望你们什么问题都不要问我,也不要问别人。”
彼得缩在一边,在地毯上磨蹭着他的靴子。
“你们也答应这样做,对不对?”妈妈问。
“我问了鲁丝,”彼得突然说,“我很抱歉,但我确实问了。”
“她怎么说的?”
“她说我很快就会知道的。”
“你什么也不必知道,”妈妈说,“是生意上的事。你们都不懂生意,是吧?”
“是的,”罗伯塔说,“跟政府有关吗?”爸爸在一家政府部门工作。
“没错,”妈妈说,“现在该睡觉了,亲爱的孩子们。你们不要着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那您也不要担心,妈妈,”菲莉斯说,“我们会非常乖的。”
妈妈叹了口气,吻了他们。
“我们明早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学好。”大家上楼梯的时候,彼得说。
“为什么不是现在呢?”罗伯塔说。
“现在没有什么好学的,笨蛋。”彼得说。
“我们可以试着感觉像个好人,”菲莉斯说,“不要骂人。”
“谁骂人啦?”彼得说,“博比非常清楚,当我说‘笨蛋’的时候,就相当于我在叫‘博比’。”
“是吗?”罗伯塔说。
“不,我不是你想的那种意思。我的意思是——爸爸怎么称呼她来着?一种亲昵的表示!晚安。”
女孩们把自己的衣服叠得比以往更整齐,这也是她们所能想到的“学好”的唯一方式。

“我说,”菲莉斯抚摩着自己的围裙说,“你过去常常抱怨说生活太枯燥——啥事都没有,就好像预先安排好了似的,现在事情真的发生了。”
“我从未想到过要有什么事情让妈妈不开心,”罗伯塔说,“每件事情都非常可怕。”
这种可怕的情况又持续了好几个星期。

妈妈几乎天天都不在家,饭菜无味又不干净。那个女佣助手被遣走了,爱玛姨妈来看望过他们。爱玛姨妈比妈妈大得多,她准备出国去当家庭教师,整天忙着准备衣服。那些衣服又丑又邋遢,总是散落一地,到处都是。白天,缝纫机似乎整天都在“呼呼”地工作着,而且大部分晚上也是这样。爱玛姨妈认为孩子就应该呆在孩子该呆的地方,而孩子们也认为姨妈就应该呆在姨妈该呆的地方。在他们看来,凡是爱玛姨妈该呆的地方就不是他们呆的地方。因此他们很少见到她。他们更喜欢跟佣人们呆在一起,佣人们更有趣。库克心情好的话,会唱一些滑稽歌曲;那个女佣要是恰巧没有生你的气的话,会给你模仿一只下蛋的母鸡,一瓶打开时的香槟,或者模仿两只打架的猫咪。佣人们从未告诉孩子们那两位绅士那晚给爸爸带来了什么坏消息,但是他们总是暗示,如果他们愿意说的话,他们有许多东西可讲——这令人非常不舒服。
一天,彼得在浴室的门上玩了个花样,鲁丝经过时恰好中了圈套,这个红头发的客厅女佣抓住彼得,扇了他几记耳光。

“你没有好下场的,”她非常恼火地说,“你这个可恶的小混蛋!你要是不学好,你也会到你那宝贝爸爸去的地方,我老实跟你说吧!”
罗伯塔把这话告诉了妈妈,第二天鲁丝就被打发走了。
妈妈回到家后,在床上躺了两天。医生来了。孩子们在屋子里轻手轻脚地可怜地走着,怀疑世界末日是否真的到来了。
一天早上,妈妈下楼来吃早饭。她脸色苍白,脸上出现了以前从未有过的皱纹。她尽量微笑着,说道:
“瞧,宝贝们,事情都解决了。我们将离开这所房子,住到农村去。那是个非常可爱的白色小房子。我知道你们会喜欢的。”

接下来的一周是在整理行李中飞快地度过的——不仅是整理衣服,就像你去海边时那样,还要把椅子和桌子整理好,用帆布把桌椅的面子包好,用稻草包好它们的腿。

另外,还需要整理各种各样的东西。那些去海边时根本不用包扎的东西:陶器,毯子,烛台,地毯,床架,炖锅,甚至火炉围栏和火炉用具。

整个家就像一个卖家具陶器的店铺。我想孩子们对这一切非常喜欢。妈妈非常忙,不过还没忙到没空跟他们讲话,没空为他们读书。菲莉斯拿着螺丝刀跌倒了,扎到了手,妈妈甚至做了一首诗逗她开心。
“妈妈,你准备整理这个吗?”罗伯塔指着那个漂亮的镶嵌着海龟壳和黄铜的橱柜问。
“我们不可能把所有的东西都带上。”妈妈说。
“但是我们似乎把所有丑陋的东西都带上了。”罗伯塔说。
“我们拿的都是有用的东西,”妈妈说,“我们必须装穷一段时间,我的乖宝宝。”

当所有有用的丑陋的东西被打包好后,被系着绿色围裙的人用车运走了。两个女孩,妈妈和爱玛姨妈睡在两间客房里,客房里的家具都很好看。他们所有的床都不在了,彼得就以客厅的沙发为床。
“我说,这就像在玩游戏。”他说,“我喜欢搬家!我希望我们一个月搬一次家。”妈妈给他掖被子时,他快乐地扭动着。
妈妈笑了。
“我不希望!”她说,“晚安,小彼得。”
当她转过身时,罗伯塔看到了她的脸。她永远不能忘记那张脸。

“哦,妈妈。”上床的时候,她向自己低语,“您是多么勇敢啊!我多么爱您啊!即使您的感觉是那样糟的时候,您竟然还能那样勇敢地笑出来!”
第二天,箱子都装满了,还有更多的箱子。傍晚,一辆出租车把他们送到了车站。
爱玛姨妈为他们送行。孩子们觉得是在为她送行,所以非常乐意。
“哦,那些可怜的外国小孩,她将去做他们的家庭老师了!”菲莉斯低声说道,“我可不愿是他们!”

刚开始他们喜欢看窗外的风景,但是近黄昏的时候他们变得越来越困,当妈妈把他们轻轻摇醒时,没人知道他们在火车里已经坐了多久。妈妈说:
“醒醒,亲爱的,我们到了。”

他们醒了,又冷又沮丧,站在冷飕飕的站台上瑟瑟发抖。行李被搬出了火车。然后,火车头又开动了,吐着烟,鸣着笛,把列车拖走了。孩子们看着列车员车厢的尾灯消失在黑暗中。

这是孩子们在那条铁路上看到的第一列火车。最终他们对那铁路的感情也越来越深厚。他们没有想到他们会变得那么热爱铁路,它很快就成为他们新生活的中心,也没有想到铁路会给他们的生活带来奇迹与变化。他们只是发着抖,打着喷嚏,希望到新家的路不要太漫长。彼得不记得鼻子曾经这么冷过,罗伯塔的帽子卷起来了,帽子上的松紧带变得似乎比平时更紧。菲莉斯的鞋带松了。

“加油,”妈妈说,“我们必须步行。这儿没有出租车。”路又黑又泥泞。孩子们在崎岖不平的路上跌跌爬爬。一次菲莉斯无意间掉到一个污水塘里,被扶起来时浑身湿透了,她满是不高兴。路上没有煤气灯,又是上山的路,所以行李车像蜗牛爬,他们跟随车轮吱吱嘎嘎的声音前进着。在他们的眼睛习惯了黑暗后,他们可以看见前面是蜿蜒朦胧的一个个土丘。
行李车通过了一扇长门,此后似乎穿过了田野——现在好像下山了。不久,黑乎乎的一大团东西出现在右边。
“那就是我们家,”妈妈说,“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把百叶窗给关了。”
“她是谁?”罗伯塔问道。
“我雇来打扫房间,整理家具和做晚饭的人。”
房子周围有一堵矮墙,墙里面种着树。
“那是花园。”妈妈说。
“它看起来更像一个盛满黑色卷心菜的油花花的平底锅。”彼得说。
行李车沿着花园的墙行驶,转弯到了房子的后面,接着咔嗒咔嗒地进入了一个铺满鹅卵石的院子,停在后门口。
没有一扇窗户露出灯光。
每个人都在擂门,但是无人应答。
那个驾驶行李车的男人说,他猜薇尼夫人已经回家了。
“你要晓得你们的火车太晚了。”他说。
“但是钥匙在她那儿哩,”妈妈说,“我们该怎么办呢?”
“哦,她肯定把它放到台阶下面了。”那个驾驶行李车的男人说,“周围的乡民都这样做的。”他从车上取下提灯,弯下腰去。
“哎,就在这儿,没错。”他说。
他开门,进屋,把灯放在桌上。
“能拿根蜡烛过来吗?”他问。
“东西放在哪儿我也不知道。”妈妈说这话时比往常要沮丧。

他划了一根火柴。桌上有根蜡烛,他点亮蜡烛。通过微弱摇曳的烛光,孩子们看到了一间大大的空荡荡的铺着石头地板的厨房。没有窗帘,没有壁炉地毯。从家里搬来的餐桌站在房间的中间。椅子放在一个角落里,水壶、锅、扫帚和碗碟放在另一个角落里。没有炉火,黑乎乎的壁炉里露出冰冷的炉灰。
运行李的男人把箱子搬进来后转身出去了。房子的墙壁里似乎传出了一阵沙沙的跑动声。
“噢,那是什么?”女孩们叫道。
“田鼠而已。”那个运行李的男人说。他走时关上了门。关门时突然带来的一阵风把蜡烛吹灭了。
“哦,天哪。”菲莉斯说,“我希望我们没来这儿!”她撞翻了一把椅子。
“只不过是田鼠而已。”彼得在黑暗中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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