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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鸡皮疙瘩·惊恐乐园系列”是R.L.斯坦代表作“鸡皮疙瘩系列丛书”的最新系列,也是R.L.斯坦全力打造、情节环环相扣、故事更为精彩的系列小说。作品延续天马行空的想象、引人入胜的故事构架,赋予许多新奇好玩的游戏特质和互动元素,让整个系列惊险不断,乐趣十足。
★全球长销3.5亿册,“鸡皮疙瘩”系列从未出版过的全新故事
★首创虚拟的惊恐乐园游乐环境,带来崭新的阅读体验
★内容全新:传统惊悚+高科技+魔法奇幻
★鸡皮疙瘩中首部全球线上线下游戏互动
★电影即将由索尼公司开拍、改编游戏全球热卖
★特别附赠“谁是怪物”炫酷桌游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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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鸡皮疙瘩·惊恐乐园系列”是R.L.斯坦最新力作,这套系列小说融合了西方儿童小说创作的流行模式,把“鸡皮疙瘩”这一世界儿童文学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作品重新推上了流行和时尚的前沿。这也是R.L.斯坦作品中第一套情节相互关联的系列书,其中正面角色、反派人物和事发地点都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作品延续了斯坦天马行空的想象和引人入胜的故事构架,更赋予很多新奇好玩的游戏和互动元素,不但好看而且好玩。
无人学校
僵尸为何喜欢站着?因为他们太僵了。
全家搬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小镇后,可怜的马特不但远离昔日好友,还被爸妈送进寄宿学校……学校矗立在一座绿生生的小山之巅,诡异的是,学校四周阳光灿烂,唯独校园奇异地被阴影笼罩。更为特别的是,转学没多久,马特发现自己的周围竟布满僵尸——尽管同学们知道马特尚有心跳和体温,可马特也不敢确认自己能否逃出去。
魔爪项链
祝你生日不快乐!
学校要举行比赛,获胜者可免费加入夏令营。单凭实力,阿利和劳拉都有胜出的机会,可当面对永远交好运、人称“幸运鸭”的科里时,阿利和劳拉对自己的能力就有点怀疑……一天,阿利收到一个匿名邮包,里面装着的,是一枚“珍奇秃鹫爪”幸运符,自此开始,他在比赛中先连连获胜,再屡屡失败。这让阿利很郁闷。想来想去,他决定给科里送个生日礼物,自此,好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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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R.L.斯坦,深受少年儿童读者喜爱的美国惊险小说家,作品被译成近40种语言,其代表作“鸡皮疙瘩系列丛书”广为人知,全球销量已逾3.5亿册。
作为一名顶级畅销书作家,R.L.斯坦在实现为全球少年儿童写作的宏愿时,一直坚持“绝不在作品中涉及性、毒品、暴力、离婚以及虐待儿童等内容”的创作原则。在“鸡皮疙瘩系列丛书”里,R.L.斯坦视传播美好、真诚、善良为己任,他通过一系列惊险奇特的故事,将人物对于生命的热爱、憧憬、追求以及勇敢与机敏展现得淋漓尽致。他的作品表达了作者对社会的理性思考,倾注了作者对人类命运的深切关注,挑战读者的想象极限。
R.L.斯坦被誉为超级悬念大师和无敌故事大王。他的作品里有险象环生的情节,有个性鲜明的人物,有令人目不暇接的事件,也有使神秘莫测的故事,全方位带给读者精神满足和审美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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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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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学校
引言
1
古怪的阴影
2
新来的受害者
3
超级明星
4
小小的惊吓
5
黑洞洞的眼眶
6
一个接一个
7
可怜的男孩
8
一记敲门声
9
小心,再小心
10
一点儿都没变
11
最漫长的一天
12
跺跺舞时间
13
热门人物
14
脱身之计
15
一个绝妙的主意
16
斑点猫头鹰
17
黑暗中的坟场
18
弗兰妮的墓碑
19
最后的考验
20
恐怖化装术
21
参加终极考验
22
风中的叶子
23
没有下次了
尾声
魔爪项链
引言
1
最大的梦想
2
运气好而已
3
好运立即降临
4
祝你好运
5
珍奇秃鹫爪
6
美味香辣鸡翅
7
巅峰对决
8
像一头困兽
9
噩梦里套着噩梦
10
真是一团糟
11
加油,爪子
12
比糟糕还糟糕
13
好运一去不回
14
来不及躲闪
15
最后一次比赛
16
亮晶晶的草地上
17
友好的竞争
18
随时准备拦截
19
晕晕乎乎的感觉
20
舞台恐惧症
21
学期结束了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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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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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学校
引言
在这儿最受欢迎的就是尖叫。
欢迎,进来吧,你找到了我的古老城堡,尽管它深藏在惊恐乐园最黑暗、最遥远的一角。
是的,恐怖城堡是个非同一般的所在。要是你想讲述一个故事——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我总会在这儿欢迎你。我是故事管理员,恐怖故事的收藏者。
到这边来,拜托,用不着这么害怕,那些狼蛛不咬人的。
它们只是叮人而已。
到火里坐着吧,哎呀,错了。我是说,到火边坐着吧。
放松些,你知道为什么僵尸喜欢站着吗?
因为他们太僵了。
哈哈,抱歉,我不应该开玩笑。我知道,你想给我讲一个关于僵尸的故事。
呃,在这儿讲僵尸故事再好不过了。我是故事的倾听者,我是故事的管理员。
“你说,你的名字叫马特?克林斯基。你今天还好吗,马特?”
“很好,大概吧。”
“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
“是一只橡皮手。”
“橡皮手,你把它带到这儿,是因为……”
“因为它救了我一命。”
“哦,那就要祝贺你了,马特。你的故事一定很有趣,从哪儿开始说起呢?”
“学校。”
“拜托,从头说起吧,把你的故事告诉我。”
“你真的想听吗?我的学校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学校。”
说吧,马特,别害怕。在恐怖城堡里,最受欢迎的就是尖叫声。
1 古怪的阴影
一看到我的新学校,我就知道它有古怪。
我名叫马特?克林斯基,今年十二岁,我很不高兴。
爸爸妈妈说我总是过于悲观,他们说,我就算得到一只鲜艳可爱的红气球,也会把它当成一件伤心事。
呃,气球会爆的,不是吗?所以算得上是伤心事。
好吧,我承认,在任何情况下,我都能看到糟糕的东西。或者按爸爸的说法,我总是在大晴天里看到阴影。
他总说类似的话,坦白说吧,他可不是在夸奖我。
我的姐姐洁米也爱取笑我,洁米讨厌一切恐怖或者阴暗的东西,她尤其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我那么喜欢恐怖电影、恐怖漫画和恐怖故事。就因为我喜欢收集一切跟恐怖有关的东西,她可没少跟我过不去。嗯,就是面具啊,骷髅头啊,干缩头颅,还有海报,所有这些很酷的东西。
现在,我们一家四口坐在车里,正在去我的新学校的路上。
我们全家搬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小镇,我不得不告别所有的朋友。还有,我们的新家只有以前的一半大,也就是说,我的恐怖收藏品就不能摆出来了,这是不是很悲惨呢?
在《艾丽丝漫游奇境》中,她突然变得很高,高得头都顶到了天花板,你知道吧?这就是我在新家卧室里的感觉,绝对没骗你。
还有更悲惨的事吗?当然有。
我要去寄宿学校了,这还是生平头一次。爸爸妈妈认为,这种经历对我有好处。居然有这种事,你能相信吗?
我很不开心,这太可怕了。那儿的同学怎么样?老师怎么样?吃得怎么样?
这么多值得担心的事。
我们的车驶过一片片空旷的草场和田地。庄稼已经收割,田野里除了泥土和枯草,别无所有,就像一片广阔的坟场。
“还有几英里就到了。”爸爸说。
我叹了口气。“为什么我非得上寄宿学校不可?说不定那儿会有一个疯子,一到晚上就在走廊里游荡,”我说,“拿着一把斧头,躲在墙角害人。”
“马特,那儿除了你,不会有别的疯子。”洁米说。
“你的斧头带来了吗?”爸爸问。一提到“取笑马特比赛”,他就特别来劲。
“饶了马特吧,”妈妈说,“这是他第一次上寄宿学校,他有点儿紧张。”
“不是紧张,”我说,“我很了解这种学校是什么样的。到了晚上,那里总会有个疯子在走廊里游荡。”
“恐怖电影看得太多,”洁米嘀咕着说,“看坏脑子了。”
“罗梅罗学院,”我说,“这学校的名字怎么那么古怪?”
“这所学校应该不错的,”妈妈说,“还有一支足球队呢,你会喜欢的,马特。”
“只有怪孩子才上寄宿学校。”我咕哝着说。
洁米笑了,用力捅捅我的肋骨。“这可是你说的,我们没这么说。”
“别碰我,”我说着将身子扭开,“你有传染病。”
她张大了嘴。“传染病?什么病?”
“洁米病。”我说。
她张开瘦爪子似的手,在我身上乱挠,挠我的痒痒,她知道我最怕这个。
我扭着身子躲开她,她当然高兴啦,她的新学校离家只有两个街区。
我取出一本恐怖漫画,想分散我对罗梅罗学院的担忧。这本书的封面画着一个女人,她有一身正在腐烂的灰绿色皮肤,脸上还有一道深深的口子,一只空眼窝还在淌血。
“呀,真恶心,”洁米说,“你为什么喜欢看这种东西?”
“因为这是你的传记。”我说。
“你的学校就在前面,”爸爸在驾驶座上朝敞开的车窗外面指了指,“在山顶上,看到了吗?”
我向窗外看去,正想答话——突然又咽了回去。
哇哦,慢着。我立即发现了问题,很严重的问题。
学校矗立在一座绿茵茵的小山之巅,周围没有树。今天的天气非常晴朗,阳光灿烂,照得四周的草地一片闪亮。
然而,那所学校却很阴暗,完全笼罩在阴影之中。
怎么会这样?
“为……为什么学校这么黑?”我拍拍爸爸的肩头,结巴着问,“看,那里本来一点儿阴影都不会有的。”
“比我想象得还大呢。”妈妈说。
“年代很久远,”爸爸说,“是石头建筑,看上去像座城堡。”
“你们没看到吗?”我叫道,“它笼罩在一大片阴影之中,可是那里没有什么东西能带来这片阴影呀!”
“我看一切正常,”洁米向前探着身子,“我没说错吧?都怪他在电视上和书上看的那些恐怖东西,他的脑子已经坏掉了。”
说着,她咯咯地笑了起来。“马特以为自己生活在恐怖电影里呢。”这是她有生以来,唯一说对的话。
一条沥青路盘旋曲折地通向山顶,爸爸沿着路把车开了上去,停在学校大楼侧面的一个小停车场里。
“到周围随便走走吧,”他对我说,“行李让我和妈妈去安排。”
我下了车,举起胳膊伸了个懒腰。坐了至少三个小时的车,我的腿都僵了。
“要我陪你一块儿走吗?”洁米叫道。
“你以为我想多要一个脑袋吗?”我说。
她朝我做了个鬼脸。“马特,你真可爱,跟鼻塞一样可爱。”
“鼻塞了,就找棍子通一通。”
这是我家的笑话,曾经把三岁的我逗得哈哈大笑。
我转过身,沿着沥青路向学校主楼走去。这是一幢灰色的石砖建筑,一面墙上爬满了常春藤,显得格外阴凉。我数了数,大楼一共有四层,楼顶倾斜,铺着黑色的瓦片。
最高一层楼上开着些很小的窗户,我在想,那里是不是学生的住处呢?
一面红黑两色的三角旗挂在高高的旗杆上,在微风中轻轻飘扬。伸进学校墙壁里的一条电话线上,至少站着十来只乌鸦。它们嘎嘎地叫着,此起彼伏,看到我走近,聒噪得更欢了。
深秋时节,今天算是比较暖和的。许多教室都开着窗户,我能听到从里面传来的声音。
远处大楼的另一头,传来了音乐声。有乐队正在练习演奏进行曲,吱吱嘎嘎地难听极了。这支乐队实在差劲,连门口的乌鸦都比不上,我恨不得捂住耳朵。
地上的草很杂,长得很高,好多还带着刺。
我站在校舍的侧面向周围打量,看到大楼背后有几个运动场。垒球场上有几个孩子在活动,他们不是在打垒球,只是慢吞吞地在球场上走着。
垒球场后面是一个足球场,球网在阳光下白得发亮,那儿一个人都没有。
足球场再过去,是高耸的黑色围墙,至少有八到十英尺高,不知后面是什么地方呢?
爸爸妈妈拿着我的行李向学校大楼走去,洁米跟在他们身后,边走边踢石头玩儿。
有一个班的学生露天上课,坐在草地上。一位身穿黑色西服的教师在他们面前走来走去,挥着手里的书,不知说着什么,在刺耳的乐曲声中听不清楚。
我走进大楼的阴处,这儿有个狭长的院子,我向院中张望,看到沿一面石墙摆着一排垃圾桶。
到了暗处,我的眼睛过了一会儿才适应。视线清楚后,我看到了三个男孩。他们在院子的后墙边,围着一只垃圾桶,低着头不知在干什么。我停下脚步,向他们望去。他们在那儿干什么?不用上课吗?
他们三人围着那只垃圾桶,没有看到我,其中一个弯下腰,从桶里往外掏着什么。
我睁大眼睛,看他翻出来的是什么。
他从那东西上撕下一块,递给一个男孩,然后又撕一下块,递给了另外一个。
看到他们拿着那东西吃了起来,我不由得目瞪口呆。
不,这不可能。我努力向阴影中的院子望去,心中叫道。
不可能。他们不可能在吃死松鼠。
2 新来的受害者
爸爸、妈妈和洁米来找我了,我转过身——发现他们都在看着我。
“马特,你怎么了?”妈妈问道。
我指着那院子。“那些男孩……”我骇然说道,“他们……他们在吃死松鼠!”
他们向院子里望去。
我吃了一惊,那儿一个人都没有。
我仔细地向阴影中望去,三个男孩已经消失不见了。
洁米哈哈一笑。“上了你的当,马特。”
“不,真的……”我想辩解。
“别再编恐怖故事了,”爸爸说,“留到写作课上用吧。”
他一只胳膊夹着两只行李袋,另一只夹着我装东西的纸箱,摇摇晃晃,吭哧吭哧地向学校入口走去。
妈妈摇了摇头。“我们知道你的想象力很丰富,”她说,“不过,为什么现在编起恐怖故事来了?这可不是合适的时间,对吗?”
洁米又笑了起来,她伸手用力将我一推,推得我撞到石墙上,然后转身朝爸爸妈妈追去。
我又往那个细长的院子里望去,视线扫过一长排垃圾桶往前看,却看不清什么,那儿太黑了。
一时间,我自己也有点儿不敢确定,刚才是不是真的看到三个男孩在吃死松鼠。我的眼睛以前也曾经愚弄过我,还有我的大脑。
过了一会儿,我穿过高大阴沉的双开木门,走进学校大楼,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圆形的前厅,一尊很高的黑鸟雕像立在圆心位置。
我看了好半天,才认出这是只什么鸟——一只秃鹫。它作势欲扑,双肩高高耸起,脑袋往下压,鸟喙半张,黝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前方。
墙上挂着红黑两色的旗帜,上面写着:加油,秃鹫队。
爸爸、妈妈和洁米拿着我的东西,走在长廊里。我正想追上去,却被人挡住了去路。这人很高,头是秃的,身上穿着一套过于肥大的灰色西服。
他的脑袋颜色像洋葱,形状也像洋葱。他的眉毛、嘴唇——甚至他的整张面孔都泛着一种死灰色,除了眼睛,他的眼睛是黄绿色的。
他向我露出和煦的笑容。“你是马特?克林斯基吗?我是校长克里文先生,欢迎你加入罗梅罗。”
“谢谢。”我说。
“听说你是足球队员。”他用那双奇怪的眼睛注视着我。
“嗯,我在以前的学校踢足球。”我说。
“那秃鹫队可就用得上你了,”他说着,点了点圆溜溜的脑袋,“你应该争取加入球队。”
“好的,”我说,“听起来不错。”
在他身后,一群孩子慢慢走进走廊。储物柜门砰砰响,说话声回荡在弯曲的长廊里。
克里文先生转过头去,招手朝一个女生喊道:“弗兰妮?”她身穿紫色运动衫,黑色短裙,有一头深色的头发。
弗兰妮关上柜门,向我们走来,眼睛一直看着我。
“你有空吗?”克里文先生问道,“这是我们新来的受害者……哎呀,我是说,新来的同学。”说完,他自己笑了,干涩的笑声很是古怪,黄绿色的眼睛一闪一闪的。我想这大概是他最喜欢说的俏皮话吧。
也许以前听过这句笑话,弗兰妮只是微微一笑,笑得很好看。然后,她甩甩头,把深色的头发甩向脑后。
“嗨,”她对我说,“我叫弗兰妮?罗斯。”
“你能带马特到校园里大致走一走吗?”克里文先生问她,“他的父母在宿舍为他安置行李。”
他又向我看过来。“学校很大,很容易让人晕头转向,马特。这儿所有东西都按圆形排列,我可不希望你迷失在哪条无穷无尽的走廊里,再也出不来,哈哈。”
他又在开玩笑?
“我可以带他去转转,”她说着,又朝我微微一笑,“但愿我们不会一块儿迷了路!”
有老师在叫克里文先生,校长转过身,大步走了。他身材很高,走起路来腿挺得直直的,有点儿像在踩高跷。
真是个古怪的家伙。
弗兰妮在前面,带着我沿长廊向前走去。走廊两边排列着教室和铁柜。同学们走路都慢条斯理的,我猜他们不着急上下一节课。
弗兰妮朝几个身穿红黑两色啦啦队服的女孩挥了挥手,一位瘦高个儿的男生吭哧吭哧地用两只拳头砸自己的储物柜门,可能是门被卡住了吧。
“你来这儿已经很久了吗?”我问。
弗兰妮点了点头。“嗯,很久了。”
“有什么感觉?”我问。
“死。”她答道。
我等着她再多说点儿什么,但她却没有继续说下去,所以我又说:“什么意思?”
“你会习惯的。”她回答说。
啊?这又是什么意思?
三个男孩从我们身边挤过去。他们直视前方,动作似乎总是慢半拍,其中一个滑稽地学了一声青蛙叫,另外两个笑起来,跟着他叫了几声,三人就这样呱呱叫着走远了。
这儿的空气又冷又湿,整条走廊都充斥着体育馆更衣室的味儿,你知道的,就是汗味儿加霉味儿。
“为什么大家走路都那么慢?”我问弗兰妮。
她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这问题真傻。”她喃喃地说。
“不,是说真的,”我说,“为什么每个人走路的动作都慢慢吞吞的?”
她不快地朝我皱起眉头。“别问这些傻问题。”
我们拐了一个弯,我还是想叫弗兰妮给我解释一下。
但是,两个大个子走上来,堵住了去路。他们显然是双胞胎,身材又高又壮,短短的金发长在硕大无比的脑瓜上,两只耳朵也大得非同寻常,好像可以在风里呼啦啦地摆动。
黑色T恤紧绷绷地裹着他们强壮的胸膛。他们俩并肩一站,就把整条走道都堵住了。
“你是新来的?”其中一人粗声粗气地问道。
我刚想回答,却忍不住哑哑地叫了一声。
我死盯着他们的眼睛看,他们没有瞳孔,他们的眼睛里全是眼白。
我不想这样盯着他们,于是便垂下了眼睛。他们没少被人看吧。我心想。
“呃……是的,我是新来的。”好不容易我才说出话来。
“他叫马特,”弗兰妮对他俩说,“马特,这是韦恩和安吉洛,他俩是双胞胎。”
“嘿,难道他还看不出来吗!”韦恩说。
“连爸爸妈妈都分不清我们两个,”安吉洛说,“我们俩经常换名字来捉弄他们。有好多次,我们俩其中一个干了坏事,受罚的却是另一个。”
“我们觉得这样好玩极了。”他的哥哥韦恩说。他们俩碰了碰拳头,那一根根手指简直有我的胳膊那么粗!
“有一次,韦恩假装是我,装了整整一个星期,”安吉洛说,“我们在不同的班里,他跑到我们班,我去了他们班,老师根本没有发现。”
我几乎听不进他们在说什么,一心只想移开视线,但视线偏偏像粘住了一样,一直落在那只有一片白色的眼睛上。
“你也踢足球?”安吉洛低头向我看来,他大得就像一座山。
“嗯,在以前的学校,”我说,“我……”
有个女孩在叫这对双胞胎,打断了我的话。他们转过身,迈着笨重的步子向她走去。
他们刚走,我就朝弗兰妮问道:“他们的眼睛全是白色的。”我把声音压得很低,“这是怎么回事?”
弗兰妮奇怪地看着我。“那又怎么啦?”她反问道。
3 超级明星
我开始感觉有点迷惑了,对于我的疑问,弗兰妮的回答有点儿莫名其妙,可是她偏偏那样看着我,好像我才是莫名其妙的那一个。
韦恩和安吉洛又朝我们跑了过来,韦恩挥手示意弗兰妮可以走了。“我们俩给他带路吧。”他说。
弗兰妮点点头,朝我竖了竖大拇指。“再见,”她说,“祝你好运。”说完,她拐过墙角走了。
韦恩将一只大巴掌放在我的肩头,感觉他就像戴了只垒球手套似的。“带你去看体育馆吧。”他大着嗓门说道。
韦恩和安吉洛就像两辆坦克,在人群里轰隆隆地开进,孩子们避之唯恐不及,我们就这样大摇大摆地穿过了走廊。
我们爬了一段水泥楼梯,上面就是餐厅,里面有不少孩子在提前吃午餐。
“这儿全天开放,”韦恩说,“你可以在这儿吃早餐,午餐,还有晚餐,除非你出去吃。”
“出去吃?”我问,“你是说,这儿允许外出?”
“不,不允许,”韦恩回答,“不过你可以出去。”
他们用白惨惨的眼睛望着我。
韦恩在开玩笑吗?我真不知道要不要笑两声。
安吉洛在脸上挠了挠,他肤色苍白,和淡金的发色很相近。“你喜欢潜行吗?”他问。
我不解地问:“潜行?”
“嗯。”兄弟俩同时点头。
“呃……偶尔吧。”我说。我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俩在说什么。
“哦……”韦恩咧嘴笑了,“那你会出去,对不对?”
“对。”我含糊地应道。
突然,我听到餐厅里传出一阵可怕的声音,像有人被噎着了,一边呻吟一边作呕。
有同学出什么事了吗?
韦恩和安吉洛却似乎全不在意,甚至没有转过去向门里看上一眼。
“体育馆在楼上,”安吉洛说着,轻轻推了我一下,“很不错的,设施都很新,麦多斯教练体内还保留着腐汁呢。”
我是不是听错了?
“他还保留着什么?”我问。
韦恩用一只大拳头推开体育馆的门,我跟着他们走了进去。
我听到了叫喊声,还有球打在硬木地板上的声响。在体育馆的中间,一群低年级的孩子正在进行排球比赛。
我走到韦恩和安吉洛旁边,看他们比赛。发球的男孩慢慢地举起手,将球拍过球网。另一队的孩子两手一挥,动作笨拙地扑过去救球,结果来不及了,球还是落在了地板上。
哇,我心想,这儿的人动作可真够慢的。要是所有人都这样,我在这儿绝对是个超级明星啊!
“麦多斯教练不在,”韦恩说,“他只教高年级。”
“放学后他会来训练我们,”安吉洛说,“我们会向他推荐你的。”
“谢谢。”我说。
我继续观看场上的比赛,这些小孩的球打得可真烂啊,他们应该积极一点,打起精神来,不要这么一副梦游的样子。
“我们的足球训练一般在下午,大部分是吃完晚饭以后,”韦恩说着,低头看了看我,“你没有夜间问题,是吧?”
我咽了咽口水。“夜间问题?”
他耸耸强壮的肩头。“有时候我会得望月病。”说这话时,他把嗓门压得低低的。
望月病?
“月色昏暗的时候容易发病,”他的声音还是很低,“不是满月的时候。满月,我很清醒,很清醒。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我点点头。“当然。”
安吉洛哧哧地笑了。“我哥哥真是个怪胎。”
韦恩摇了摇头。“安吉洛也有这个病,只不过他不肯承认。”
排球弹在地上,向我们飞来。我捡起球,扔向场上的孩子。“我得去找我家里人了,”我说,“还有什么地方要去看吗?”
韦恩指着一扇红色的门。“那里是更衣室,”说完,他又指指更远处的一扇绿门,“走廊那边的是‘复活室’。”
我又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复活室?”我呆呆地看着那扇很窄的绿门。
他点点头。“你知道的,说不定哪天你用得上它。”
早就听人说过,双胞胎跟一般人不一样,因为他们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看来,韦恩和安吉洛证实了这个说法。
我读过一些关于双胞胎的恐怖故事,很精彩。这些故事里,他们当中总有一个是善良的,另一个是邪恶的。
不过,韦恩和安吉洛看上去都是挺好的家伙。我猜,他们俩是因为太相似吧,所以变得古里古怪的。那些什么望月病啊,复活室啊,肯定是只有他俩知道的小笑话。
“我们送你去找家里人。”韦恩说道。我们一起往回走,向体育馆的大门走去。身后那场排球比赛还在慢吞吞地进行着。
我们到了走廊里,这时,同学们都来吃午餐了,到处都挤满了人,有人大声地跟双胞胎打着招呼。
我们来到楼梯口,我看到地上有一本书,肯定是有人不小心丢在这儿的。韦恩应该是没有看到它,因为他一脚踩在书上——然后书从他脚底滑了出去。
韦恩大叫一声,两手乱抓,试图恢复平衡,但还是栽了下去。
他脑袋朝前,扑倒在楼梯上。
他的头撞在水泥楼梯上,发出咔啦一声,接着又撞到下一级,这回是令人头皮发麻的咕咚声。
韦恩呻吟着,从楼梯上一摔到底,脑袋磕上了每一级阶梯。
我张开嘴,想放声尖叫,但却发不出声音。
周围是一片异样的安静。
我向楼梯下望去,韦恩无力地躺在最底下,像一个揉皱的纸团,一动不动。
安吉洛站在我身边,垂眼看着自己的双胞胎哥哥,既不说话,也不动。
我以为他会飞跑下去帮助韦恩,然而他却只是站着不动,显得那么无动于衷,没有半点难过,甚至连吃惊都没有。
我的心在胸膛里怦怦乱跳。加油,韦恩,振作点!来吧,动一下!动动你的胳膊,你的腿!我自己已经说不出话来,动也动不得了。
楼梯下面慢慢聚了一群孩子,他们全都沉默不语,低头看着韦恩,没有尖叫,没有呼号,也没有人蹲下来看他。
没有人采取任何行动。
一瞬间,我的尖叫脱口而出,几乎连自己都没意识到。“救救他!快来人啊,去找老师!救救他!”
安吉洛侧过头来看着我,好像不明白我为什么要狂呼乱叫。他的脸上还是一片平静,丝毫没有冲到哥哥身边的意思。
终于,有两名教师出现在楼梯下面。他们推开安静无声的学生,展开一副帆布担架,摆在韦恩身旁的地上。
“他还好吗?他还活着吗?”我惊恐不安地问道。
不知怎么回事,居然有几个孩子笑出声来。
有什么好笑的?两名教师没有对韦恩进行任何检查,直接用手一推,将他的身体滚到担架上。他看上去软绵绵的,胳膊无力地从担架上垂了下来。
两名教师用力将担架往上抬。韦恩是个大块头,他们抬得非常吃力,好不容易才将他抬起来,然后抬走了。
我的心还在跳个不停,脑子里不断地响着韦恩的脑袋撞在水泥楼梯上的咕咚声。这可怕的声音挥之不去,令我浑身发软。
安吉洛将手往我肩膀上一搭,我顿时惊跳起来。他终于开口了:“嘿,马特,幸好你到了罗梅罗,我们需要你顶替韦恩在足球队里的位置。”
啊?我愕然张大了嘴巴。
“安吉洛,”我的声音哆哆嗦嗦的,“韦恩可是你哥哥啊,你居然不为他担心?”
安吉洛耸耸肩。“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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