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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文镜秘府论研究(上)》是日本高僧遍照金刚编撰的一部中国诗文论著作,中国失传的六朝至唐许多重要文献,依靠此书得以保存。本书作者几赴东瀛,入深山,访古寺,又辗转访询于海峡两岸,查清现存版本,完成集大成的四卷本校勘整理著作《文镜秘府论汇校汇考》。在此基础上,又全面进行理论研究与考证,成此姊妹篇《文镜秘府论研究》一书。举凡《文镜秘府论研究(上)》未存和现存传本及其系统和卷次,所收诗文论著作之原典,编撰过程与编撰思想,声韵调声说、四声论、病累说及其渊源,创作论、对属论和体势论,以及其诗学日本化诸问题,无不穷搜冥求,深耕细耘。中心为中国六朝至唐诗学诗律学,而内容所涉,遍及其时之语言学、音韵学、佛学,中印、中日文化交流以及日本考古学和民俗学,立厚实之根基,揽众说之精华,出独立之见解,推秘府之新境,是研究相关问题的必备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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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卢盛江,男,江西南康人。1985年于江西师范大学获文学硕士学位,1989年于天津南开大学获文学博士学位,曾为日本立命馆大学高级访问学者、客座研究员,日本早稻田大学高级访问学者,韩国济州大学客员教授。主要从事魏晋六朝至唐代文学及古代文论的教学与研究。现为天津南开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北京大学东方文学研究中心兼职研究员,南开大学日本研究院兼职研究员,中国唐代文学学会副会长。主要著作有《魏晋玄学与中国文学》、《正说三国》、《文镜秘府论汇校汇考》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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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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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研究历史与存在问题
第一节日本对《文镜秘府论》的研究
第二节中国(包括港台)对《文镜秘府论》的研究
第三节美国对《文镜秘府论》的研究
第四节存在问题和进一步研究的设想
第二章传本及卷次考
第一节“草本”考——未存本考之一
第二节“证本”考——未存本考之二
第三节其他未存本和现存传本考述
第四节传本系统考
第五节卷次考
第三章原典考
第一节《九意》作者考
第二节《文笔式》考
第三节王昌龄《诗格》考
第四节皎然《诗议》考
第五节《文镜秘府论》其他文字出典及校异考
第四章《文镜秘府论》的编撰过程与编撰思想
第一节《文镜秘府论》编撰意识的潜蕴
——空海入唐前的文学修养
第五章《文镜秘府论》声韵调声说研究
第一节《调四声谱》研究
第二节《调声》研究(一):王昌龄调声术
第三节《调声》研究(二):元兢调声术
第四节《诗章中用声法式》和《八种韵》研究
第六章《文镜秘府论》四声论研究
第一节四声之目·永明体·北朝声律
第二节各家四声说(上)
第三节各家四声说(下)
第七章《文镜秘府论》病累说研究
第一节齐梁八病说研究
第二节隋及初唐八病说研究
第三节八病说几个问题的综合思考
第四节从创作实践看八病说
第五节其他病犯说研究
第八章《文镜秘府论》声病渊源研究
第一节吠陀三声在印度
第二节吠陀三声与中土佛教转读及四声发现
第九章《文镜秘府论》创作论研究
第一节王昌龄《诗格》创作论研究
第二节皎然《诗议》创作论研究
第三节《论体》、《定位》创作论研究
第四节《河岳英灵集叙》创作论研究
第五节《古今诗人秀句序》和疑《芳林要览序》的创作思想
第六节陆机《文赋》创作论研究
第十章《文镜秘府论》对属论和体势论研究
第一节隋至初唐对属论研究(上)
第二节隋至初唐对属论研究(下)
第三节王昌龄、皎然对属论研究
第四节唐代对属论的几点综合认识
第五节《文镜秘府论》体势论研究
第十一章《文镜秘府论》诗学日本化研究
第一节《文镜秘府论》与日本汉诗学
第二节《文镜秘府论》与日本歌学
第三节《文镜秘府论》与日本韵学
附录一附图
附录二附表:魏晋至初唐声病及格律统计表
附录三唐诗俗巧词用例
附录四主要征引及参考文献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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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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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诗律学的思考
我们注意的一点,是诗律学的问题。《文镜秘府论》所涉及的,基本上是两方面的内容,一是诗歌调声和声律声病的问题,一是诗歌格式法律,即诗歌作法的问题,包括对属论、体势论等。我们可以把它统称为诗律学,诗歌声律和格律。当然也涉及到文,但主要是六朝到唐代的诗歌声律和格律。这是我们首先注意的一点。
我们注意到,这一时期的诗律学,特别注意汉语语言语音和文字的特点,并努力把它运用到诗歌创作中去。声病说声律论自然是这样。四声八病的平头、上尾、蜂腰、鹤膝是声调之病,大韵、小韵是韵之病,傍纽、正纽是声纽之病,这是大家所熟悉的。汉语语音声、韵、调的特点都注意到了。后来元兢提出的调声三术和龃龉病也是着眼声调。王昌龄提出所谓第一字与第五字须轻清,从他举例来分析,应该也是指声调。他说的用重字,即以轻字拂之,可能指声调,也可能指声纽。
对属论也是如此。对属论特别注意汉语文字的特点。汉字是音、形、义相统一,多象形字,很多汉字一字多义,多有同声字协声字,一些对属就充分利用了这一特点。比如,字对和假对仅以字面之义相对,声对以同声别字相对,侧对用字形一侧相对。邻近对用邻近之义相对,所利用的也是汉字之义。
人们还注意汉语构词造句的特点。互成对和当句对就是。就互成对来说。汉语多双音词,汉语双音词很多又是由互应相对的两个单音词构成,互成对所说的两字一处用之的情况,在汉语中是极为普遍的,天地、日月、麟凤、金银是这样,左右、寤寐、琴瑟、市朝、城阙、昼夜等都是。之所以多双音词,与人们习惯的二字一顿的语音节奏有关。互应相对的两字一处用之,形成的是难以拆分的惯用词组。这是汉语特点决定的。就当句对来说。汉语多互应相对的两字一处的词组,同时也多动宾结构或其他结构的双音节词组,又常常由两个结构相同,两两相对的双音节词组构成二二节奏的句式。人们不习惯一个动宾结构的双音节词组单独出现,而习惯这样的双音节词组两两相对并列出现。比如,人们不习惯单独说“吸风”或单独说“饮露”,而习惯两两并列,说“吸风饮露”,《庄子·逍遥游》就是这样说的。同样的道理,人们不习惯单独说“巧言”或“令色”,而习惯两两并列,说“巧言令色”,这样的“ABAB”句式,如果下句出现同样的“ABAB”句式,就很容易地形成了当句对。唐人提出互成对和当句对,正是了解汉语构词的这一特点。一些对属则利用了汉语句式语词位置变换的特点,或隔句而对如隔句对;或两字相重并隔开双拟另一字即围绕另一字写状拟态,或用同一字隔开两次拟写某种情态,如双拟对;或前后两个意义和节奏单位衔接之处同字联绵相接,如联绵对;或是回文颠倒相对如回文对。对属论当然也利用了汉语语音的特点。汉语语词多双声叠韵,双声对、叠韵对特别是双声侧对和叠韵侧对,就充分利用了这一特点。
这一时期有些诗论家,对汉语特别是音韵的特点有着深入的研究。魏晋六朝至唐,从魏李登《声类》,晋吕静《韵集》,北齐李概《音谱决疑》,直到隋陆法言《切韵》,汉语音韵学已有不少著作。值得注意的是,这时诗论家也研究声韵。沈约《四声谱》自是典型。四声发现,始于周颙。周颙有《四声切韵》。但周颙不是诗论家。诗而论四声,始于沈约。从天卷《调四声谱》看,沈约不但以四声以配四方,而且提出上三字,下三字,纽属中央一字,实际论及阴阳对转,纽和韵自然认识清楚,而且提出纽声反音和双声反音,涉及阴类配入。从天卷《四声论》看,沈约对四声调值还有论述。诗论家而论声韵的,还有王斌和刘善经。王斌著《四声论》,刘善经著《四声指归》。其实还有王昌龄。王昌龄提出五言诗第一字与第五字须轻清和用重字即以轻字拂之之论。而从天卷《调声》看,他论庄字全轻,霜字轻中重,疮字重中轻,床字全重,又论清字全轻,青字全浊。他是以声纽清音为轻,浊音为重,不送气音为轻,送气音和擦音为重。清字全轻,青字全浊,其意当为清字全轻清,青字全重浊,清字为三等韵,故为全轻清,青字属四等韵,故为全重浊。这种辨别,和后来的等韵图完全,他应该有了“等”的观念。他们以对汉语语音已有细致辨析,正在在这个基础之上,提出他们的声病之说,调声之说。
这时诗律学有一些人们注意不多的现象。
比如,平声有用处多的思想。这是梁代刘滔提出来的,见载于西卷“第三蜂腰”引刘善经《四声指归》。刘滔说:“平声赊缓,有用处最多。”他这样说,可理解二层意思。一层意思,四声之中,因为平声数量最多,也就是刘滔说的,参彼三声,殆为太半,因此诗文中实际会出现最多。再一层意思,平声在很多情况下可以起着调声的作用,就调声来说,平声较其他三声的“有用处”最多。这后一层意思,实际提出一个重要思想,即重视平声在调声中的作用。从一些材料看,永明以来直到初唐声律探求过程中,人们是接受了这一思想。重视平声,在声律运用中对平声给予特别的关照,是一个普遍的现象。比如元兢“调声三术”,论换头,提出单换头,以为第一字与下句第一字用平声无妨;论护腰,上句之腰即五字之中第三字不宜与下句之腰同声,他同样提出,同去上入则不可用,平声无妨也;论相承,若上句五字之内,去上入字甚多,而平声极少者,则下句用三平承之,也是用三平相承以调声,用平声都比较宽。王昌龄论文章第一字与第五字须轻清,也是认为平声运用范围更宽。天卷《诗章中用声法式》,专门讨论不同数量和不同位置的平声字,给人的不同的声律感受。永明以来直到唐代声律运用中重视平声,确实是个普遍的现象。永明以来人们何以如此重视平声?平声何以“有用处最多”?刘滔的解释是“平声赊缓”。这可能是一个重要原因。因为仄声欹侧涩促,给人不稳定的感觉,而平声轻扬舒缓,言音流利,给人平稳的感觉。平声是轻清之声。重视平声,多用平声,可能还与南朝人多轻清之声有关。《颜氏家训·音辞篇》就说过:“南方水土和柔。其音清举而切诣,失在浮浅,其辞多鄙俗。北方山川深厚,其音沉浊而鈋钝,得其质直,其辞多古语。”也可能由声而及情。用平声,声韵和诗情都更显得舒展,而用仄声,则声韵诗情都显得欹侧不平。西卷《文笔十病得失》(出《文笔式》)就说过:“笔以四句为科,其内两句末并用平声,则言音流利,得靡丽矣;兼用上去入者,则文体动发,成宏壮矣。”声与情是分不开的。用平声,言音流利,则影响靡丽文风。齐梁正是追求诗情平和,文风靡丽的时代,多用平声表现平和之情,表现靡丽文风,是很自然的。诗句头二字用平声,声韵和诗情更显舒展,可能因此,元兢讲单换头,说上下句第一字用平声无妨,王昌龄也因此以首句头二字平声为正,称为“五言平头正律势尖头”,他们是以声韵平稳为“正律”。以声韵诗情平稳平和为正,自然重视平声。这一现象,以前人们注意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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