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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学博士到麻醉科主治医师,侯文咏沉潜医界,零距离写作,揭开不为人知的白袍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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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一场发生在医院这座白色巨塔里的权位争夺战
一部围绕生死、爱恋、荣辱、权力的人性关照之书
赵院长即将退休,内科主任徐大明和外科主任唐国泰是最有竞争力的继位人选,两方人马剑拔弩张,一场争夺战蓄势待发。
一位“特殊”病人的到来,让上位之战迅速演变为治疗权的抢夺,生死系于一线。外科医师苏怡华意外受徐大明邀请参与手术,成为唐氏人马的眼中钉;而负责麻醉的医师、苏怡华的初恋女友关欣则身先士卒。为坚守神圣的医职,两人再度走近,不料却陷入迷局……这是一场“别人的战争”,还是自己对自己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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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侯文咏,台湾嘉义人,台大医学博士。曾任台北医学大学医学人文研究所副教授,台大医院麻醉科主治医师。目前专职写作,兼任编剧、电视剧制作人。创作风格多变,有散文集《不乖》《我的天才梦》,长篇小说《白色巨塔》《灵魂拥抱》等,是横扫台湾金石堂、诚品和博客来等主流书店畅销榜的天王级作家,在华语世界拥有巨大读者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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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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栅门打开,苏怡华收回停车识别卡,他的汽车缓缓通过地下停车场坡道。
才驶进医院停车场,苏怡华就觉得气氛非比寻常。一路上,所有转角路口,都站着平时不曾见过的人。这些人十分年轻,清一色留着平头。尽管他们穿着便服,看起来若无其事的样子,但他们配备的小手提包,以及从皮包缝口露出的无线电天线,都使这一组人马在医院里显得非常突兀。
等苏怡华停好汽车,走进电梯间,迎面又看到两个穿着西装的陌生男人。其中有一位正忙着对佩戴在头上的隐藏式无线电对讲机不知嘟囔些什么,另外一个人看到苏怡华走过来按电梯钮,还客气地对他笑了笑。等电梯来时,苏怡华刻意回头看这两个人一眼,正好从侧面瞥见讲着话的那家伙佩挂在西装内里的手枪。这时,他约略可以猜想发生了什么事。
电梯停在六楼,苏怡华走进外科部办公室。迎面而来的是外科部唐主任以及他的行政助理办公室。沿着主任办公室左转,展开的是一条长廊。在苏怡华的印象中,这整栋医院建筑几乎到处都有长廊,长廊给人一种次序、伦理或者是漫长的感觉。长廊左侧是外科部的各个实验室,右侧则是一间一间的外科部主治医师办公室。这些办公室依着医师的年资一直排列下去。最前面几间是几位已经退休的老教授的办公室。紧接着的是资深外科教授的办公室。苏怡华不知道这些办公室的排列次序是怎么形成的,外科部的住院医师们就曾戏称,不管开会或者办公室的位置、风水地理,权力的展示在外科部是以距厕所的远近为准则的。苏怡华笑了笑,厕所坐落在刚刚外科部办公室入口的地方,他自己的办公室还要往前走,显然和厕所有一段距离。
苏怡华走进办公室时,他的研究助理正好把咖啡粉舀到滤纸上。
“苏医师,你今天晚到了,一大早内科部徐大明主任打过三通电话找你。”研究助理把过滤器放入咖啡机中,“ 你要不要也来一杯?”
苏怡华点点头。
“三通电话?”他想不出徐主任找他什么事。他们彼此不熟,也没有什么医疗上的往来。
她打开开关,发出蒸气通过滤纸滴滴答答的流水声响。
“听起来他找得很急,你最好先回个电话。”
助理小姐把咖啡递给他,就径自去打电话。过了不久,电话接通了,她把话筒传给苏怡华。
“徐教授早,我是外科苏怡华医师。”
“我看到在台湾医学杂志上有一篇你的作品:《经皮肤穿刺内植式中央静脉输液管装置及并发症处理:一千例病例报告分析》,恭喜你,写得很好。
在台湾这方面你可以说最有经验。你很年轻,不容易啊,不容易。”
“不敢当。徐主任过誉了。因为是小手术,别的外科医师可能兴致不高,所以我做得比较多。”
“你做得很好,我们都打听过,不要客气。”徐主任稍停了一下,“不晓得你方不方便过来一趟?有一些关于内植式中央静脉输液管手术的问题我想私下向你请教。”
苏怡华放下拿在左手的咖啡,看了看表说:
“当然可以,只是我和住院医师约了去病房回诊,也约了几个病人家属要说明病情,所以如果晚一些的话……”
“苏医师,我知道这样有些唐突,不过我希望你现在马上直接过来,并且不要和别人多说什么,”徐主任停了一会,“你刚刚进医院时看到了很多安全人员,对不对?不瞒你说,‘总统’先生现在就在病房里。”
“你先看看这个。”徐教授一头花白的头发,他挪动矮胖的身体,起身把一本病历递给苏怡华。“你知道,‘总统’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苏怡华坐在偌大的内科主任办公室会客间,相对于外科主任办公室,这个地方显得空空荡荡。他大略翻了一下病历。病人陈心愉是十七岁女性的急性白血病患者,做过第一次化学治疗,正进入第一阶段恢复期。目前她各项血球检验数目显示治疗情况还不错。
“心愉这个孩子算是很乖,治疗期间也一直很配合。呕吐、掉头发对她都不是问题,可是就静脉注射还有抽血这件事,简直要她的命。”徐主任挪了身体靠过来对苏怡华说,“你知道,‘总统府’离这里很近,‘总统’一天到晚待在这里,连办公室王世坚主任都跟我们院长抱怨。凡是抽血打针,没有一次心愉不是呼天抢地,简直比两岸会商还伤脑筋。每次‘总统’皱眉头,我们也要命。我们打算在第二次化学治疗之前装置内植式中央静脉输液管,你觉得如何?”
“时机是不错,”苏怡华考虑了一下,“但是目前内植式中央静脉导管技术的发展还没有到完全成熟的地步,尚无法完全排除并发症的可能性。”
“这个我了解,”徐主任稍停了一下,“依杂志上的报告,你们的方法比传统的办法并发症少,是吗?”
“经皮肤穿刺的植入法比传统手术方式伤口小,恢复时间快,感染的机会也大大降低,”苏怡华点点头,“可是像中央静脉栓塞、上腔静脉症候群这类的问题恐怕仍然存在。”
“机会大不大?”
“我们的统计大约介于千分之二、三十之间,不过我相信最近发生并发症的几率应该更低。”
“为什么?”
“因为那一千多个病人的缘故,我们的经验多了。”
徐主任站起身来,支着手绕沙发踱来踱去。他一句话不说,几乎忽略了苏怡华的存在。
“就算千分之二、三十还是很高的几率。”徐主任喃喃念着。
过了好久他抬起头来问:
“东京,或者是纽约那边的结果怎么样?‘总统府’想知道,有没有必要请国外的医师过来帮忙。”
“他们最好的成绩也不过是千分之六、七十之间的并发症,”苏怡华摇摇头,“而且大部分还用传统的方法,病例数也没这么多。”
徐主任又来回踱了一会,意兴十足地看着苏怡华,问他:“你想,你要是我,会作什么决定?”
“我不知道,因为我不是你,所以不知道你会作什么决定,”苏怡华摇摇头,“不过我相信你请我来是要我帮忙解决你的问题,而不是作决定的。”
“好吧,既然如此,”徐主任笑了笑,“我们一起去看看病人!”
电梯屏幕上显示十五楼。
一开门,迎面就看到和地下室电梯间一样装扮的安全人员。徐主任陪着苏怡华走向“总统”专用的病房区,除了通过一道像搭飞机安全检查时通过的窄门外,一路上他们并没有受到任何的检查。
在苏怡华通过安检门时,仪器发出哔哔的声响。
“一定是听诊器,”徐主任笑了笑,“对不起,我忘了告诉你。如果没有特殊必要的话,这些‘总统’病房里面都有。”
安全人员也跟着微笑。递给他一个盘子。
“麻烦你了。我们会帮忙保管,等一下离开时还给你。”
通过检查门,苏怡华发现“总统”病房区的建筑格局和底层的办公室差不多。只不过是原来他们三十几个主治医师的办公室、实验室,现在变成了“总统”专用的病房区。沿着长廊往病房走,分别是警卫区、药剂部、检验部门、放射线检查部门、会客室,以及更内部的病房——一个完整的小型王国。病房就在长廊尽头。门外,一条长办公桌,坐着几位“总统”的贴身侍卫。
苏怡华认出了“总统府”办公室王世坚主任。他在电视上见过王主任,从“国会”助理、新闻发言人到现在的办公室主任,他一直是“总统”最得力的左右手。
“‘总统’和夫人都在里面,”王世坚站起来招呼徐主任,“麻烦你们稍等一下,我进去通报。”
王主任径自走入病房,不一会儿,立刻出来领他们进去。
“报告‘总统’及夫人,徐主任来了。”
一进门,苏怡华一眼就看到座上的“总统”、夫人以及医院赵院长。
“徐主任,请坐。”既然“总统”站了起来招呼他们,屋子里面所有人也只好跟着站着。
“我给‘总统’及夫人介绍,这是外科苏怡华医师,他是内植式中央静脉输液管的权威,有一千多例的经验。”徐主任说。
“苏怡华医师,”“总统”仔细地复诵名字,习惯性地伸出他的右手和苏怡华握手,“辛苦你了!”
“辛苦你了。”夫人也伸出手和苏怡华握手。
“苏医师看起来很年轻。”“总统”笑着说。
苏怡华腼腆地笑着,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是“总统”的选民,可是只曾在比较远的距离看过他。这是苏怡华未曾有过的经验。“总统”的手很厚实,实际身材则比他从电视得来的印象来得矮小。
短短的沉默之后,办公室王主任打破这小小的尴尬场面,“那么,我们一起进去看看心愉。”
他领着苏怡华、徐大明主任走进更里面的病房。“总统”、夫人、赵院长则尾随在后。
心愉躺在床上,很机警地坐起来。她的头发全掉光,长出薄薄的一层细毛,用一双亮亮的大眼睛看着苏医师。
“心愉,王叔叔给你介绍苏医师,他要帮你动个手术,以后你抽血、注射就不用挨针了。”
“哎呀,爸爸你不是答应我要去上班吗?”一发现“总统”和夫人也走进来,心愉娇嗔地嚷着,“原来你还在这里,弄得大家紧张兮兮的。”
“好,好,等苏医师看过,我马上就走。”“总统”有点招架不住似的退后一步。
一时之间,病房里仿佛有了一些欢乐气氛。
“你好,我是外科苏怡华医师。”
“苏医师,”心愉打量什么似的看着他,“他们说你要帮我装一个插头,以后抽血或打针就从那个插头,像接自来水或者插电线那么方便。”
“就是那么方便。”苏医师点点头。
“插头安装在哪里?”她问。
苏怡华指着她左胸锁骨下方的位置,“插头装在这里皮下,你会摸得到一个小小的突出,”他沿着插头的位置向内画了一个弧形,终止在胸骨靠心脏的位置,“连接插头有一条输液管,我会把它放到中央静脉靠近心脏的位置,你完全摸不到。”
“以后我胸前会不会有一个难看的疤?”
“这么小,”苏医师右手拇指、食指比划出了大约两厘米的距离,“而且我会尽量把伤口的位置拉低。”
“多低?”
苏怡华靠近她的耳朵。“低到你可以穿低胸晚礼服的程度。”他喜欢这个女孩子,她身上有一种快乐的气质。
“很好,今年春节晚宴,我就想那样穿。”她刻意看着“总统”。
“总统”笑了笑,没说什么。
“手术时间大约一个小时。”苏怡华补充。
“你们会不会让我睡着?”
“我保证,”苏医师说,“我会请最好的麻醉医师来帮忙。”
心愉点点头,似乎不再有进一步的问题。
“怎么样?我的大小姐?”“总统”问心愉,“明天就请苏医师帮你手术,这样安排,你还满意吗?”
心愉安静了一下。过了一会她说:“爸爸,我跟你说,苏医师长得很像日本连续剧里面那个织田裕二,他也演过一个医师……”
“织田裕二是谁?”这回“总统”迷糊了。更糟糕的是一屋子里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爸爸都不看电视。”心愉怨怨地说。
“‘总统’不喜欢看电视,”最后总算夫人出来解了围,“他一打开电视就听到有人骂他,心烦。”
看到“总统”欢欢喜喜的表情,大家知道那是个笑话,都笑了。
他们又讨论了一会。起身告辞的时候,“总统”和夫人都站起来送客。送到门口的地方,“总统”说:
“苏医师请留步,我还有话想单独和你谈一下。”
等确定王世坚把其他医师都送走,他过来拉着苏怡华的一只手,说:
“苏医师,你知道我们就这一个女儿,她是我们的开心果,这是她第一次开刀,不瞒你说,内人和我急得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
他放开了苏怡华的手,拉着夫人过来,一起向他恭敬地鞠躬九十度。
“一切拜托你了。”他说。
苏医师吓了一跳,慌忙弯腰回礼。
“一切拜托你了。”夫人也复诵一遍。
在苏医师来不及抬起头之前,他们夫妇一起又向他行了一次九十度的鞠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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