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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这样一群普通女子,生活在女性之中、围城之外:
有高学历、高收入的白领“剩女”,
有睿智、心底藏着隐痛的自由作家、画家,
有逃出家庭围城的企业女高管,
有年轻美貌、小鸟依人的女职员,
有理性、刻薄而又极其强势的婆婆。
还有这样的一群男士,生活在女性之外、围城之中:
有英俊、重情、财才兼备的帅哥是男同性恋者gay……
有儒雅温文的企业高管,却同时包养小三、小四……
有爱恋着姐姐们的DJ,歌手,画家
有痴情的年轻艺术家,爱上父亲的昔日恋人
她们和他们:
爱欲纠缠,事业纠缠,生活纠缠,
人生路、婚恋路、职场路,路路走到拥堵焦躁处,
看她们如何淡定洒脱,越越自我,淡定人生
故事情节绝妙,语言智慧大气,现代都市婚恋首部启示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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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飘沙,女,北京人,早年做新华社记者,因卧底意外受重伤。愈后经商,为商战精英。盛年时节散尽财物,在“旅行”还是奢侈的90年代末,即孤身一人历时五年徒步走遍西藏每一个角落,出版《轮回》,系国内首部都市身心灵作品。回京后在大兴农村隐居,行医、读经、修禅、种地,创办“单身女人城”俱乐部,成为京津地区中高端白领女士的情感救助站、心灵休憩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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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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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 孤独在内心深处
那种相对一笑,相知如百年的爱有谁真正遇到过呢?
米纳从不展示自己的感情经历,似乎她从来没有倾吐的欲望。但程素心隐隐地感觉米纳心里有一处不能触摸的伤疤。
夏 那只断了线的风筝
女人的魅力有三:一是容貌,二是气质,三是智慧。它们在三十几岁女人身上相遇,形成某种高度、某种景观、辉煌,灿烂,然后交臂而过。
男人在她的生命中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呢?尤其是当她可以控制肉欲,而又坚持灵性融和才会引起性需要时,男人的地位是不是不容或缺,不可替代了?
秋 爱上你是一场冒险
千万不要让第一次约会的异性知道你的住所,如果对方坚持送你,到楼下即可。相信我,他不顺便上去喝杯茶也不会渴死。
其实婚外情最适宜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彻头彻尾、从里到外的‘演员’,不认真,不动情,该入戏时入戏,该出戏时出戏,缘来则聚,缘走则散。
冬 还是回到了原点
坚守是一场勇敢者的游戏,往往将我们置于死地而后生,涅槃的痛苦与重生的快乐同样深重。
眼泪掉进嘴里,咸咸的,流进脖子里,冰凉的,一直把衣服湿透,冰凉中,她感到整个身子都冰凉麻木了,靠在沙发边缘的身体不停地抖动起来。
盘点:单身女人城
爱是什么,谁又能真正说清呢?是生死相许?是念念不忘?还是在茫茫的人海中相见不如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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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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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应该彻底抛弃浪漫走向实际的年龄了,女人性别魅力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递减,三十好几的女人是滞销产品,在婚姻市场上呈疲软的走向。女人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本钱也没有时间消耗自己了。
程素心,一个正在往中年路上奔跑的美女,如今却还是孤家寡人,原因多多,传说也多多,归纳了一下大概有三个版本。
第一个传说自然是跟第三者分不开的。
小三儿这个称呼似乎已经成为了大龄单身女青年的专属名词,程素心自然逃脱不掉,身边的任何风吹草动都有可能让这顶帽子落在她的脑袋上,更何况马杰这样才貌双全的青年俊才。有人说程素心一直和他的上司马杰有暧昧关系,似乎看到过什么,而上层的太太们也在传唱着马杰夫妇的婚变前奏曲,进而大家猜测程素心即将取代马夫人也不是空穴来风。
第二种传说是出自许多人的臆想,说程素心是同性恋,也难怪别人会这么想,像程素心这样的女人,平凡的男人也只有看的份,单是程素心在公司内与任何男同事不苟言笑,与女同事却和颜悦色来看就很容易让那些无聊的人产生遐想。
另外的一种传说就值得商榷了,说程素心性冷淡,大有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味道。这种说法来源于一个追求程素心很久做房地产生意的30岁的男人,情场老手,据说他在相识半小时之内就可以让身边的任何女人上床,好像还没有失过手。在程素心这里碰了钉子,挫败了他一向昂扬的斗志。也难怪,人家看到如狼似虎年龄的女人面对热情似火的帅哥却无动于衷,不是性冷淡还能是什么呢。
米纳,程素心的闺中密友,职业作家却喜欢画油画,喜欢满世界瞎走。40岁了还没结婚。理论是:只谈恋爱不结婚。理由嘛也说得过去,她认为婚姻是氧化剂,而爱情却是滋润剂。
米纳那天说起关于程素心的传闻,程素心无奈的笑着说:“我真是比窦娥还冤,你说我不就是想找一个既能精神沟通,又能肉体和谐的男人,至于这么围追堵截吗?”
真的没什么错,要求也不算过分,但话又说回来了,在当今这个快餐世界,实现起来着实难了点。
肉体纽带与理性情感本来就分属于不同的领域,它们有很多不可思议之处,很难用常理来解释。
现实生活中又有哪一对情侣都能达到这种境界呢?
可程素心却偏偏不知死活地在那里寻寻觅觅。
她不止一次地对米纳说:“我渴望被氧化。”
活脱脱一个刘若英扮演的结婚狂。
人家都说北京女人美而且大气,有一种政治家的风度,她们仿佛都见过大世面似的,在她们身上,公共意识要多过个人意识。男人们都说应该让北京女人去做教师,如果让她们做老婆,那这个男人一定是个希望接受再教育的人。聪明的男人都知道与她们保持相应距离是件很美的事,如果太近,她们的大气会吓跑男人的。
程素心是北京女人,又是标准北京美女的长相,用北京话来说是“盘靓,条儿顺”,大眼睛,大嘴,悬胆鼻,大家闺秀的风范。个儿高,胖瘦适当,走起路来英姿飒爽的。想想也对,北京女人们大都是八旗将士的子弟或老红军的后代,女中豪杰嘛。
在国贸周边是北京最高档的写字楼群,白领丽人云集。程素心就在这儿高楼里的一家外企做企划部经理。你可以在这里听到一个新名词“双博士”,这个词再和美女一结合,就有一种让人眩晕的感觉。一个美女能修炼到这种境界,由不得她不独立,比她强的男人还能有几个呢!
其实北京美女的形象代表应该是王菲-----粗眉毛大眼的王菲是地道的北京妞,嫁给一个人可以“你快乐所以我快乐”,分开了就说“离婚了就别再来找我”,爱上一个小男孩就敢“抓起你的手跟我走”,这份自信,都是皇城根给的。
程素心就是这样一个既传统又时尚的北京女人。现年36岁了还一直徘徊在婚姻门外,爱上的男人总是有妇之夫,常常自嘲自己是当妾的命。
盘点一下她的前几任男友不难找到相似的东西,当然也有说那叫缘分的:40岁出头,成熟稳重,幽默风趣,善解人意,有意或无意隐瞒了自己的婚姻事实。
只说说程素心的上一任男友吧,42岁,某知名网络公司副总,有妇之夫。当初程素心爱成一片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他有家室。
程素心曾奢望他能离婚,这位仁兄虽宣称自己的婚姻是牢笼,却甘愿把牢底坐穿。用他自己的话说:丈夫和妻子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离婚的成本太高:感情、财务、人际关系等等。
这些成本对于一个从底层一路辛苦打拼出来的男人来说的确很高。
他说他承担不起。
中国男人是实用主义的大师,他们总是分裂自己的感情和婚姻,在婚姻中他们希望确立的是地位、名誉、财产、房屋、子女这些实实在在安身立命的东西,而感情对于他们则属于一种消费、一种享受、一种补充,他们的道德价值观是分裂的,他们的人格也是分裂的。
程素心知道女人最大的弱点就是贪,总想什么都要,其实那是不可能的。你只能要一件东西,一定要明确自己要什么?明确了就要勇于割舍。
最终知道他不可能离婚时,还是快刀斩乱麻的分手了。
分手容易,内心的孤独和伤感却挥之不去。
很多人以为年龄是找寻伴侣的障碍,其实不然,最大的阻挠在于每个人对爱情还有继而发展的婚姻要求的水准。
程素心从来不对严肃事物采取敷衍塞责的态度,比如工作,再比如爱情! 所以,不谈天长地久、只愿曾经拥有的诱惑,她不为所动。
她宁愿这样美丽地孤独着、等待着。
程素心就职的这间公司是美资的金融机构,做为策划部门的经理,也算是公司的高级职员,而且也是高层职员里面唯一的女性。记得第一次坐在美达集团的管理层内的人一共十一位,清一色的男士,面对着美女程素心,显得紧张的竟然是男士们。
程素心一直是气定神闲,言笑晏晏,她不单单是对答如流,且具幽默感,坐下不到五分钟,立即因她的风趣轻松,使会议室的气氛松弛而又依旧庄重。
第一次见面给各人的印象实在太好了。
马总裁的心就是那天被推了一下,对程素心开始刮目相看。
马杰,时代骄子,正途高深教育出身,在北大毕业之后,又到美国著名商管大学攻读,得到博士学位才回北京发展。年纪三十有八,就已擢升为美达集团公司北京分公司的执行总裁了。
马杰喜欢程素心是有目共睹的,有事没事的会到程素心的办公室看看她,当然了,作为上司总能找到堂而皇之的借口。
程素心每次看到马杰盯住自己的目光都赶紧避开,这些已婚男人是不能招惹的,生怕躲闪不及,惹一身骚。
怕什么有什么,这不是,一个打扮得很光鲜的中年女人推门进来了,一看就知道是养尊处优的太太,身后跟着程素心的秘书。
“程经理,这位是马总的太太,说找您有事,我要给您通报,可是…”秘书只说了一半打住了。
“没关系,你出去吧。”秘书退出去的时候关上了门。
“很冒昧打扰你,我叫田辛茹。”马太太进了程素心的办公室,直接坐到了程素心的对面。
素心上下打量这位传说中温柔贤惠的马太太。
这个美丽的女人让素心心怀妒嫉,仪态的娴婉、皮肤的白中透红、表情的柔和安详,哪一项都似乎好到了极致,让人怦然心动,生出爱之怜之的感觉。
“找我有事?”程素心一脸的疑惑。
“是的,早听说美达里面有个叱咤风云的美女,我来见识见识。”田辛茹微笑着停顿了一下,看着程素心没有说话的意思,继续说:“外面传言程小姐可是做人做事、品格样貌全都能打八十五分以上。看看这短短1年的时间,您已是红透半边天了!如今在北京城金融圈内,哪个没有听闻美达集团有位程小姐,工作能力强、人又长的漂亮!
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马太太面带微笑细声细语的说道。
“马太太专程来找我肯定不是为了赞扬我吧?”程素心也微笑着看着马太太,心里赞叹马太太的沉着冷静。
“早就想来看看你,今天正好在这附近。我听说马总和你走得很近关系不一般,特地来提个醒,若真闹出什么丑闻来,受伤害的肯定是你。”马太太脸上的笑容依然在,声音却透着一股的寒气。
程素心心里高呼冤枉。但看到马太太凝固在脸上的微笑,自己也不便发怒,态度平和地拨通了马总办公室的电话:“您好!马总吗?我是程素心,请到我的办公室来一下,您太太在我这里。”
然后笑着对马太太说:“对不起马太太,让您失望了,我和马总只是一般的同事关系,不过还是要谢谢您的友情提醒。”
田辛茹愣住了,本来只想见识一下这位程小姐,没想到程素心会把马杰搬出来。
马总站在程素心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尴尬极了,连声对程素心说“对不起”。
“程小姐,认识你很高兴,打扰了,再见!”马太太走出办公室的时候也没有忘记礼貌地和程素心打招呼。
办公室内的程素心此时委屈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
办公室外的几个同事在窃窃私语,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
8、
走在夕照街的小巷子里抬头仰望,如果有一扇窗口让你惊鸿一瞥,那扇窗口肯定就是莲花酒吧。
女人爱莲花是有理由的。
首先,你能在这里找到那些很有品位又很个性,又极度女人味的一些首饰与丝巾、披肩,每一个女人都是爱美的,莲花的美是出水芙蓉一般的娇媚。
沿楼梯爬上去,二楼的空间不大,然而大红大绿的色调,很少有酒吧能像莲花一样,把两种很俗气,配在一起本就很冒险的颜色搭配得那么让人赏心悦目,莲花是一位调色的高手,这种妆扮上的化拙成巧与女人天然地就具备着那么股子的精巧灵犀相通。
三个单身女人很快就聚在了一起。
“亲爱的,啥事这么高兴?”程素心今天的兴致也很高。
“看来我们要忙了?”米纳举着酒瓶看着苏珊。
“没想到洛嘉育这么了解我们的想法,单身女人城我已经验收了。”苏珊忍了一下眼泪。
“高兴的事呀,来喝酒!”米纳高高的举起了酒瓶。
“老洛是个好同志,来为他干杯!”程素心的酒瓶在和我们的酒瓶碰撞之后,直接灌到了嘴里,一口气。
“你慢点喝。”米纳劝着程素心。
“你是不是也有要坦白的事情?坦白从宽。”米纳看了一眼程素心,对苏珊眨了眨眼睛笑着问。
“一会儿再说我的事,先说正事。”程素心摆了摆手。
“把你那个单身女人俱乐部搬过来吧,我们大家一起玩。”苏珊对米纳说。
“好呀,我可以省房租了,我要是连家也搬到你那,我还可以再收一份房租,另外,可以给你二十四小时干活,你不吃亏吧?”米纳跟苏珊开玩笑。
“真的?不许变卦!”苏珊当真了。
“那就再给我一个工作室吧,开业以后我先办个画展。”米纳忽然想起了上官云川。
前些天米纳参加大学老师的生日会上认识了上官云川。
米纳因为路上堵车迟到了,大家已经坐在了饭桌的周围。当时上官坐在面对门口的位置上,米纳进门首先看到了他,这一看吃惊不小,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呆呆地看着上官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以至于老师给她介绍其他人米纳都没听到,呼吸几乎被窒息的米纳,在清澈还带些许忧郁的眼神中,似乎看到了16年前失踪的男友萧一剑。
米纳痴呆呆地看着上官,引得旁人大笑。
而对面的那张年轻的面孔上顿时洒下了一片红晕。
宴会要结束了米纳和他交换了联络方式,才知道他复姓上官,名云川,职业画家,做当代艺术。米纳接过上官写的电话号码时说道:“希望有机会和你好好聊聊。”此话一出,米纳自己都觉得的有些不自在。
上官云川笑着点点头,脸上又一抹羞涩。
从那天开始,米纳平静的心被搅乱了。
“想什么呢?说定了,干杯!”苏珊举瓶碰着米纳的酒瓶说道。
“干杯!”米纳猛的被拉回到了现实,一仰脖干了。“人都这样,只要占便宜就高兴。”米纳用手背抹了一下嘴。
“你要办谁的画展?”程素心十分敏感。
“我想和一个年轻画家一起做个展览。还只是个想法,没征求人家的意见呢。”米纳和素心频频碰瓶。
“谁呀?男的吧?我认识吗?”程素心追问。
“哪儿敢介绍你认识呀!你这个大美女,到时候还有我什么事呀?”米纳一口气喝了好几口。
“搞定了带来,我们给你掌掌眼。”苏珊一副家长的口气。
“别瞎说,人家才二十几岁。”米纳辩解道。
“不小了,有苗不愁长。”程素心越发的来劲了。
“关键是这棵苗太小了。”米纳转身去了卫生间。
“素心,给你介绍个男朋友吧,我家邻居,人很好,是个内科医生,身边有个上中学的男孩。离婚5年了,孩他妈跟一个台商跑了。”苏珊介绍道。
“多大岁数?”程素心问。
“42”苏珊答道。
“这岁数米纳合适。”程素心看到米纳回来了忙说道。
“什么就我合适呀?”米纳坐下拿起酒瓶喝了一口问道。
“我给素心介绍一个男朋友。”苏珊回答。
“你怎么从来不给我介绍呀?我比她更着急嫁人呀。”米纳嗔怪道。
“你还用我介绍?身边的帅哥一大把。再说这个男人是离婚的你要吗?”苏珊知道米纳不接受离婚男人。
“离婚男人到底有什么不好?我倒觉得他们很成熟。”程素心举着酒瓶示意米纳喝酒说道。
程素心喜欢的男人都是成熟的有妇之夫。
“倒不是不好,只是,这么说吧,给你们打个比方,前妻就像身上的疤,虽然不疼却总摆在那儿,看着总是不舒服。如果那块疤当初愈合的不好,一到阴天下雨还会隐隐作痛。”米纳慢条斯理的讲着道理。
“可那些跟我们年龄差不多的男人都已经结婚了,还不要说是否成熟。”程素心觉得米纳的话不无道理。
“在香港太太圈内流行着这样一个段子,给你们说说,是关于挑选男人标准。”苏珊拦住了米纳和程素心的争论。
“女人在各个年龄段对丈夫的要求是不同的。比如二十岁时要求最高,个子要高的,长的要帅的,还要有钱并且风趣幽默;要时时给你惊喜,还得是忠实的听众。到三十岁时只是基本要求了,五官端正最好,有头发就更好,肯花钱带你下馆子吃顿好的,愿意听你讲笑话,并该笑的时候会笑;至少不会忘了你的生日和结婚纪念日,听的比说的多。四十岁的时候已经就没要求了,长得凑合就行,有没有头发已经无所谓了,工作稳定,偶尔请你在快餐店吃顿大餐,能听得懂笑话,还肯听你说话。到了五十岁你只要求他偶尔刮个胡子,偶尔还知道买回菜,同样的笑话不讲N次。周末至少还肯离开沙发,和你说话的时候至少不会呼呼大睡。到了六十岁只要求长相不会吓坏小朋友,大病没有,还记得为何发笑,还站得起来,还听得见你说话。然而到了七十岁就只有一个想法了,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只要活着就好。”
苏珊一口气刚说完,米纳就调侃道:“这么说我们都已经过了高标准严要求的年龄了,基本上就得在没有要求的年龄段上混了,真悲惨!”
“你说的是我们俩吧?您老这年龄就只能找一个沙发土豆了。”程素心指着米纳说
三个女人闹成一团。
笑过之后,程素心有些灰心:“照这么说,我们就嫁不出去了?我真羡慕上代人的婚姻。”
“上一代人没有机动车没有互联网,认识的人都在眼前,联络方式主要靠面对面相处,我们这一代人有了一切快速沟通的渠道,你三天就能把一个人过去的30年了解的一清二楚,你还会轻易陷入迷糊么?急嫁,怕嫁不掉,这是大龄女的统一错觉。想想看,只要你想嫁,哪有嫁不掉的事?”
“我倒想嫁,嫁谁呀?”程素心辩解道。
“目标降下来,把王石、张朝阳那些事业成功男的样子,换成你隔壁无所事事的王老二,你指定就嫁出去了。”米纳提高了声音说。
“老天!给我一个好老公吧!”程素心举着酒瓶向上天祈祷。
“你会找到的!”米纳也举着酒瓶笑着说。
“真的?”程素心天真地问。
“你知道吗?找到一个好老公和买彩票中头奖是一个几率,你没看到彩票站天天爆满,可见机会是有的。”米纳调侃的本事无人能比。
“它们没有可比性。”程素心不满意米纳的说法。
“我说的是几率。”米纳慢慢地喝着酒。
“真讨厌。哎你们说,我们是不是有问题了?”程素心怀疑地看着米纳和苏珊。
“现实和想法本来就不同,你们没有发现自己越来越难包容别人了,也很难轻易爱上别人了,不是独惯了,就是爱无能了。”苏珊到底是过来人。
“真是的,现在我就越来越实际了,希望对方硬件软件都具备,事业精神双丰收。唉,我们也只能在二手男中挑选了。”程素心认同地点点头。
“给你们泼点冷水,眼下的离异男人都少有再婚打算的,尤其是费了好大劲才离了婚的,他们为的是来去自由、交往轻松。其实我们也没必要非得要个婚姻的壳子吧?关系好就住一起,关系不好了也不用打离婚,搬走就算,难道这不是一种良好的男女关系么?既然城外有吃有喝,为什么非要进城掐饭呢?以后两个人感情渐渐深了、关系渐渐稳固了,大家都没了继续寻找的欲望时,再领个证相伴到老也可以嘛。”米纳说着举杯示意大家喝酒。
“我不想这样,就想结婚。”程素心把手举得高高地说。
“你看看那些四五十岁的已婚前辈们,正用语言和实情来戳我们的肺管子呢。你还敢结婚?”米纳的酒喝到了酣处,把程素心举起的手扳倒继续说道。
“作为女人总得结一次婚吧,尝尝婚姻的滋味。”程素心幽幽地说。
“想结婚?早干什么去了?”米纳反问道。
“让我想想,20岁的时候,感情富于幻想,不甘平庸,自己跟自己较劲。喜欢鉴别,希望去粗取精,结果呢,错过了时光错过了爱人;30岁的时候,该有结果了吧,婚姻却遥不可及了。不断的热恋失恋,在爱的路上已经疲惫了。说真的,是不是我们要的太多了?”程素心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她们俩。
“咱们这些久经沙场的老女人在江湖上混久了,眼睛自然也毒了,对面来个男人打量一下就知道个八九不离十。”米纳指指远处吧台前的一个男人继续说道:
“你看那个把钥匙挂裤腰上的人一定是唯唯诺诺的人;看他的黑鞋配了双白袜子,说明他审美观太差;至于领口袖口干净不干净就提不上了。”
米纳努努嘴,指着邻桌的男人:“动不动上手上脚的自然不行吧?还有那些家财万贯的咱享受不起人家的那份精心;负债累累的咱又跟他们着不起那人急。”
苏珊插嘴问道:“那些公务员怎么样?”
米纳:“刚起步的也不行呀,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程素心:“经商的能好一点吧?”
“经常满世界跑的大多在每个城市都建有他们自己的根据地,所谓家里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那些长期驻外的就更不行了,绝对有小情人儿呀;太高的我们看着累,太矮的活受罪,太胖的禁不住,太轻的没感觉……别着急,有没有眼缘还另说呢。”米纳如数家珍地说着。
“其实我们结不结婚也不那么重要,男朋友也可以暂时交往,况且我们自己也能养活自己。说起我们的日子还算小资吧,可毕竟在这个社会上属于另类。原来跟父母住在一起,就怕回家和父母一起吃饭看电视,半小时不到二老就开始敲锣边了。”程素心的话匣子打开了。
米纳:“那就回自己屋清清静静上上网,聊聊天。”
“聊天也没有年轻小孩话多了,说不说又怎么样?男的朋友不是男朋友,已经没有第一次恋爱的痴狂了,三十多岁的交往对象大多半早就经历了惊天动地的爱与恨,到了这一站,心情大不同了。”程素心继续说着。
“素心你记不记得你交第一个男朋友的时候,那个男孩叫什么来着,你刚说不喜欢抽烟喝酒的男人,那位老兄立马就戒烟戒酒顺便把脏话也戒了,洗衣做饭不说,还鞍前马后的伺候着。等你交的第三个男朋友的时候好像已经男女平等了吧,到第四个的时候,他有了小情人儿你都懒得和他争了。”
苏珊就是喜欢戳人家的肺管子。酒真不是好东西,让人失去平时的理智。
不过谁又不是晚上抱着猫狗,关上灯,细数当年的种种呢。
在黑暗里没声的时候,多半都有泪。
职场上的她们要东杀西突,和男人一争高下,怕年老的占据高位,怕年轻的后来居上,还要时时提防别人打主意,受了委屈又不能和家里人说,父母大都六十多岁的人了,还能让他们跟着担心?朋友嘛到有几个,但谁心里都知道,个人都有自己的委屈。独悲伤,与人悲伤,孰悲?还是自己悄悄的转过身吧。
大约每人都有自己喜欢的歌,什么“在朋友那听说,知心的你回来过,我要他对你隐瞒,怕见了面会更难过……”,或者“你忘了吧,所有的厮守承诺,谁都是爱的没有一点的把握……”,也或者“不爱我的我不爱,不要我的我不要,把灯关上,连背影都不会存在……”
三个单身女人的思绪在莲花这个小小的空间里,随酒精一起漂浮着。
“素心,我刚才给你说的那个医生要不要见见?”苏珊感觉气氛太沉闷转了话题。
“算了吧,最近没心情。”程素心说道。
“什么没心情?手里有一个准钻石王老五,哪儿还看得上医生呀?”米纳调侃道。
“什么钻石王老五?怎么还准呀?我怎么不知道?”苏珊连珠炮般的提问。
“我的顶头上司,可是标准的钻石王老五。”程素心回答道。
“呦,你也玩办公室恋情了?够时髦的呀?”苏珊开玩笑道。
“离了?”米纳看着程素心的眼睛问道。
程素心拿起酒瓶碰了一下米纳放在桌上的酒瓶一扬脖干了,擦擦嘴然后点点头:“离了。”
米纳也拿起酒瓶:“恭喜你。”然后一饮而尽。
“好了,少喝点吧,你们俩现在啥状况?”苏珊有些着急。
“一个字,恩爱。”程素心一脸的陶醉。
“拜托,这是俩字。”苏珊给素心纠正。
“你看她嫁了一回香港人咋就连幽默都听不懂了?”程素心看着米纳,寻找统一战线。
“别打岔,说你的事呢。”米纳刨根问底。
“他已经办完了离婚手续,就在昨天。”程素心显得有些沉重,也许她内心对马太太多少有一些愧疚。
“值得庆祝,如今这样的爱情有出口的不多。啥时结婚?”苏珊羡慕地问。
“估计得过一段时间,我想找个机会正式和他的家人见见面。”看的出来程素心有些底气不足。
“祝你好运!”三个酒瓶碰在了一起。
那一晚,米纳有一种预感,程素心的麻烦开始了。
田辛茹约了米纳在雅宝路的一间美国人开的西餐吧吃下午茶,这里很清静。
辛茹和米纳是大学校友,在学校的时候并不认识,田辛茹的老师也教过米纳,那年在老师生日会上认识了,虽然他们年龄相差很多,关系却不错。
米纳来到西餐吧的时候田辛茹还没来。她选了一处靠窗的两人台坐下,面目姣好轮廓分明的脸被窗外的阳光映得格外灿烂,虽四十岁了仍然像三十刚出头,有人说这是因为她没有经过婚姻的摧残。当然,若细心地面对面观察,会留意到米纳脸上有不少沧桑过后的痕迹,现今的安祥怕未能完全抹煞曾有过的苦痛。尽管如此,单是一笑起来眼睛周围没有细碎的皱纹,足能落实了美人迟暮的事实。
要说米纳不曾有过生活折磨与感情委屈,怕是不可能的事,她只是掌握与控制得潇洒漂亮而已。
辛茹进门一坐下来就喊饿,边点了菜边对米纳说:“你那本刚出版的小说,写得太精彩了,我喜欢。”
田辛茹这些年来始终是米纳的忠实读者,只是婚内外的差别让俩人有了距离。
“谢谢!人生本来就充满曲折离奇,我只不过记录罢了。”米纳抿了一口咖啡继续说道,“其实我更想写写自己内心的东西。”
“你最近在写什么?”田辛茹问道。
“关于我们单身女人自己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单身女人城》。”米纳喝了一口红茶说道。
“单身女人城?有这么个城市吗?”辛茹眼眶湿润地看着米纳。
“忘了告诉你,我们在燕郊建了一个单身女人的城池,这下我们有地儿玩了。你怎么了?”米纳看着眼圈红红的辛茹不解地问。
“也算我一个。” 田辛茹低着头嘟嘟囔囔着。
“哎哎,怎么了?什么呀就算你一个?”米纳看到田辛茹眼泪流了下来,慌了。
“我离婚了。”田辛茹呐呐地说。
自从确认马杰有了程小姐之后,田辛茹就怕丈夫碰她!
曾经有那么一晚,睡至半夜,马杰伸手过来抚摸她的脸。
田辛茹刹那间惊出一身的冷汗。
“怎么了?”连马杰都吓一大跳,问道。
“没事,别碰我,我有点不舒服。”田辛茹瑟缩着身子,像只需要自我保护的刺猬。
婚书原是张废纸,撇开了不谈,马杰有权利选择他的爱人,但既然爱上别人就别再心猿意马。男人或许真能同时真心诚意地爱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女人。
然而,女人一般不肯跟别人分甘同味,最低限度她田辛茹不行!
总得作个了断吧。
田辛茹提出了离婚。
马杰愣了:“你提出离婚?”
“你觉得谁提出离婚重要吗?如果你认为提出离婚的人更有面子,就算你提出的,我同意。”
“你昏了头了?离就离!” 马杰有点沉不住气了
“你有程素心。” 田辛茹出奇的冷静让马杰刮目相看。
回忆往事让田辛茹更觉得孤单,原来跟丈夫表面上是夫妻,现在连这点表面的东西都失去了。肝肠寸断,原本珠圆玉润的她,忽然瘦得脱了形,眼角也显了些许皱纹,憔悴不堪。
“你离婚了?怨不得瘦了这许多。为什么?”米纳用手推了推田辛茹,辛茹突然地回过神来,好像吓了一跳。这一惊,田辛茹眼眶里原本有一颗要滚下的眼泪,吓得缩了回去。
离婚不是田辛茹愿意的,但她必须接受这个现实。
“分手之后我就想睡觉,觉得睡觉是件最快乐的事,可以忘掉一切,只希望自己一睡不醒。” 田辛茹看着窗外说道。
此话一出,吓了米纳一身冷汗。
“你们的婚姻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何至于离婚?话又说回来,离婚也未必是坏事,哪儿至于要死要活的。”
米纳从来没有见过田辛茹的丈夫,也很少听辛茹说起,当然也就不知道她的闺蜜程素心抢了人家的老公。
也许因为彼此共同的熟人太多的原因,她们之间很少谈论自己的私生活。
过去田辛茹是专职太太,她们的话题自然更少一些。
“想和我说说吗?”米纳试探的问。
“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丈夫有了婚外情。一年前我听他同事的太太说他外面有女人,是他的下属。有一天我去他们公司找到那个女人,想跟她谈谈,不料我丈夫就此跟我翻脸了,结果就这样了。”
“婚姻是一把伞。有了它,风雨烈日时自然舒适无比,但更多平平淡淡的天气里,多了一把伞难免是累赘。”米纳感叹地说道。
“我也才体会到。”田辛茹点点头。
“你想过你们之间为什么会这样吗?”米纳看着手里的咖啡问。
“也许婚姻就该是这样,只是我们女人不知道。”田辛茹恨恨地说,始终看着窗外。
“每个女人都有两个版本,精装本和平装本,前者是在职场、社交场合给别人看的,浓妆艳抹,光彩照人,后者是在家里给最爱的人看的,换上家常服、蓬头垢面、发牢骚诉苦。婚姻中的丈夫往往只能看到妻子的平装本和别的女人的精装本,这是婚外恋的原因之一。”米纳慢条斯理地搅动着咖啡。
“那天听到一群无聊的人在讨论现代做什么事最冒险?登山、滑翔、极限运动……说什么的都有。其实,感情才是最大的冒险,而且在任何时代都如此。因为种种冒险行为大不了一死,但感情的折磨却让人生不如死。”田辛茹深有体会。
在米纳的周围,满眼都是婚姻带给女人的乏味。一旦女人结了婚,她们谈论最多的话题不是孩子的教育,就是先生的事业。好像婚姻是一座魔宫,走进去,就会让女人变成一个失去自我的行星,她们的生活轨迹只能围绕着先生和孩子转,周而复始,单调而乏味。
这就是米纳眼中的婚姻。虽然在魔宫之外的她无法体味婚姻的诸多乐趣,但是雾里看花,已经对它的乏味望而却步了。
“你为什么不结婚?”田辛茹拉回了走了很远的思绪。
米纳调侃地说:“没人娶我。”
“怕是挑花了眼吧?”田辛茹问道。
“这么说吧,单身男女寻找婚姻就像坐公交车,剩男剩女们就像是坐过了站。有的人是因为公交车上的座位太舒适了不愿下车,有的人是因为不认识自己要下车的站,更多的人则是在公交车上没有看到站台上等着自己的那个人,所以不肯下车。”
“其实大部分下车的人也是看到人家都下车了跟着下的。”田辛茹觉得自己就是这样跟着下车的人。
“嗯,人都有从众心理。”米纳点头说道。
“那些一辈子没结婚的人像什么?”田辛茹问。
“公交车司机。”米纳笑着答道。
田辛茹哈哈大笑起来,引来了周围许多的目光。
“我心里还是挺难过的,我真的爱他,没办法。”笑过之后,田辛茹又陷入原来的情绪之中。
米纳笑笑说:“你才离婚,还不习惯独自生活的日子,你想念他也是正常情绪。随时间推移,你很快就会从离婚之初的失败情绪里摆脱出来,重新积极生活,重寻情感慰藉。单身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看男人嘴脸、不用伺候男人。塞翁失马安知非福,女人离婚安知非喜,从容面对,快乐每一天吧。记住,你不自己找乐,旁人是不会给你送乐上门的。”
田辛茹点点头然后好奇地问:“你怎么到这个时候还没嫁人?准备当公交车司机?”
“站台上等我的那个人隐形了。”米纳眼里的光芒闪现了一下。
“这么说你曾看到过站台上的那个人?然后失之交臂?”田辛茹捕捉到了米纳眼神的变化,好奇地问道。
米纳若有所思地侃侃而谈:“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嫁人也需要机缘。其实我跟一般的女孩一样,大学一毕业就特想嫁人,那个时候如果有个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成熟男人在身边,一定就嫁了,然后顺理成章地相夫教子。现实中,那时身边的男人都和自己一样不成熟,所以就没嫁出去。在二十七八岁的时候也特想嫁人,眼见着身边的女伴们纷纷披上嫁衣,心中自然就产生危机感,害怕被剩下,急匆匆地找男人,如果有个合适的也就嫁了,不是没这运气嘛。到了35岁那年,就有点有病乱投医的感觉了,觉得生育能力从这个年龄段起开始下降了,如果再不抓紧时间,也许就永远错过了。有人饥不择食地找了个人嫁。不过还有一些女人,比如我,就坚定不移地继续等待,反正已经等了这么多年,就为了等到一个如意郎君,不能前功尽弃,就等到了我这样的年纪。现在反而觉得一个人也挺好。男人,如果有,更好;如果没有,自己也习惯了独来独往的生活,结交了一大帮单身朋友,用事业和友谊打发独身的时光,倒也过得逍遥自在。”
米纳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相信缘分。”
“你说男人呢?他们肯定和我们的想法不一样。”田辛茹从没这么认真地想过男人的想法,也没有跟任何人讨论过。
“你结过婚,应该比我更了解男人。”米纳笑了反问。
“惭愧,我只接触了我前夫这一个男人,时至今日,我也不敢说了解他。这个世界让人越来越不明白,不光看不清楚别人,有时连自己都看不清楚。”田辛茹说的是心里话。
“其实男人一般在28岁时才会想是不是该成个家了,这多半是受了传统观念的影响或不堪父母的唠叨。比较中规中矩的男人,如果有一个稳定的女朋友,到这个年纪就会向对方求婚了。第二个阶段是男人到了35岁,想要结婚的愿望会比较强烈。耗到这个年龄还没有结婚的男人已算前卫了,耍了这么多年,某天午夜梦回看着身边熟睡的女友,或坐在一边等刚约到的女友试买新装时,突然在脑中完成了从量变到质变的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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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成家了,不想再玩了。大多数男人会在这个时候解决自己的终身大事,因为他们对女方的要求已经不再苛刻。在这之后的年龄段,未婚男人基本上就没有几个了。”米纳说到爱情婚姻,经常是长篇大论。
“那你不是嫁不出去了?离婚的男人你又不要。”田辛茹试探地问道。
“不是还有丧偶的吗?”米纳调皮的一笑。
田辛茹在想:一个女人的青春,能有多少个十年?想得再开,偶尔还是会不甘的。
“刚离婚的日子很难过吧?”米纳关切地问。
“离婚的第二天我一个人去了青海湖,亲眼看了一下他的故乡,当做是给自己最后的分手礼物。刚结婚的时候,他说要带我一起去看青海湖,他说,七八月是最好的时候,野花会开得满山遍野,美如梦境,青海湖是他的祖籍。”田辛茹回忆道。
“传说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当年从青海回拉萨的途中,莫名其妙地消失在了浩淼的天地间,但他却留下了那首传世的诗作: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青海湖的美丽,因为这一个动人传说,而变得格外让人向往。”米纳接过话茬。
“是呀,那天当我一个人站在湖边,看着美得炫目的天和水,完全沉浸在其中,一点都没有想起那个人来,完全忘记了去那里的目的。回来的火车开得很快,下车的时候,特地回头看了一下身后的铁轨。我知道,人生如同这走过的铁轨一样,旧事已过,而前路依然漫长。”田辛茹说道。
“一个人的旅行固然很好,但生命中若能出现一个新人带你一起去旅行,那是件值得期待的事。”米纳希望田辛茹通过这场婚变得成熟起来。
“我知道。”辛茹点点头。
“对了,过几天我们的单身女人城开业,会有很多帅哥参加,别错过机会。”米纳提出邀请。
“需要帮忙吗?我想找点事做。”田辛茹不好意思地问道。
“新闻学院的高材生,我请都请不到。欢迎你的加入。”两只手握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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