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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成吉思汗子孙秘传之美女安邦

書城自編碼: 2128487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小說历史
作者: 胡刃 著
國際書號(ISBN): 9787507832365
出版社: 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3-08-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232/150000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平装

售價:HK$ 6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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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成吉思汗子孙秘传之美女安邦》是成吉思汗子孙秘传系列图书之满都海传。本书讲述了朱元璋建立明朝后,退回草原的蒙古贵族围绕最高统治权陷入无休止的争斗之中。幼年时的满都海与父亲被也先太师俘虏,经历坎坷。也先相继杀死了岱总汗、巴尔济汗和三十三位黄金家族的后裔。此后,蒙古草原四分五裂,战争不断。长大后的满都海智勇双全,她协助满都鲁汗平定蒙古各部落,使蒙古帝国蒸蒸日上。其后她又以监国的身份管理蒙古草原各部,寻找消失的鄂尔多斯,力保黄金家族的唯一后代,为了维护蒙古草原的安宁与祥和,她甘愿嫁给7岁的孩童,辅助幼主复兴帝国,西征瓦剌除叛臣……在她的不懈努力下,蒙古草原终于得以实现统一。
關於作者:
胡立国,笔名胡刃,内蒙古通俗文艺研究会副主席,包头市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华诗词学会会员。先后在《信息时报》、《北方新报》连载6部长篇小说,出版了《外星人揭秘》、《外星人就在你身边》,匈奴传奇三部曲之《金戈枭雄》、《和亲大道》、《塞上烽烟》,草原系列长篇历史小说之《皇族遗脉》、《巴氏家族》及《铁腕皇后吕雉》、《昭君出塞》等9部作品。
內容試閱
第一章

他为什么不躲?他为什么不招架?莫不是我误解了他?莫不是他心中有说不出的苦衷?对了,归林齐死前脸上还挂着笑,他的眼神是那么安详,那么从容,那么清澈……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这个季节的草原,本该像孔雀开屏一般美丽,然而黄沙不断侵袭,草原被一次又一次掩埋,草原这只孔雀就像被拔去了羽毛,光光的脊背赤裸地露在外面,风抽打着,日光暴晒着,马蹄踩踏着。虽然几簇芨芨草仍昂着高贵的身躯,但黄沙已经推进到脚下,怎不让人为这最后的生命而忧心。

一顶高大洁白的蒙古包内,归林齐满满地斟了一木碗酒,他心事重重地对寿苏特说:“人各有志,恕我不能随你辅佐岱总汗。寿苏特安答,把这碗酒喝了吧!”

安答是蒙古语,意为结义兄弟。

寿苏特手一扬,“啪”木碗打翻在地,“骨碌骨碌”滚出七八步:“你还有脸叫我安答?”

归林齐并没有生气,他回身又倒了一木碗酒,第二次把酒端到寿苏特面前,眼圈发红:“寿苏特安答,归林齐求你了。”

寿苏特鼻子哼了一声,脸转了过去。

归林齐哀婉地说:“寿苏特安答,喝了这碗酒,我们就再也不是安答了。”

寿苏特身子一颤,他猛地回过头,见归林齐恭恭敬敬地捧着木碗。寿苏特直盯盯地看着归林齐,突然猛地把酒接到手中,“咕噜咕噜”喝了个精光,“啪”的一声把木碗摔在地上。木碗顿时裂为两半。

寿苏特转身就走。

归林齐几步跨到寿苏特面前,拦住他:
“这场战争不可避免。你是岱总汗帐下第一猛将,我是也先太师身边的第一射手,在阵前,你我必有一场生死之战。我的箭锋利无比,可穿透重甲。如果我们在战场上相遇,你可要再加两层甲呀……”

寿苏特一推归林齐,迈大步直奔帐外。他跳上马,两脚踹镫,胯下马飞奔而去。可没跑多远,寿苏特一带丝缰,马停住了。他回头看了看,见归林齐还站在原地,他的马打了个旋儿跑了回来。

寿苏特背对着归林齐,低沉地说:“我刀沉力猛,一刀下去,就是钢铸的头盔也会被劈成两半,你还是换个头盔吧。”

说完,寿苏特纵马而去。

朱元璋取得天下,元朝亡而未灭,蒙古贵族虽然失去对全国的统治,却拥有长城以北的辽阔草原,史学家称之为北元。北元政权的存在,使明太祖朱元璋如芒在背,寝食难安,他时刻担心蒙古皇室卷土重来,因此,朱元璋不断派兵北征。明成祖朱棣执政后,更有过之而无不及,从永乐八年到永乐二十二年(公元1410—1424年)十五年间,永乐皇帝朱棣五次北伐,北元虽遭重创,但明朝也将国力耗尽,明统治者只得退守长城,全面防守。

与明朝的战争停止了,蒙古贵族的内部矛盾却显现出来,一些部落各自为政,相互攻伐,北元十余位君主都不能号令整个草原。

到了公元1449年(明正统十四年),北元岱总汗在也先的辅佐下,统一了东起大兴安岭,西至帕米尔高原,南抵长城,北逾贝加尔湖的广大地区。这年七月,也先乘胜南下,以十万之众,大破五十万明军,并生擒了明英宗朱祁镇,史称“土木之变”。

也先的功劳太大了,岱总汗先后封他为太师、淮王、右丞相、大头目、都总兵……几乎把所有极品的官衔都封给了他,但也先并不满足。

1452年(明景泰三年)仲夏,也先公开挑战岱总汗的权威。战争的起因源于立太子。岱总汗有三个儿子,长子摩伦是其结发之妻所生,次子吉思是也先的姐姐所生,三子是岱总汗的一个侧室夫人所生。岱总汗虽有长子,却不能当太子,因为这孩子三岁时,岱总汗把他母亲遣回了娘家,用中原话说,就是休了。子以母贵,母亲成了平头百姓,儿子也跟着倒霉。

如此一来,吉思就成了嫡子,可岱总汗对也先早有防备,他放弃次子吉思,执意立三子为储。也先当然反对,他坚持要立自己的外甥吉思。君臣各不相让。为此,也先杀了岱总汗身边十几个与自己意见相左的大小首领,囚禁了岱总汗最为倚重的左丞相绰罗克。岱总汗忍无可忍,兴兵讨伐也先。


瓦剌就是我们所说的西域,这里与东部草原不同,东部草原没有城,甚至连土墙都很少。瓦剌既有城堡,又有草原,当地人既搭帐篷,又筑土为屋。明安城就是瓦剌四个部落中最大的一座城。

明安城外,两军对垒,漫山遍野都是人,那真是兵似兵山,将似将海,大旗如同高粱地,小旗如同牛毛一般。双方将士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

也先对手下大将归林齐道:“归林齐将军,你的箭天下无双,今天就看你的了。”

归林齐催马来到阵前,向对面高声道:“哪个敢与归林齐一战?”

岱总汗的军队一阵骚动,谁都知道,归林齐的箭法出神入化,凌厉无比,天下无人能敌。

见没有人应答,归林齐又道:“寿苏特在哪儿?你敢过来吗?”

归林齐向寿苏特挑战,寿苏特的火“腾”就上来了,他飞马冲向阵前。寿苏特越来越近,归林齐的眉毛越皱越紧,甚至手中的弓都抖了起来。

一百步、八十步、五十步……归林齐狠了狠心,他左手持弓,右手持箭,对准寿苏特,眼睛一闭,“嗖”一箭射了出去。

寿苏特心如刀绞:归林齐呀归林齐,不管怎么说,我们毕竟安答一场,你不但向我叫阵,还忍心向我放箭。也罢,我倒要看看你的箭怎么射进我的胸膛!

寿苏特马向前冲,一不躲,二不闪,三不用大刀往外拨,而是以自己的身体生生接了归林齐这一箭!

寿苏特没有听归林齐的忠告,他只披了一层甲,“噗”的一声,归林齐的箭从寿苏特的左肩射进去,从后面冒了出来。

寿苏特在马上一晃,怒火冲天而起。他刀交左手,右手抓住箭杆,“嘭”把箭拔了出来,一撅两半,狠狠地摔在地上。

“归林齐,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了!”

寿苏特马往前蹿,人借马力,马借人威,大刀由上而下劈向归林齐。归林齐见寿苏特的刀到了,他也跟寿苏特一样,一不躲,二不闪,三不用兵刃去崩,而是面带微笑,眼睛看着寿苏特的刀劈向自己。

“喀嚓”一道血光,归林齐从头到腹被劈为两半,心肝脾胃“哗”就流了出来,“扑通”尸体一边一半摔落马下。

寿苏特劈了归林齐,他也后悔了——归林齐不但箭法无双,枪法也相当了得,如果他用枪招架,十几个回合之内,我并不一定能胜他。

他这不是故意寻死嘛!

他为什么不躲?

他为什么不招架?

莫不是我误解了他?

莫不是他心中有说不出的苦衷?

对了,归林齐死前脸上还挂着笑,他的眼神是那么安详,那么从容,那么清澈……

寿苏特脑子里混沌一片,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寿苏特身后的岱总汗心花怒放,岱总汗把苏鲁锭长枪往空中一举:“英勇无畏的蒙古勇士们,让敌人的头颅磨亮我们的钢刀,让敌人的鲜血洗去我们箭上的尘土。随我冲!”

苏鲁锭是一种长矛,矛头一尺多长,两边带刃,中部有条骨,很像剑。矛头下有个圆盘,圆盘周围是黑色的枪缨。苏鲁锭是蒙古人心中的战神,是大汗特有的兵刃,象征至高无上的权力。

归林齐一死,岱总汗军队士气大振,将士们跟山洪一般冲向也先。从早晨打到中午,从中午战到日落。也先见自己身边的人越来越少,暗叫不好,他把令旗一摆,带着残兵败将撤回明安城。

岱总汗杀牛宰羊,大宴将士。

岱总汗端着金杯走到寿苏特面前,说:“寿苏特将军,你的伤势怎样?”

寿苏特脸色发白,神情呆滞,他以手抚胸,回答:“回大汗,我没事。”

岱总汗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岱总汗提高嗓音:“各部首领,各位将军,寿苏特将军杀了也先大将归林齐,大大鼓舞了我军士气,为打败也先立了第一功。寿苏特将军,美酒赠英雄,金杯赐良将,我敬你一杯。”

寿苏特看了看金杯,接在手中,一饮而尽。

岱总汗的脸笑得跟开了花一般:“好!真是英雄。寿苏特听封!”

寿苏特一愣,望着岱总汗,就听岱总汗道:“我封你为万户将军。”

蒙古将军有百户、千户、万户,万户是最高级别的将军。

岱总汗话音刚落,寿苏特“扑通”跪倒,说:“大汗,寿苏特不要万户将军。”

谁也没想到寿苏特拒绝,岱总汗一皱眉:“不要万户将军?那,那封你为左丞相。也先掳走左丞相绰罗克父女,过几天救回绰罗克,就让他当右丞相,你当左丞相。”

北元的丞相分左右,蒙古人以右为尊,因此,左丞相相当于副丞相。

寿苏特不敢正视岱总汗的眼睛:“大汗,寿苏特不当左丞相,寿苏特不要任何封赏。”

人们都莫名其妙,岱总汗问:“这是为什么?”

寿苏特表情无比痛苦地说:“我,我亲手杀了自己的安答,我背叛了结拜时的誓言,我愧对长生天,愧对自己的良心,我还有什么脸面受封?大汗,我只有一个请求,请大汗让我回科尔沁养伤……”

寿苏特是科尔沁四部首领。

岱总汗犹豫再三,他把寿苏特搀了起来:“寿苏特将军,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你想错了。虽然归林齐死于你的刀下,可杀他的不是你,而是反贼也先。如果也先不对抗汗廷,你和归林齐还是好安答,绝不可能自相残杀。你应该活捉也先,用他的心肝来祭奠归林齐将军才对。”

寿苏特默默无语。

伊斯满走了过来。伊斯满三十多岁,细长的眼睛,高高的颧骨,两撇小胡子。

“寿苏特将军,大汗说得太对了,我有一计,今晚就可生擒反贼也先。”

岱总汗为之一振:“伊斯满,你有什么高策?”

伊斯满以手抚胸:“大汗,也先败退,士气低落,如果我们今夜偷袭明安城,凭寿苏特将军之勇,凭我军大胜之威,也先还逃得了吗?”

岱总汗面露喜色,他刚要说话,寿苏特猛地抬起头,怒斥伊斯满道:“寿苏特的心像山上的雪一样洁白,像山涧的水一样清澈,从不做这种鼠窃狗偷之事!”说完,寿苏特转过身,迈大步走向帐外。

岱总汗望着寿苏特的背影,不禁叹道:“与众不同的人物往往有与众不同的性格呀!”

寿苏特飞身上马,“嗒嗒嗒……”奔向远方。

伊斯满眼珠一转,他靠近岱总汗,低声说:“大汗,寿苏特天下无敌,他不为大汗所用,日后必为大汗之害呀!”

岱总汗看着伊斯满:“你是什么意思?”

伊斯满阴森森地说:“大汗应以也先为鉴,杀了他!”

岱总汗勃然大怒:“住口!猎狗天性忠诚,豺狼天性凶残,猎狗和豺狼虽然外表差不多,却永远走不到一起。寿苏特因杀自己的安答而痛心,这种重情重义的汉子,也先贼人岂能与之相比?”

马是忠诚的,但猎狗对主人更为忠诚。蒙古人常常把忠诚的人比为猎狗。狗对汉人来说是贬义,可对于蒙古人来说,这是最高的褒扬。这就是农耕文化与游牧文化的差别。

伊斯满诺诺连声:“是是是,大汗训斥得是……”


明安城大殿之中,也先闷坐在椅子上,归林齐战死,岱总汗大获全胜,一场生死攸关的决战就在眼前,怎么才能转败为胜呢?也先突然想到一个人,他问当值的将领:“绰罗克父女现在哪里?”

“回太师,绰罗克父女被囚禁在后殿。”

“走,去看看他们。”

左丞相绰罗克在给五岁的女儿满都海编着辫子,也先从外面走了进来。左丞相绰罗克瞥了也先一眼,梳子仍不紧不慢地在满都海的头上滑动着。

也先装出一副难过的样子:“左丞相,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你的二弟归林齐死了。”

左丞相绰罗克的手停了下来,他没有看也先,但显然是在认真听也先的下文。

也先道:“他被岱总汗帐下大将寿苏特劈为两半,死得太惨了!”

左丞相绰罗克的眉毛蹙在一起,手中的梳子有些颤抖,他的女儿小满都海转过头扑向也先大叫:“还我归林齐叔叔,还我归林齐叔叔……”

也先抱起小满都海:“孩子,你归林齐叔叔死在岱总汗身边的奸人之手,他们为讨大汗高兴,像百灵鸟一样在大汗耳边乱叫。我杀他们,为你的归林齐叔叔报仇,好吗?”

“归林齐叔叔,归林齐叔叔……”满都海大哭。

也先放下满都海,对绰罗克说:“左丞相,吉思是大汗的嫡子,大汗不立嫡生反立庶出,这与祖制背道而驰,我据理力争,维护汗权,维护国家利益,反遭如此下场,左丞相,你不能袖手旁观吧?大汗就听你的,只要你去劝谏大汗,说不定大汗就会改变主意……”

没等也先说完,左丞相绰罗克“噌”就站了起来:“你放我们父女,我马上去劝谏大汗。”

也先心头一喜:“我就知道左丞相胸襟博大,不会让刚刚统一的草原再次陷入混乱。来人!备马,送左丞相出营。”

左丞相绰罗克抚摸着小满都海的头:“孩子,我们走。”

也先拦在绰罗克面前,他没笑挤笑地说:“左丞相,我的祖母萨木尔公主非常喜欢满都海。老公主年龄大了,就想让小满都海给她老人家做个伴儿,解解闷儿。你放心,老祖母一定不会亏待这孩子的。”

说着,也先就来抱小满都海。

左丞相绰罗克怒不可遏,他把女儿揽在怀中:“也先,你逼死我二弟归林齐,现在还要留我女儿做人质吗?”

也先凶相毕露:“绰罗克,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去不去劝岱总汗?”

左丞相绰罗克的话掷地有声:“不去!”

也先脸色狰狞:“你就不怕我杀你吗?”

左丞相绰罗克冷笑道:“从我被你囚禁那天起,我就没想活着出去!”

也先伸手拽腰间的佩刀,可刚拽出一半,又插了回去,他的目光落在小满都海的头上:“来人!把这孩子抱走。”

两个军兵从绰罗克怀里抢过小满都海,满都海连踢带叫:“放开我,我要阿爸,我要阿爸……”

左丞相绰罗克想夺回自己的孩子,却被十几个军兵拿着刀枪拦住了。

也先瞥了绰罗克一眼:“左丞相,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告诉我一声。”

也先转身刚要往外走,见一个人影立在面前,他不由得一惊:“祖母!”

也先的祖母萨木尔公主冷冷地看着他,说:“你不是说留这孩子给我做伴儿吗?”

也先不知如何回答:“啊,这个……”

萨木尔看了看绰罗克,又瞅了瞅满都海,她面无表情:“这孩子倒是挺招人喜欢。”

萨木尔回过头对两个侍女道:“把这孩子抱到我的颐年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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