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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一段充满激情和阴谋的海上冒险
《月亮与六便士》中的尼克尔斯船长再次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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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一个受人尊敬而来历不明的医生,一个狡猾猥琐却有着自己原则的船长,一个背负着谋杀罪名的忧郁青年,一场暴风雨将他们困在太平洋一个偏僻的小岛上。当冷漠而迷人的女孩带着夏夜的风情款款走来,所有人的命运都被卷入了爱情、阴谋、嫉妒和死亡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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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威廉·萨默塞特·毛姆,英国小说家、剧作家、散文家、文艺评论家,20
世纪英国最知名的作家之一。毛姆一生著作甚丰,无论是小说、剧本、评论、随笔、游记还是回忆录,都广受好评,代表作有《人性的枷锁》《月亮与六便士》《寻欢作乐》《刀锋》《面纱》等。他的小说机智、幽默,常在讥讽中潜藏对人性的怜悯与同情。
毛姆晚年享有很高的声誉。英国牛津大学和法国图卢兹大学分别授予他荣誉文学博士学位。1954年,英国女王授予他勋爵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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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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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德斯医生打了个哈欠。现在是早上九点,一天才刚刚开始,他却已经无事可做了。今天已经来了几个病人。应该也就只有这几个了。之前这座小岛上并没有医生,他来了之后,岛民们便抓住这难得的机会,蜂拥而至请他看病。不过这种小地方也生不出什么疑难杂症来,他所诊治的疾患,要么是医生也无能为力的慢性病,要么就是些无关紧要的小毛病,用些简单的药物就能治愈。桑德斯医生在福州行医十五年,治疗眼疾的医术高明,在中国人圈子里赢得了很好的口碑。这次到塔卡拉岛来,是为了替一位中国富商做白内障手术。塔卡拉是离马来群岛很远的一个小岛,与福州相距甚远,所以一开始桑德斯医生并不打算亲自过来。那个中国富商叫程金,是福州本地人,有两个儿子,都在福州。程金和桑德斯医生是老相识,他总会定期回福州一两趟,有时便会请医生诊治自己视力日益下降的眼睛。程金是听说过这位医生的传说的,知道他能化腐朽为神奇,让失明的病人重见光明。于是当自己的病情发展到只能辨清白天和黑夜时,程金便打定主意,请桑德斯医生做白内障手术,以确保自己能重见光明。桑德斯医生曾建议程金,如果出现了某些症状,就前往福州进行手术。可程金因为害怕手术刀而耽误了治疗时机。后来他的病情日益恶化,已到了无法分辨事物的地步,但由于怕自己法完成长途旅行,他便叮嘱儿子一定要说服桑德斯医生,请他来塔卡拉为自己做手术。
程金是苦力出身。年轻的时候有过了不得的经历,加上他坚韧不凡,胆识过人,又有命运的垂青(当然也少不了欺诈和不择手段),最终聚敛了巨大的财富。如今他已年届七十,在好几个岛上都有自己的大农场。他有几艘用来采集珍珠的纵帆式帆船,他的主营生意是大规模贩卖群岛上所有的物品。为了父亲,程金那两个已步入中年的儿子便去拜访桑德斯医生。他们既是医生的病人,同样也是朋友。每年医生都会受邀跟他们一起品尝大餐。惯例是燕窝、鱼翅、海参以及其他各种珍馐美味,还有高价请来的舞娘的伴舞助兴,每个人到最后都会烂醉如泥。福州的中国人都很喜欢桑德斯医生,因为他会说一口流利的福州方言,而且和其他住在“定居点”的外国人不同,他就住在福州市区。桑德斯医生在那儿住了很多年,当地的福州人对他的各种习惯都很熟悉了,知道他抽大烟,虽然抽得不凶,也知道其他一切他乐意为人所知的事。在中国居民看来,桑德斯医生是一个理智的人。社区里的外国人总是对他冷眼相待,但这并没有影响中国居民对他的喜爱。医生从来不去俱乐部;邮差来送信时,他总是在看文件。其他的外国人从来不请他吃晚饭,他们有自己的英国医生。只有当他们的医生休假时,才会请桑德斯医生过去。不过若涉及眼疾,这些外国人就会收起自己对桑德斯医生的不满,屈驾前往他的诊所寻求诊治。医生的家坐落在河对岸,是一栋破烂的中式小房子,被这个城市散发出的恶臭包围着,不过医生自己却乐在其中。他的客厅就是他的诊室,那些外国人坐在里面时,总是心怀厌恶地环顾四周,觉得降低了自己的身份。房间的陈设都是中式风格,只有两件西式家具:一张拉盖书桌和一对磨损严重的安乐椅。褪了色的墙壁上,挂着病人谢赠的中国画轴,还有一张由厚纸板做成的,印着不同大小字母的视力表,两者相邻而挂,显得格格不入。在那些外国病人眼里,这个屋子里总是弥漫着淡淡的鸦片味,辛辣而呛人。
不过程金的两个儿子却并未注意到这一点。即便注意到了,他们也不会表现出来。寒暄了几句后,桑德斯医生就从一个绿色的小锡罐里拿出了香烟请两兄弟抽,接着便进入了正题。程金让儿子们转告桑德斯先生:自己现在又老又瞎,根本无法亲自来福州,所以恳请医生前往塔卡拉岛,为他做白内障手术。而这个手术,早在两年前就应该做了。要多少报酬才行呢?医生摇了摇头。他在福州有很多病人,根本抽不开身离开,哪怕只有一两天也不行。而且他并不认为程金没有办法来福州。程金完全可以坐自己的纵帆式帆船过来,如果那样也不行的话,他也可以从望加锡市请个能妙手回春的外科医生。程金的儿子们滔滔不绝地解释道,在父亲眼里,只有桑德斯医生才能让他重见光明,所以他执意不让其他任何医生碰他。儿子们还表示,如果桑德斯医生愿意前往塔卡拉岛,那么在离开期间损失的诊费,程金愿意出两倍的价钱来补偿。医生先生仍是摇头。兄弟俩对视了一眼,然后老大从内兜里掏出了一个大大的、破旧的黑色皮质钱包。钱包鼓鼓的,里面塞满了渣打银行的本票。他将这些本票一一展开在桑德斯医生面前。一千美元,两千美元……
桑德斯医生看着程金的长子拿出了一张又一张的本票,嘴角微微地翘起,锐利而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兄弟俩一边讨好地微笑着,一边敏锐地捕捉着对面坐着的男人的表情,突然间,他们嗅出了一丝变化。虽然兄弟俩确信,桑德斯医生体内的贪婪已经被点燃了,但奇怪的是,医生依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眉眼间对两兄弟耐着性子的谄媚也没有什么表示。程金的长子停住了手,向医生投去探询的目光。
“我没法一走三个月,病人们怎么办?”桑德斯医生说道,“让程金从望加锡市或者安波那请个荷兰医生吧。安波那有个医生很不错。”程金的长子并没有答话,只是继续从钱包里掏出纸张放在桑德斯医生面前。这次是百元大钞。十张一叠,一叠挨着一叠,一共十叠。那原本鼓鼓囊囊的钱包一下子瘪下去不少。
“够了,”医生说,“这些就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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