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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抗战亲历者口述:老兵鲜活记忆中的10大抗日战役(首次揭开雪藏60余年的岁月密档,在细节中重温血泪交融的抗日烽火!真相往往藏匿于亲历者的口口相传中,小叙述拼接出历史现场!)

書城自編碼: 2230383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政治/軍事軍事
作者: 白 涩 著
國際書號(ISBN): 9787547022115
出版社: 万卷出版公司
出版日期: 2013-01-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294/210000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平装

售價:HK$ 8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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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1.国军老兵抗战独家记忆,小叙述拼接出历史现场。
2.首次揭开雪藏60余年的岁月密档,重新唤醒民族今日的血性。
3.真相往往隐匿于亲历者的口口相传中,国军老兵全景还原抗战真相,正面战场的抗战是中华儿女用鲜血写就的事实。
4.本书文笔细腻,深入细化,分析绵密,力在重现湮没的中国炼狱,救赎全民的历史记忆。
內容簡介:
本书是一部对国军抗战老兵的致敬之作。通过对众多国军抗日部队老兵的采访,加上细致绵密的考证功夫,作者重新审视并还原了那段刻骨铭心的烽火岁月。全书以亲历者的口吻,描述了10次大会战中的各种细节,让我们可以更为直观地体认诸多惊心动魄的情景,并了解这些士兵当时的心态和情感。在触碰历史记忆深处的同时,当今的读者也能深深体会到残酷战时环境下国人的自强不息。
關於作者:
白涩,本名张倩,四川大学中文系硕士,专攻口述史学。作为国军抗日老兵的后代,从小耳濡目染,对日本帝国主义深恶痛绝。长大后对抗战史研究有浓厚的兴趣,立志找寻祖辈们浴血抗战的历史真相,采访了多位参加过抗战的国军老兵,其访谈的口述实录最后结集为本书。
目錄
第一章
一边是天堂,一边是地狱
——淞沪会战
1.招摇撞骗为参军
2.愣大胆与第三战区直属战地医院
3.医院——一个比火线更血腥、残酷、紧张的地方
4.一场特殊的考试与上前线
5.一名特殊的伤员——为俘虏包扎,鬼子兵小岛正树
6.难得的喘息,轮换回总医院
7.药品危机——医院之外才是天堂?
8.铁汉军官——纪念我最敬佩的张上尉
9.难以想象的无麻醉截肢
10. 张上尉的故事与老宋的机遇
11. 罗店血——每天上千伤员,我的工作是替死神画圈
12. 以权谋私始末
13. 成为真正的军医
第二章
血火围城
——南京保卫战

1.撤退,到南京——难民败兵一眼望不到头
2.燃烧的南京城——空袭与汉奸
3.南京保卫战——炮弹就在我们头顶飞来飞去
4.最后一位伤员
5.浴血中华门
6.挹江门——守卫者与逃亡者,谁是谁非
7.分别
8.长江之殇
9.后记


第三章
少小离乡老大回
——徐州会战

1.山东危急——被包围的村子与“光荣”参军
2.莫名其妙——成了第三集团军的二等兵
3.新兵——被孤立的群体
4.上阵地——第一次轻松的战斗
5.初战——杀的第一个鬼子,用的是俺媳妇的簪子
6.老滑——那梳掉碎肉的木梳
7.增援临沂——没绑好绑腿的后果
8.反击——啥都没捞着,还摔了几个跟头
9.徐州血战
10. 清理台儿庄——一片看不见泥土的土地
11. 台儿庄大捷后二三事
12. 徐州大撤退

第四章
漫漫草鞋路
——太原会战、徐州会战
1.川军出川——师长说,我们要赎内战之罪愆
2.少城大会——转战兵
3.单衣草鞋过秦岭——冷得受不了啊
4. 自己拿着老套筒——看着别人的枪流口水
5. 饿——空着肚皮和鬼子打的第一仗
6. 四处流浪的大军——走到哪都被歧视的一群
7. 大会战——赶鸭子上架的川军
8. 龙山血战——一锅血米饭
9. 后记


第五章
群英会中南
——武汉会战

1.不可遏止的动摇
2.回家匆匆一瞥——什么都没有了
3.百舸争流——长江武汉见闻
4.保卫家乡——七天七夜的考验
5.大捷——万家岭的枪声
6.初战六安——大别山北麓之战
7.血夜巷战
8.哥啊,救我
9.浴血富金山
10. 沾了保卫大武汉的光——换了新枪
11. 信阳保卫战
12. 夺桥之决死冲击
13. 罗信之战
14. 武汉失守

第六章
中国怎能亡
——南昌会战、长沙会战、常德会战
1.预备第十师的壮丁兵
2.反攻南昌,血战陈家大山
3.战长沙,金井溃败
4.血战长沙城,师长的家信
5.燃烧弹,生死签
6.血色残阳
7.驰援常德
8.德山之战

第七章
喋血孤城
——衡阳保卫战
1.巍巍衡阳
2.衡阳见闻二三事
3.孤城血战
4.毒烟中的搏杀
5.盐水泡饭和生蛆的酱菜
6.一个傻子
7.炼狱之城
8.值得纪念的老兵
9.生命的尽头
10. 失落与流浪

第八章
向中国远征军致敬
——两次远征军作战
1.接到命令,精锐大军进缅甸
2.同古保卫战
3.总是慢半拍的远征军
4.兵败野人山,靠吃蟒蛇活着走出来
5.到印度,早有美国装备也不至于败得那么惨
6.十万青年十万军
7.到印度去
8.美国式集训,操练新来的学生娃
9.反攻,一边作战,一边修路
10.回滇西,新式武器巴祖卡
11.血战松山,伤亡惨重破纪录,全师伤亡率99%
內容試閱
第一章 一边是天堂,一边是地狱——淞沪会战
 
第一次来到野战医院的时候,医院外宽敞的场地上已经躺满了牺牲的士兵。而在医院内,地上、墙上斑斑点点的血迹和来来往往的担架队,以及那一声声由很多人的惨叫呼喝汇集成的杂乱声音,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们这些医科尚未毕业的学生,里面在抢救伤员,抢救那些还有希望活下来的保家卫国的勇士。当时,我认为医院的院墙就是那道区分天堂与地狱的界限,里面是天堂,外面是地狱。但没过多久,当我筋疲力尽地为抢救失败的伤员合上双眼,亲手盖上白布,看着医院的担架兵默默地将他们抬到外面的空地时,我才发现我错了,其实,外面才是天堂,安详、宁静。最少,他们已经不用再忍受痛苦和悲伤。死亡,有时候也是一种解脱。而地狱却在院墙之内,那些未死的、还活着的人才真的置身于各种各样痛苦的炼狱之中,无论对伤兵来说,还是对医护者来说,都是如此……
 
 
 
 
 
 
★ 1. 招摇撞骗为参军
 
 1937年7月7日,卢沟桥事变爆发后,国民政府为确保首都安全,执行国防计划甲案,准备先聚歼屯驻在上海的日本海军陆战队以及日军的长江舰队,但计划不慎走漏,日军长江舰队仓皇出逃。在全面抗战已经爆发的情况下,一二八事变中规定中国军队不能进驻上海的规定自然作废。8月13日,进驻上海虹桥机场的中国军队开枪击毙了前来侦察的日军大尉,是为八一三事变。
 8月14日,国民政府发表了《自卫抗战声明书》,驻扎上海的第九集团军在张治中将军的指挥下,以三个德械师的兵力向盘踞在上海的日本海军陆战队发起进攻,举世闻名的淞沪会战就此拉开了帷幕……
 陈某,男,民国七年生(1918),这个出身于中医世家的南昌药店老板的儿子,因为是家中长子,所以被父辈寄予厚望,希望他有一天能继承家中的事业,成为一名远近闻名的中医。但他却没有遵从家里的意愿,反而对西医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1936年,18岁的小陈考取了上海复旦大学的医学系,成为一名复旦大学医科的一年级新生。当时的上海,已经是战云密布了。次年,即1937年7月7日,卢沟桥事变爆发,随后日军大举进攻上海,举世闻名的淞沪会战开始了……而就在那个时候,小陈却动了参军的念头。以下是他的自述:
 
 我当时根本没告诉家里我要去参军。5月份的时候,我父亲拍电报让我回南昌,但那个时候,第一学校还没宣布停课,我也害怕我父亲又是故技重施不让我念西医而骗我回家,所以就没有回去,只是拍了封电报报平安。父亲见我不回家,也很无奈,他又来了封电报说要是不安全可以去租界投奔我姑母,并且托人给我捎来了二十块大洋,说一旦学校停课或者真打起来了就让我马上回家。7月的时候,卢沟桥事变爆发之后,学校停课了,很多同学都相约一起参军,所以我也就搬出了学校,暂时把行李都放在了我姑母家,每天也就睡觉的时候回来,平时都和同学们一起在外奔走,寻找参军的机会。姑母也劝我好好在家待着,她并不知道我想参军的事情,我只是说去看看热闹,那个时候的我真是铁了心的要参军抗日。
 参军这个事情很不好搞,当时日军已经开始进攻上海市区了,虽然我和很多同学都想着参军打鬼子,但那个时候,我们身处英租界,无论是国军还是日军都小心避免靠近这里。我们试着出了租界,看到在街上布置街垒防御的国军士兵,就过去搭讪,我们有十几个同学,有男有女,想要参军。但那些士兵要么就不理我们,要么就是站那儿对着我们笑,好话说尽也没人愿意收我们。没办法,只好又回到英租界,每天隔着苏州河,听着隆隆的炮声向远方张望。
 苏州河是英租界的界河,后来八十八师的谢晋元团长就是在苏州河畔的四行仓库死守了四个昼夜。那个四行仓库我们经常路过,当时还真想不到这个不起眼的仓库会全国闻名,不过后来谢团长坚守四行仓库的时候,我们几个已经跟随医院转移了。
 当时我一个同学,是历史系的,比我大一届,姓宋,我们都喊他老宋,他就出了个主意,说我们现在这样搞不行,想参军那得找当官的才能说了算,找一般的士兵不成,他们做不了主。他这么一说,我们心里都活泛了,当时一个女同学就说他有个叔叔在八十七师当团长,她可以去联系看看,我们就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了。结果她辗转打了很多个电话,没找到他叔叔却被她老爹骂了一通,参军的事情还是没着落。当时已经进入8月下旬,上海已经打了一个多星期了,每天看报纸都是战局怎样怎样不好,我们干着急,但使不上一点力,那种心情真是难受啊!
 后来,我们又干脆去撞大运。八月二十三四日,我们离开英租界继续找队伍参军。正好,有一支队伍从英租界不远的地方行军经过,我们就又上去软磨硬泡,但别人都顾着行军根本不答理我们,看军服款式应该是中央军。问清了番号,是十八军十一师的队伍。我们一路也跟着跑,一路找人说好话,这个时候有人理我们了,维持秩序的宪兵把我们拦下来了,说我们捣乱。有个同学急中生智,说这个团的团长是他表叔,他是来送家信的。宪兵听我们这么说,愣了一下,摸不准我们说的真假,于是就叫过来一个队伍里的军官在一旁嘀咕,估计在核实我们的身份。那个军官上尉军衔,应该是个连长,他向我们这边看了一眼,也摸不准我们的来路,就跑到队伍后面去找人了。这个时候我们那个高兴啊,总算有机会见到正主了。
 
 
 
★ 2. 愣大胆与第三战区直属战地医院
 
 1937年8月13日,淞沪会战爆发后,国民党集结精锐进攻盘踞在上海的日本海军陆战队,经过多日苦战,八十七师占领沪江大学,第八十八师占领了五洲公墓、宝山桥、八字桥等各要点。日军于16日退守江湾以日本海军陆战队司令部为中心的据点,依凭坚固工事顽抗,中国军队屡攻不克,无功而返,且自身伤亡巨大。
 
 没过多久,就有个军官过来了,穿着中校的制服,看样子大概三十出头,个头不高,人也很瘦,过来就问我们,谁是来找亲戚的,找谁?叫什么名字?是什么关系?
 这一连串的问话马上就把我们问倒了,都害怕得不敢说话了。这个时候那个军官笑了,他说:“你们这些愣大胆啊,看你们的样子都还是学生吧!”我们连忙说我们是复旦大学的,想要参军抗日。他哈哈一笑道:“你们这招不新鲜了,我们这一路行军很多学生都想参军,都给挡回去了,乱认亲的你们也不是头一批了。”然后他说:“你们都是大学生,是国家未来的栋梁啊,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拉到战场上呢?劝你们还是好好读书,等有一天打跑了鬼子,那个时候就靠你们建设国家了!”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我听他有点口音,好像是我们那里的人,于是就问他是哪里的。他很警惕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我就问他是不是南昌的,听他说话像是南昌人。他一听就说自己是安义县的。我一听就激动了,这可是我的老乡,南昌和安义距离很近,于是就上去认老乡拉关系。他听说我们家是开药店的——还准确报出了店名,就问我是不是姓陈,我连忙答是,那是我们家的老字号了,清朝的时候就有,已经开了近百年了。我一直没想到,一向我都不太在意的家里药店反而成了我参军的契机。他说他曾经陪他母亲去我们家的药店看过病,就是我父亲治好了他母亲的病。这样一来,本来是冒认亲的,结果还真扯上了关系,这可真是出乎我们的意料,事情也由此就有了转机。我们央求这位韩参谋长(团参谋长)让我们留下来参军抗日,他也很为难,军队有军队的纪律,而且他一直以来都接到上级的严令,不允许学生参军。但在我们的苦苦央求下,他才答应帮我们打电话问问。
 过了一阵,韩参谋长就回来了,说上面不同意。我们见参军无望,但又不想放弃这个机会,老宋当时就跪下了,说不收下我们,我们就在这跪着,直到肯收我们为止。这时候大家都回过神来,呼啦啦都跪下来了。韩参谋长和他的卫兵们就来拉我们起来,但这个拉起来那个又跪下了。
 韩参谋长没办法,只有再去打个电话帮我们问问。又过了几分钟,韩参谋长回来了,他先是笑着对我说,你运气好,然后就问我们谁是学医的,我和几个学医的同学都立即举手。老宋也是个人精,本来是学历史的也跟着我们把手举起来了,其他几个不是学医的同学反应慢了就被看出破绽了。韩参谋长把我们分开,说现在战区总医院缺医护人员,也不算参军,只是问我们愿不愿意去帮忙。我们哪里还能挑三拣四,都连忙点头,韩参谋长就喊过来一个少尉让他带一个班的士兵把我们护送过去。但两个女同学却被韩参谋长剔除出来,说他现在已经是违反纪律找朋友帮忙才要的我们,但只要男生不要女生,因为我们这一路上并不太平,到处都在打枪放炮,天上鬼子的飞机还在“下蛋”,女生在路上容易遇到危险,所以就不让她俩跟我们一起。
 两个女生一个姓王、一个姓何,她们当时就哭了,死活要跟着我们一起去,还让我找韩参谋长说情。当时,好不容易抓住个参军机会的我们都心照不宣地自私了一把,本来就认为战争是男人的事情,虽然平时碍于面子不敢将之宣诸于口,但心里面对于女生参军还是很不以为然的,再加上我们好不容易有了点机会,万一被她们搅黄了,我们几个男生参军的事情不也没戏了吗?于是反过来做她们的工作,其他几个男同学也笑嘻嘻地劝她们回家,说到时候会给她们带我们的战利品什么的。就这样,要去的人推,不能去的人拉才算把她们弄走。后来,抗战胜利后,我回到迁回原址的复旦大学的时候,还很偶然遇上了其中一位,那个时候她已经留校任教,说起八年前那天参军的事情,她依然耿耿于怀,说我们都是“叛徒”!呵呵。
 
 就这样,小陈这个时年19岁的青年学生走上了他从军抗日的道路,他的第一站就是第三战区直属的战地医院。
 
 
 
★ 3.医院——一个比火线更血腥、残酷、紧张的地方
 
 让小陈没有想到的是,他刚刚为抗战出力就正好赶上了举世闻名的罗店血战。8月23日拂晓,日军松井石根率领的两个师团援军的先头部队在海空火力掩护下,在狮子林、川沙口、张华浜等方面登陆,战况骤然吃紧。蒋介石闻讯,急忙命军政部次长陈诚为第十五集团军总司令,指挥第九十八师、第十一师及刚到嘉定的第六十七师、第十四师火速分赴各处抗击敌人登陆。
 中日双方增兵后,在上海滩的鏖战更趋激烈。8月23日起,敌第三、第十一师团在舰炮密集火力掩护下,向吴淞口铁路码头、狮子林、川沙口登陆,进攻宝山、月浦、罗店、蕰藻浜我军阵地。守军寸土不让,据史书记载,该战为抗战爆发后第一次最为惨烈的激战,双方在罗店展开了惨烈的拉锯战接近一个月,死伤者甚众。据后来的人统计,在战斗最激烈的那些天,罗店平均每天要消耗掉国军一个旅的兵力,而日方媒体也惊呼罗店为“血肉磨坊”……
 
 一路上,我们一行五人就在十八军的弟兄引导和保护下来到了位于市区的战区直属总医院,路上除了遇到一次空袭,被那些保护我们的士兵按在地上吃了半嘴灰外,也还算顺利。到了战区总医院,发现那里条件相对好一些,医疗器械什么的都充足,只有负伤的军官和在野战医院没条件做手术或者需要静养的重伤员才会被转送到总医院来。
 刚来到总医院时,感觉就两个字,一个是乱,一个是吵。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血迹,很多满身硝烟尘土的士兵抬着担架来来往往,到处都是伤兵在呻吟喊叫,再加上运送伤兵的汽车猛按喇叭,日本飞机时不时的轰炸以及炮弹在远方爆炸的声音,所有人都不得不拿出所有的力气来喊叫,医生和护士们都是如此。
 我和另外四个同学被带到一个姓杨的医生面前,他大概问了问我们都会些什么,我们就老老实实回答了。听说我们都还没有毕业,只学了点基础的东西,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就让我们帮着护士护理伤员。
 进到医疗大厅里面,我当时脸就白了,到处都是血!扔在地上的血糊糊的军衣,被血染得红一块白一块的绷带,还有被截肢留下来的残肢断臂。我们还看见有个伤兵躺在担架上一动不动,被人抬着从我们身边经过,他腹部被划开大约半尺长的口子,肠子都露在外面。因为担架的颠簸,肠子就顺势往下滑,甚至拖到了地上,抬担架的士兵见肠子滑出来了,就用手去抓起来,再给他放在腹部上面。我们看到这一幕就觉得胃里面翻江倒海,虽然在医学院的时候也上过解剖课,但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我和另外三个学医的同学有点实际经验的还算好,只是脸色煞白,像木头一样杵在中间,老宋这个冒牌货当时就哇一声跑到墙角旁边吐了,我们也没心思笑话他,实际上我们也好不到哪里去!结果一个护士很凶恶地站到我们面前,问我们是干什么的,我们就老实说是复旦大学医科的学生,来帮忙的。她白了我们一眼指了指正在墙角大吐特吐的老宋说:“别帮倒忙就好,赶紧的,把他先弄出去再说!”接着,她马上制止了那个用手去抓伤兵肠子的担架兵,依旧态度凶恶……
 我们几个赶紧连抻带拽地把老宋弄了出去。就在医院外面的走道上,老宋还是一直在干呕,我们几个也没能坚持住,都纷纷步上老宋的后尘……吐了好几分钟才算缓过劲来。
 休息了一会儿,我们几个面面相觑,虽然已经意识到了战争的残酷,但真的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但就这样灰溜溜地走了我们又不甘心,所以几个人还是硬着头皮重新进了医院。
 这次再进去,就学精了,我们都尽量贴着墙壁,为了让自己不至于挡路。找到了刚才那个指挥我们的护士,原来她是护士长,给我们几个分派了一些杂活,也就是帮着抬伤员,或者给伤员喂饭、换药等小事。
 刚去的时候做的只是一些杂活,那些重伤员医生不让我们碰,我们也有自知之明。就这样干了两天杂活,事情发生了变化。
 
 
 
★ 4. 一场特殊的考试与上前线
 
 8月23日,日军从小川沙登陆后进攻宝山,宝山、罗店相继失守,接着十八军反击,收复罗店和宝山县城。两军就此拉开了淞沪会战中最为惨烈的罗店血战。据当时日本媒体的形容,罗店被称为“血肉磨坊”,而这个战略态势的变化也实实在在影响到了小陈的参军历程。
 
 那天应该是八月二十七八日的样子,来医院已经两天了,我们虽然没有起到很大的作用,但也算尽了自己的一份力,而且也和医院的很多人都混熟了。这天中午,那个当初给我们分派工作的杨医生找到了我们几个,他也是我们江西老乡,和韩参谋长是中学的同学,我们就是在他的允许下才算“混”进了抗日队伍。他问我们几个敢不敢到火线的野战医院去搞战地救护,那两天由于伤员激增,医院的医护人员非常吃紧,所以医院决定将前线的一些医生抽调回来,让我们这些自愿来帮忙的学生去火线的野战医院帮着对伤员进行应急处理。这样就能增强总医院的医疗能力,同时让我们这些学生学以致用。我们几个都没说话,彼此用眼神交流着。这些天在医院血淋淋的场景看得多了,想法也开始实际起来,除了不可预知的危险外,我们也对自己的能力有所怀疑,毕竟给伤员喂饭和给伤员进行紧急处理是两码事。
 这个时候,老宋又第一个举手,他是老早就想上前线了,这些天一直跟着我们在医院打杂把他给憋坏了。由于他根本就是个冒牌货,所以给伤员换药、上夹板等简单的医疗处理都不会,临时在我们这学了两招也经常出错,搞得护士长经常训他,说他的学费白交了,她不知道老宋不是学医的。我们一直在给老宋打掩护,所以老宋当时在很多医护人员心目中都是个学艺不精的蹩脚学生。这次见有机会上前线,他自然高兴得很。但杨医生也大致了解老宋的情况,并没有立即答应。这个时候我也想好了,其实对外伤的处理我并不陌生,除了在学校里学的,原来在家里的药铺帮忙时也经常会处理一些外伤的伤患,所以我觉得我应该可以,也举了手。就这样,我们十几个人(除了我们五个一起来的,还有不少其他医学院校的学生)被集合到了一起,干什么呢?还得考试,这考试可就和课堂上的考试差太远了,就是让我们现场进行伤情判断和应急处理。
 分给我的是一个八十八师的上士,也是刚送过来的。说起来他也是倒霉,本来是转送他们营长来进行手术的,结果路上遇到空袭,头部就挂了彩,于是他就被分配给我作为考试题目了。看着血流满面很吓人,但这人中气十足,一点也不像有伤的样子,我判断这个多半属于轻微的擦伤,先用盐水擦洗掉他头上的血和灰土,果然在他太阳穴靠上一点的位置找到了伤口,用盐水清洗伤口周边后上药包扎。整个过程没用到五分钟,是我们那组速度最快的,轻易通过了考试。
 老宋就不行了,刚好他遇到的是个手臂骨裂的军官,老宋这人手劲很大,而且比较粗枝大叶,那个军官遇到他也算是倒霉,折腾了半天,不但没治好,反而遭了不少罪,也亏得那人是条汉子,一直没吭声。但旁边的医生看不下去了,把老宋给拎了出来。
 参加考试的一共有十四五个人的样子,最后只有七个通过,要被分别派到四个野战救护所去,本来一边两个,但这样就少一个人。我看老宋在边上垂头丧气的,就想帮他一把,于是就和杨医生说让老宋和我一起,让他给我打下手,我来负责包扎救护。杨医生考虑了一下还是同意了,我和老宋就带上一些药品上了医院外的车。
 我们去的野战救护所位于上海的郊区宝山县,罗店镇的侧后,驻扎在那儿保护我们的是十八军十一师。我们上午出发,一路上为了躲避空袭和炮击时不时就得跳下车隐蔽,幸运的是车没被炸毁,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不算远的路走了大概一天才到。我们到那里时天已经快黑了,留在救护所的一共只有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及一些卫生兵,其他的人都跟车返回医院了,我们几个人就组成了新的救护所。
 经过实际的练手,很快也不再紧张,处理了几个轻伤员的伤势后,留守的罗医生觉得我还行,就让我和老宋夜间值班,负责照顾留在救护所的伤员(大多是轻伤员或者情况已经稳定下来的重伤员),并且随时为新送来的伤员包扎急救,他就去休息了。我能理解他的不易,听护士说他两天两夜都没合眼了。
 我换上白大褂,虽然里面还穿着便衣,但觉得自己总算有点价值了。当天晚上,鬼子又搞了次夜袭,但很快就被打退了,送过来的伤员有十几个,除了一个伤势有点重,肺部被三八大盖的子弹打穿外,其他都是轻伤。我先给重伤员包扎止血,让担架兵转送到后方,其他的几个轻伤员都三下五除二包扎好了。一个十八军的连长还夸我手艺不错,递了根烟给我,那个时候我还不会抽烟,就便宜了老宋这烟枪。当时觉得也不过如此嘛,但第二天考验就来了!
 第二天早上大约8点,鬼子那边就开始向我们这边炮击了,我们和救护所的卫兵与担架兵们都躲在事先挖好的战壕里。虽然炮击的位置离我们还有很远,但那重炮爆炸的声音几乎把耳朵都震聋了。停止炮击后,很多伤员就陆陆续续地被送了过来。
 我和罗医生分工合作,我来给刚送来的伤员判断伤情以及出血位置,然后由罗医生来负责处理,但随着战斗越来越激烈,我们的这个组合就开始面临挑战了。不得已,只有请两位护士小姐帮我们判断伤员状态,我和罗医生一起动手,这才算把局面稳定下来。那天的战斗一直从早上打到太阳落山,总共送到我们救护所的伤员超过百人以上,其中重伤员占了一半,我们到晚上9点多才算把局面稳定下来。这个时候才想起没吃饭,眼前一直在冒金星。找了两个冷馒头就着冷水吃了几口,才算好一些。我注意到罗医生脸色很不好,就让他去休息,我和老宋继续值夜班,但鬼子依旧没有消停,在半夜大约2点过又搞了次夜袭。枪炮声响了大约15分钟才停下来,我知道又有人要来了,但出乎我意料的是,这次的伤员非常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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