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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布老虎中篇书系”——再次相逢久违的感动和文学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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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为布老虎中篇书系之一,收入钟求是六部中篇小说。《两个人的电影》(刊于《收获》)以电影为线索,叙述了一场跨越30年的纯净恋情。两个最普通的男女,各自过着最普通的家庭生活,但每一年都会在一个特殊的日子见面,并一起去看一场属于两个人的电影。他们漫长的岁月里充满了期待、忧伤和温暖。《未完成的夏天》(刊于《当代》)里,一位姑娘洗澡时被一位老背尸工窥见,由此发展出属于那个暗淡年代的悲剧。《雪房子》(刊于《人民文学》),妈妈由于死因未明而长期躺在雪房子即殡仪馆的太平间里,年少的儿子每个星期去一趟殡仪馆,给睡在那里的妈妈送一张图画。《远离天堂的日子》(刊于《十月》)讲述一个儿子和失意醉酒的父亲较量的故事。在作文里回忆起以前的父亲,那时的父亲会驮着他去看电影,还会为电影里的人物偷偷流下眼泪。《一生有你》(刊于《当代》)描写了一个单亲妈妈抚养患有自闭症的儿子的艰难生活和内心挣扎。小说在展示一个人们不太熟悉的人群之同时,对母性和人性进行了深度的挖掘,让人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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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钟求是,男,1964年出生,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在《收获》《人民文学》《当代》《十月》《中国作家》等发表小说数十部。作品多次被《小说选刊》《小说月报》《中篇小说选刊》等转载,并多次入选重要年度选本。主要作品有《谢雨的大学》《未完成的夏天》《秦手挺瘦》《零年代》《皈依》《两个人的电影》等。作品获首届“中篇小说月报”奖、《中篇小说选刊》双年度优秀中篇小说奖、“《当代》文学拉力赛”分站冠军、浙江省优秀文学作品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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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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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电影
谢雨的大学
未完成的夏天
雪房子
一生有你
远离天堂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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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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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手挺瘦
一
秦手不是那种瘦得精致的人。五年前他分到中文系的时候,所有同事都暗吃一惊,觉得走来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的人物。他脸色苍白,喉核显著,身板薄弱成一本教课书,走路时从来保持着脑袋前倾的习惯。幸而他挑择的是教师职业,这使他在校园里踱来踱去时,沾着忧郁的哲学家的派头。不过走出校园拐上街头,他就容易成为一位不合时尚的喏喏夫子。
秦手供职的是一所师范学院,校内常驻着温和气息。但在这座著名的商业城市里,此只是一种文化点缀。学院的围墙外,涌动着太多的人群和车辆,那些奔来奔去的人车与利润、股票、娱乐有关。秦手没有被墙外的景象动员过去,可他的弟子们明显受了打扰。这些一开始就注定要回乡教书的师范生,走进课堂便酿造失落和懒惰情绪,仿佛讲台上的骨瘦身影正好为自己的前途做着注解。由此秦手授课时觉得没必要那么上心。讲学之余,就写些散文、随感,借以打发过于丰富的余暇。
秦手的稿子是为晚报文学副刊写的。学生时代他写过一些小说散文,一一寄发出去又原样不动寄还回来,最后自己都觉得制造了一堆文字垃圾。及至分到这个城市,他才知道什么叫文化落差,因为此间报纸副刊的文字比自己文章还垃圾。某一日,他忽发兴致,写了一篇小散文寄给晚报。不想这城市没有好作家却有好编辑,鱼目混珠之中没有错眼,很快给发了。过了几天,编辑又来函相邀晤谈。秦手去了报社,俩人一见面都乐了。原来那编辑是位大胖子,与秦手形成悬殊对照。胖子编辑称秦手文章写得好,有意境。秦手按以往经验,知道胖人比瘦子讲话多有水份,但好话听着毕竟受用。聊着聊着,秦手提到作家苏童是自己同校同系的隔届同学。胖子闻之,更加添了热情,似乎他的副刊自此与苏童等名家有了维系。以后日子里,秦手经不住胖子的拉拢,时不时写些东西应帐。期间他还特地研摩过梁实秋,颇获心得,文字增彩了不少。唯让他扫兴的是,这些短文不能成为评定职称的依据。
一天,胖子编辑转来两封读者来信。其中一封寄自本院政教系。拆开一看,是一位叫“周斯吉”写的。内容细腻,虽然也称颂,却蜿蜒得太远,未必领略了他文章的妙处;语气中似乎还将他视为“才高厚积”的中年作者。秦手从文字中见出嫩稚,知道是女学生写的,并不在意。这种信他先前也收到过几封。开始时他颇自得,觉得是宴席末的一道水果拼盘,既免费且可口,只可惜没有同伴特别是女伴来共享,又不好拿到课堂上去宣示。后来他突发奇想,希望从中找到爱情。因为按他的长相和经济收入,爱情流到他身边就容易拐弯,而他又不愿将自己降到可以随便将就的伧夫地位。假若有小姐通过他的文章来放大他的形象,他倒能扬长避短,给自己添些无形资产,即所谓文能穷人,亦能富人。遗憾的是他从未经过恋爱训练,不善于从来信中捕捉有用信号并加以演绎,更遗憾的是读者常常发展他的年龄,将他定位为娓娓讲道的夫子。
秦手将信扔在抽屉里,没打算去政教系找那女生,生出节外事情来,倒是脑子里留下一丝印迹,觉得那女生名字不俗,尤其“斯”字用得好,不知什么出处。过了几日,秦手在教工食堂用餐,忽然听到“斯吉斯吉”的叫唤,又见一年轻女子端着饭菜向召唤处走去。秦手心中一动,起了好奇,就拿着饭菜也挨到那张饭桌上。饭桌上两位女伴一接洽便热烈地讨论。一位说:“你那盒带子又忘了捎还给你。”那位叫“斯吉”的女子问:“听了一遍觉得哪一首好?”女伴说:“自然是《复制快乐》。”“斯吉”不屑地说:“怎么是《复制快乐》,应该是《寂寞让我如此美丽》。”
女伴笑着说:“果然果然,不同的心态就有不同的口味。”“斯吉”不满地说:“听着这话象是我的心里在飘雪。”说着俩人都笑起来。她们一笑,秦手有了打量人的便利,抬眼瞧那“斯吉”,脸部桃圆丰满,眼珠乌亮,皮肤暖暗,姿貌比名字逊色一些;年龄已过了学生特征,分明是教师。秦手想,如果这“斯吉”就是那“斯吉”,对她学生身份的判断只好作废。又想,既然是政教系教师,不谈哲学经济,却私语些寂寞飘雪,倒活得轻巧别致。他这么想着,眼神便涂上思索的呆滞。那“斯吉”奇怪地瞟他一眼,把闲话的声音低下去。秦手赶紧撤回目光,埋头专心吃饭,饭菜中却添了偷袭别人被识破的不好滋味。他原想搭讪着提起信函的事的,又顾虑这“斯吉”也许是“思姬”或“司吉”,不敢造次。现在目光交往走了调,也就失掉自然搭话的机会,仿佛文章开篇偏了题,便存在写下去的困难。
以后在食堂吃饭,秦手老见那“斯吉”的身影晃来晃去。这使他记起儿时的一个经验,即认识一个生字后,逛街看匾牌就能时常撞见。他好几次坐在她身后的有利位置,一边嚼着饭菜一边盯视着那丰盈弹性的背影。如此持续了一些日子,他忽然起了打探她底细的念头。这样做也不是没有条件的,譬如政教系就有一位校友,毕业时与他一块分来执教,名为刘忠实,实则是个体肥唇薄、油腔饶舌的家伙,从他嘴里掏东西再合适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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