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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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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反重力,其作品有着浓重的社会派气息,构思精巧,风格独特,直叩人心。
怿陀使,偏爱奎因、西泽保彦与岛田庄司的作品,极具创造力,作品少而精。
别问,其作品风格多变,创意繁多,是位非常特别的创作者。
己莫为,钟爱奎因式严密逻辑的同时,对东野圭吾流的社会映射手法着迷,作品结构细密,逻辑严谨。
言桄,超人气作者之一,已出版推理作品《七宗罪》、《千年杀》。“函数组织系列”是其代表作品,本作也是其中的一篇。
E伯爵,擅长奇幻、推理等多种类型小说,其中“七宗罪系列”很受女性读者欢迎。
清风无意,年轻的新秀,入围作虽只是其第二篇作品,但已拥有强大的本格内核和较为深刻的社会思考。
猫特,作品十分注重将严谨的逻辑推演与刻画社会现实相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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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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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姑娘
死神闯入雪密室
12模仿犯
密室·本格·谁的狂想
冰柩之城
七宗罪之骄傲
不可饶恕
嫌疑人的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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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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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风眼巫女
“我是个巫女。”
她黑琉璃般澄净明澈的双眸定定地望着初次见面的我,轻描淡写地说出以上令人大脑短路的话语。
我总是一个人蜷缩在公园的长凳上。
我就像《格林童话》中那个于苍茫夜色中引颈苦候南瓜车的灰姑娘,对着空无一人的公园,搓着冻得僵硬的双手。
目标尚未出现。
我守候的目标并不是载着灰姑娘奔赴宫廷舞会的南瓜车,恰恰相反,是一个扼杀少女梦想的连续绑架案件的罪犯。
一个年轻女子,独自坐在朔风冷峭的公园长凳上数星星??这怎么看都太过显眼。可对此刻正在蹲点的我——这个小小的三级警督来说,此举纯属无奈。经常和我假扮情侣的下属兼男搭档,在上次缉毒行动后连升两级,现已是二级警督。更何况——我用眼角瞟了一下围巾上别着的微型对讲机——这个对讲机的电波怕是传不到上面的吧?
有多久没有像这样,在晦暗的冬夜独自一人坐在公园长凳上了呢?
记得在小时候,每每和家人怄气,我总会气呼呼地离家出走。说是离家出走,其实,在学校一个朋友都没有的我,能去的地方唯有附近的公园而已。就这样,身上仅裹着单薄秋装的我在怒火的怂恿下,摔上家门,直冲公园,然后颓然坐在长凳那冰凉砭骨的花岗岩凳面上。往往到了这时,我才会发现自己忘了带钱包,连公园自动贩卖机里碗装的“康师傅”也买不起。
真是傻透了,那个时候。
我的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自从上次头部受伤之后就一直是这样。只要我开始胡思乱想,脑袋里面总是像有一个中队的“康师傅”,手拉着手,围成一圈,又唱又跳。
我将口腔里苦涩的唾液咽下,沁凉的空气也随着吞咽的动作灌入我的肺部,继而这股清冷沿着血液扩散至身体的每个角落,让我的头疼稍稍缓解。
倏然,一道如若尖锐石片划过玻璃表面般刺耳的猫叫声令我全身的毛孔为之一怵。我的脖颈朝围巾里缩了缩,但双目却更加警惕地逡巡四周。我正对面栽满观叶植物的花圃旁的立钟,显示此刻的时间是晚上九点三十五分。
正是那个连续绑架犯的作案时间。
除开作案时间,我还对这个连续犯下十多起绑架案的罪犯做出如下犯罪人格心理画像:
男性,年龄在十五至十八周岁之间;
智商平平,有一定兽医学的知识;
性格内向,自卑,情绪波动大,不善于与人交际,尤其是异性;
家境一般,双亲工作繁忙,与其鲜有交流;
深居简出,有“宅”倾向,但是很喜欢在夜间独自散步;
热衷ACG文化,痴迷电玩,尤其是猎奇类和美少女类游戏;
在附近的高中或者初中就读,在家和学校之间的场所犯罪;
每周三和周五晚上会到老师家里补课;
个人卫生习惯很差,看起来总是邋遢不堪;
幼年曾有被绑架并长时间囚禁的经历。
我的视野在这时捕捉到了一道白影。在寂静无声的公园中,那抹在公园小径的灌木围墙之间穿梭的白色,如同圆月穿过层层树梢投下的斑驳光影一般,影影绰绰。
我的视线紧紧盯在那道白影身上。
白影并未注意到坐在月光阴影中的我,兀自迈着碎步独行。穿过嵌着鹅卵石的石桥时,桥下池水反衬的月光隐约映亮了白影的身姿。他身材微胖,白色卫衣的兜帽胡乱塞进领口内,头上戴着一顶造型夸张的毛绒渔夫帽。
我认得那款渔夫帽。那是新近流行的一部动漫中人气角色佩戴的毛绒渔夫帽。因为款式中性且前卫,很受动漫爱好者的追捧。
等注意到他斜吊在背后的黑色麻袋正不停地蠕动时,我几乎能听到此刻自己体内肾上腺素急速流动的声音。
他走得很慢,不断地顾盼四周,好像一只野兔般充满了警惕。这在受过反跟踪训练的我眼里显得过于笨拙的行为,进一步暴露了他的不安。
我好像悄无声息地锁定目标的西亚猎豹,紧紧蹑在他身后,离开公园,穿过灯影寥寥的新兴别墅区。最后,他在一扇铁锈斑驳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他缩颈四顾,确认周遭无人之后,将麻袋放在地面上,接着用双手扳住铁制门扉,朝外一拉。随着生锈的铁锁链咔啦咔啦的滑动声,他将门缝扳到勉强容得一个人侧身通过的程度,然后掮起地上的麻袋挤入门内。
我也轻易地跟进门内。里面是一大片空旷的场地,空地上杂草丛生。我借着月光,跟着目标穿过空地,进入一栋荒废的旧楼。通过墙上泛黄的名人名言条幅,以及一些依稀可辨的写有“勤奋”、“笃学”字样的吹塑纸贴来看,这应该是一所待拆的学校。
沿着蛛网尘封的阶梯,我跟着他一直爬了三层楼。在登上通往第四层的阶梯时,我听到了断断续续的低声召唤——那便是这一系列绑架案的受害者了。从声音的强弱来判断,原本便娇小的身躯,此刻应该已经十分虚弱了。
最终,他进了四层的一间教室。我屏住呼吸,移到窗边,确认月光的角度不至于将我的影子投射到窗内后,才贴着窗框朝里窥望。
在明亮的月光下,他半跪在地,将黑色麻袋中的猎物放了出来。受害者甫一挣扎着钻出麻袋,便野蛮地伸出前臂朝他划去。他扭动不甚灵巧的身躯避开攻击,同时飞起一腿狠狠踢中受害者的下腹。
受害者发出怵人的尖叫声,滚了几下后,挣扎着半蹲起身,全身的毛倒竖着。被软塑项圈紧缚在四周叠起的课桌桌脚的其余受害者,应和般的发出了不安的低唤。我点清屋内受害者的数量后,不禁微微松了一口气。
本次连环绑架案的受害者——三十六只母猫,确认安全无虞。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刑警会去搜救遭到绑架的宠物猫。但倘若是绑架者翻墙越入猫主人家,甚至打破窗玻璃后实施暴力绑架,那就另当别论了。最近几日,局里连续接到几起居民家被打破窗户,可除了宠物猫什么也没有丢失的诡异报案。我在调查中发现,除了几只波斯猫是在家中被强行掳走外,附近还有几户居民表示家里的猫外出未归。这些猫清一色都是母猫,而且据反映,它们最近都处在发情期。
见到他开始从麻袋里取出猫粮,给猫儿们喂食,我知道时机来了。我轻轻褪下风衣上的兜帽,又解下颈上的围巾系在腰间——如何巧妙地转变自己的形象,以赢得犯罪者的信任,是刑警的必修课之一。我走到敞开的教室门口,轻轻地叩了叩紧靠墙壁的木板门。
听见声响的他浑身一抖,如同触电般跳转过身。在月光下,他那尚有几分稚气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惊恐的神情表明他很想知道我是谁,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于是,我便自我介绍起来。“晚上好。我叫相里真,相里是姓,真是名字。”
他的两颗眼珠骨碌碌地转着。对这种表情司空见惯的我知道他的意思是——别过来!
“放心好了,我可不是什么坏人。再说,你见过如此美丽的反面人物吗?”
“??那你是什么人?”他用困惑的眼神向我无声地质问道。
“看打扮不就清楚了。”我平静地回应他,“我是个巫女。”
“我是个巫女。”
她黑琉璃般澄净明澈的双眸定定望着初次见面的我,轻描淡写地说出以上令人大脑短路的话语。冬夜清泠的月光从门外淌下温柔的水银色。她就这样伫立在月光里,月华的光影自她身后如雪霰迸落般滴滴透了出来。她的长发如柔滑的黑缎子般垂于脑后,扎成马尾,加上扎在腰间的围巾,如同烙印在月光中的剪影。
超越常识的人,就像是动漫中的巫女,本不应存在于这个三维的世界中。在那个瞬间,我忘记了恐惧,忘记了她是猎人的事实,也忘记了藏在卫衣的衣兜中、打算在被逮住时自我了断的裁纸刀,甚至——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按年龄可以被称之为少年的他,怔怔望着我,如同一条被电渔网炸懵的刺豚。我借机一点一点地靠近他——如此小心忐忑的理由在于眼前这位少年心理状态的特殊性——性格内向,自卑,情绪波动大。
我移动到可以扑倒少年的距离时,敛住了脚步。这时他理应觉察到我的意图了,接着就看我能否在不动用暴力的情况下成功地说服他。
果然,少年的双目恢复了原先的光泽。他一边朝无路可退的后方挪动着脚步,一边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口中还发出吞咽口水的声音。
我看也不看那柄小刀,目不转睛地直视着少年。
“你还要逃避吗?”
少年持刀的手微微颤抖着。
“很可怕吧?”我放低声音,“那个密闭的黑漆漆的房间,只有你一个人被绑在里面,你很害怕吧?”
他的五官挤作一团,额上渗满细密的汗珠,显得十分痛苦。
“你十分害怕,可却什么也看不见,对吗?”
“不,不??”
“这时候屋子里响起了一道诡异的声音,这声音在你听起来就像巫婆的咒语一般可怕。让我来猜猜看,是什么声音?是闹钟,是电话,还是??”
“不要??不要说了!”
“一只发情的母猫?”
在我说到“猫”这个字的时候,少年的瞳孔倏然扩大。他丢下手中的刀,双手紧紧抱住头,蹲在地上,发出低低的啜泣声。
我上前轻轻环住他的双肩,一边抚摩着他的头,一边低声在他耳边反复说道:“不要怕,已经没事了。我会保护你的!不要怕??”
当他在我怀中停止战栗之后,我取出手铐缓缓地箍上他的双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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