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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是访谈,也是对话。采访者舒晋瑜于此显示了作为一个读者和记者的双重敏锐。十六篇访谈合而观之,可以认为是另一种当代文学的心灵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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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舒晋瑜是《中华读书报》的著名记者,安静地扎根文学世界,深耕多年。以细腻的观察、体贴的思考进入当代文学现场,以大处着眼、小处入手的方式对中国当代文学进行报道,这些都使得舒晋瑜的采访与记录极具个人特色。作为《中华读书报》重要品牌之一的舒晋瑜文学访谈,则在友朋聚谈的淳朴、亲切氛围中,深入中国文坛第一线作家们的个人生活、文学世界,为读者提供了“从头说起”了解作家及其作品的机缘。
本书为阿来、陈忠实、迟子建、方方、格非、韩少功、何建明、贾平凹、李佩甫、莫言、苏童、铁凝、王安忆、王蒙、严歌苓、张炜等十六位作家的文学访谈录,有不少历时数年乃至十多年,作家们所谈有大有小,但因为提问者的存在与提问方式,这些文字都有着一种平和和温暖,可谓当代一份有体温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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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舒晋瑜:生于山西霍州,祖籍山东淄博。自1999年供职于光明日报报业集团中华读书报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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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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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来:我希望通过写作自我修复
陈忠实:我早就走出了《 白鹿原 》
迟子建:我热爱世俗生活
方方:优秀的作家应该坚持为内心写作
格非:作家一生只在写一部作品
韩少功:外圆内方与识圆行方
何建明:我在努力和挣扎中期待
贾平凹:我想能尽力有中国气派
李佩甫:不拉开距离就不可能看清楚脚下的土地
莫言:土,是我走向世界的原因
苏童:尖叫的孩子和迷人的品质
铁凝:文学最终要向世界传达体贴之情
王安忆:下笔要谨慎,是我写作多年的经验
王蒙:作家首先是个感受者和表达者
严歌苓:在美国当作家没有优越感
张炜:杰作不一定为文学史而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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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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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来:我希望通过写作自我修复
采访手记:
有时候,他是个纯粹的诗人,他的诗歌寂静丰盈,没有半点杂质;有时候,他是个摄影爱好者,装备和作品不亚于专业摄影家;更多的时候,他是写作者,只听从于内心的召唤,心无旁骛。
当然,他也会半是神秘半是得意地告诉你:写作,那得靠天赋!
他的身上,有一股子拧劲儿。比如他获得茅盾文学奖的《 尘埃落定 》,当年虽屡遭退稿,却坚定不移地告诉编辑:可以改,我只改错别字。
当然,他也明白什么时候不该“拧”。他不跟自己的内心拧,并且强调,再拧也拧不过命运。“我们有点听天由命 —— 听起来会让人感觉有点消极,但是人的命运有一个大的定数,人都是有命运感的,有自然神性的东西支配它。”
阿来的老家属于藏区,出门就是大自然。但是他很少享受这些美好,生活中留下的温暖的记忆并不太多。
舒晋瑜:最早留在记忆里的家乡是什么样子?
阿来:我对家乡的记忆可不好。我们那个年代,农村出身的话,肯定是比较沉重的记忆。大部分农村都一样,太穷困。跟乡土文学中描写的农村不一样,乡土文学里农村有着像乌托邦一样美好的田园生活。
但是也有美好,就是自然界的。可能跟我生活的地区有关,老家那一带属于藏区,没有完全上升到高原,有草地、森林、河流,自然环境优美。前后十多里地就那么一个小村庄,出门就是大自然。但是因为贫困很少享受这些美好。而且生活中留下的温暖的记忆不太多。
童年对一个人的成长是十分重要的,定然深刻地影响到作家及其作品;文学既基于个人经历和感受,又要超越这些。
舒晋瑜:这么多年来,对家乡的印象也不停地变化吧?您有36年的时间生活在那里。
阿来:我也巴不得每次回去都有感觉。但是太熟悉了,路上哪里有弯道,哪里有棵大树,都太熟悉了。我不断地回去,不断地对她有希望,希望她变得好,这也是对社会的一种希望。但是回去也是很正常的来来往往,不过是一天的车程,不能说一抬脚就到,至少油门一踩就到了,没有什么依依不舍。
这也是中国文学中有趣的问题:把故乡的依恋渲染到难以割舍的程度。我不太相信。
很多人一生的努力就是离开乡村。当然会有某种特殊的感情,大概也和古代文学传统有关。在古代,因为交通问题或者其他问题,可能走一次就不回去了,有的像贺知章“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我常想这个事情。古人还可以理解,今天的人们再这么表述就有些夸张了。
舒晋瑜:但是您依然称故乡为“肉体与精神的原乡”,您觉得,在自己的写作经历和人生经历中,故乡给予您怎样的滋养?
阿来:对于我精神的养成、性格的养成、对世界的看法,都有非常深的影响。这也是今天想超越自己的一个原因。如果还想有新的认知,不能老在现有的水准上,离开那个乡村,对农村出生的人来讲,都有改变自己生活的动机。
除了对我精神气质上的陶冶,更重要的是,使我有了一个立场,不管离开再远,可能我们出生底层,坚持这种立场的人不太多,我还是会站在他们的立场。
在城里,尽管各方面条件都还好,但人们有时候还有不满足,而且我们的不满足比底层人民的还多。我就常常警醒自己,想想我的父辈,我的同时代还待在农村的人,一切都释然了。我们应该少追求些物质利益,多做些精神上的坚守。
藏族的血统来自母亲,父亲是回族商人的儿子。阿来出生与生活的环境是大渡河上游的“嘉绒藏族”村庄,属川藏高原的一部分,这里的藏族人民世世代代过着半牧半农耕的生活。他的每一部作品,都与故乡有关。
舒晋瑜:您出生和成长的地方是个传统的藏族村落,藏族文化和传统对您的人生有何影响?这种人生经历对您的写作有何帮助?
阿来:人都是这样,要表达情感,也要传承集体记忆,一个村庄一个家族都有它的英雄人物,也有很多传奇需要人传颂,更多的是通过故事的方式。我听过很多,主要还是口传的、歌唱形式的。
过去精神更多指向于宗教,我已经从那个环境中出来,精神指向是多方面的。文学也是自我完善、自我教育的一个方式。
舒晋瑜:您的作品主要是写藏族历史,写藏民生活,是希望大家通过您的作品更深入地了解藏族文化和藏民生活,还是只是出于您个人的写作习惯?
阿来:这就是一个人的气质性,我自己写作的时候,更多的是表达自己。当然客观上可能会有这样的效果。
舒晋瑜:作为一个藏族作家,我猜测您更多的是从藏族民间的神话、部族传说、家族传说、人物故事和寓言中吸收营养。但是我记得,您说过自己印象最深的作品是《 聊斋志异 》。
阿来:我们喜欢复杂的东西,包括批评家们也喜欢复杂的东西,把一部《 红楼梦 》分析来分析去。世界上的东西都是这样,大家都说好的东西不见得那么好,说不好的东西也未必就不好。《 聊斋志异 》精灵剔透,看起来很简单,其实汉语达到了非常高的境界。我也读了明清笔记,更不要说散文诗歌。《 庄子 》里头也有表达很好的修辞,当然主要目的不在文学上,而是对哲学的诠释。
藏族没有纯粹的书面的独立语言。书面表达不发达的地方,往往口头表达很发达。我更多地是受口头文学的影响。在我们生活的地方,大部分人没能上学识字,有点像回到百十年前的中国,国语还没有推广,生活在方言的世界里。所以书面语言系统对普通人的影响不大。
阿来初中毕业开始务农,在阿坝州的水利建筑工程队当过工人,开过拖拉机,还是个合格的机修工。恢复高考,使阿来得以在马尔康师范学校学习,并当了五年的乡村教师。
舒晋瑜:您是从二十二岁才开始写作的?第一篇作品是什么?有关故乡吗?
阿来:后来有了正式的工作,生活安定下来才开始写。上世纪80年代文学热,我的周围很多人在写。第一篇作品是写草原的。
舒晋瑜:您的成名不算早,《 尘埃落定 》出版时已36岁,而且出版的过程也不顺利。您觉得前期准备的过程,对自己而言是种折磨么?
阿来:之前写过很多,不是很差,但是很多编辑拒不承认。《 尘埃落定 》发表是在1998年,我准备了十来年。过程并不折磨,看你的目标。不能说写作没有一点功利之心,也希望通过写作改变命运。但是写作本身、阅读本身是这么有意思的事情,本身就充满乐趣。我常常讲,写作要有乐趣,阅读要有乐趣,如果写完小说就住院了,如果是这么苦的事情,我就不干了。
舒晋瑜:当年《 尘埃落定 》写出来,遭遇过很多退稿?
阿来:稍微像样一点的出版社都投过稿。也不是直接退稿。编辑说你改改吧,一二三提了很多意见。我那时比现在说话还冲——《 尘埃落定 》可以改:只改错别字,因为我不能保证我每个字都敲对。
舒晋瑜:为什么会这么自信?
阿来:写作者同时也是一个很好的读者,读了那么多书,我对自己的作品有一个基本的判断。很多不出名的人,为了能够出书或者出名,不惜一切代价,很多人因此把自己的作品改得面目全非。
从处女作开始就被“退稿”,阿来走上文坛初始并不顺利。他倒觉得这是好事,尤其是对年轻人,这样更接近文学本质,会回过头来在文学上下更多的功夫。
舒晋瑜:这样的倔强,是否在文学作品的发表上走了很多弯路?
阿来:很多人走了捷径,找到知名的人把自己引荐到圈子里来,我也经常听到身边有人说,到北京去了,认识谁了。上世纪80年代,很多作家都上了作家班,文坛作家们于是有了“同学聚会”,北大作家班、武大作家班,以及鲁迅文学院等等。我不报名,也没有这个要求。我觉得那些内容通过自学就可以达到。不像理科,必须在某个国家的实验室才能学到。我就想自己学,剩下的东西就是人际网络的建设。我觉得我不追求这个。
舒晋瑜:可是,中国这样的人情社会,文坛也不能出其左右。
阿来:我觉得没关系。我从来只问一个根本的问题:为什么我做文学而没有做其他,我有很多选择的机会。选择文学,不伤害我的自尊。我本来是为了活得干净一点干这么一件事。选择写小说,就觉得这是可以靠个人能力达到的。如果见了谁还要点头哈腰,我早就放弃了。和我一起写作的都走红了,我还默默无闻。虽然发表了不少短篇小说,但是因为不在那个“圈子里”,即便有作品发表大家也不大谈论我,会“假装”我不存在。我不服气,一定坚持靠自己打拼会在文坛有立足之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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