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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晨昏.白金纪念版(辛夷坞笔下最唯美最催泪的爱情守望,暖伤青春系列白金纪念版集结上市,全国独家最全本。白马时光)

書城自編碼: 2274629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青春文學爱情/情感
作者: 辛夷坞
國際書號(ISBN): 9787550009066
出版社: 百花洲文艺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4-05-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244/210000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平装

售價:HK$ 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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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她是他天空里的飞鸟,他是她生命里的孤岛。
"有我陪着你,什么都不用害怕。"
一句话,像是一个魔咒,攥住了两个人的心,注定了三个人的宿命。
妖艳的止安是一团火,柔软的止怡是一汪水。纪廷就在这水火之间,辜负了水的温柔,却无法触及火的热烈。
或许是可以触及的,只是太过滚烫,所以更多的时候只是远望。如果他不顾一切,那火将焚毁的又岂止是他一个人的身?
"你到底是不想,不敢,还是……不行?"
"你知道吗,纪廷,我看不起你。"
为了报复,也是因为疲惫,止安选择了远离。可逃得越远,也意味着她的不安越深。
夜航鸟不停地飞啊飞啊飞,心中的岛屿就在那里,却不敢停下。
这才发现自己走得那么急,竟然是因为不敢回头,害怕蓦然回首,再也找不到当初的那个少年。
關於作者:
辛夷坞:当下最受欢迎的80后女作家,青春文学新领军人物。独创的"暖伤青春"系列女性情感小说连续7年成为亿万读者的心头最爱,本本长居销量排行榜冠军位置。
其中,《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更开创了国内青春电影先河,成为内地被成功搬上大银幕的第一部青春小说。与赵薇的强强联手,也开启了辛夷坞作品的影视新纪元,其所有作品均输出影视版权,且由豪华一线阵容打造,并将作为中国青春文学影视化最成功的典型输出海外。
2014年《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原来》、《晨昏》、《山月不知心底事》、《许我向你看》、《我在回忆里等你》、《蚀心者》、《再青春》共八本辛夷坞代表作白金纪念版全新上市!新作《应许之日》即将推出!
目錄
再版总序
自序
楔子
第一章 你为什么会哭
第二章 只道是年少
第三章 那一天的夕阳 
第四章 疯长的身体和心事
第五章 还有谁会爱我?
第六章 飞鸟和岛屿 
第七章 我最怕别人激我,尤其是你
第八章 生日的秘密
第九章 生来就是错误 
第十章 我恨我的理智 
第十一章 他总有一天会找到她
第十二章 医生治不好伤心 
第十三章 如果我有事,怎么继续找你?
第十四章 带我去吧
第十五章 红粉骷髅
第十六章 幸福的长度
第十七章 燃烧微弱的等待
第十八章 鱼的习惯 
第十九章 玉碎
第二十章 不如我们打个赌
尾声
番外 安栖之屿
內容試閱
《晨昏》白金纪念版 节选
晚上,当纪廷再次步入那个瑰丽迷离的地方时,自己也觉得这样近乎犯贱。吧台后没有她,他以为自己又扑了个空,一转头,却看见变幻的光影里,那个恣意舞动的身体,灵动妖异如鬼魅,俨然众人的焦点,周围不时有口哨声传来,年轻而大胆的男孩渐渐地贴上去共舞,两人贴近,动作越加热辣。男孩舞得忘我,双手蠢蠢欲动,环抱着她的腰,上下其手。
止安闭上眼睛,笑得肆无忌惮,那张脸美丽得让人不由自主跟着沉沦,就在她睁眼前的一刹那,环在她腰上的双手骤然脱离,疑惑中,她恰恰看见对面的男孩趔趄地往后退了一步,满脸怒色地看着她身后。她回头,看见纪廷,不由失笑。
他不跟她说话,拉起她就走。她也不挣扎,吃吃地笑,随着他去。那男孩不肯放过,侧身拦在前面,只看着纪廷,“你这样不太好吧?”
纪廷漠然,充耳不闻一般拉着止安绕过他。男孩有了几分怒气,“这样算什么意思,止安,他是谁?”
止安微微侧头看着纪廷,嘴角上扬,“对呀,你是谁?”
她双颊微红,鼻子有细细的汗珠,更显得青春娇艳得引人犯罪,纪廷看着她,“止安,你喝多了,跟我回去。”
“回去?回哪里去?”她又是笑。
“哪里都好,我陪着你。”
止安微微眯着眼,还来不及说话,身子就被一旁的男孩扳到一边,“止安,就算要走,也给我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止安冷笑不语,纪廷熟悉的那个服务生急匆匆上来解围,“大家都别上火,要不这样,小原,这么熟了,今晚让止安去,这位哥哥是她家里的人,止安跟你喝一杯,这件事就当这么过了,怎么样?”
那个被称做小原的男孩哼了一声,闷闷半天,终究说:“我无所谓,止安,如果是你家里的人,我也就算了。”止安不置可否,那服务生飞快地从吧台上端来一杯酒,酒并不多,小的啤酒杯一半不到,看得出来存心维护止安,止安顺手拿过酒杯,看也不看就送到唇边。酒刚沾唇,便被一只手拿开,纪廷握着杯,平静地对那男孩说:“抱歉,这杯酒我代替她喝。”
止安还来不及说话,他已仰头一饮而尽。他呛了一下,还是咽了下去,然后将酒杯交还给那个服务生,再次拖着止安往门口走。
“等一下。”止安停步,回头揪住准备踱回吧台的服务生,低声问,“陆路,你这是什么酒?”
那个被叫做陆路的服务生一脸无辜,“63度的衡水老白干。”
纪廷在前面走,他牵着止安,步伐又急又快。电梯里的时候,止安看到酒气已经在他体内蒸腾上来,那张白皙的脸完全是异样的赤红。63度的衡水老白干……她觉得好笑,这么绝的事情也只有陆路才能做得出来,那样的小半杯,一口咽下去,就算是止安自己也得晕乎一阵,何况是滴酒不沾的纪廷。她有些好奇,不知道这酒精会把这样一个人烧成什么样子。
电梯在三楼停下,门开了,有人走进来,纪廷朝电梯外走去,依旧拖着止安的手。止安看着电梯门在身后关上,懒洋洋地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回家。”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
“可是这里是左岸三楼的KTV,你面前的这条不是马路,是包厢前的走廊。”止安难得好心地提醒他。
他另一只手也抓住止安,镇定而认真,说:“止安,你真的喝多了。”
“是吗?”止安看着他笑,他郑重点头。
电梯口出来就是KTV城总台所在的一个小厅,不远处的长廊里,隐隐有各个厢里流淌出来的音乐声,哦吟着,高一阵低一阵,身着紫色旗袍的总台小姐低头不知在看着什么,偶尔有几个服务员走过,没有人看他们一眼,在这个地方,每个晚上,有无数这样清醒着沉醉,沉醉着清醒的聚散悲欢,早就不足为怪。
止安顺势倚在一侧的墙上,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他的双手都抓在她的左腕上,被她往后靠的力度一牵引,摇晃地就往她身上倾,幸而一只手及时撑住了墙壁,她的呼吸就喷在了他的脸上。
这样不好。他很快地意识到,于是撤离她,站定,正视眼前人。她的脸似远又似近,唯有一双眼睛,亮得出奇。
“虽然我醉了,但是你有话还是可以说。”
不知道为什么,她美丽的唇角在微微地颤抖。
纪廷低头看她,带着一丝困惑,“止安,你为什么要那样?”
“怎样?”
他垂下眼帘,努力地想,一时之间脑子却只剩刚才她与那男孩贴身热舞的景象,他的恨意是那样近而清晰。
“你为什么要那样!”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工于言辞的人,这一刻只有这一句,反复的煎熬,反复的追问。
她还是明白了,“你没有资格管我。”
“我当然有!”他扬声反驳,抓住她的手强行地贴近胸前,呼吸跟心跳一样地紊乱。
“哈!”她笑,“又要说教,我最讨厌你那一套。”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止安不驯地半仰起脸,正好迎上他,他的来势太猛烈,撞得她生疼,酒精的气息迅速充盈在她唇齿间,纠缠不放。她不甘心,不轻不重地咬在他侵占过来的舌尖上,不足以见血,但足够让他疼。他们总是让对方疼。他颤了一下,继续放任自己沉醉,“止安,我觉得晕……”短暂分开的那一刻他在她唇边呢喃,“像是踩在云里面,害怕掉下去……”
她闭着眼,往后仰着脸笑。
他一路细碎地吻她,直到她脖子的下方,顺势将脸埋到她的颈窝里,滚烫的皮肤贴在她裸露的脖子上,渐渐地不再有动作,身体的重量越来越沉重地倚在止安的身上,“唉……”止安往天花板看了一眼,不得不伸手扶住他,看他平时颀长清瘦的模样,想不到是这样重。
她吃力地望向偷瞄了这边很久,此刻却装作认真看账单的总台小姐,说道:“拜托你,看也看了,好歹找个男人来帮一把手吧。”对方赧然,片刻,一个男服务生匆匆赶来。止安和他将残存意识无几的纪廷扶到对面的沙发上,“麻烦一杯水。”她说。
服务生点头,正要走开去端水,一直闭着眼睛的纪廷反手抓住服务生的袖子,“止安,你又要去哪儿?”那男服务生留也不是,挣也不是,大为尴尬。止安不管不顾,一旁大笑不止。好在醉后的人双手也不听使唤,服务生好不容易总算把袖子从纪廷手中摆脱,按止安说的倒了一杯凉开水。止安用水沾湿手,拍在纪廷脸上,“纪廷,你这猪。醒醒!”纪廷在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下艰难地睁开眼,尽是迷茫,“这是在哪里?”他慢慢支撑着自己坐起来,却感到胃里被灼烧得一阵排山倒海的翻腾,忙捂了嘴,匆匆往一侧的洗手间去。
十来分钟之后他回到原处,脸上的红潮退去了不少,反有种带着倦意的苍白,脸上和发际有水滴的痕迹。看到坐在沙发上满脸不耐的止安,他觉得自己的两腮又开始发烫,然而也有说不出的小小喜悦,“你没走?”他不敢看她异常娇艳的嘴唇。
“我想走,但我怕你再次非礼这里的男服务生。真看不出你有这种嗜好。”
“别胡说。”他坐到她的身边,认真地喝服务员准备在桌上的热茶,暖流顺着咽喉蜿蜒而下,空虚灼痛的胃顿时好受了不少,然而头依然很沉,一颗心却是不安分的。
“我要走了。”止安拍拍膝盖站了起来。
“走?走去哪里?”他愕然地想去抓她的手,她闪开,他再抓住。
“该去哪里就去哪里,这是我的事情。别再来了,你让我觉得很烦。”
他眼神里有些受伤,但还是不肯松手,固执地看着她。
这样沉默的僵持让止安莫名地心烦意乱,“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止安,别对我说你不知道。”他平静地陈述,语气里有几分悲哀。“就是因为你什么都知道,所以才可以这样恣意妄为。你根本就没想过要停下来,又怎么知道不存在安全的岛屿?”
“我不想知道,那没有意义。”
“可是对我有意义。止安,你不能这样,觉得好玩就试探两下,不好玩就走。我不信你谁都不需要。”他觉得头痛欲裂。
她望向别处不语,最后说:“你喝多了,跟我来。”
纪廷站起来,头一阵眩晕,几乎不能思考,然而他不需要思考,也会跟着她去。
她将他带到左岸后门的那个小巷子里,跨坐上她那辆残破得相当有个性的摩托车,自己戴好安全帽,再将备用的一个抛给他,用下巴朝自己身后的座位方向点了点。
“去哪?”他接过安全帽,问道。
“带你去醒醒酒……不去的话就把帽子还给我。”
他不语,将安全帽系好,依言坐到她身后,才刚坐定,她就猛地一踩油门,车子弹也似的朝前冲去,纪廷出于惯性往后仰了仰,出于安全考虑,不得不扶住止安的腰。她的衣服是薄薄的一层,隔着衣服他可以感觉到她紧致而微烫的肌肤,他有些不安,而她仿佛浑然不觉。
很快,他那点小小的不安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她的车速那样快,几乎是飞驰地冲出狭长的小巷,立刻拐入了主干道。当下已是午夜时分,城市里依旧霓虹不熄,川流的车辆和行人相对少了许多,然而她这样的车速依旧堪称玩命。
“慢点,止安,这样太危险!”他贴在她耳边说道,却感觉自己的声音立刻随着迎面而来的风声散到身后,她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专注地一意往前。他看到前方不远处的红绿灯口,心想,停下来的关口,无论如何要好好跟她说说。没想到红灯就在眼前,她非但没有减速,反而加大油门冲了过去。
“你疯了!”他再也顾不上那么多,在她背上推了一把,大声说道,“还要不要命了,红灯也闯!”这一次她有了反应,转过头来,朝他一笑。他只看到她帽子的挡风玻璃下,唇角高高扬起,浑然不理会前方的路况,当她在纪廷的惊呼中转过去,急急扭转车头,才堪堪与一辆对开过来的东风本田擦身而过,摇晃了一下,这才稳住车身。本田车的车主摇下车窗,用本地的方言高骂一声,止安单手将挡风玻璃往上一推,笑着朝那车里人比了个简洁易懂的手势。那个中年男人在止安的笑容和同样震撼的手势下瞠目结舌了几秒,她也不再理会,继续发动车子,加速离开。
纪廷在刚才的变故中惊得一头冷汗,那辆黑色本田迎面而来的那一刻,他几乎就要以为将成车下亡魂。他从来都是谨言慎行,循规蹈矩,不需要谁的约束也可以管好自己,就连行走四顾无人的路口,也从不穿越红灯,止安的放肆和满不在乎激怒了他,想到刚才的危险,不由又急又气,眼看她再次加速,哪里还忍得下去。
“顾止安,你还要不要命,停下来!我叫你停下来你听见没有!”纪廷气急,见她充耳不闻,着急地捏紧她的肩,她不理他,甚至还恶意地晃动车头,车身在急速的行驶中危险地摇摆,纪廷觉得先前作呕的感觉又重新回来了。
知道阻止不了她,渐渐地,他也放弃了抵制,身边的车辆、店铺、路灯……一切的一切风驰电掣地在身边擦过,由一个个点变成一片模糊的平面,犹如被快进的电影,什么都看不清晰,什么都抓不住,能够感觉到的只有风,还有他紧紧环抱住的人。有些东西一旦成为注定,一切的抗拒便都成了于事无补的存在,还不如迎上去,该来的终究会来。当强烈作呕的感觉退去后,取代恐惧的是一种飞翔似的快感,那快感强烈得让他热血沸腾,仿佛这才是他生来就渴望着的感觉,野性的、疯狂的、不顾一切的快乐感觉。有一刻,他甚至希望她不要停下来,如果可以永远这样,模糊掉身边的一切,摆脱一切的束缚,朝着没有尽头的那个地方去,未尝不是一种天长地久。
他跟随着她的车子不知穿过多少个街口,慢慢地越行越偏,竟似往一条蜿蜒的山路去了。山路越行越远,周围的行人渐稀,当止安将车停下来的时候,纪廷的心中有刹那的空落。
她单脚支撑住车身,摘下安全帽,回过头看他,“怎么样,酒醒了没有?”
他苦笑,打量四周,这仿佛是城市边缘山顶制高点的一块开阔的平地,往前望去,万家灯火尽可俯视。他竟然听到了久违的秋虫鸣声,这声音是他熟悉的,十一岁那年,他跟随父母南迁,在G大的四处游荡的第一个晚上,也是这样秋凉如水的夜,那秋虫此起彼伏的鸣声响彻了他整个的记忆。
“这个地方是谢斯年带我来的,很多时候,觉得闷了,我都会到这里来吹吹风。站在这里往下看,这个城市任何时候都灯火通明。”
纪廷尽量让自己不去想谢斯年的种种,他质问道:“止安,这两年你过得好不好?”
“无所谓好,也无所谓不好,终究得活着。”她随口答道。
纪廷知道她说得轻描淡写,但一路走过来,未必没有吃过苦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生活?”
止安背对他笑了,“纪廷,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无非是想知道我是不是依附着某个男人才能好好活到今天,比如说,谢斯年。”
他没有否认,“那天……”
“那天他的确住在我那里,你看到的都是事实。”
“为什么?”他知道这个问题很傻,可还是他问了。
他没有想到她会回答。
“谢斯年……他对我来说很特别,不过这些你都不需要知道。”
“他的事情我当然不需要知道,我要知道的是你怎么过来的。”他意识到自己语气中的不快,但并不打算去掩饰它。
“挣钱养活自己呗,谁都不是不食烟火的人。什么都做过,服务生,酒保,到处换地方做,后来到了左岸,才算固定一点。”
他莫名地觉得难过,虽然明知道她一定吃过很多苦,但听她亲口说起,又是另一番感觉,“有没有想过……继续升学?”这个问题也许不应该问,但是止安曾经拥有那样傲人的成绩,他替她不甘。
她果然摇头,“开始的时候想着安顿好生活再慢慢打算,后来还是谢斯年把我推荐给他从前的恩师,也算半个关门弟子吧。从前只想着画画是兴趣,没料到还是成了谋生的手段。”
他知道谢斯年的恩师,国内油画界堪称大师级的人物,止安能够入得他的门下,是再幸运不过的事情了,他只是遗憾,每一次她最需要一双手的时候,他从来无力给她任何帮助。
“对不起,止安。”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
“哈。”她果然嘲弄地笑,“别用那种怜悯的口气跟我说话,纪廷,我喜欢这样的生活,并没有觉得不好,甚至,我怜悯你。”
“那你就怜悯我吧。”
止安看着前方的灯火,很久没有再说话。
四周并没有灯,只有远处的霓虹和城市里晦暗的月光。两人依旧保持着坐在车上的姿势,从纪廷的视线里看过去,止安的短发被风吹得微乱,明明这样张扬狷狂的女孩子,却有着一头柔软纤细的头发。
他有些走神,几乎错过了她忽然冒出来的一句话。
她说:“她好吗?”
他想起了那个人淡如菊的女孩,想起她空茫而安详的眼睛,总是放心地把手交给他,说:“有你在真好,纪廷哥哥。”
“她很好……眼睛还是看不见,不过,大家都很照顾她,而且,她也是个坚强的好女孩。”
他在止安身后看着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你不应该来。”这样的寥落从来就不属于顾止安。
纪廷笑了,温润的笑声如这夜色一般凉,“你不能这样安排我,止安。”
她低头摸索了一会,很快,打火机的火光亮起,他闻到了烟草燃烧的气息,她吸了一口,再用力地吁出,始终挺直的背懒懒地往后一靠。纪廷猝不及防,她的背不偏不倚地贴在他胸口,他被她的重量带得往后微仰,本能地从后面抱紧了她的身躯,淡青色的烟雾在眼前萦绕,第一次,他觉得烟草的气息是这样甜蜜到令人窒息。
她不说话,也不挣脱,就这样倚在他的胸口,肆无忌惮地抽烟。一支烟过半的时候,纪廷终于探出手去,从她唇边将烟摘下,她转过头,满不在乎地看着他笑。
她以为他会像往常那样毫不犹豫地把烟掐灭,然后说出一堆大道理。而他只是看了看手里的烟,然后低头将它放于自己的唇边,烟头上还有着于她唇里暧昧的濡湿。他心一动,学着她的样子,狠狠地吸了一口,不期然一口烟呛到肺里,顿时咳个没完。
止安大笑,看着他单手握拳半捂在唇边,侧头大咳,直到慢慢地缓了下来,一张白皙的脸已是通红,他也失笑,摇了摇头,再次将烟头叼住。她扭过身探向他,不发一语地将手贴近他,两根瘦而纤长的手指轻轻夹住烟头,将它从他唇上撤离,“你不适合这个。”
“还给我。”他皱眉。
她将指间的烟在他眼前示威地晃了晃,“凭什么?”
“那上面有你的味道。”他像个真正的好孩子,乖乖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止安微仰着头笑,夹住烟的手心贴上他的脸,用自己的嘴唇取代了他渴望的那支烟。
那点红色火光在黑暗中轻颤,不知什么时候无声坠落在地,溅起几点星芒,最后归于灰烬。
隐约中他喘息着,近似于低吟,“……不,止安,这样不行,我们换个地方……”
她轻声地笑,继续自己的行动,丝毫不理会他言不由衷的理智。感觉到身下的老爷车再也经不起两人的动作,他下车,将她抱了下来,止安躺倒在他的薄外套上,闻到了深夜露水和青草特有的湿润气息,他指尖游经之处,她弓起身子咯咯地笑,然后迎上他迷离而雾湿的眼睛,“痒!”
纪廷手足无措,咬着下唇看着身下青春而妖娆的躯体,他长久以来渴望的就在眼前,而他太想让她快乐。她双手攀住他,在他耳边说:“告诉我,你是不是一直都想这样来着?”他带着窘意地点头,贴着她,“我难受。”她抿嘴,翻身匍匐在他身上,稀薄的月光下两人犹如纠缠的藤蔓。她在他赤裸的身上放肆地游戏,直到他再也无法按捺地握住她的腰重重迎上去,她双手支撑在他胸前,脖子顿时用力地后仰,蛊惑人心的脸有一种辨不清痛苦还是欢悦的妖异,不管她多么强势,在这一刻才明白,男人和女人,刚硬和柔软,如此泾渭分明。
她修长的腿用力地夹住他的身体,一滴汗水从她仰起的下巴蜿蜒到胸前,然后滴落在他身上,如同雨露溅落在熔岩上,温文而俊秀的面孔因欲望而扭曲,他在足以焚毁自己的快乐和不安中强烈地战栗,身下潮湿而凉腻的青草地变得燃烧一般的烫,只觉得天地都混沌,在恍惚的那一刻,他抱紧她,“止安,带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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