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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许愿机

書城自編碼: 2413405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小說社会
作者: 戴露
國際書號(ISBN): 9787807696032
出版社: 北京时代华文书局
出版日期: 2014-07-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208/150000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平装

售價:HK$ 7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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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许愿机在手,钱、权、房、车说有就有!”
改编自作家亲身经历,作家为躲避体制跑路海外!
“许愿”,2014年的最热词汇!
王小波继承人,借神鬼写社会,超大胆,出版后引热议。
內容簡介:
是的,我承认,中国的IT行业什么都缺,缺人才,缺创意,缺资金,缺政策,唯一不缺的,就是故事。在这片肥沃的泡沫里,每天都会诞生一百个开头,埋葬一千种结尾,编成一万篇故事,在饭桌、在网络、在幻灯片里流传。
但是朋友!我的故事与众不同!
这是你从没见过的团队,这是你从没想过的业务。
我们团队里不仅有人,更多的是鬼;我们的业务不仅遍布人间,同样也延伸到了地狱和天庭。
请坐在高高的沙发s上面,听我讲那过去的故事……
關於作者:
戴露,七零后江苏男,中国最隐秘的小说家,现居温哥华。其行文灰谐幽默、犀利简练,为鲜有的王小波式才情继承者。
目錄
引子
一 发财分子
二 福利彩票
三 小山
四 一个城隍的诞生
五 功德模型
六 十三叔
七 烧钱
八 创业!创业!
九 融资
十 摇钱树
十一 听证会
十二 反鬼业力
十三 才男才女
十四 二次创业
十五 私有接口
十六 天上人间
十七 三上天庭
十八 动物凶猛
十九 托梦
二十 集体葬礼
二十一 菩萨在线
二十二 城隍的逆袭
二十三 亚细亚的孤儿
结尾
內容試閱
二 福利彩票
第一次喝茶,我给老大的印象一定是太好了,他才会主动露一手,也留一个印象给我。
事情发生在一个彩票亭。我们从咖啡店出来,走到马路对面打车。路边搭着一个老旧的彩票亭,看样子有十几年了,里面一台锈迹斑斑的老电脑,一个皱纹斑斑的老阿姨,似乎也都坐了一辈子了。只有墙壁上的开奖公报,还略微有一点新色。
老大突然盯着彩票亭笑了起来,那副表情,如同演员看到了舞台。老阿姨百无聊赖地看着街面,瞅都没瞅他一眼,丝毫没料到一个奇迹就要发生。她已经坐了整整一天,对她而言,这只不过是反复的又一天上班,平常的又一个顾客。
老大掏出十块钱,歪着头想了想,报出一串数字。老阿姨啪啦啪啦敲了几下,针式打印机滋滋呜呜地怪叫起来,啪,吐出一张热乎乎的彩票。老大拉住我的手,把彩票拍到我手里,双手把手掌合上,笑眯眯地说:“初次见面,一点小意思,以后咱们长期合作。”
这件礼物有点奇怪,我一下没反应过来。以前喝完发财茶,也会有人给我送点礼物,意思意思。有的人出手阔绰,一掏就是一千块的手表,我也不会客气,一个下午的咨询费,我也值得起这个价。有的人比较抠门,送个几十块的钢笔,那我也不会计较,总归是一点心意,照样笑纳。还有的干脆什么都不送,那我也无所谓,闲着也是闲着,出来聊聊,长长见识呗。
但是,送张彩票算什么呢?一张小纸头,可能身价百万,也可能一文不名。如果中了奖,那绝对是一笔厚礼。但是所谓彩票,就算你从没有买过,你也知道,百分之九十九是中不了的。所以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我手里捏着的,仅仅是一张废纸。
可是,送一张废纸很好玩吗?从下午的言谈来看,他可不是一个轻浮的人……
不!从他脸上狡黠的笑容,从他手上自信的力量,我知道,它一定能中奖!这已经是一张兑奖券,这还将是一张宣言书,这是他对我的承诺——
“跟着我,好好混,包你中大奖,包你发大财!”
难道,他就是我的真命天子?他会带着我创业,他会带着我发财?
可是,他范达又是什么人物,随随便便买张彩票,就敢保证能够中奖?真要有这本事,还开什么网吧,还怕什么拆迁,啥也不用干了,买买彩票不就完了?
我反反复复地看着彩票,但不管怎么看,这只是一张普通的纸条,只能看懂一个“中国福利彩票”的抬头,然后就是一串莫名其妙的数字。
一瞬间,我极力搜索着大脑,猜测彩票的结果,猜测老大的身份。大脑汇报出无数的可能性,仿佛煮开的锅炉里咕咚咕咚往上冒的水泡,然后又一个一个地被自己否决,一个一个地破灭。搜到最后,大脑似乎也透支了储存,如同高速旋转的硬盘一样咯咯作响,转得我一阵头晕目眩。
老大招手拦了一辆车,跟我挥挥手,准备走了。我也木然地摆着手,忽然,有个念头跳了出来,我急忙拉住他胳膊:“那个……我都忘了问了,是哪位朋友推荐我的?咱们聊得这么投机,要真合作成了,也得谢谢他呢。”
老大拍拍我肩膀,“不急,不急,咱们下次再聊。”然后就挣脱我的手,钻进出租车,消失在傍晚的灰尘里。
回顾我的创业生涯,跟老大的会谈是历史性的一幕,但那天我的全部记忆,在拿到彩票的那一刻戛然而止。我都想不起来是怎么回家的了,彩票如同一个闪电,把我的记忆擦成一片空白。我唯一残余的印象,就是两腿酸软,几乎走不动路,应该说,全身都软,只有心脏在猛烈跳动,咚咚咚,咚咚咚,如同命运在敲门。我知道我的时刻快要来了。
朋友,哪个男子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我们干IT的,哪个鲤鱼不想跳龙门?当你又看到某某公司登陆股市,扬名立万,你的心能不泛动?当你又看到某某土鳖股票兑现,身价百万,你的眼能不泛红?
回到家里,摸着砰砰的心跳,站在门口的镜子前,我冲对面的人笑一笑,说:“其实,你也是个发财分子。”
没错,一个闷骚型的发财分子。小时候写作文,谈起人生理想,你总说要创造价值,回报社会。实际上,创造价值只是一个含蓄的说法,直白的说法是,你要钱,你要创造钱,你要创造很多很多钱。你要睡觉睡在金山上,你要泡澡泡在钱海里,心情好就周游世界,懒的动就在家睡觉,吃遍天下美味,泡遍人间美眉,——这,才是你真正的人生理想。
说实话,在中国,我怀疑还有谁不是发财分子。有钱,你得到的是整个世界;没有钱,你得到的只有锁链。我相信在我们国家,至少有十亿发财分子,你只是最小的一朵浪花。像你这样的人,看上去很矜持,说起来很清高,那只是姜太公钓鱼,待价而沽。一旦来个暴富机会,你马上就撕破伪装,投身欲海,洗出一身闪亮的本色:我——要——发——财!
在镜子里,我看到一只骚动的海燕,它闻到了雷电的前奏,它渴望到风中战斗,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吧!
三 逝者小山
双色球天天开奖,当天晚上,谜底揭开,中了一个小奖,五万多块。我很清楚,五万块是老大设计好的,既然能中小奖,当然也能中大奖,他没有送个百万大奖,一方面,是没必要,还没那么了解我,没必要把好处一次送完。另一方面,也是没必要,这不在于多少钱,而在于证实他的宣言,他的礼物不是一张彩票,而是一张门票,它能够带着我踏进财富的大门。
我攥着一张旧船票,等着登上他的客船。
老大没怎么玩悬念,第二天,也就是星期天,又打来一个电话,约我晚上到他家里去。他说项目有了一些进展,再深入谈一谈。
晚上八点多,开来一辆黑色的别克,在路口接到了我。我嘭地一声关上车门,在心里对自己说:恭喜,你上船了。
法华镇是比较远的郊区,开了一个多小时,天已经很黑透了,路也开出去很远,城市的繁华渐渐消退,我们走在狭窄的乡村公路上。路上车子很少,树林很高,路灯从树叶中勉强地泄露出来,在风中不安地摇曳。两盏车灯如同两把刺刀,明晃晃地刺向黑暗,撕开两条白色的口子,却又敌不过黑夜的无边无际,消失在更深更远的黑暗中。
老大沉默地开着车,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一句话也没有。我倒是有一肚子的疑问,一肚子的心事,不过我也一言不发,乖乖地缩在座椅里,等着他揭开底牌。
我已经分析过了,这个神秘的发财分子,有三种可能:
第一,他是一个人,一个来自未来的人,他了解未来——这是科幻版。
第二,他不是一个人,他是一个精灵,他能够预测未来——这是神话版。
第三,他还是一个人,他是一个来自中国福利彩票发行中心的人,他能够制造未来——唔,这是现实版。
我们知道,在中国,没有比现实更科幻的科幻,也没有比现实更神话的神话。所以,在底牌揭开之前,我暂时采信第三个版本。
将近十点钟的时候,到了。镇上毕竟热闹些,大幅广告牌把路面照得通亮,街上人影耸动,熙熙攘攘,烤羊肉的香气缭绕,火锅店里热气腾腾。到了老大家,那就更热闹了,一栋四层的楼房,下面开网吧的两层,仍然华灯高悬,乐声鼎沸,一串红绿相间的彩灯,绕出四个大字:“范家网吧”,看来老大没有吹牛,生意确实火爆。
老大把车停好,带我上到三楼。拐进走廊,他停了一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把我让到前面。走廊没有开灯,外面有一棵松树,比楼房还高,挡住了街面的灯光。空气里有一股腐闷的味道,我突然有些害怕,在黑乎乎的走廊口犹豫一下,硬着头皮往前走。
走廊很长,大概有四个房间,走到一半,一扇门打开了,好像是第二个房间,也可能是第三个,昏暗的灯光蔓延出来,飘出一个轻盈的人影,从严严实实的衣服里,一只手朝我伸过来。
我看不清他的脸,只感到有一股窒息的寒气,从影子推射出来,一瞬间射穿了我的身体,全身的汗毛都被吹直了。他右手迎向我的去路,似乎是想要打招呼,但我感觉不到一丝的热情,那只手带来的只有寒冷,只有恐惧。我不由自主地往后一缩,想要躲开他的招呼,老大却向前一步,抵住我的腰,托住了我。影子的手,应该说,那不是手,那只是一团冰凉的雾气,裹住了我的手。
影子亲切地说:“老余,好久不见了。”
熟悉的声音,如同一根铁针,戳破了紧张的气球,我一下全都明白了。竖立的汗毛全部打开,三万六千个毛孔,冒出三万六千滴冷汗,沥沥淅淅湿遍了全身。
这是小山,我的手下,半年前刚刚猝死的一个工程师。
小山死的时候,我非常伤心。他不仅是我的手下,也是我的兄弟,我的接班人,我倾注了无数心血培养的对象。
三年前,汉雄又拿到两千万的融资,大规模地扩大研发,我们从一个小组,升成一个独立的事业部。老方,我们原来的组长,头衔换成了方经理,我也跟着扶摇直上,变成了余组长。那年招兵买马,我们一个学校一个学校地跑,一个面试一个面试地谈,大海捞针,宁缺勿滥,跑了三个月,才招到十几个人,其中我最喜欢的,就是小山。
对我们第一线的人来说,技术面试一点儿也不难,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稍微聊几句,就能听得出来,这人基础是不是扎实,思路是不是清晰。第一次面试小山,才聊了五分钟,我就心里暗喜,又捞到了一个可塑之才,再问几个实际项目,就更加有底了,这个小伙子,技术是肯定没问题了。于是我随口问了一句:“假如遇到一个难题,搞了一天,还是解决不了,你怎么办?”
这是人力资源部提供的问题。那时候的面试,时兴一种性格测试,我们准备了一个测试题库,摆满了各种精神解剖刀,全方位地解剖应聘者。但实际上,这些问题都很傻,就像上面这个,办法明摆着:回家洗个澡,睡个觉,明天说不定就有办法了。——如果明天还没办法呢?明天还没办法,那就得向上级汇报,请他想办法了。
一般人都是这样回答的,在过去的两年里,我就一直是这么做的。天塌下来有头头顶着,谁让他工资比我高呢?
小山的回答是:“继续研究,不吃饭,不睡觉,搞定为止。”
这样一句大白话,从小人物嘴里说出来不算什么,但如果翻译成名人名言,就是“只有偏执狂才能成功”,IT人奉若圭臬的宝典。我盯住他仔细看了看,一双眼睛在镜片后面闪光,不游不离,坚定地跟我对视。你别说,这小子面相还真有点像格罗夫,不错,够狠,有前途。我大笔一挥,把他网罗麾下。
小山的死,也死在他的狠劲儿上。他家里条件很一般,上面一个姐姐,下面一个妹妹,父亲母亲都是农民,母亲身体还不好,地里那点儿收成,给她看病都不够。姐姐很早就辍学了,去了广东,给母亲挣药费,给弟妹挣学费,为了家里人,据说什么都干过。千辛万苦,终于供到小山找到工作,妹妹也上了大学。姐姐写了一封信给小山,说我累了,家里就交给你了。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她的音信,就连小山的婚礼和葬礼,也没能找到她来参加,人间蒸发,干净利落。
小山倒是干得很顺,在我的组里学得很快,工作也肯出力,加班从来没有怨言。碰到什么难题,他就证实了自己的应聘宣言,整日整夜地苦干,拼意志,拼体力,不下班,不休息。我们都以为问题是死的,其实,问题跟人一样,也是欺软怕硬的,你看见问题绕着走,它就越长越高,越来越难。小山这样死缠烂打,愚公移山,移来移去,移到最后,往往一座大山还真就给他推翻了。乖乖龙的东,我看了都叹为观止,活脱脱一个小格罗夫啊,正在我手下冉冉升起呢。
方经理也看得很喜欢,好几次夸我招人招得好,看人看得准。“这还用说,”我总是沾沾自喜地回答,“干了三四年了,咱们这一行,不是我夸口,早就摸透了。不管什么人,只要在眼前一过,技术行不行,一目了然,从没走过眼。”
这时候,老方就会挤眉弄眼地笑起来:“那么,泡妞行不行呢?你看走过眼吗?”
马上我就蔫掉了。我的组花,我的镇组之宝,我手下唯一的姑娘——小花,招进来没过一年,就被小山泡走了。在这个男女比例超过十比一的地方,小花起着重要的平衡作用,她是我们精神生活的中心,是团队凝聚力的重要源泉。要不是小山实在太出色,我真想以“破坏团结”的罪名,把他从组里赶出去。
原先我很喜欢组织活动。打牌,吃饭,唱歌,旅游,反正都是公司出钱,以团队建设之名,行吃喝玩乐之实,何乐而不为?都是二十来岁刚毕业的,一玩就玩到一起去了,基本上每过一个月,我们的团队就要再建设一次。但不知不觉,小花跟小山越走越近,后来,他们两个就退出了小组根据地,出去打游击,不跟我们混了。剩下我们一帮单身男青年,再搞什么活动,十几根光棍凑在一起,如同一堆柴火垛子。缺了那颗火星,干什么都索然无味,黯然无光。再后来,这对狗男女更是变本加厉,伤口撒盐,弃我们广大光棍于不顾,悍然宣布依法结婚,买了一套小房子,自己过起了小日子。
在那些独守空房、孤枕难眠的日子里,我是多么羡慕小山啊,可是谁能想到,甜蜜的糖衣下面,掩盖的是一颗炮弹呢。小山工作更加拼命了,加班加到自然困,敲键敲到手抽筋,本来就上有父母,下有妹妹,现在又加上一套房子,压上三座大山,就连孙悟空也活不下去,偏执狂更是别想生存。
天道酬勤,立竿见影。一方面,小山的工资翻了一倍,看样子可以提前解放。老方也私下透露,我们部门还要扩充,打算提拔我做副经理,我的组长位子,就传给小山来做。另一方面,又一个加班的凌晨,他猝死在办公室里。
在细雨蒙蒙的龙华殡仪馆,我参加了小山的追悼会。追悼会的情绪完全被他的家人主导了:老态龙钟的父母,稚气未脱的妹妹,还有花儿一样的小花,全都哭成了泪人儿。就连我们十几根光棍,也都泣不成声。朦胧的泪光中,我第一次发现,这家伙还是蛮帅的,即使是在遗像里,微笑的样子仍然很帅,难怪是他突围而出,泡走了我们的组花。不过,那也是最后一次帅了,过了半个小时,帅皮帅肉都变成了帅骨帅灰,捧在湿透了的小花手里。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他,当然,我也没想过要见他。直到这个晚上,他自己出现在我的面前,还跟我亲切握手……
老大和小山一前一后,簇拥我进了房间。这似乎是个书房,只有一盏昏暗的台灯,老大又拧了拧开关,把灯光调到最暗,然后又搬来一个花瓶,挡住一半灯光,遮出一个黑暗的角落。小山松开我的手,飘到那个黑角落里。老大给他搬过去一把椅子,他就在椅子上坐下来,跟我遥遥相对。
我长吸一口气,打量这个阴暗的影子。他的形状有些模糊,轮廓并不确定,从头到脚,包括脸上的眼镜,都在空气中不停地发散,不停地波动,如同信号很差的电视里扭来扭去的图像。他也没有一个沉重的肉身,他像一缕轻烟,无法下坠,无法定型,虽然他屁股底下有把椅子,但是很显然,他根本没有坐着,而是浮在椅子上。
只有一样东西没有飘——眼神。他的眼神没有一丝漂移,眼睛从镜片后面坚定不移地看着我,就如同我第一次给他面试。是的,偏执狂的坚决,那是他的眼神。不成功,毋宁死,这是他的信念。所以,他就死了。没错,这就是小山。
鬼!
底牌终于亮出来了,没有超出我的估计,却超出了我的胆量。我哆哆嗦嗦地向老大看过去,他肯定地点点头:“是的,向我介绍你的,就是小山。”
老大的脸上,又挂起了那副狡黠的笑容。忽然,我明白过来,在这个房间里,不止是有一个鬼,而是有两个!甚至连楼下网吧里,镇上店铺里,路上我看到的任何一个人,可能都是鬼。
再一次,我出了一身冷汗。三万六千根毛孔,结出三万六千个鸡皮疙瘩。所有的聊斋故事,所有的民间传说,一起涌上心头。莫非那辆黑色别克,就是传说中的阴间渡船?我已经不在人间?这看似繁华的法华镇,难道只是一个鬼城?
可是——
我区区一个编软件的,把我拐到鬼窝里来,又有什么用呢?不是说谈项目吗,你们两个鬼,有什么好谈的呢?难道你们要搞鬼城信息化?
整整一天一夜,我都在等他亮出底牌,可是一旦真的亮出来,我只觉得天旋地转。我使劲拍着自己脑袋,巴望着把自己拍醒过来,回到星期六的床上,看着窗外东方渐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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