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美国小史(揭秘“美国何以成为美国”,理解美国的经典入门读物)
》
售價:HK$
81.4
《
中国古代北方民族史丛书——东胡史
》
售價:HK$
87.8
《
巨人传(插图珍藏本)
》
售價:HK$
705.6
《
地下(村上春树沙林毒气事件的长篇纪实)
》
售價:HK$
76.7
《
偿还:债务与财富的阴暗面
》
售價:HK$
80.2
《
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校释(壹):《命训》诸篇
》
售價:HK$
94.4
《
封建社会农民战争问题导论(光启文库)
》
售價:HK$
68.4
《
虚弱的反攻:开禧北伐
》
售價:HK$
92.0
|
編輯推薦: |
★ 王跃文《大清相国》姊妹篇,全国轰动上市!
★高层多次推荐,全国公务员争相购买,街头巷尾竞相阅读。
★著名作家二月河、唐浩明鼎力推荐!
★讲述一代名官窦光鼐整治官场、铁腕治吏的故事。
★凤凰网、腾讯、新浪、网易、央视新闻、四川新闻网、新疆新闻网、江苏新闻网、都市传媒报、都市商报、人民日报、成都晚报、华西都市报、搜狐等全国三百余家各大门户网站及媒体竞相报道。
|
內容簡介: |
乾隆年间的浙江亏空大案、嘉庆年间的安徽卖缺受贿、道光年间的捐官弊政……全书演绎了窦光鼐行走官场的处事规则。面对皇权,专权的清廷政治,在险恶的官场夹缝中,不忘胸怀天下的大志。犹如一丝冉冉的光,照亮着贪婪的官场。
窦光鼐在清朝的政坛中没有曾国藩等人的为官之术、为人之道,他有的只是耿直与忠贞,倔强与狂性,嫉恶如仇而不知个人进退,胸怀天下而不计自身得失的大爱,一生为官,被称怪吏,后世赞为“大清相国”。他身居高位,影响天下,捭阖官场,惩治高贪,整肃官纪,光耀门第!
窦光鼐在清朝的政坛沉浮,让您从一个高官的角度高屋建瓴地了解政坛,读懂政坛;让您以一个全新的视角审视两百年前清朝社会的波云诡谲,带您走人一个更真实更透彻的清朝官场世界。
|
關於作者: |
张军,著名作家,现为北京电视艺术中心签约编剧。已在省级以上刊物发表及被转载文学类、史志类文章三百多万字;
出版十五本书代表作:长篇小说《大清神断》(销量十万册以上),历史社科《晋朝那些事儿》。
|
內容試閱:
|
乾隆四十七年,农历正月二十八。
直隶武邑县的早春仍然寒意未退,刚抽出的柳条在阵阵寒风中瑟瑟发抖。铅灰色的云布满了天空,虽是巳时(上午九点以后)了,天色仍显昏暗,渐渐地,天空像撒白面似的下起雪来。
雪时断时下,倒也不十分大,街道寂寂,绝少行人。但城里一家不大的茶馆却十分热闹。雪天寒地,正是围炉清谈的好时分。茶馆内摆着十几张方桌。最靠里的一张桌子,围了五个人,一边品茶一边眉飞色舞地高声谈论着些奇闻逸事。周围的几张桌子也三三两两地坐了人,很感兴趣地竖着耳朵听。
坐上首的是一个瘦子,他把身子一仰,大声说道:“李大哥方才说到朝廷有站班之象,咱们老百姓能看到大象出来站班也算是开眼了。但五天前,我在北京时却亲眼看见一头大象死在西长安街,你们谁有这个眼福?”
左首穿黑棉袍套着青黑背心的李大哥不服气道:“大象又不是什么神物,不过是个畜生,死了又有什么奇怪的?”
瘦子听了这话,不高兴地摇摇头道:“李大哥说错了,那大象真是通人性,甚至比人还要知礼。那日我路过西长安街,只听得锣声当当紧着响,行人都靠了边。但见不远处十几个内府的人带着四头大象走过来。走在后头的那头象,好像是病得不轻,走路一摇一摆的,走三步歇一会儿,向紫禁城走着走着就卧倒了,任凭赶象人怎么催也不起来。过了好半天勉强站起,先向北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然后复向西跪下,又磕了三个头。磕完头,就仆倒在地死了。据赶象人说,此象向北拜是谢皇恩呢,向西拜是不忘所生之地。这大象可不是一般的畜生,真是灵物啊。”
“那死的象是不是叫作‘陶罕董’?”靠门的一个山羊胡子问。
“是啊,北京象房里三十多头象个个有名,供奉如五品官。过得比咱们还好呢。”
山羊胡子又道:“我虽未亲眼见,但也听说,那‘陶罕董’死后,太医院验出有象黄,有这么大。”他啪啪地拍着桌子,得意地说,“重有三十多斤呢。”
众人啧啧叹着。那瘦子还要说些什么,却听外面哐当一声,又有人“嗷”地吼了一嗓子。众人都扭了头伸长了脖子向外瞧。
对面是一个衣肆,名为聚胜,是当地有名的衣店,地方官与富商都爱来这里买成衣或定做衣服。只是正月里正是生意淡季,可巧又遇了雪天,门前更是无人。大家只见一个穿着补丁摞补丁衣服、四十多岁的乡下人跌倒在地。旁边两个粪桶,一立一倒,倒了的粪桶倾出的粪便将聚胜衣店的台阶糊了黄黄黑黑的一大片,还微微地向上冒着热气。所幸粪桶内粪并不多,只污了两级台阶。看来是这个乡下人走路不小心,恰恰在人家衣店门前滑倒了。
门里站着一个胖子,肚腩向外挺着,眼小如豆,嘴大如盆,穿着深蓝色棉袍,外罩绣金大袄。这胖子指着乡下人大骂道:“好你个王八杀才,道路这么宽,怎么就偏顺我们这个边走?你这一跤倒跌得正,不拭干净了你甭想走。”边说边从台阶绕下来,抡了巴掌想打,但一闻那乡下人一身的气味,又退后两步,只是跳着脚骂。
乡下人爬起来,先是一个劲地作揖,然后又去街当中抓了两把土往泼在台阶上的粪上撒。
“用土不行,脱了你的衣服,给我擦干净。”
乡下人又作揖道:“得罪老大哥了,只是这天气忒冷,家又远,我没了衣服怎么回去?家中也只就这一身老棉袄,还指望着穿着它过这两个月呢。”
胖子向铺子里喊道:“你们还在里面挺尸吗?杨二、苟大你俩给我滚出来!”只见两个衣铺的伙计像见了兔子的狗似的一头从铺子里直冲出来,跳下台阶揪住乡下人的衣服就往下拽:“这是我们外铺二当家的,‘大哥’也是你这等人能叫的吗?快脱了衣服给我们擦干净台阶。”
这里茶楼里的茶客大多赶出来看热闹,有几个胆小的站在茶馆门口隔着马路往这里瞧,胆大的围拢在衣店门前。刚才在茶楼里说得得意的瘦子又说话了:“掌柜的,您听我一句劝,瞧这冰天雪地的,您就积个德,让这老头子弄点土,弄点雪,再用一些水把台阶弄干净就行了。把人冻着可不是玩的。”
二当家斜着眼瞪了这人一眼:“去去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我家门口的事自有我家的规矩。”
李大哥不乐意了,骂道:“还真没王法了,弄脏了你家门口给你弄干净就是了,非要逼出人命来怎么的?”
胖子二当家尚未搭话,山羊胡子一捅他,将他拉出人群道:“你好大的胆子呀。”
李大哥不解地问:“此话怎讲?”
“你是北京来的还不知道这里的形势。这家聚胜店可不是一般的铺子,上连着天下扯着地,背景深着呢。听说宫里都进过人家的衣服,道台老爷都请他们总掌柜吃过饭,就是咱们武邑的县令也要让他们总掌柜两分。你这么和他闹,不怕他告了这里的大当家的拿了片子送你进衙门?”
李大哥一听气势先泄了七分,但仍然愤愤地小声嘟囔道:“难道就没王法了吗?难道就没王法了吗?”
却听那边胖子二当家还在说:“不是我欺负你是乡下人。你既然担着粪,就应当小心走才是,怎么偏就要靠了这边走?怎么偏就跌在我们店门口?你若还死赖着不扒了衣服给我擦干净,看我不打死你!”
这时那乡民的破棉衣已经被店伙计扒了下来,扔在台阶的粪上。乡民就只穿了这一件棉衣,里面什么也没衬,光着膀子低头用自己的破衣服去揩那粪。几滴泪珠落在那件破衣服和粪上。
寒风一阵阵吹过,众人都觉得脸上刀割似的难受。那乡民浑身抖得像在打摆子,身子蜷成一团,伛偻着干着活。
“可怜见的,真是作……”山羊胡子叹着气,话说了一半又不敢言声了。周围人也窃窃私语,叹着气却不敢再说话。
那胖子却仍然不满意,指点着:“用点儿劲,你也算是干苦力的,怎么不会使劲了?”
“衣服已经脏了,怎么能擦干净呢?弄脏人家的门面让人家怎么做生意呢?再把裤子剥了,要擦得干干净净才行啊。掌柜的,你看怎样?”一个一直站在后面看热闹的人沉沉地说道。
胖子一听乐了,扭头看那说话人,见他五十岁上下年纪,中等个子,面白须黑,长相清瘦爽洁,一双细长眼又黑又亮,穿着一身灰不溜秋挂了茧缎面儿的棉袍,里边露出套扣藏青色背心,脚下一双木底黑呢千层底鞋,戴一顶瓜皮小帽。光看衣服,瞧不出是什么来头。胖子点点头道:“这个老头子倒是个讲道理的人,就依老头的话了,你把自己的裤子也剥了去吧。”
两边的伙计呵斥一声,那乡农只好又哆哆嗦嗦地站起脱了棉裤。
李大哥实在忍不住了,指着胖子道:“那人不过是个农夫,又没什么大错,何必凌辱至此?你看他已经够可怜的了。”
那人微微一笑:“此言差矣,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污人门阶,自当擦干净,这有错吗?你看这家掌柜的已经气得要命,这个农夫不这样做,怎能让他消气?”
胖子听得眉开眼笑,点点头。
再看那乡民浑身冻得发白,雪落双肩,都快僵成一块大冰坨了。刚才那说话之人又道:“掌柜的,这天可冷啊。”
胖子不知是什么意思,随口答应一声。
那人又说:“你看这农夫已经冻得不成样子了,恐怕回不到家就会冻毙于道。就算你不怜惜此人,难道你不怕吃人命官司吗?”
胖子冷笑:“在武邑县还没有我刘二爷怕的事。”他想想又问道,“依你要怎么办?”
“这里既然有现成的衣店。”那人指指乡民,“你进去取两件衣服穿上。”
“你敢?”胖子气得倒乐了,“哪里蹦出来的妖精?你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瞧瞧这店名,打听打听这店是谁家开的!”
话声未落,不知从哪里蹿出五个大汉来,架着那乡人进了屋。其中一人道:“我们老爷叫你挑,你就挑。还怕我们赔不起吗?”
胖子听这话似乎老头子要买衣送那乡下人。想是那人要做好人行善,既是来了生意,倒不去阻拦。
周围人听得也像这个意思,倒觉得有些错怪这人了。再仔细看这人带着的五个家仆,个个五大三粗,衣着也光鲜,都道他是有钱的买卖人。
乡民犹犹豫豫地挑了一件灰布单衫,那人道:“单衫非应季之衣,换一件厚的。”
乡民诚惶诚恐,面露感激之色地取了一件絮袄、一件夹裤,正准备穿在身上。那人又不高兴道:“此时天寒地冻,这样的衣服岂能御寒。我看那边有一身裘皮衣服,不如换了那衣服才暖和。”
围观的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啊呀呀”地叫起来。那一身裘皮衣服,价值不菲,没有七八两银子买不下来,是普通人家三四个月的收入。众人一听生意人要赠乡下人这么贵重的衣服,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若说是可怜这乡下人,略尽人情,但也用不着送这么贵重的衣服,而且白白便宜这胖子做成一桩好生意。
生意人让乡下人穿了衣服挑着担子先走。乡下人趴在地上砰砰磕了两个头颤声道:“全托善翁施恩,我这贱命才能留下来,您可要留个名字,让我全家都记在心头。”
生意人哈哈大笑道:“你快快走吧,此衣本当你得,我亦非施恩。日后,也不要从这里过了,当心这里有恶狗伤人啊。”
乡下人千恩万谢地挑了粪桶走了。待那乡下人渐渐看不到了,生意人道:“我们也走吧。”说罢向不远处一辆马车走去。胖子一把将他抱住,大声叫道:“别跑,掏了银子再走。看你就不是好东西,想在这里耍老千啊?”
旁边上来一个高个儿汉子出手一掰将胖子拉开,训道:“好大的胆子!”
“你才好大的胆子,关公面前耍大刀,黄鼠狼洞前放屁,你自找麻烦?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你不知道马王爷长着几只眼!杨二、苟大—”
胖子叫了两声没人应,回头看两人早就没影了。高个儿汉子脚下一绊,胖子摔了个大屁股蹲儿。“哎哎呀呀”地刚叫了一声,只见十几个店伙计从成衣店里冲了出来,手上拿着顶门杠、烧火棍。那苟大冲在前头口里大叫着:“反了你们。反了,反了!”
生意人指着苟大道:“怎么,皇皇天日,太平盛世,你一个小小的衣铺子就敢反了大清江山不成?”
苟大知道自己喊错了,吓得住了口。但手脚没停,大棍一甩,冲了过去。看热闹的纷纷躲避,一瞬间跑了个精光。有些胆大的远远站在茶馆门口,干喊着劝架。
这生意人带的五个人可都是练家子。他们甩开膀子,连冲带打,没几个回合就把十几个人都放倒了。胖子跌坐在地上连哭带闹:“遭劫了,给我喊人去,给我叫兵去!”
可巧,正喊着遭劫呢,路东走过来一队绿营兵,约莫二三十号人,排着队,为首的骑一匹大马。
听着这里喊抢劫,又见噼里啪啦打成一片了,为首的军官模样的人指挥着营兵就冲了过来。
胖子远远一眺,见是熟人,兴奋地叫道:“王爷,别让这些人跑了,都给我抓到大牢里去。”
绿营兵毕竟是经过训练的,手里又拿着真刀真枪。生意人带来的随从没敢乱动,任由他们绑住了。那个生意人也被两个人按住。那马上的人掣了马往前走了几步,叫道:“青天白日的,竟敢抢到城里来了?老子看看这人是什么德行,长第三只眼了吗?”
待近了,他看了看生意人,突然哎呀叫一声,跌似的从马上直滚下来,跪在生意人前面道:“是窦大人到了。小的王义录给您请安。下官有眼无珠,没认出大人来,还望恕罪。早就听说您要来,怎么没派人到我们府衙里知会一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