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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龚古尔文学奖得主,法兰西学院院士、黎巴嫩裔法语作家阿明·马洛夫享誉国际文坛的代表作!
首部以真实的黎巴嫩四分之一个世纪以来的历史巨变为背景,细腻刻画“迷惘的一代”群像!
“盗梦空间”式的叙事手法,在主人公现实经历和日记、书信的回忆追述中,让人身陷在迷惘的大网中!
內容簡介:
以黎巴嫩四分之一个世纪以来的历史巨变为背景,细腻刻画“迷惘的一代”群像的小说。
1975年那场混乱的战争,让正处于大学时代的一群年轻人被迫面临人生的抉择:是留守,与血污合谋,还是逃亡,离开祖国?
亚当逃到了法国巴黎,二十五年了,他没有回过祖国。一天晚上,亚当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原来是他青年时代最亲密的朋友之一、也是当年少数选择留下的朋友之一穆拉德已生命垂危,想在生前再见亚当最后一面。亚当找到了“合理的”契机,终于回到了当年一去不复返的旧地,那个白雪皑皑群山环绕的地中海东岸国家。亚当想再次召集起青年时代的那些挚友,塞弥、纳伊姆、比拉尔、阿尔贝、拉梅兹、拉姆齐……大家聚在一起,来直面和反思那段让每个人迷惘的历史,来回应那些逃避了四分之一个世纪的人生命题:爱情与友谊、理想与妥协、政治、欲望、背叛……
關於作者:
阿明·马洛夫(Amin Maalouf),黎巴嫩裔法国著名作家,法兰西学院院士,1949年2月25日生于黎巴嫩贝鲁特。1976年移居至法国,以记者及作家为业。他曾周游六十余国,被公认为阿拉伯及中东世界的专家,并于1983年出版论文集《阿拉伯人眼中的十字军东征》。其小说有《非洲人莱昂》(Leon l''Africain、《撒马尔罕》(Samarcande)、《光明花园》(Les Jardin de Lumiere)、《贝阿翠丝后的第一个世纪》(Le premier Siecle apres Beatrice)、《地中海东岸诸港》(Les Echelles du Levant)等。1993年,马洛夫凭《塔尼奥斯的岩石》(Le Rocher de Tanios)一书荣获龚古尔文学奖。2010年,他还被授予著名的阿斯图里亚斯王子文学奖。他被誉为国际文学的主流声音,他的作品曾被翻译成二十七种语言,广受世界各国的读者青睐。
目錄 :
第一天
第二天
第三天
第四天
第五天
第六天
第七天
第八天
第九天
第十天
第十一天
第十二天
第十三天
第十四天
第十五天
第十六天
內容試閱 :
【前言】
译序
马振骋
阿明·马洛夫,1949年出生于黎巴嫩贝鲁特一个教师家庭,信奉基督教,属默基特派,这是东方基督教会中一个少数派社团。少年时母亲送他进入耶稣会办的法语中学学习。大学时期在贝鲁特圣约瑟大学攻读社会学和法律。毕业后在一家有“贝鲁特纽约时报”之称的《日报》当记者。报道过埃塞俄比亚王朝的崩溃(1974)、西贡最后一战(1975)。
1975年黎巴嫩国内爆发战争,马洛夫携全家躲入深山,第二年移居巴黎,主编《年轻的非洲》杂志。
1983年,他发表他的第一部文集《阿拉伯人眼中的十字军东征》。历来世人对于十字军这段历史都是通过西方学者的论述而获知的,阿拉伯人当然也有自己的记载与记忆,其中的差异自不待言。这部书也帮助大家窥探到今日西方世界与阿拉伯世界的冲突的最初原因。
1986年,马洛夫发表小说《非洲人莱昂》,得到广泛好评,决定辞去记者一职,当职业作家。1993年,《塔尼奥斯的岩石》问世。塔尼奥斯是一个山里的孩子,母亲美丽动人,但是没有人知道他的父亲是谁。命运的烙印自幼铭刻在他的心间。这是一部写19世纪黎巴嫩的历史小说,揉合寓言与童话,探索神秘、热情与忠心,绚丽多彩,使马洛夫获得法国最权威的龚古尔文学奖。
阿明·马洛夫精通阿拉伯语、法语、英语,他进行文学创作使用的则是法语,这也使这位阿拉伯裔作家扩大了在国际上的影响。他历年佳作有《撒马尔罕》(1988)、《光明花园》(1991)、《地中海东岸诸港》(1996)、《巴达萨的旅程》(2002),都被译成多种语言,流传于各国。西班牙阿斯图里亚斯王子奖是一项国际性多领域奖。2010年中国西安秦兵马俑考古队获该奖的社会科学奖,而文学奖则授给了阿明·马洛夫。往昔此奖的得主有略萨、君特·格拉斯、阿摩司·奥兹、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等。2011年,法兰西文学院投票接纳阿明·马洛夫为院士,顶替哲学家克洛德·莱奥·斯特劳斯逝世留下的位子,他也是法兰西文学院三百多年历史上第一位黎巴嫩裔院士。
有人说马洛夫对语言有小说家的耳朵,对故事细节则有历史学家的眼睛。他无论写小说与散文都从丰富的阿拉伯历史去寻找渊源,精心编写故事,文笔摇曳多姿,引人入胜,内容不乏天方夜谭式的异域风光。他自认属于一个正在被征服的民族与文明;他怀着博大的情怀在人类的纷争中要求宽容、怜悯与友善。并把历史上阿拉伯帝国的兴衰完全与当前的中东现实密切结合去观察。例如在《致命的身份》(1998)中,他提出人们已经忘记活着为什么,而让不由自己决定的身份去决定别人与自己的命运。马洛夫要弄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尤以身份的名义对“异类”进行心安理得的杀戮。
《世界的翻天覆地》(2009)更是在美国“九·一一”事件后,对世界现状进行一次深刻的探讨。他否认世局纷乱是什么文明冲突、宗教战争,几乎不可避免似的。在他看来是“两个文明的相互消耗”,人类已经到了“道德无能”阶段。他迫切呼吁明智、宽容,对于人类的遗产和信仰、星球的未来必须提出一种成熟的看法。
进入21世纪,阿明·马洛夫已是具有国际声誉的阿拉伯裔法语作家,对历史素有研究的学者。由于他的民族与宗教背景,他对阿拉伯人与犹太人问题的看法受到极大重视。但是作为小说家,他已有十二年没有作品问世,到了2012年,在读者的期盼中,他推出了迄今为止他最厚实的小说:《迷失的人》。
背景显然是指黎巴嫩,但是作者有意避开不提这个名词,而用地中海东岸国家(Levant),这样包括了这个地区的政治、历史、地理宗教的缩影。那里有一群大学生,如同哪个国家的大学生一样,意气风发,抱有各种理想,立志要创造新人生,改变旧世界。
然而1975年这个地区爆发了战争,绵延多年。这是一场什么样的战争呢,连当地人也闹不清楚。有时是外国人与本国人打仗,有时是政府与反政府武装开战,有时是部族与部族交火,有时是同一部族内两派冲突,有时还是外国人与外国人打到了这个地方。经常抛头露面的也不是同一伙人、同一些联盟、同一些领袖。有时几场战斗先后打,有时几场战斗同时打。
黎巴嫩素有“中东的瑞士”之称,住在这里的主要是有过高度文明的腓尼基人的后裔。风景秀丽,民风淳朴,几种语言通用,基督教、伊斯兰教、犹太教三教教民和睦相处。战争一起长年不断,搅得百姓不得安生,纷纷外逃。那些欣赏尼采、超现实主义、奥威尔、海明威、加缪的莘莘学子,也一下子被打回到各自的教派族群中,去延续自古以来的仇恨与纠纷。
《迷失的人》故事开始,距离主人翁的学生时代已经过去四分之一世纪。由于一位老同学的逝世,这群当年的好友准备回到物改人非的旧地重聚一堂。马洛夫在原书封底的介绍中说:“我非常自由地从我自己的青春年代汲取灵感。我的青春年代是与这些相信世界会变好的朋友一起度过的。这部书的人物虽则没有一人跟真实人物完全相符,但是也没一人是凭空虚构的。”
这些人中有基督徒、伊斯兰教徒、犹太人。经过这番世事沧桑、生活砥砺又怎么样了呢?这显然不是一次简单的缅怀叙旧。作者借书中人物从三个宗教与历史的角度来剖析当前世界的冲突,显然是书中最精彩的篇章。主人翁亚当当年一走了之,表面上保持了两手清白,但是心中从来没有真正安宁:是他离开了祖国,还是祖国离开了他?“其消失令我悲伤和念念不忘的,不是我青年时代认识的那个国家,而是存在于我梦中、却没有能够见天日的那个国家。”
失去过去会引起惆怅,看不到未来则陷入绝望。他难以振作,有人劝慰他说,我们的国家向来如此:宗派斗争、贪腐贿赂、裙带关系……他不愿认输,但也不得不感慨:“我的名字承载了正在诞生的人类,但是我却属于濒临灭绝的一类人。……从长期来说,亚当与夏娃的子子孙孙都是迷惘的孩子。”
2014年3月10日
【书摘】
我的名字承载了正在诞生的人类,但是我却属于濒临灭绝的一类人。出事前两天,亚当在他的笔记本里写道。
我从来不知道父母为什么这样叫我。在我出生地国家,这个名字很少见,在我之前家里也没有人叫这个名字。我记得有一天向父亲提出这个问题,他只是回答:“这是我们大家的始祖!”好像我能够不知道似的。我那时十岁,听了这个解释也满足了。我可能还应该在他生前问他,起这个名字背后还有没有一个意思,一个梦想。
我觉得是有的。在他的思想里,我被认为是属于创建者的一类人。今天,我四十七岁了,不得不承认我的使命是完成不了了。我不会是本族中的第一人,而是最后一人,家族中的最后一人,是他们世世代代苦难、希望幻灭与辱耻的受托人。那个可憎的任务落在了我的肩上,去辨认我所爱的人的面貌,然后点点头让人把遮布盖上。
我是收尸人。轮到我的时候,我像根树干那样倒下,挺直不曲,同时谁爱听就对谁嚷嚷:“我是对的,错的是历史!”
这声自豪而又荒诞的尖叫,老是在我的脑袋里回响。却可以为作为我十天来进行无用的朝圣活动的说明。
我回到已被洪水淹没的故土时,心想抢救出一些我和家人从前的遗物。在这方面我不存希望。人愈是要延后沉没,反而愈是加速灭顶。……话是这么说,我毫不后悔这次出来走一趟。我真的每天晚上重新发现是什么理由让我疏远祖国。令我极为愉悦的是在一片汪洋中发现东岸国家的几座谦逊温情的小岛。这使我产生——至少眼前——一种新的生活欲望、一些新的奋斗理由,可能甚至还有一个希望的颤抖。
从长期来说呢?
从长期来说,亚当与夏娃的子子孙孙都是迷惘的孩子。
【P9-11】
穆拉德,断情绝义的朋友。
我们在有可能和解之前被死亡隔离了。我有点错,他也有点错,这也是死亡的错。我们刚要重归于好,死亡突然让他说不出话。
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是和解过了。他希望跟我见面,我搭上第一班飞机,死亡赶在我前面到了。继而一想,事情可能还是这样好。死亡自有它自己的智慧,有时应该交给它更好于交给自己安排。要不然我以前的朋友会跟我说些什么呢?谎言,歪曲窜改的真相。而我,为了不对一个垂死的人冷酷无情,装得相信他,原谅他。
在这些条件下,我们迟到的重逢与相互的宽恕,又有什么价值呢?说实在的,毫无价值。现在的经过在我看来更加适宜,更加顾及尊严。穆拉德在最后时刻觉得需要见我一面,我急忙赶了过来;他又急忙死了过去。这里面包含一点精神上的谦让,也是对我们不可复返的友谊作一番交待。我对这样的收场很满意。以后,若是进了坟墓以后另有一种人生,我们有时间像男人与男人似的彼此解释。如果是一片虚无,不管怎样我们活人之间的争执还是重要多了。
看着他逝去的这一天,我能为他做什么呢?只是礼仪上要求我做到的,那就是我恬然地怀念他,既不谴责他,也不宽恕他。
他与我,两人不是童年朋友。我们成长在同一国家,同一地区,但不是同一社会背景。我们只是到了大学才认识的———然而从第一年最初日子起交情进展得很快。
我们友谊开始时,举办了那个晚会。我相信我们约有十五六人,男生略多于女生。若要我凭记忆列个名单的话,有些人我是决不会忘记的。那时有他与我;塔尼娅,当然,已经有塔尼娅了,她还不是他的妻子,但是她不久就是了;有阿尔贝、纳伊姆、比拉尔和美丽的赛弥;有拉姆齐、拉姆兹,大家称为“合伙人”、“永不分离”或干脆就叫“两个拉姆”……我们正在走进大学生活,手里拿杯酒,怀着一颗叛逆之心,我们相信正在走进成年人生活。我们中间年纪最大的将近二十三岁;我十七岁半,是最年幼的;穆拉德比我大两岁。
这是一九七一年十月,在他家的阳台上,一座巨大的阳台,白天能看到海,晚上能看到城里万家灯火。我至今还记得他那晚的眼神,迷惑,满足。这幢房子属于他,在他之前属于他的父亲、他的祖父、他的曾祖父,甚至更老的祖先,既然房子建造在十八世纪初。
从前我家在山里也有一幢美丽的房子。但是对我的家人来说这是一个寓所,一份建筑宣言,对他的家人来说,这是一块祖庭。穆拉德在这里总感到一种踌躇满志的心情,类似那些认为一块地方属于自己的感觉。
我从十三岁起,不论到哪里,总觉得自己像是个客人。经常受到张臂接待,偶尔只是被人容忍,但是到哪儿都不是享受全部权利的居民。经常与众不同,格格不入———我的名字,我的目光,我的举止,我的口音,我的真正的或外界猜疑的归属。在我的出生地和后来的居留地,都这样。
那天晚上,有一个时候,穆拉德不断盯着远方,提高声音说:
“你们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个家从今以后也是你们的家。一生一世!”
玩笑像火箭蹿起,嘻嘻哈哈,但只是掩盖大家的感动。他然后举起杯子,晃动其中的冰块。我们同声响应:“一生一世!”有人高声喊叫,有人喃喃而言。然后我们一起小口呷杯子里的饮料。
我眼泪汪汪。今天回想到那一幕,还是禁不住泪珠盈眶。是感动,是怀旧,是悲伤,是愤怒。那个称兄道弟的时刻是我一生中最美丽的时刻。之后来了战争。没有一个家、一段回忆还能保持完整无损。一切都腐败变质了———友谊、爱情、热心、亲情、信仰,像忠诚也是。还有死亡。是的,今天,在我看来死亡也像受了污染,失去了本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