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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从记事起,宁深就知道,自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
父母早逝,又被姑父遗弃,养父宁常的去世更让她猝不及防,未及长大的她接过抚养宁瑟的重任,生活的艰难将她包裹成一只冰冷的刺猬,拒人千里伤人伤己。直到遇见他——莫佐,这个传说中的风云男子,美好得就像一颗永不落暮的太阳,温暖着将她融化。
然而,宁常的女儿湘语的介入,让她在学校声名狼藉,难以回报的养育恩情,更让宁深对这段所有女孩都艳羡的爱情望而却步,倔强的自尊也在她和莫佐之间划上了重重鸿沟……
宁深:刺猬从来学不会拥抱,就像我总是找不到最好的方式来靠近你,怕你受伤,怕你疼。
莫佐:如果结局是远离,我宁愿被你的刺扎进肉里,混入骨血,这样的我们是不是可以不用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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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素之烟,本名成媛。初中开始写小说,向来敝帚自珍,唯一的读者仅为自己。大四离校之时,终于将雪藏两年的文字投而发表之,聊作毕业礼物。
她的故事,未必皆大欢喜,而总有些人,笑靥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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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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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第一章 死别,生离
第二章 相遇,情动
第三章 恩怨,重生
第四章 契机,暧昧
第五章 决斗,告白
第六章 静好,相爱
第七章 人是,物非
第八章 冰释,往怨
第九章 幸福,波折
第十章 阴谋,纷乱
第十一章 真情,假意
第十二章 博弈,相依
第十三章 平淡、危机
第十四章 报复,真相
第十五章 聚散,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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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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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死别,生离
接到乙纯电话,已是凌晨三点。
前半夜的连绵的噩梦耗尽宁深全身精力,她疲倦地拿起枕边手机,含混不清问了一句哪位,对方却是沉默以对。
莫名地,一丝猛烈的恐慌感窜上她心头,她忙支起身子问道:“乙纯吗?什么事情?”不知为何,不详的预感袭遍全身。
沉默,让人绝望的沉默。
半响,气若游丝的浅音传来,“宁深,宁常死了。”
“你再说一遍!”
“他死了,宁常死了。”乙纯的声音轻飘得好像随时会消逝。
宁深思维如冰块般凝滞,僵硬地阖上手机翻盖,木然地瘫软依在墙壁。那个毫无血缘关系却赐予自己名字,养育自己多年的男人终于太累,要离这个世界而去了吗?半年前那个为筹集学费卖血,用鸡毛掸子逼迫自己上大学的男人太累了、倦了,想要逃离这艰难困苦的窘境了吗?
寒风肆虐,吹得窗前的朱槿树枝桠簌簌作响。冬季冷冷的月光布满地面,她无意识地抚摸着木质床沿,心里好像某个空洞的地方在慢慢扩大。
远处有烟花爆破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如雷鸣般尖锐。对铺的女孩翻了个身,不满嘀咕了一句。
宁深从抽屉拿出有点发霉的烟,脚步踉跄走往天台。长长的阶梯好像没有尽头,她倚着扶手,每走一个阶梯,脑海就回荡着乙纯的声音,宁常死了。
记忆中的常叔永远是整洁温和的,即使从地里劳作回来,白到泛黄的衬衫也是干干净净,不着尘土。
“小姑娘啊,你叫什么名字呢?”
“名字?”她怯怯看着眼前的陌生男人,无意识反问。
“以前爸爸妈妈叫你什么呢?”
一听到爸妈二字,当时的自己便眼圈泛红,难过地低下了头,声调都弱许多,“我没有爸妈,是我表姑领养我的,早两个月表姑生了小弟弟,姑爷说不要我了。”
男人轻轻抚着自己的肩,温和笑道:“叔叔叫宁常,那你叫宁深好吗?静水流深的深,希望你以后能成为一个内敛坚强的姑娘。”
“宁深,静水流深的深,宁深。”
“阿深,从此你就和常叔住在一起好吗?这里还有阿箫,乙纯,湘语陪着你玩啊。”男人指着排排站的三个小孩。
三个穿着旧旧的衣服却干净整洁的孩子,年级与自己相仿,可眼神流露出的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防备。
“不要怕,从现在开始他们都是你的兄弟姐妹了,别看他们来得比你早,其实乙纯和湘语可是你妹妹哦,阿箫是老大,比你大三岁呢。”
叫阿箫的小男孩冲茫然的她轻柔一笑,她年幼紧闭的心房被少年纯净温暖的笑驱散了一丝寒意,可目光转向另外两个饱含敌意的女孩时,却又不自觉缩在男人身后。
“常叔,常叔,你会不会不要我?”她仰起头,眼巴巴地望着身边伟岸的男子,无意识把小手塞入他宽大的手掌中。
“既然找到了我们的阿深,怎么可能再次抛弃你呢。”
那些渺远的记忆好像穿越悠然时空,缓缓侵入脑海。宁常温厚的笑容慢慢晕开,无比温暖。指尖传来灼烫的温度,宁深扔掉燃尽的烟头,微弱的火光在夜空划出一道浅浅的红弧,很快在寒风中熄灭。
她长长吐出一口气。原来不知不觉间,竟然过了十多年。飒飒冷风撩起她颈边垂散的发丝,在凄冷的月光下,犹如群魔乱舞。终于,她无力地蹲在天台角落,双手环膝发着呆,直至天空微微泛亮。
宁常死了。从此,那个唯一愿意收留自己,给予自己名字,让自己生存无忧的男人永远地离开了世界,
回到乡下老家时,已是次日正午。宁深看着几间破败的小土屋,自嘲一笑,只在外面打工半个月而已,却像是阔别多年的陌生之地。同样是被收养的小弟弟宁瑟比她晚来几年,他怯怯地接过她的行李包:“姐,乙纯在里面陪叔叔。”
路途中设想千百番见到常叔遗容的情境,可当悲归老家时,却举步维艰,前进的步伐始终迈不出去。她怔怔扶着门框,木然地望着屋内。
乙纯趴在宁常的胸口,失神般地自言自语。
这一进去,便是真正的天人永隔。虽然自己生命不是他给予的,可自己以他的姓为姓,以他的家为家,一声“常叔”,所承载的超越血缘关系的亲情比一声爸还要厚重、真实。
这些年的温暖,一直是这个叫宁常的男人恩赐的。而今,他还没等自己真正长大报恩,他怎么就离开了?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屋子,原以为见到宁常会哭得死去活来,然后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字,恨他怨他为什么就这样撒手离去。可真见到了他苍白的遗体,却一滴眼泪都没掉下来。她狠狠掐着自己的手背,都已掐出血来,可却始终感觉不到疼。
意识到有人进来,乙纯猛然抬头,露出一个苍白而绝望的笑容:“宁深,他死了。”
她恍若未闻,抬起眼皮瞅了一眼乙纯,又很快敛下眉毛,乙纯这样无力的状态更让她难受。
以往的乙纯桀骜好战,自小就让其他同伴退避三舍。最初的几年,每日的战争是必不可少,长大后就发展为唇枪舌剑。每次宁常总是无奈地把她们从战争的漩涡拉上来,轻声细语问她们为什么不能像其他家的姊妹一样相亲相爱。此时,气势正炽的乙纯都会很乖巧地听从他的建议,老实地走进屋子做作业。但是过一回儿,她又原形毕露,继续和其它兄妹争吵对骂。
可现在的她,却了无生机,看不到往日丝毫的活力。
宁深靠近床沿,拉起宁常死白色的手腕,突然鼻头一酸,泪意喷涌而出,手指的力度渐渐增大,眼泪就像放闸的江水,汹涌奔出,又急又快。
宁常曾经说过,阿深不哭,静水流深的坚强女孩怎么可以轻易流泪?
宁深下意识狠狠捂住嘴巴。
不哭,阿深不哭。
可她感觉自己已经濒临崩溃,下一秒就要难受到死去。
原来,这便是死别之痛吗?
看她落泪,一直隐忍不泣的乙纯终于掩面狂奔出门,远远还听见撕心裂肺的悲鸣嘶吼声。
乙纯的痛,大概是其他孩子都无法感同身受的。
处理宁常的后事只花了简单的一天,仪式仓促又简陋,让宁深几人心酸不已。宁常一生善良仁义,帮人无数,可是送葬的也不过邻居几人,冷清又凄凉。十三岁的宁瑟不解,难过地问宁深为什么没人来看常叔最后一眼,宁深只是惨败一笑,却不作答。乙纯捧着宁常的牌位,冷冷插话道:“这社会谁会记得你做了好事,别说村里这些人,你以前不也见识到了什么叫忘恩负义?”
宁深苦涩低下头,她知道乙纯说谁。
葬礼本应有五人身披白孝,送常叔最后一程。缺席的叫宁箫、宁湘语。
晚上,仅来的几个乡亲都零星散去,在宁深整理床铺的时候,缄默了整个下午的宁瑟突然开口说,“常叔在离开的时候要我们坚强,以后的路都是靠我们自己走下去。”
宁深动作滞一下,扭头看了一眼坐在昏黄角落里的单瘦身子回答,“你不要想太多,我是大姐,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宁瑟看着她消失在黑暗里的身姿,脚盆里的水已经冰凉。
宁常的坟墓安置在屋子后面的山丘竹林,白幡在风中招展,凄厉生响,宁深跪在湿漉漉的黄土上,膝盖以上都是一片冰冷。
半个月前,常叔虽然缠绵病榻,但是并非危在旦夕,他还想着帮她化解陈年累积的心结。
他说,“阿深,请一定要原谅阿箫和湘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们无权干涉。你更别怨阿箫,没有任何关系能超越于真正的血缘关系,他回家是最正确的选择”
呵,那个时候常叔以为自己仅怨阿箫抛弃自己呢?不,她只是怨为什么阿箫选择了湘语,而不是她!曾经和自己海誓山盟的少年转眼间却另做打算,抛弃自己与其他女孩子共赴优渥的生活。那个时候,他还给过自己承诺,说永不分开的。
暗昧的灯光披在人身上,冬季的夜风透过破碎的玻璃窗在房子里凄厉回旋。她呆呆站在灯下,看着投射在墙壁的孤寂黑影,又一次意识到,宁常死了。从此,自己就得接过他肩上重担。
一宿无梦,她竟然睡得比平时安稳。
“宁深,宁瑟,我走了,你们必须读书,这是他唯一的遗言。我爱他,你们所不理解的爱。”
清早,宁深看着乙纯留在桌上的纸条,心底又泛起濡濡的潮气。不能理解的爱,男女之爱吗?但这是离家出走的理由吗?还是她开始一场随遇而安的自我放逐,直到忘记他?被人遗弃的孩子总有些阴暗畸形的情思,可自己万万没有想到,乙纯对常叔的依恋发展成了畸形的爱慕,以致于失去了他,这个家便不再对她有任何意义。
猛地,她紧紧将纸揉成一团,转头对宁瑟说,咬牙道:“乙纯可能不回来了,今天下午我继续去市区找工作上班,你能照顾好自己吗?”
宁瑟忍住眼泪,接过手里的纸团,低声说:“姐,我知道的,我先做饭,待会我送你。”
才吃过中饭,宁瑟就主动为宁深提起重重的行李包,什么话也不说,低着头默默走在前面,连等公交车的时候,也站得远远的,她什么也没说,随他站着。等车子来了,递行李包的时候,才发现宁瑟泪水已经沾湿了衣襟。
她叹口气,忍住流泪的心酸,摸摸他的脑袋,“照顾好自己,正月份我会将学费和生活费送回来。”
腊月的夜,入暮迅速,很快,这座以优秀高等教育享誉全国的城市被夜晚喜庆的气氛笼罩着。来自西伯利亚的季风带着干燥尖锐的力度毫不留情地刮在行人身上,宁深紧紧了身上的单衣,看着不远处霓虹闪烁的高档商务会所,苦笑,原来终于穷途末路到了这等地步!
明晚是除夕,逛了几个街道也没什么招人广告,如今只能将就了,所幸也是个茶水小妹,聪明点应该不会弄得自己太难堪。
“你模样周正,何不……”
经理的话还没说完,宁深脸上透出无比凄惶的神色,“我家穷,现在只留下我和念初中的弟弟,我爸妈希望我和我弟弟活在阳光下,健康快乐成长。您是一个家长,会体谅我的,是吗?我会把您交代的工作尽力尽心完成的。”
经理是个慈祥的女人,也没逼迫她,只感慨着让大堂领班带她下去,给她安排个活。领班柳姐是穷苦出身,一听了她的故事也很同情,就让她做一些给包厢的客人端端茶水跑跑腿之类的杂事。
走出经理办公室时候,她松了一口气,眼底的黯然波光被敛去不少。她不习惯示弱诉苦,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再也没人可以依靠,自己必须用尽一切办法生存。
暧昧的灯光在走廊上不时闪烁,照得人脸庞五色转换,明灭不定。
她在一间包厢门前顿了顿,推开门。
烟气缭绕的房间内有几个男人搂住姑娘打牌。她小心放下茶盏正要离开,突然被一只手猛地一扯,宁深一个重心不稳,跌在沙发上,顿时包厢内响起一阵放浪形骸的大笑。
“没想到这里有那么正点的妞哦。”一个西装革履醉意熏熏的男人扔开旁边的姑娘,凑上来要摸宁深的脸。
虽然宁深告诫自己要习惯这类肮脏的调戏,可是她没料想到自己上班的第一天就会碰到这种龌龊事,下意识地,她打掉接近的手。
男人震怒,上来拉扯宁深,嘴里吐着不干不净的脏话。
并非第一次被人非礼,但是被人非礼的同时还被大骂脏话还是第一次,宁深气愤至极,正要端起茶杯往男人的脸上一泼,可突然想到自己窘迫的现状,她倏尔转变脸色,嫣然一笑,柔声道歉。
男人一愣,但依旧不罢休,继续纠缠。
“吴总,合作要不要继续谈?”沙发深处传来一个声音,声音轻轻柔柔,仿佛飘浮在明明灭灭流转的室内彩光中。
闹事的男人一懵,半响后,突然打了一个冷颤,酒意醒了不少,担忧地望了沙发深处的男子,转而对宁深讪讪道:“没事。你下去吧。”
出门之前,她目光探寻着说话角落,可徒然无果,沙发角落里,只有一个剪影,颀长、优雅,在昏暗迷离灯光的映照下,那般神秘而莫测。
于是,她深深鞠了一躬,“真是对不起,扰您雅兴了。”关上门,她拍了拍自己胸膛,冷笑一声。
半夜下班后,宁深拖着疲倦的身子快步跑回和小姐的集体宿舍,把自己裹进温暖的被窝里,心中暗想若是身边有人陪伴,是不是会是另一番光景。脑海不由自主想起了旧时往事,一个个场景好像是播放的电影,清晰生动。
“宁深,对不起,湘语更需要我。”
“你凭什么认为我不需要你?难道就是因为我不哭不闹,所以你以为我很坚强?告诉我,你选择湘语的理由是什么?”
他艰难地开口:“我跟爸妈说过,能不能同时抚养你和湘语,可是我爸妈选择要抚养湘语的,我不想违逆爸妈的意思,你……你就忘了我吧。”
尽管心中绞痛如割,但她还是费劲全身力气,扯出一个冷笑:“哼,我也不稀罕,我会忘记你的,你不值得。”
“你看,你就是这种,自尊要强。”
“对,我就这样要强,所以,你们不选择我,我也很能理解。”宁深骄傲地转身,可眼泪却瞬间喷出。
曾经,阿箫悄悄说过,以后阿深将会是阿箫的新娘,阿深阿箫相亲相爱,永远也不要分开。所以,她傻傻地无条件地相信宁箫的话,因为那是阿箫,自己最信赖的阿箫。可是,他在选择的时候,情感的天平却偏向了他所说的一直当做小妹妹的湘语,理由竟然只是为了讨好他的亲生父母。所以,这样的爱应该算什么?
宁深缓缓闭上了眼睛。五年前的事情,竟然如此鲜活。宁深,那些美好的回忆都不再属于你了。从此,你的生活要围绕金钱打转了。也好,不会再幻想任何东西,做个现实的人,也就不要受任何伤害了。
在以后的半个月里,她没有打过任何电话给宁瑟,她知道,他会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宁常教出的孩子,每一个都有在任何情况下自我生存的能力。
正月的烟花此起彼伏,拼命在夜空中绽放着瞬间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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