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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意义漂浮着意义。到最后所有的意义都变成了话语。”言叔夏以抽离的视角,书写十年内心感悟。年华流逝、情感创伤,通通以文字化作一个并不年轻却也不老的孤独女子。呓语。与自我、与远去的幻影之人对话。世故敏锐中带有纯真的童趣,言叔夏精准且富有诗意的文字,句句吹抵内心柔软,带来全新散文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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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好繁华的街一整条灯如流水,好勇敢的灯已经撑起一匹黑夜,好辽阔的夜又淹过来整条的街,每一间餐馆都人声鼎沸。我往下行走,譬若夜游,宛如沿途卖梦。
“十年里我做了什么?去了一个不喜欢的城市,搬四次家,和三个人分手,换了六份工作。十年里外婆死了。”一个孤独的年轻女人,人生最重要的十年。从台湾南部小镇到东部乡间再到城市盆地的人事流转;上课、房间、衣蛾,家人好友的死亡与别离。言叔夏以极为世故又极为澄澈的文字,被时间淘洗却益发光亮的天真,羚羊般跳跃的意象,欲语还休道出生命中的伤害、失落、启悟,与难以言喻的感思。泯灭爱与残酷、梦想与死亡、温暖与冰冷的界限;在倾斜琐碎的世界中,以字织茧,呵护一个既晦暗又纯真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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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言叔夏:一九八二年一月生。有猫之人。白昼梦游。夜间散步。东华大学中文系、政治大学中文所毕业。现为政治大学台湾文学研究所博士生。曾获花莲文学奖、台北文学奖、全国学生文学奖、林荣三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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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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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幻灯之光郝誉翔
辑一 ————雾 路
十 年
袋 虫
牙 疼
散 步
鱼怪之町
阁楼上的疯女人
月亮一宫人
白菊花之死
白马走过天亮
辑二 ————无风带
尺八痴人
秃头女高音
辩术之城
忧郁贝蒂
马纬度无风带
无理之数
春不老
失语症练习
火宅之城
千高原
辑三 ————光 年
Pluto
用眼睛开花
上吊者的小屋
父 亲
阿 斜
梦之霾
截一段路
日暮日暮里
代跋十年一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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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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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 虫
我很喜欢房间。
很喜欢四面墙壁紧紧包围着的感觉。在房间的中央抱膝蹲坐着的时候,总觉得好像回到了遥远的地方。
令人怀念的气息笼罩了上来。像是在孤寂的童年场景般的地方,无论经过了多久,都特地赶来的、某个重要的人,果真翻越重重的日夜,抵达这空无的、只有我独自一人的洞穴般的房间,而与我相见了。光是为了这份心意,便令人感动得想哭。
虽然,并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只要坐在房间里等待,就知道他一定会来。
或许不是怀念。或许是很久以前失落的某种东西,远在肉体被生下来前,就已经存在的一种触感,穿透过洁白得不可思议的光芒,伸过来的一双手,对我做出神佛般的手势。不管在房间的任何一个角落,那手臂永远温柔地抱着我。
房间是我非常重要的亲人。
夜晚,我在不开灯的房间里工作着。白天,就放下厚重的窗帘睡眠。
我是作息混乱得像是空中飞人般的二十五岁独居女性。在井一般的房间里紊乱地生活着。穿过的衣服、打发时间而随意从书柜里取出的杂志、坐垫,与积着薄薄灰尘的抱枕,在房间的四处散落着。不过,房间没有发出任何怨言。
不会因为没有日晒就忍不住抱怨。不会要求增加更多家具。
“本来就该如此的地方,不能勉强。”房间仿佛凌厉地对我说着:
“就算装出再怎么可怜的苦瓜脸,房间就是房间,顶多是个箱子。既不会变成夏威夷海滩,也不会变成河流。”简直像是开光般的告白,房间不用软弱逃避现实。
壁癌、腐蚀的水管、坏掉的灯、门口锈蚀的绿色信箱。
不管再严重的打击,都将之视作物理性的败坏。
我想,为什么房间会有这样意志般的坚强觉悟呢?仿佛是从有天地以来,就矗立在那里的窟穴一般,静谧地、安详地存在着。有着敦煌石佛般的坚定眼神。
或许,那是因为它具有着人类所没有的素质吧。
坏毁了也无所谓。被侵蚀了也无所谓。我就是我。而且今后也将继续以我的形式存在下去。
仿佛听见房间这么说。
房间的外面,是一条静静流淌的河流。
不过,我却很少到那条河边。
在房间的阳台眺望着河水,看着傍晚散步的人们在河堤上慢慢地走着,我觉得自己好像正在他们的身边。
不需要特意地到“那边”去,便觉得已经在“那边”了,这是房间所教导我的事。
我无法想象不在房间里的自己。
在夏日耀眼的阳光下行走着,穿着光线下显得特别鲜艳的绿色T恤,穿越着午后安静无声的巷道。五官与轮廓,都因为强烈的曝晒,而变得轻浮了起来。痘疤也好,黑眼圈也罢,即使是再怎么精致的脸孔,一旦出现在商店街的橱窗玻璃里,被倒映着,无论如何看起来都像是连自己也不认识的别人,而令人愈发感到焦虑了起来。
不过,在房间里的自己就不会这样。
房间里的镜子所显现出来的,总是阴凉的、树荫般的五官。可以让人安心地在上面休息。
因此,即使只是到不远处的便利商店购买食物,我也想快点回家,与房间相见。
万不得已要出门的时候,我也势必带着房间。
那是像是电话亭般的设施,由隐形的玻璃所组成的四方箱子。当我移动的时候,箱子也跟着我一起移动。
如果遇到需要交谈的对象,就拿起话筒,隔着透明的玻璃拨打出去,不管在街上、办公室、学校或者电影院,房间以携带式电话亭的方式守护着我。
我想,如果在与朋友或者上司之类的人交谈的途中,房间突然现身的话,一定会吓到大家的吧。
“这是什么东西呀?你在那里面做什么呀?而且,为什么这个东西会跟着你到处跑呢?”
想必对方要是突然看到了,也会大惑不解吧。
不过,没有人这样发问过。
就像童话故事里只有“聪明的人”才看得到的新衣,房间也是一种“国王的电话亭”吧。
像披着隐形斗篷般的背后灵。不管到了哪里,总是发出幽灵般的叫唤。我的心无论何时都想与房间紧紧地结合。
简直像是热恋,分开的时候怀念得想哭,相见的时候又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每次分离都觉得此生可能不能再相见。
所以,我的房间几乎没有任何访客。
房间喜欢着我,而我也痴狂地喜欢着它,在这漩涡般的恋情里,容不下第三者。
不过,那个夜晚,却出现了意外的访客。
那是一种叫做衣蛾的虫蛹。袋状的灰白色外壳。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是掉了漆的水泥屑。平时总是悬吊在天花板的角落里,像是水滴般地垂挂着。不过,那一天,在漆黑房间仅有的一盏昏黄光晕里,一只衣蛾“啪!”一声掉落在我的面前。
“这是什么?”
正当我好奇地将鼻尖凑近,想看个仔细的时候,桌面上那瓜子壳般的白色袋状物竟然伸出了头。我立刻惊吓地弹跳开来。
不过,衣蛾显然没有理会我。
它只是悠闲地伸长了脖子,打了一个爱困的呵欠,像是从天而降的仙人一般地,在桌面光圈的平原里漫步了起来。那个样子,实在傲慢得令人火大了起来。
“开什么玩笑,竟把人间当作了自己的天堂吗?请睁眼瞧瞧看,这里到底是谁的地盘呀!”
我立刻抽了一张卫生纸,“砰!”一声地对着桌上正在散步的衣蛾拍去,衣蛾在皱成一团的卫生纸里,很快地将头伸进袋状的壳蛹里。它的身体非常非常小,却拖着很大的壳。
打开计算机,立刻搜寻跟衣蛾有关的信息。
潮湿的雨季会大量出现,陈旧的老房子里也为数不少,衣蛾以石头蛹的群像在房间的四处迁徙着。
也是辛勤的纺织者。搜集灰尘与毛屑,编织成背上那灰白色的壳。
所以,衣橱是衣蛾最喜欢的地方。
它们总是愚公般地搬运着衣物上的毛球与棉屑,地板瓷砖上的细小灰尘,排水孔里短短的一根一根的毛发,然后,在黑暗的夜里,将那当作砖瓦水泥般地,一点一点盖起了自己的房间。
所以,卫生纸里被捏成一团的灰白色壳蛹,并不能真正杀死衣蛾。它总是躲在那灰白的、粉笔色的没有生命迹象的壳里,直到敌人远离,便再次地,将那细长的、懒腰般的头伸探出来,之后,悠闲地,愉快地继续行走。
那一定是只有在显微镜下才能被看得仔细的五官。有很大的眼睛、鼻子、啮人的牙齿。
但是,在肉眼的世界里,衣蛾所拥有的昆虫的脸孔,只是原子笔墨水般的黑色小点。当我俯下身张看着从壳里探出头来的衣蛾,衣蛾也正睁大眼睛看着巨人般的我。
一想到这一点,便觉得衣蛾是与我相同具有可以互相对视的眼神的某种存在物,而令人忍不住战栗了起来。
凡是人以外的东西,只要拥有眼睛,就觉得对方与我似乎能够用语言沟通。所以,餐桌上的动物,除了鱼以外,几乎都是没有眼睛的东西。
光是注视着对方的眼睛,无论如何,就不能把它当作食物般地吞咽下去,因为,只要稍稍凝视着那仿佛还骨碌地转动着的眼珠,便觉得有吃食人肉的罪恶之感,鸡的脸、猪的脸、牛的脸,不在必要的时刻绝不上桌。
眼睛所传达出来的心情,说明了一切。
那是超越了国籍、物种以及各种生物间的区别,是不能被归类为任何一种语言的绝对性存在。在那不需要说话,就能彼此明白的话语里,只有宽恕一词可言。
我想,人类之所以能够恣意地扑杀着衣蛾般的小虫,正是因为看不见那微不足道的眼睛吧。
所以,徒手打死蚊子就像家常便饭,但是徒手打死苍蝇却总是令人忍不住恶心地想吐。那一定是因为苍蝇的亡灵,以那斗大眼珠的方式,回来指责人类了吧。
看着卫生纸团里缓缓张开的衣蛾的壳,我突然有点害怕了起来。
因为,在那无机物所编造的灰白壳里,所居住的,是和我有着同样脸孔的生物。
在与我恋人般相恋的房间里,还有别人存在,这件事让我很不安。
夜里,睡觉的时候,衣蛾总是悬吊在天花板上俯瞰着我。
洗完澡后,湿漉漉地走到衣橱前,边擦干头发,边换上衣服,衣蛾也低头张望着我。
当我恶狠狠地抬头回瞪着它,它总是满不在乎地吊挂在原处。
我想,那一定是因为它随时都拖带着那棉絮织成的硬壳的缘故。衣蛾所在的壳,是个比起自己那微薄的身体,还要来得大上数十倍的壳蛹。以人类来说,就像是一间游泳池般的大小。
不与同伴共享着同一个房间,也绝不背叛自己所在的壳蛹,不管生或者死,都跟房间相与共,衣蛾自律地、坚强地,在自己用灰尘打造出来的巢穴里生活着。简直像是肉体与肉体相连的伴侣。
为什么衣蛾能够恣意地拥有这样的人生呢?那种像是宿命似的工作,仿佛一出生,就为了与房间相恋般地来到了世上,终其一生衣蛾都在做着同一件事。直到身体坏毁为止,而终于死在那自己编造出来的壳中。房间也成为了墓穴。
衣蛾的壳中,除了自己以外,什么也没有。但是,我的房间里,却塞满各种东西。
旅行回来的纪念品、各时期拍下的大头照片、分手的恋人所遗留的拖鞋、搬家时从另一个房间携带过来的书柜、床单与家具。
我想,如果我也有一个游泳池般的房间,我所拖带的东西与回忆,也绝对会塞满整个游泳池,直到它再也吃不下为止。我不是衣蛾那种家徒四壁的居住者。
不管到了哪里,不管携带着再如何强固的“国王的电话亭”出门,每次回到房间,我一定会将外面的什么带了回来。笑语也好,哭泣
也罢,别人不经意的一句问候或者心意,伤心的与不伤心的。
仿佛又听见房间这样指责着我:
“今天又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带回来了。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恋人般认真地看待?”
因此,拥有着绝对恋人身份的衣蛾,带着自己的房间,像是老年夫妇般相爱地在我的房间里漫步时,便不免令我恼火了起来。
“简直像是在跟人类夸耀着自己那洁白的人生了嘛!”我忿忿不平地想着。或许,衣蛾也正在吃吃地嘲笑着我。
这样的衣蛾,在五月的梅雨季里,大量地出现在天花板上,并且,流星般地啪啪坠落着。简直是跳伞部队。
掉落到地上的衣蛾,像是外星人般降落地球,而且,开始四处流窜着。
明明知道卫生纸无法完全将之扑杀,不过,我仍然在房间的角落到处追逐着它。衣蛾很轻易地被我捉住,捏成一团,不过,即使是被用卫生纸掐到眼前,与我面面相觑的衣蛾,也完全没有要妥协的意思。一旦我目露凶光,衣蛾便唰一声迅速缩回了壳中。
我气愤得不得了,于是,摇晃着手中的纸团,叫它投降。
如果是别的动物的话,会跟我正面对决吧。比方说狗,一旦对到了眼睛,就会没完没了地跟上来,直到一脚把它踢开,或者嘶吼回去。受伤也好,被说是脑袋太过单纯也罢,狗就是具有那种不达目的绝不善甘罢休的厉害才华。
但是,眼前这片瓜子壳般的袋虫,却恬不知耻地缩进了那棉絮做成的房间,连用眼睛向我乞饶的努力也不肯做。这,到底该说是懦弱还是虚无呢?
我不敢把掐捏了衣蛾的卫生纸丢进房间里的垃圾桶,因为,它必定会在讨伐结束后的黑暗里,伸头拨开纸团的皱折,优雅地,从容地,爬回地面,之后,带着它的房间,继续在黑色的平原里睡眠旅行。
于是,只要抓到了衣蛾,我就毫不犹豫地往阳台外丢去。楼下加盖延伸出来的铁皮屋顶,没有多久,就遍布着一团一团白色的卫生纸团,那里面装着蒲公英般正在旅行的衣蛾。
不过,即使已经做到了这样的地步,还是不能安心的。
据说,在一个家庭里,只要出现一只蟑螂,就代表这个家庭的暗处埋伏了三千只其他的蟑螂。衣蛾也是同样的道理。网络上的人这样回复着我的发问:
“如果晴天的话,就把衣橱里的衣服全部翻出来洗,用强光曝晒。因为衣蛾很可能已经在那上面产卵,换句话说,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都有蠢蠢欲动的孵化中的衣蛾的蛋。”
我完全无法接受房间与我之间还有别人,更不用说是三千位别人。
于是,梅雨季的中间,偶尔出现的少数晴天,我都在歇斯底里地清洗着衣柜里的衣服,买吸力很强的吸尘器,拼命洗刷地板。
但是,当雨天再度地来临时,房间里的光线转阴,灰尘薄薄地从阳台的落地窗,被风吹来,在桌面无声地降落。像是蘑菇一般。头发长了,只要漫无目的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也会在前天刚打扫过后的地板上,看到一根两根掉落的毛发。
我想,衣蛾这种东西,该不会天生就是用来指责人类的一切努力,都是没有用的吧?即使扫除得再怎么干净的地方,灰尘还是会再来的。排水孔的黄垢与锈蚀,无论再怎么用力刷洗了,经年累月,一样会出现的。而我,作为一个人类,终其一生,都必须处在和那不洁的污垢敌对的战争之中,没有公休的时间了。那简直像是,整个人生都在做着自我清理的工作了嘛。
忍不住要沮丧了起来,而颓坐在房间的中间。
房间静谧地在夜晚里沉睡着。
熟睡中的房间,有着一张恋人的脸孔。
书柜、地毯、衣橱和天花板。鞋柜里摆满我喜欢的鞋子。地垫的方向。电视与计算机那一片漆黑宛如森林的屏幕。
“你到底有没有心理准备,要跟我这样单调无聊的箱子,一起生活到死呢?”
仿佛听见房间这样问。
“那可不是休息这样简单的事而已呀。如果是休息的话,你与我都只是彼此的客人,稍微停留了一下,就势必要互相告别,到另一个地方去的。不过,你与我之间,不是那样的关系吧。”房间在夜色里对我诉说着。“那是更重要、非常重要的另一种关系呀。”
啊。如果可以的话,我也真想成为像衣蛾那样的人啊。
很想一直与房间相恋,直到变成了白骨为止。一百年以后,被人从墙壁的钢筋水泥里挖出来,连身体也一起埋进了这个房间。
生也好,死也好,食物也好,排泄物也无所谓,在同一个房间里举行着的,我那自我消化的仪式。
很想被房间紧紧地包裹。书柜、杂志、盖过的棉被、喜欢的鞋子和重要的回忆,全数舍弃。希望房间能从四面八方把我重要地抱住,温柔地告诉着我:“这里已经没有痛苦的事了噢。”在我与房间之间,只有空空的、像是胸腔般的洞,被风咻咻地经过,发出哭声般的哀鸣。
不过,如果是那样真空般的、没有痛苦的所在,为什么,我还会听到那种低泣的哭声呢?那找不到源头的悲伤的号哭。像是童年里一次迷路的孩子,沿着离风很远的道路,由远而近,慢慢地回来了。
雨好像会一直下到世界末日。衣蛾持续侵袭着我。雨滴般不断掉落在房间的各个角落。似乎带来了讯息。我想知道那灰白袋状的壳中究竟诉说了什么,于是,边清理着一切,边愈发焦急了起来。
不过,还是不能知道的。
衣蛾守口如瓶地守护着它自己的房间。
而我,还是不能成为衣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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