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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第五战区

書城自編碼: 2477777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小說中國當代小說
作者: 常芳
國際書號(ISBN): 9787532947300
出版社: 山东文艺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4-09-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410/378000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平装

售價:HK$ 9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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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自古就有战争让女人走开的说法,描写战争也似乎是男作家的专长。

山东青年女作家常芳直面抗日战争历史,

七年精心打造抗战题材长篇小说,

《第五战区》再现70年前临沂阻击战之血与火。


这是一段外敌入侵、家国蒙难的苦难岁月;

亦是一曲人性迷离、慷慨赴死的激昂悲歌。
內容簡介:
抗战爆发,战争阴云逐渐逼近。生活在战区的各色人等,无不被由远及近的战争扭曲了各自的人生轨迹。

看似平静的叙述中,爱情曲隐低徊,命运云谲波诡,战争残酷惨烈。

作品以细腻笔法,首次真实还原抗战年代普通人的生活图景。

更触摸人性的幽微隐秘,在纷繁复杂的矛盾中升华出舍生取义的人性光辉与家国情怀。
關於作者:
常芳,女,山东临沂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作家协会签约作家。出版长篇小说《爱情史》、《桃花流水》,小说集《一日三餐》等。作品获山东省泰山文艺奖、《上海文学》奖等。现居济南。
目錄
第一章

一本印刷的小册子。第五战区。野物们搬家可不是好兆头。


第二章

水底的一座城堡。一套三十二卷本的《全唐诗》。什么秩序才是新秩序?


第三章

抗日协会。一家人的命和几亩地总算保住了。保险公司恐怕会被一炮轰成灰。


第四章

金苹果在银网子里。一千条枪。她像一块煤被投进了燃着烈火的炉子里。


第五章

自卫团。烟火不断地从废墟里冒出来。葬礼。第一次正眼瞧这个女人。


第六章

乡长。海军陆战队。中国节日。她们是第一份到河边上来送灯的。


第七章

弹尽粮绝。出发前自卫团的人各自回了一趟家。给咱们唱个酸曲吧。


第八章

他忘了自己还会说日本话。一部分人先去穆陵关。男人们的事。


第九章

一家子老小都由鹿家来照管。正月十六。对准那颗脑袋狠狠地砍了下去。


第十章

驱疼神水。女人们小声地咒骂起自己的男人。您不是在做梦。


第十一章

一层豆秸烧出来的灰。鬼使神差。到教堂里去吧。左边那扇沉重的木门。


第十二章

战争隔着一条河呢。第六百七十五个死去的人。一切也许才刚刚开始。


尾声

瞄准。回来了就好。这个春天竟然如此漫长。


后记
內容試閱
第一章

一本印刷的小册子。

第五战区。

野物们搬家可不是好兆头。





前言。民国二十一年秋天,在南沂蒙县的锦官城,有个年轻人在半夜里离开了庄园。离开前,他对新娘子说要出去走走,结果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离开灯火通明、一派喜气洋洋的庄园之后,他直接去了山上的教堂。在那里,他弄了一匹马,连夜离开了南沂蒙县。

这个在新婚夜里出逃的年轻人,鹿镐其,是被他父亲鹿邑周骗回家的。鹿邑周让儿子回家的理由,是家里打算请来亲戚朋友,热热闹闹地给老太太做个七十大寿,但老太太想念她的两个孙子,声称孙子不在家,她什么寿也不做。实际上,那却是这位父亲煞费苦心骗儿子回来的一个把戏:他想骗儿子回家娶亲。就在鹿邑周给儿子拍电报那天,他的母亲,那位七十岁的老太太,正因为夜里又梦见她的大儿子正在轮船上航行,海上突然起了风暴,而在早晨犯了疯病。鹿邑周突然决定让鹿镐其回家娶亲,是由于他在儿子的房间里,发现了一样令他胆战心惊的东西。暑期里,鹿镐其回家住过一阵子,离开家返回南京时,他却很不小心地将一本印刷的小册子——《共产党宣言》,遗留在了一摞《全唐诗》里面。两个月后,这位父亲到儿子住的房间里翻找东西,无意中碰倒了那摞书,结果就瞅见了那本让他心惊肉跳的小册子。

在油灯下翻完那本薄薄的册子,鹿邑周彻夜没有入眠。几年前,山上教堂里那位传教士查理先生,就给他谈起过苏维埃和那个在欧洲大地上游荡的“幽灵”。那时候,他们家的老羊倌宋武生还没从张宗昌的队伍里逃回来,还没把那个叫瓦西里的俄国老毛子带到锦官城。老毛子瓦西里来到锦官城后,查理先生又一次从老毛子的家乡俄国,给他谈到了苏维埃。这次,传教士不仅重新给他讲到了那个“苏维埃”,还给他讲了欧洲的文艺复兴、宗教改革和法国大革命。讲到法国大革命时,传教士告诉鹿邑周,那时候的法国,到处都在发生暴动,到处都乱哄哄的,整个社会完全失去了秩序;因为从皇帝到贫穷得没有一件完整衣裳的穷人,人人都参与到了革命之中。“到处是悄悄死去的人和悄悄被埋掉的尸体,没有人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看见第二天的太阳,看见自己投在大地上的影子。而说不定在哪块地里,人们无意中就能挖出一堆没有人知道是谁的尸骨。”鹿邑周对欧洲文艺复兴,对达·芬奇的画和莎士比亚那些风靡欧洲大地的戏剧,以及教会如何变革这些事情,没有丝毫兴趣,他只是出于一种礼节,听传教士在那里谈论它们。但对于法国大革命这一段,他却听得非常用心。因为,这让他很快联想到了他的哥哥,想到了那场曾经让他们鹿家倾家荡产的“辛亥革命”。

那天,天将亮时,鹿邑周攥着那本小册子踱到窗前,从木格窗子里望见了天上一弯镰刀状的月牙。夜幕漆黑,镰刀的刃闪着一道道寒光。对着那弯月牙,鹿邑周恐慌得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一眼就瞧见了儿子的未来——他正蹈着他那个不着调的伯父鹿邑德的路子,骑着头瞎驴,一步一步地朝悬崖边上奔着呢。他这个儿子,这是要再次把鹿家的天给弄塌下来,把一家人赶到绝路上去。鹿邑周停住踱了一夜的步子,一屁股跌坐进椅子里。再次站起来时,他已经想出了一个他自认为最原始也最有效的方法——用一个温婉俊俏的女人,来套住将要变成野马的儿子。女人是现成的。在鹿镐其十岁那年,他就被南沂蒙县最大的地主梅伯秋看上,将自己七岁的孙女梅如是许配给了他。这两年里,梅家一直眼巴巴地等着在南京读书的鹿镐其回家,将他们的女儿迎娶进鹿家的大门。

最终的结局却是他们谁都没有料到的。“那个兔崽子,他碰都没有碰娶进门来的女人,就在成亲的夜里逃走了。”

鹿邑周强压着怒火,亲自追到南京,寻到了儿子读书的中央大学,期望能在外人还不知道内情的时候,重新把儿子带回家。看到那本小册子后的恐惧和鹿家的脸面都在其次了,他在那两天里最担心的,是他那位亲家梅子卿,无论从哪个方面,他都不是那么容易应付的。

但在那所学校里,这位焦头烂额的父亲得到的唯一线索,就是他的儿子已经离开学校,离开了南京。其余的,他就一概不得而知了。“不知道。”他询问过的每一个人都这样回答他,仿佛是有人事先给他们发了个统一的答案。后来伴随了他一生的头疼病,就是从这个时候患上的。在管家鹿丰年的陪同下,他站在校园里一条两边栽满夹竹桃的小径上,茫然四顾着,觉得有片树叶子落在了他头上,于是抬起手来抚摸一下,想把那片树叶子弄掉。结果,他没摸到树叶子,头却从他手指摸过去的地方,疼了起来。那种头疼,从此 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他。



这天上午,十一点钟之前,离客厅里那台自鸣钟奏出《奥地利圆舞曲》还有小半个圈,几位亲戚和几个有脸面的佃户,就各自乘坐着马车骡车,陆续地来到了鹿家庄园的大门口。在老毛子瓦西里来到锦官城之前,鹿家客厅里这台自鸣钟奏出来的音乐声,只有传教士查理先生和鹿家人知道,它里面奏出的曲子叫作《奥地利圆舞曲》。那是查理先生给鹿家带来这台自鸣钟时,告诉他们的。鹿家的佣人,包括管家鹿丰年在内,没有一个人知道那里面奏出来的洋曲子是什么玩意。他们只是觉得好听,它响起来的时候,会让他们感到心里在往外冒一种甜丝丝的东西,两条腿也变得轻快起来,灵活起来,像踮起脚尖走路。或者像一只什么鸟,在安静广阔的树林子里,轻快地舒展开它羽毛丰满的翅膀。

到了十一点钟,那台自鸣钟里的《奥地利圆舞曲》响起来时,又有一辆带有车篷,由两匹马拉着的马车停在了门外。早就候在那里的鹿邑周和太太朱氏笑着迎上前去,亲热地对车上下来的人说:

“亲家,你们来了,一路上可是辛苦啦!”

“亲家好!给老太太道喜啊,祝老太太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车上下来的人也亲热地拉住了鹿邑周两口子的手。

“托您的福!都是托亲家你们的福!亲家,快请进!”

在大门外,鹿邑周挽住亲家梅子卿的手寒暄着,引领着亲家两口子走进大门。进门后,他就回头对跟在后面搬礼盒的管家鹿丰年吩咐道:

“丰年,放下盒子赶紧去照料一下梅老爷的马,仔细着点。”

老爷的头疼病半夜里就犯了,整个后半夜都靠着涂抹薄荷油水驱疼。鹿丰年嗅着老爷身上薄荷油水的味道,小心答应着,在后面放缓步子,压着嗓门指使油坊里过来送油的哨子,让他牵上马,赶紧到河里去饮一饮。哨子嘟嘟哝哝着不愿去,说油坊里这会儿正忙得放屁都没空呢,他送过油来,就得脚不沾地立马回去,要是耽搁了工夫,巴三那个驴日的又得找着茬子,朝他腚上戳磨棍。

鹿邑周在前面听见了,又扭回头瞅眼鹿丰年,温和地说:

“你亲自去吧丰年,手上有什么活先放一放。”

“是,老爷。”鹿丰年收住步子,点着头回答。

早来的客人,都在屋子里陪着寿星老太太说话。老太太坐在八仙桌左侧的高背八仙椅里,一手抱着那个连睡觉也要搂在胸前的包裹,在满屋子人的 说笑声里摸摸头上的新帽子,催着梅如是快去迎接她的父母。

“大船风平浪静地靠码头了,人都在下船呢,快迎接你爹娘去。”老太太把脑袋俯过去,在梅如是耳朵边上小声嘀咕着,生怕有人听见。

桌子上自鸣钟里的西洋舞曲还在响着。一种叫不上名字的乐器奏出的乐声拖着一小节欢快的颤音,像是非要颤得人心里也跟着它颤起来。梅如是拉上小姑子鹿新茸的手,在那节颤音里扯了扯玫红上衣的衣襟,低头朝屋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她迈出去的一只脚还没有跨出半尺高的门槛,绣着梅花的粉色鞋子刚探出黑色长裙的裙摆,便听见母亲“如是,如是”地在唤她的名字。

梅如是几步奔到父母面前,两手挽住母亲的胳膊说:

“爹!娘!你们怎么才到?是不是夜里下了雨,路上不好走?”

“不是路上不好走,是临出门前有点事,耽搁了一会儿。”梅子卿端详着女儿的眉眼神色,微微笑着说。回答过女儿,他又转过脸去对亲家鹿邑周说:“亲家,你近日听没听说,北平和天津被日本人占去后,国民政府这回真是急了,政府刚发表了抗战声明,军事委员会又发了什么指导方案,在全国设了好几个战区,说是准备和日本人打持久战。”

“略有耳闻,听说咱们这里被划成第五战区了?镐维前些日子从上海回来,东一头西一头地也说了那么几句。”鹿邑周说着,忽然想起了至今没有音信的大儿子鹿镐其,自觉失了言,慌忙朝亲家公和亲家母脸上扫一眼。察看 完亲家的脸色,眼睛的余光又朝儿媳妇梅如是脸上瞥了瞥。从两位亲家脸上,他倒没看出什么变化来,可他看见梅如是垂下了眼睛,还轻轻地咬了下嘴唇。鹿邑周讪讪地干笑一声,在心里咒骂着自己:该死的老东西!真是该死!这个时候,怎么能引他们去想那个小畜生!

“哦,镐维贤侄从上海回来了?”

“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俊俏的上海女学生呢。一会儿您就见到了。”鹿新茸替父亲答道。

“好……好。亲家,那可要再番给您道贺了。定好大婚的日子没有?准备什么时候请亲戚们来喝喜酒啊?”

“这个……”鹿邑周支吾着,“……这个,他们是怕上海那边也像北平, 被日本人占了去,暂时先回来避避战乱。”

鹿镐其在新婚夜里逃走后,梅如是没有在婆家和娘家人面前哭闹过一次。她背地里曾经偷偷地读过《牡丹亭》这类书,那是她家祖上一个厌恶做官,整日喜欢游山玩水、写诗作画,被家里人称作“浪荡子”的人留下来的。因为看过那些书,她也懂得了一些才子佳人的风流韵事,知道有情人就是棒打鸳鸯,也不会被拆散。婚后第三天,按着南沂蒙县的风俗,一对新人要到娘家去“回门”时,梅如是提出来,让鹿镐维陪着她回娘家。去之前,她教着鹿镐维,见到她父母后,就说他哥哥收到学校里发来的紧急电报,学校里有要紧事,早上才一早赶着回了南京。后来事情瞒不下去了,她又跪在父母面前,说她只当鹿镐其像她爷爷当年进京赶考时那样,是出门赶考去了。“既然是赶考,有人会状元及第,高头大马地衣锦还乡,就有人会一辈子考取不了那个功名,一辈子躲在外乡不愿还家了。”至于她这辈子能不能等回一个状元郎来,凤冠霞帔地做上状元娘子,她自己认命了。不过,从那以后,梅如是还是像患了某种疾病一样,每天晚上睡觉前,她都要对着镜子,摸着镜子里那张毫无生气的脸,对镜子里那个女人念叨上两遍:“睡下吧,等到天亮,你就是状元娘子了。”

现在,梅如是看着公公因为窘急而显露出来的尴尬神色,担忧公公在父母面前一时难堪,失了颜面,就忙着岔开话题,朝父亲问道:

“爹,日本人那么快占了北平,您说,他们是不是很快就能打到咱们南沂蒙县来?”

“是啊是啊,”鹿邑周心里感激儿媳妇替他解围,立即随声附和道,“现在就担心这个事。”

梅子卿哈哈大笑着说:

“这就看老天爷怎么安排了,咱们可是都盼着,战火别烧到咱们家门口来呀。兵匪祸患,自古都是覆顶之灾。要是那把硫黄大火轰轰隆隆地烧过来,咱们亲家可就没有安稳日子过了,没有一个舒坦的早晨,也不会有一个舒坦的晚上,庄稼地里连草都长不旺盛。”

“是啊是啊,”鹿邑周说,“前两天,村里一个在县乡农学校受训的小青年回来,说北沂蒙县的乡农学校里已经有人回家卖掉家产,购买一大批枪支弹药,拉上县乡农学校里一众人,组成了一个抗日区中队。消息传到咱们南沂蒙县这边的乡农学校,也有人在摩拳擦掌地想组织队伍了。”

“别人忙活别人的,咱们先稳住吧亲家,打仗的事有政府在那里操着心哩,咱们今天先好好地喝老太太的福酒。”梅子卿说,“怎么没看见查理先生?”

“今天是他们的礼拜日,这一天里,他只服侍他那位上帝。”

几个人说说笑笑着往上房里走。堂屋里的客人已经闻讯迎了出来,站在一棵果实耀眼的石榴树下面说着话,迎候着主人和他们的亲家。石榴皮上刚皴了点胭脂红色,距离成熟大概还需要一段时日。眼底下,它们的圆肚子鼓是在鼓着,可是不管怎么鼓,也还缺乏籽粒饱满熟透之后,要胀破肚皮的那些光泽和圆润。

“黑夜里下了场小雨,今日天气真是清爽。您看看,老太太多么有福,风和日丽的。”

“是啊是啊。雨还有点小了,河里水面没见什么变化。”

“雨水都被饱饱地吸进地里去了。有一个月没下雨了吧?庄稼地里需要一场雨水了。”

“十里不同天。俺们庄子里雨就大,路上全是粘车轱辘子的泥,粘得车轱 辘子比路还宽,都快转不动了。幸亏我们家那头黑骡子有的是力气,要是换上副骨架子瘦小的家伙,您看吧,肯定这会儿还在那里趴泥窝呢。”

“你们瞧瞧这石榴树,结得真是多啊,满树的枝子都缀弯了。”

“院子里就得栽棵石榴树。石榴石榴,多子多福。”

在石榴树下面说话的人,见主人和他们的亲家到了近前,都闹哄哄地迎了上去。

“梅大人,梅太太,您两位好啊!”

“好好!你们也好!”

“梅老爷,北边一直在打仗,听说二十九军也没守住北平城。北平城里的学生们前头跑去支援,上万的学生都战死了。您说这些学生们,不在那里好好念书,跑到战场上去凑什么热闹,结果连小命都搭上了!梅老爷,您看这仗……会不会打到咱们这里来?”鹿家的佃户宋春福凑上前来问道。他是鹿家最大的一个佃户,种了鹿家差不多十分之一的土地,足足有二百多亩,家里光是长工就雇了二三十个,大小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梅子卿看着他身上的细布长衫,笑了笑说:

“能不能打到咱们这里来,我也说不清楚啊。这事只能等着,看老天爷怎么安排了。”

“梅老爷,您是不是吃什么仙丹了,怎么越活越年少啊?上回见您的时候,您鬓角上好像有了几根白发,现在怎么一根也看不见了?”

“是这样,有天我去打猎,想打只野兔子回来,等亲戚们去喝酒。谁知道一进山就迷了路。后来幸亏遇到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先生,他给我指了路后,非要拉我到他家茅屋里吃盏茶。我推辞不过,就跟着他去吃了盏茶。打猎回来走到沂河边,我趴在河边上往水里一照,咦,白头发怎么都不见了?后来一想,准是遇上能让人返老还童的老神仙——何首乌老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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