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云中记
》
售價:HK$
76.2
《
中国古代妇女生活(中国古代生活丛书)
》
售價:HK$
47.0
《
你的认知正在阻碍你
》
售價:HK$
65.0
《
我们身边的小鸟朋友:手绘观鸟笔记
》
售價:HK$
78.2
《
拯救免疫失衡
》
售價:HK$
55.8
《
收尸人
》
售價:HK$
72.8
《
大模型应用开发:RAG入门与实战
》
售價:HK$
89.4
《
不挨饿快速瘦的减脂餐
》
售價:HK$
67.0
|
編輯推薦: |
她,前朝公主,因独特命格,华丽和亲。
新婚当夜,以停棺之地为洞房,掌月光为红烛……
她注定不平凡,任命运坎坷,世人事事算计,不做棋子,惊鸿再生。
爱恨交加的两个男人,哪个才能拥她入怀?
被转送他人,堑桥之上,他却赐她满弓之箭……
她惨淡地笑:“这样,你可曾解恨?”
|
內容簡介: |
“如果这世间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那所谓的恨意,不过是开刃的利剑。”千里匕首相送,堂堂宫妃之名,不过乃一场迫不得已的交易所得。命运注定用恨谱写接下的篇幅,大婚大夜,她在他漠然离开后,挥刀斩去不该有情丝。忘了他曾于猎场英雄相救,不在意华丽背后的可悲宿命,她坚毅果决,涅槃重生。信步堑桥之上,淡看他的满弓之射……或许,他得不到的东西,也不允许存在于世上。谋天下,平四海,江山一统,六宫无妃,万里夺亲,惊起山崩地裂。再出现时,她已涅槃重生,挥剑复仇,不留一丝余地。因为,那被荆棘缠绕的爱情,只能用剑斩断……
|
關於作者: |
爱新觉罗氏,女,输血师。族姓爱新觉罗,雍正后裔。祖籍科尔克草原,现外蒙古境内。座右铭:将爱情进行到底,将梦和现实永远结合。曾在杂志、报刊上发表过数篇散文、随笔、杂记,还在一些杂志上获奖。
|
目錄:
|
第一章 亡国公主
第二章 初识洛诚
第三章 带伤舞蹈
第四章 自毁清白
第五章 血溅朝堂
第六章 步步惊心
第七章 南宫侧妃
第八章 双龙戏凤
第九章 南宫诡计
第十章 温柔暴君
第十一章 一剑断肠
第十二章 六宫无妃
第十三章 诛心霸爱
第十四章 身怀龙种
第十五章 江山为聘
|
內容試閱:
|
第一章 亡国公主
跌跌撞撞的慕容兰
掉进了敞开的棺材里,
不顾一切起身逃出,向一侧奔去。
阴暗潮湿的地牢,哀号声回荡。一间间上了锁的牢房里,不时传出囚徒们的抽泣声。
“给爷安静点!”牢头不耐烦地呵斥,随即响起的是他挥动长鞭的声音。
转角处锈迹斑斑的不起眼的牢房里,关押着曾尊贵无限的前慕容王朝第一公主慕容兰。如今的她早已没了昔日“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卓越风姿,数日来的昏昏沉沉,令她的面色如残花般颓败。周身的凉气使她娇弱的身子瑟瑟发抖,原本朱唇如血、眉眼如画的精致面颊,此时仅剩一片憔悴不堪的容颜……昏睡的她耳边抽泣声从未停止,无奈被高烧困扰而睁不开眼。
不离不弃的十四五岁婢女尚汐不时往她嘴里喂了些淡而无味的粥,使得饱受疼痛困扰、冷热交替煎熬的她终于有了气力,香舌舔舔干涸的樱桃丹唇,缓缓抬起瓜子脸上狭长、无神的凤眼,挺直的鼻梁上布满密密冷汗,从前凝脂般的肌肤在大病中变得苍白,纤细的身姿宛如垂柳般摇曳。
她吃力地微微直起身子,用胭脂彩绘了指甲的修长手指拽拽身边的尚汐:“嗯……”
尚汐见她醒来,哀求铁栏外身着蓝袍的太监:“公公,我家兰公主已持续高烧,求您给寻个大夫来医治。”
“这就受不了了?如今当皇的不是慕容大帝了,南宫大帝即将登基。几日后你家慕容兰公主和这里所有的皇亲国戚,都会拿来宴客,招待各国观新帝登基大典的使臣们,自求多福吧。凭你家兰公主的绝世容貌,只要能躲过人猎场上的乱箭,会有某个主子想要纳她为妾。”公公一甩拂尘,长长叹息,拂袖而去。
因宫变时被重物砸中后脑勺而引发高烧,慕容兰完全丧失了记忆。她用探究的眼神望向尚汐,从尚汐口中知道自己的身份:刚被推翻的慕容皇朝皇后之女慕容兰,如今双亲皆在宫变当日身亡,自己和其他的兄弟姐妹、皇族中人一同被关在地牢中,等待夺慕容江山的南宫一族处置。
一日清晨,阳光普照曾血雨腥风的皇城,空气中再也没有宫变时的恐惧和嗜血味道,处处显得歌舞升平。新的南宫王朝在铁血秩序下,开始了它的统治。
慕容兰在尚汐的照顾下,终于退去持续数日的高烧。苟活于世、遗忘了昔日种种的她来不及为康复窃喜,就和地牢中所有的人被黑布蒙住眼睛,在皮鞭的驱赶下,被赶进了十只巨大的笼子里,由马拖着,惶恐不安地离开了地牢。
还未弄清状况,关押他们的笼子已被撤去,黑布扯下,久未见光的慕容兰眼前一片茫然,回神之时发现自己身处猎场,不由瑟瑟发抖,动都不敢动一下。
远处跨在高头骏马上、身着黑色华服、身材挺拔、头束金冠、面色如玉、剑眉星目、眼神锐利、鼻梁如玄铁削过般挺直、唇峰凛冽的轩辕国太子辕煜迟一抖缰绳,追击咆哮的野兽奔来。他凝神静气的刹那,周身显出卓尔不群、英俊冷厉之气,从腰间取下御用的明黄色的大弓,满弓而射。
处于狩猎场上的慕容兰被哀号声围绕,十来只凶猛的野兽张开血盆大口,咆哮着冲向他们这一干从地牢押来的囚犯。
浓烈的血腥味冲天,惨烈的呼叫声盘旋在猎场上空。惊恐未定的她看着同伴们的鲜血喷溅在皑皑白雪之上,慌乱奔跑。
野兽向她袭来,慕容兰命悬一线,就见张牙舞爪、离她不到一尺之处的野兽在“嗖”的一声后,咽喉中箭倒地。她不敢置信地愣住,瞬间石化。
接下来意想不到的场面发生了,一串齐发的箭救下了她附近很多和她一样延口残喘的兄弟姐妹,她鼓起勇气搜寻放箭的人,看见了傲慢的脸,不顾一切向他奔去。
“公子,请救救尚汐!她在……”她跌跌撞撞奔到辕煜迟战马边,苦苦哀求。
“你自身难保……”辕煜迟稍稍侧身,将污垢遮住脸、已看不清绝世容颜的慕容兰甩上马背,“本宫带你离开,逃命去吧。”
就这样,衣衫褴褛、头发凌乱、脸色苍白,仿佛一根孱弱小草般孤苦无依的慕容兰,逃离了人猎场。直到出了猎场,她才看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容貌,感激地双膝跪地,却见他不屑一笑,领着一帮人离开,而他森冷的目光竟在她眼中比艳阳更温暖。
侥幸保住性命的慕容兰,当夜被关在京城外皇家猎场冰冷透风的柴房里,南宫大帝登基的消息也传到她耳里。父母双亡,自己成了前朝余孽,杀父害母的仇人华丽登基,面对南宫大帝登基赏来的残羹冷炙,她黯然泪下,无助地抱着双膝颤抖。
“传皇上口谕,慕容兰更衣,献舞于各方使臣。”公公尖锐的嗓音带来皇上口谕。
慕容兰被迫换上锦衣华服,由于面色太苍白,人猎场上又令她红唇受伤,公公便拿了块轻纱蒙了她的面颊。
“好了,走吧。”基本满意她的模样,急切迈步的公公待她跟上,“小兰子,在场的王公贵族大半曾向你父皇求过亲,如今他们谁想碰你,都易如反掌,如果侍候得好……就算收你入房,回去也会被他们身边的正妃要了你的命。哈哈哈……”
碎跑相跟的慕容兰面对公公的冷言冷语,闷不吱声,非常清楚亡国公主连世间最下等的奴仆都不如,即便是一个士兵都能一刀砍下她头颅,她极为恐惧一会儿的献舞会遭人践踏。
战战兢兢的她被领到铺着厚厚绒毯、帐壁上悬挂各种镶嵌宝石弓箭的大帐中,视而不见坐在小桌边的男人们搂着身边侍酒女子的放浪形骸,踏着鼓点的节拍,飞纱起舞。
“呦,小妞,过来跟爷乐乐。”薄纱遮面藏不住慕容兰的娇媚容颜,宽大的轻纱舞衣,让她妖娆身形被旁人一目了然,饮酒作乐的男人们一次次吐出轻薄浪语。
“舞跳完了。”慌慌张张的慕容兰,朝着主位上南宫一族派出的使官稍稍欠身,仓皇逃出主帐。
“来人,将她送到辕太子的营帐中。”主事的使官为每一位来观礼的达官显贵挑选暖床侍婢,慕容兰一曲如月宫仙子的舞蹈令他动了心思,将她指给了国力极强、周围各国皆不敢怠慢的轩辕当朝太子。
“不!”任慕容兰如何挣扎,仍被红绸困住手脚,由两名彪形大汉扛着往东侧的辕煜迟营帐而去。
到了营帐中,一名汉子拿了壶酒,撬开她的唇,“咕噜咕噜”灌下。待她有些体力不支,解开红绸,这才离去。
四周都是男人的味道,慕容兰欲支撑着床褥起身,摇摇晃晃跌回虎皮榻上。一次次地尝试,也仅让她来到了小桌边,离帐帘还有好长一段距离。
“何人?”嘶哑的男声在撩开帐帘的一刻响起,辕煜迟冷眼看着媚态如丝、轻纱蒙面的慕容兰,“你就是今晚侍候本宫的人?”
“不是。”极力否认的慕容兰摇头,待他来到跟前,吃力地揪住紫色蟒袍边缘,欲说出更多的哀求之语,却因酒醉落泪。
“滚!”辕煜迟抬手将她抖开,走到榻边,见虎皮被上落着她的轻纱舞衣,恼怒地将舞衣扔到地上,“本宫不喜欢风骚女子……”
自己被灌了酒,口齿变得不清,慕容兰看见外袍,这才发现身上仅穿了裹胸罗裙,伸手捂住胸口,朝轻纱舞衣而去。谁料却摇晃得倒在了红色的踏脚凳边,还碰到了他明黄色的靴子。
“你若不走……来人!这个女子赏给你们了!”辕煜迟嫌弃地抬脚,将她踢开,倒床而卧,一声令下,便有身着盔甲的男人进了营帐。
“我不是……”惊慌失措的慕容兰终于扯到了轻纱舞衣,将它披到身上之时,被进来的将军模样男子扛了出去,“求大爷放过我。”
男子并没动她,而是朝附近关押女奴之地走去:“你们这个女奴走错位置了,还偷了爷的酒喝,好生看管。”
“洛将军,小的们正找她呢!”公公见风使舵,从辕煜迟身边最得宠的洛诚将军手中接下了慕容兰。
意想不到的事接二连三,残忍的南宫大帝竟在登基后大兴仁义之风,出了皇榜:免去贤德慕容皇后膝下之女慕容兰死罪,并将她收入宫中,永享荣华。浩大的皇恩让活得猪狗不如的慕容兰苟且偷生,“幸运”被安置到永乐巷冷宫附近的一偏远院落里。常常三天一餐,饥不果腹,也没有收到任何关于尚汐的消息。
观礼南宫大帝登基后的各国使臣先后回到了自己的国度,轩辕太子辕煜迟为向父皇辕皇请旨赐婚,长跪于皇城内的十里坡。
“混账!竟然将太子府内的一干夫人和姬妾都散去,只为娶宁王之女宁嬿!”御书房内的辕皇怒气横生,一拍御案,吼道。
“皇上,太子爷是铁了心,您就允了他的婚吧。否则伤心的还是疼他的您啊!”一旁的杨公公拿来手炉,递给身穿明黄色龙袍的辕皇,为太子游说。
“出去,朕要静一静。”辕皇未接手炉,待公公掩门离开御书房,他转身走向密室。来到里间之后,从书列上取下一本厚重的长卷,伸手将架上凸起的玉球轻轻一拧,书柜转动,显出零星光亮和一名女子的剪影。
“朕来看你了,早知你今日落得凄惨下场,连个女儿都保不住,朕当日就该排除万难,娶你过门。”瞅着墙上无数张女子或坐或立或卧的妖娆身姿画像,眼里写满思念,“若没有你,朕早成孤魂野鬼了。”
徘徊于女子的画像前,低低倾诉思念,有些倦怠的辕皇来到一尊摆放在最里端、活人大小的塑像前,握着塑像的手,柔柔细语:“你还这么年轻,朕老了。”
往事不堪回首,当年仅为太子的辕皇,曾在狩猎之时被奸人暗箭所伤,幸得慕容兰娘亲相救,才得以保全性命。年少方刚的他对天盟誓:将来必迎娶且立她为后,誓死相伴。怎料事事不如人意,轩辕王朝与她所在的国度战火纷飞,联姻之事在一次次的变数后作罢。之后他娶了如今的皇后,她也嫁与情投意合的夫君。
多年来,辕皇将思念长埋于心,得知慕容皇朝宫变,她命丧利刃之下,留下可怜的女儿苟活宫中,便寻思救慕容兰离开南宫朝给她一席生存空间。忽然茅塞顿开,走出了密室。
“来人,传太子!”辕皇端坐于御案边,尊贵得不容正视,一派王者风范。
跪在冰天雪地中请旨赐婚的辕煜迟闻讯,急切赶到御书房,兴奋参拜:“谢父皇应允!”
“等等。你可以迎娶宁嬿,宁嬿做圣倪为我轩辕祈福,本就还有八个月,你不可乱朝纲,强行娶之。这样吧,你这就命人到南宫朝提亲,要求娶他处的……”辕皇从锦袖中取出一张发黄的婚书,“这是朕当年未完成的心愿,速去办来。”
疑惑的辕煜迟小心翼翼展开婚书,见上面清清楚楚写着父皇和一女子名讳,诧异不已:“父皇,这女子是谁?”
“此女子乃慕容皇后,朕保存这张婚书多年,慕容皇后膝下一女慕容兰,你就代替为父完成此心愿。”辕皇决定让太子弥补他当年的遗憾。
“不行!儿臣今生只愿与嬿儿相伴,绝不要他人。”辕煜迟震撼于父亲当年未完成此心愿,郑重发誓非宁嬿不娶。
“朕的话还没说完。慕容兰必须是你的太子妃,宁嬿为第一侧妃,他日你登上皇位,慕容兰为皇后,母仪天下,宁嬿可为贵妃。若慕容兰能生出皇子,你与她的孩子便是继你之后的下一任辕皇。亲旨!”辕皇说完之后起身,留下一脸愕然的太子。
“不——”辕煜迟此刻弄不清慕容兰是谁,只知道宁嬿将一辈子被慕容兰踩在脚下。无论他如何哀求,辕皇皆不答应,甚至放出话:若他不答应娶慕容兰,会考虑另立太子。
尽管辕煜迟深知更换太子非一朝一夕之事,何况父皇也是怒气之下吼出的话,没有任何效力,但迎娶慕容兰之事不容更改。
“下婚书。”辕煜迟痛心决定于八月十五迎娶养在南宫深宫、几乎被人遗忘的慕容兰。
轩辕朝的婚书由快马加鞭送至南宫朝,金殿之上的南宫大帝错愕不已,当即命人宣慕容兰上殿。
整日里由杂草、参天大树做伴独居的慕容兰第一次在冷清院落里,看见了南宫朝最得势的公公,慌忙叩拜。
“兰姑娘,换上这件衣裳,随杂家上殿面见大帝吧。你的苦日子到头了,杂家给你贺喜。”轩辕的婚书非常古怪,竟然点名道姓要娶前朝余孽慕容兰,就连公公都觉得匪夷所思。
换上紫红色罗裙、袖边用金丝绘了云纹的慕容兰,用一只玉簪简单地绾了发髻,虽没有描眉,彩绘胭脂,红唇依旧不点而艳,美丽得不可方物。她纤纤作细步,向公公行礼,待公公举步后,碎步跟上,踏入金碧辉煌、曾经是父皇召见百官的朝堂。
端坐龙椅、头戴冕冠,身穿黑色龙纹朝服的南宫大帝,待她参拜后,缓缓抬手:“朕念慕容兰孤苦无依,特封为欢颜郡主,赐欢颜宫,直至与轩辕太子喜结连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慕容兰再度叩拜,并不知晓轩辕太子是何人,但可以就此离开高墙,还是令她心中升起期盼。
出了金殿,卑微的慕容兰住进了欢颜宫,这是座算不上奢华、却远比她原来院落成色好得多的屋子。她从旁人口中得知,这一带是初选入宫的秀女们下榻的位置。久寻不到的尚汐也在她入住欢颜宫一日后,被公公领了来。
“外面是何人喧哗?”院落外向来冷清,慕容兰竟在用餐之时听见马蹄声不止,便差尚汐出去一探究竟。
不到半盏茶的光景,尚汐拿了封辕煜迟亲笔写的书信进来:“公主,您瞧瞧吧,先前的马蹄声是轩辕国的信差。”
疑惑的慕容兰放下碗筷,拆开书信,见竟然是封绝笔书,很是诧异。自己并非主动联姻,为何求亲的辕煜迟竟在下了婚书后,让信差不远千里送一封命她和亲前自尽的书信过来?还说只要她死了,必将以太子妃之礼厚葬她。
一拢纱裙,慕容兰来不及放下书信,奔出院子,见信差仍站在不远处,向他疾奔而去:“什么意思?”
“郡主,这是辕太子命属下送来的,辕太子说郡主看过书信一定会出园子。”信差递上一只华美锦盒。
疑惑倍生的慕容兰当场将锦盒掀开,寒光四射、镶嵌着无数名贵珠宝的锋利匕首呈现眼前。她明白了,这是给她的自刎之物。
“属下已将东西交给郡主,告退。”信差吃惊不小,飞身上马。
“等等,兰儿不才,请告诉我,既然辕太子不愿娶我,为何要送婚书来?”瞅着绝笔信,慕容兰几乎抱不动装着匕首的锦盒,晶莹泪水险些溢出凤眼。
“属下仅知辕太子与宁嬿郡主情投意合……辕太子是受辕皇之命迎娶……您嫁过去,必将母仪天下。”信差实情相告,看看花容失色的慕容兰,惋惜地扬鞭而去。
捧着绝笔书返回院落的慕容兰,拿起匕首,悲伤得竟哭不出声,哀莫大于心死,呆坐在书桌边。
“公主,不可以……”尚汐双膝跪地,揪着她衣袖哀求,话说到一半,竟咳嗽起来。
“你怎么又咳了?”慕容兰见她背过身子,良久止不住咳嗽,起身向她走去。
尚汐慌忙奔出屋子,朝井边跑。
好奇的慕容兰不放心相跟,见尚汐取下捂着嘴的帕子竟沾有黑色血渍:“怎么回事?你中毒了?”
“公主,汐儿也不知是怎么啦,就在公主搬进这座园子之时,公公便拿了碗药让汐儿服下。从此之后,汐儿就这样了。”尚汐脸上显出与年龄不相符的悲哀。
她会嫁的,哪怕死在那边也不足兮,或许仅有此举能为尚汐换来解药。慕容兰扶着尚汐走回屋子,郑重告诉她:“我们就等着出嫁吧。如果我猜得没错,给你放毒的人,他会在我到了轩辕之后,和我联系。”
举世瞩目的前慕容朝嫡亲公主、今南宫国御封的欢颜郡主,与地大物博、骁勇善战的轩辕王朝太子辕煜迟的婚礼,紧锣密鼓地筹备着。轩辕朝派出礼官千里相接,南宫朝则命才王南宫颐阳送亲。
过了南宫边界后,轩辕境内皆铺着红毯,可见辕皇极为重视太子迎娶太子妃的大典。巍峨的太子府仅有门口的两个石狮子绑着红绸,其他地方看不见半缕喜气。
成婚当日,太子府附近的街道皆挤满了观礼的人,个个好奇如此好运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女人何许模样。
慕容兰乘坐的喜轿由行馆出发,一路上无迎亲队伍,吹吹打打的送亲的人也被拦在了太子府所在街的街尾。
“传太子口谕,请太子妃骑马前行。”奉太子之命办差的洛诚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冷冰冰地传话。在他身后,是一群甲革披身的侍卫们,他们手执金戈,个个显出不可一世的傲慢。
观礼的人群躁动起来,皆议论新郎辕太子极不待见的和亲郡主。慕容兰在众人的微词中撩开喜轿,由面露难堪之色的媒婆扶着,向巍峨的太子府走去。
世人灼灼的目光投在身着喜服的慕容兰身上,没有人看见红盖头下的她此刻忧伤的面容。她每走一步,就像有一根锋利的针残忍地刺痛着她的心。
“公主,辕太子太失礼,不如……”陪嫁的尚汐回过神来,疾步相追,赶到她身侧,悲凉地附耳低劝。
慕容兰强忍心痛,凤眼泻出自嘲的眼神,嘴角浮现淡然神态,幽幽道:“不可乱说!”
观礼人群见她如此待遇,有人嘲笑,也有人叹息, 碎碎叨叨的话,在她身后此起彼伏地响起。她心如刀绞,依旧走向太子府。
没有拜堂,她直接被媒婆领着,走进一处看不出一丝喜庆的冷清院落。证婚的礼官仍旧说了些吉利话,便领着众人退出了喜房,“吱嘎”一声将门掩上。
独处的慕容兰接下来的时间,仅听见额前挂的月牙形珍珠坠子“沙沙”作响,疲惫苦等夫君的她,用葱玉的手指拆了鬓上的精致宫花,桃花般的凤眼瞧瞧紧闭的房门,最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扑哧扑哧”作响的红烛。
夜深人静,她依旧坐于榻边,这座屋子就像她一样被人遗忘,无人问津。
“传太子口谕,慕容太子妃随杂家去侍寝。”公公瓮声瓮气碎跑着来传话,开启了紧闭的大门。
身着喜服,蒙着红纱的慕容兰,百般无奈随公公前行。越走越偏僻,她不禁疑惑这是要去哪里。又在树林里拐了一段路,来到了太子府位于后山、荒废多时的园子中。
“娘娘,进去吧,太子爷快等不及了。”公公将她领到此,毫不迟疑转身离开。
诚惶诚恐的她碎步走进了漆黑的屋子,借着月光,瞅见床榻上积着厚厚的灰尘,下意识捏捏脸颊,痛感让她确定这不是在梦中。屋内的一切显得诡异,惊慌的她欲推门出逃,却与浓浓酒味、紫色华服半敞的辕煜迟撞了满怀,不由后退一步。
“爱妃如此慌张,莫非等不及本宫的宠幸?”目露凶光的辕煜迟毫不吝惜地捏住她白璧般的手,用来自地狱般的声音问候了她。
闻声,慕容兰心头一乱,竟茫然无措。揪下了绣着恩爱鸳鸯的红盖头,迎上如墨的邪佞眼眸:“殿下……”
辕煜迟一声冷笑从菲薄的唇溢出,笑声更是令人发毛,霎时间空气中就像展开了张诡异的网:“爱妃执意要嫁给本宫,难道见到本宫就是如此傲慢吗?你们南宫连该有的礼数都不具备吗?”
心中一惊,慕容兰杏目一扫昏暗的屋子,这才发现墙角放着具棺材,迭步后退。
“回答。”辕煜迟薄唇再启,口气咄咄逼人,伸手一拽,抖出条白布。“说吧,是本宫送你一程,还是你自行解决?”
慕容兰的肩头上是他赏的白绫,身后放着一具棺材,她咬咬牙,回瞪了辕煜迟一眼:“太子爷,这就是您给妾身的新婚之夜吗?不知辕皇若听说了您如此别致的洞房,会有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