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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历代的藏书家、版本学家、小说史家告诉我们,中国古代小说是一座无比丰富、辉煌、瑰丽的艺术宝库,那是我们民族文化遗产中最优秀、最珍贵的部分之一。
在古代小说发展的漫长历史中,短篇小说,无论是文言短篇小说还是白话短篇小说,都曾经为我国民族传统小说艺术积累了丰富宝贵的经验。从上述情况出发,我们决定编写这套《名家赏析历代短篇小说系列》,其目的即在于为一般读者提供一个古代短篇小说史上具有代表性的优秀作品选本。
——吕智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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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十大传奇小说》是由北京市社科院文学所前所长吕智敏历时几年编纂整理的一套名家赏析历代短篇小说文库中的一本。全书共精选了历代传奇小说中的经典十篇,分别是《南柯太守传》《柳毅传》《裴航》《董永遇仙传》《中山狼传》《辽阳海神传》《大树坡义虎送亲》《张道陵七试赵升》《晚霞》《促织》,全书为了便于阅读,或加注释,或加翻译。属于能够经受时间考验的经典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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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吕智敏,知名学者、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退休前任北京社会科学院文学所所长、研究员,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待遇。著有学术专著《化俗为雅的艺术——京味小说特征论》《诗源诗美诗法探幽——原诗评释》《话语转型与价值重构——世纪之交的北京文学》等十部,论文百余篇。主编《文艺学新概念词典》《名家赏析历代短篇小说系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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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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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智敏
南柯太守传唐李公佐
柳毅传唐李朝威
裴航唐裴铏
董永遇仙传宋佚名
中山狼传明马中锡
辽阳海神传明蔡羽
大树坡义虎送亲明冯梦龙
张道陵七试赵升明冯梦龙
晚霞清蒲松龄
促织清蒲松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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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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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大传奇小说》
韩擒虎话本
唐佚名
会昌既临朝之日[1],不有三宝[2],毁拆迦蓝,感得海内僧尼[3],尽总还俗回避[4]。说其中有一僧名号法华和尚,家住邢州,知主上无道,遂复裹经题,直至随州山内隐藏,权时系一茅庵。莫不朝朝转念,日日看经。感得八个人,不显姓名,日日来听。或朝一日,有七人先来,一人后到。法华和尚心内有疑,发言便问:“启言老人,住居何处?姓字名谁?每日八人齐来,君子因何后到?”老人答曰:“某等不是别人,是八大海龙王,知和尚看一部《法华经义》,□回施功德,与我等水族眷属,例皆同沾福利。某等眷属,并无报答,恐和尚有难,特来护助,先来莫怪后到。为随州杨坚,限百日之内,合有天分[5],为戴平天冠不稳,与换脑盖骨去来。和尚若也不信,使君现患生脑疼次无人医疗,某等弟兄八人别无报答,有一盒龙膏,度与和尚。若到随州使君面前,以膏便涂,必得痊瘥。若也得效,事须委嘱:限百日之内,有使臣诏来,进一日亡,退一日则伤。若以后为君,事复再兴佛法,即是某等愿足。且辞和尚去也。”道由言讫,忽然不见。
法华和尚见龙王去后,直到随州衙门。门司入报:“外头有一僧,善有妙术,口称医疗,不敢不报。”使君闻语,遂命和尚升厅而坐。发言相问,是某体患生脑疼,检尽药方,医疗不得。知道和尚现有妙术,若也得效,必不相负。法华和尚闻语,遂袖内取出盒子,以龙仙膏往顶门便涂。说此膏未到顶门一半也无,才到脑盖骨上,一似佛手捻却。使君得效,顶谒再三,启言和尚:“虽自官家明有宣头[6],不得隐藏师僧,且在某衙府回避,岂不好事。”法华和尚闻语,忆得龙王委嘱,不敢久住。启言使君:“限百日之内,合有天分。若有使臣诏来,进一日亡,退一日伤,即是贫道愿足。若也以后为君,事须再兴佛法。且辞使君归山去也。”使君见和尚去后,心内犹自有疑,遂书壁为记。
前后不经数旬,果然司天太监,夜观乾象,知随州杨坚限百日之内,合有天分,具表奏闻。皇帝览表,似大杵中心[7],遂差殿头高品直诣随州宣诏,使君蒙诏,不敢久住,遂与来使登途进发,迅速不停,直至长安十里有余常乐驿安下。憩歇才定。使君忽思量得法华和尚委嘱:限百日之内,合有天分,进一日亡,退一日伤[8]。是我今朝见,必应遭他毒手。思量言讫,遂命天使同共商量。候来日朝见。天使唱喏,具表奏闻。皇帝览表,大悦龙颜。唯有杨妃满目流泪。皇帝一见,宣问皇后:“缘即罪杨坚一人,不干皇后之事。”杨妃拜谢,便来后宫,心口思量:“阿耶来日朝觐[9],必应遭他毒手。我为皇后,荣得奚为,不如服毒先死,免得使君受苦。”思量言讫,香汤沐浴,改换衣装,满一杯药酒在镜台前头,皇后重梳蝉鬓,再画蛾眉。整梳装之次,镜内忽见一人,回顾而趣[10],原是圣人,从坐而起。皇帝宣问:“皇后梳装如常,要酒何用?”杨妃蒙问,喜从天降,启言圣人:“但臣妾梳装,须饮此酒一盏,一要软发,二要贮颜。且图供奉圣人,别无余事。”皇帝闻语,喜不自胜,“皇后尚自贮颜,寡人饮了也莫端正。”杨妃闻语,连忙捧盏,启言陛下:“臣妾饮时,号曰发妆酒。圣人若饮,改却酒名,唤即甚得,号曰万岁杯。愿圣人万岁、万万岁!”皇帝不知药酒,捻得便饮。说者酒未饮之时一事无,才到口中,脑裂身死。杨妃一见,拽得灵榇,在龙床底下。权时把敷壁遮阑[11]。便来前殿,遂差内使一人,直到宣诏杨坚。使君蒙诏,一似大杵中心,不敢违他宣命,当时朝见,直诣阁门。所司入奏,杨妃闻奏,便赐对[12]。使君得对,趋过箫墙[13],拜舞吋呼万岁[14]。杨妃一见,处分左右:“册起使君,便赐上殿。”杨坚举目忽见皇后,心口思量:“是我今日莫逃得此难。”思量言讫,便上殿来。杨妃问言:“阿耶莫怕,主上龙归沧海,今日便作万乘君王。”杨坚闻语,犹自疑惑。“若也不信,行到龙床底下,见其灵榇,方可便信。”杨坚启言皇后:“某缘力微,如何即是。”皇后问言:“阿耶朝庭与甚人素善?”“某与左右金吾有分。”皇后闻言,缘二人权绾总在手头,何忧大事不成。遂来前殿,差一人宣诏左右金吾上将军胡、朗。二人蒙诏,直至殿前,忽见杨坚,心内有疑。皇后宣问:“将军知道[15],与使君有分。主上已龙归沧海,今拟册立使君为君,卿意者何?”朗启言皇后:“册立则得,争况合朝大臣,如何即是?”皇后问言:“将军今夜点检御军五百,复得阔刃陌刀,甲幕下埋伏。阿奴来日[16],前朝自己宣问,若也册立使君为君,万事不言。一句参差,殿前总杀。别立一作大臣,岂不好事。”将军唱喏,遂点检御军五百,甲幕下埋伏讫。后来日前朝,应是文武百寮大臣总在殿前。皇后宣问:“主上已龙归沧海,今拟册立随州杨使君为乾坤之主,卿意者何?”道犹言讫,拂袖便去。应是文武百寮大臣不测涯际,心内疑惑,望殿而趣,见一白羊身长一丈二尺,张牙利口,便下殿来,哮吼如雷,拟吞合朝大臣,众人一见,便知杨坚合有天分,一齐拜舞,吋呼万岁。由乃册立,自称隋文皇帝。感得四夷归顺,八蛮来降。
时有金璘陈王[17],知道杨坚为君,心生不服。宣诏合朝大臣,总在殿前,当时宣问:“阿奴今拟兴兵,收伏狂秦[18],卿意者何?”时有镇国上将军任蛮奴越班走出奏而言曰:“臣启陛下,且愿拜将出师,剪戮后,收下西秦,驾行便去。”陈王闻语,依卿所秦,遂拜箫磨呵、周罗侯二人为将,收伏狂秦。二人受宣,拜舞谢恩,领军四十余万,登途进发。不经旬日,直至锅口下营憩歇。二将商量,两道行军,各二十余万。箫磨呵打宋、卞、陈、许,周罗侯收安、伏、唐、邓。既入界首,乡村百姓具表闻天,皇帝揽表,似大杵中心。遂捶钟击鼓,聚集文武百寮大臣,总在殿前。皇帝宣问:“阿奴无德,溢处为君,今有金璘陈叔宝便生违背,不顺阿奴,今拟拜将出师剪戮,甚人去得?”时有左勒将贺若弼越班走出,启言陛下:“臣愿请军去得。”贺若弼才请军之次,有一个人不忿。是甚人?是即大名将是韩熊男,幼失其父,自训其名号曰擒虎,心生不忿,越班走出,臣启陛下:“蹄觥小水[19],争福大海沧波;假饶蝼蚁成堆,那能与天为患。臣愿请军,尅日活擒陈王进上,敢不奏。”皇帝闻语,一见擒虎一十三岁奶腥未落,有日大胸[20],今阿奴何愁社稷!拟拜韩擒虎为将,恐为阻着贺若弼。拟二人总拜为将,殿前尚自如此,领兵在外,必争人我。卿二人且归私第,候来日前朝,别有宣至[21]。迄候来日前朝,合朝大臣总在殿前,遂色金铸印,拜弟杨素为都招罚使[22],第二拜贺若弼为副知节,第三韩擒虎为行营马步使。三人受宣,拜舞谢恩,走出朝门,领军三十余万,登途进发。迅速不停,直到郑州。有先锋马探得箫磨呵领军二十余万,陈留下营,具事由回报。上将军杨素闻语,当处下营,升帐而坐。遂唤二将,总在面前,遂问二将:“隋文皇帝殿前有言,请君尅收金璘,如今贼军府迫,甚人去得?若也得胜回过,具表奏闻。”将军才问,韩擒虎越班便出,启言将军:“擒虎去得。”“要军多少?”“要马步军三万五千。”便令交付。
擒虎得兵,进军便起,迅速不停。来到终谋境上[23],屯军便住。擒虎升帐而坐,遂唤一官健只在面前,再三处分[24]:“公解探事,一取将军处分,探得军机,速便早回,与公重赏。”官健唱喏。改换衣装,作一百姓装裹,担得一栲栳馒头[25],直到箫磨呵寨内,当时便卖。探得军机,即便回来。到将军帐前唱喏便报。擒虎问言:“官健,军机若何?”官健祗对:“马军是海眼皂旗,步军是红旗,胜字田心,大开寨门,一任百姓,来往买卖。”擒虎闻语,便知箫磨呵不是作家战将。自古有言:“军慢即将妖,主慢即国倾[26]。”道由言讫,处分儿郎,改换旗号,夜至黄昏,登途便起。去箫磨呵寨廿余里,偷路而过,迅速不停。来到金璘江岸,虏劫舟舡,领军便过。到得岸,应是舟舡,溺在水中,遂却继自家旗号,显其擒虎之名。引军打劫,直到石头店。人户告急,具表奏闻。陈王览表,似大杵中心,遂捶钟打鼓,聚集文武百寮大臣,总在殿前。陈王宣问:“阿奴无德,滥处称尊,今有隋驾兵士到来,甚人敌得?”陈王才问,时有三十年名将镇国任蛮奴越班走出,臣启大王:“不知隋驾兵士多少?缘擒虎领军三万五千,臣愿请军三万五千,不消展阵开旗,闻蛮奴之名,即便降来。”陈王闻语,便交点检,勿令迟滞。蛮奴遂领军三万五千,直到擒虎阵面,一齐旗大喊[27],索隋驾兵士交战。擒虎一见,领军便来,高声便问:“上将姓字名谁,官居何位?”将军祗对:“某姓任名蛮奴,官职镇国大将军。”擒虎闻言,满目流泪。忆得:“亡父委嘱:‘若也以后为将,到金璘之日,有一名将任蛮奴与阿耶同堂学业,传笔抄书。见面之时,切须存其父子之礼。’谁知今日相逢!”思量言讫,遂乃前来启言将军:“但擒虎三仗在身[28],拜跪不得,乞将军不怪。”蛮奴闻语,即次便是韩熊男,心口思量:“父不得与子交战。”问言擒虎:“收军却回,蛮奴奏上陈王差使,私同作一礼义之国,岂不好事!”擒虎闻语,心生不忿。启言将军:“但某面辞隋文皇帝之日,尅收金璘。一事未成,回去须得三般之物,进上隋文皇帝,即便却回。”蛮奴闻语:“第一要何物?”擒虎答曰:“某第一,要陈家地理山河、人户数目[29],即便却回。”蛮奴闻语:“事后某奏上陈王。”蛮奴问言:“第二要何物?”擒虎答曰:“某第二,要兵马库藏,赏设三军,即便却回。”蛮奴问:“第三要何物?”擒虎答言:“某第三,要陈叔宝首进上隋文皇帝,即便却回。”蛮奴闻言,知子无礼,忽然大怒。擒虎一见,拔剑便赫[30],问言将军:“但擒虎手内之剑,是隋文皇帝殿前宣赐,上含霜雪[31],临阵交锋,不识亲疏。”蛮奴闻语,回马遂排一左掩右移阵,索隋驾兵士交战。擒虎一见,破颜微笑,问言诸将:“还识此阵?”诸将例皆不识。但擒虎虽在幼年,也曾博览亡父兵书。“此是左掩右移阵,见前面津口红旗,下面总是鹿寨[32],里有峋勾搭索[33],不得打着,切须记。”当见右移阵上,人员较多,前头总是弓弩。擒虎有令:“旗大喊,旗亚齐入,若一人退后,斩杀诸将,莫言不道!”言讫,旗大喊,一齐便入,此阵一击,当时瓦解。蛮奴领得战残兵士,便入城来。陈王闻语,大怒非常,处分左右,令交拖入。横拖倒拽,直至殿前。责而言曰:“叵耐这贼,临阵交锋,识认亲情,坏却阿奴社稷。败军之将,腰令难存,亡国大夫,罪当难赦,拖出军门,斩了报来。”任蛮奴不忿,册起头稍:“合负大王万死,乞再请军,与隋驾兵士交战。”陈王闻语,念见名将郎大功勋,处分左右,放起头稍。蛮奴拜舞谢恩,奏而言曰:“臣愿请军,敢与隋驾兵士交战,得胜回过,册立大王,面南称尊,不是好事!”陈王闻语,便交点检在城兵士,便令交割。蛮奴领军,心生不忿,从城排一引龙出水阵,直至隋驾兵士阵前,旗大喊,便索交战。擒虎一见,破颜微笑,或遇诸将,“蛮奴是即大名将,乍输心生不忿,从城排一大阵,识也不识?”诸将启言将军:“但某即知用命,不会兵书,将军若何。”擒虎闻语:“但某虽自年幼,也览亡父兵书,若逢引龙出水阵,须排五虎拟山阵。”道由言讫,此阵便圆,缘无将来投,心生疑惑。回睹此阵,虎无爪牙,争恐猛利,遂抽压队弓箭五百人,以安爪牙。排此阵是甚时甚节?是寅年、寅月、寅日、寅时。此阵既圆,上合天地。蛮奴一见,失却隋驾兵士,见遍野总是大虫,张牙利口,来吞金璘。蛮奴心口思惟:“若逢五虎拟山之阵,须排三十六万人抡枪之阵,击十日十夜,胜败犹未知。我把些子兵士,似一斤之肉,入在虎牙,不蝼咬嚼,博唼之间[34],并乃倾尽。我闻功成者去,未来者休,不如倒戈卸甲来降。”思量言讫,莫不草绳自缚,黄麻绊肘,直到将军马前。擒虎一见,处分左右,册起蛮奴,“拒敌者煞[35],来投便是一家,容某奏上隋文皇帝,请作叔父恩养,即是擒虎愿足。”道由言讫,领军便入城池。陈王见隋驾兵士到来,遂乃波逃入一枯井,神明不助,化为平地。将士一见,当下擒将,把在将军马前。责而言曰:“叵耐这贼心生违背,搅乱中原,今日把来,有甚理说。”陈王被责,杜口无词。遂陷车而载,同朝隋文皇帝,迅速不停,直到新安界首。有先锋使探得周罗侯领军二十余万,拟劫本主。擒虎闻言,遂命陈王责而言曰:“事君违背,于天不祐,先斩公首,再居中营,后周罗侯交战。”陈王闻语,启言将军:“容某修书与周罗侯降来,岂不好事。”擒虎闻语,便令修书。陈王书曰:“阿奴本任金璘之日,地管五十余州,三百余县,握万里山河,权军百万,便拟横行天下,自号称尊。不知擒虎兵士到来一击,当时瓦解,当下擒将,假饶卿虽自权军[36],不得与隋驾交战。若也心中疑惑,于天不祐。今陈王书到周罗侯手内开坼[37]。”修书既毕,遂差一小将直至周罗侯寨内送书。罗侯得书,满目流泪,心口思量:“我主上犹自擒将,假饶得胜回戈,功归何处?”思量言讫:“大凡男子,随机而变,不如降他。”先送二十万军衣甲,然后草绳自缚,直到将军马前,启而言曰:“某缘是败军之将,死活二途,伏乞将军一降。”擒虎闻言:“或遇将军,具敌者煞,来投便是一家。”既得主将二人,登途进发,星夜不停,同朝隋文皇帝。皇帝览表,大悦龙颜,便令赐对。擒虎得对,先进上主将二人,然后趋过箫墙,拜舞吋呼万岁。皇帝一见,大悦龙颜,赐卿且归私第憩歇。候杨素到来,别有宣至。擒虎拜舞谢恩,走出朝门,私宅憩歇。前后不经旬日,杨素战箫磨呵得胜回过,直诣阁门。所司入奏,皇帝闻奏,便令赐对。杨素得对,趋过箫墙,拜舞吋呼万岁。皇帝一见,遂诏合朝大臣,总在殿前,色金铸印,遂拜韩擒虎为开国公,遥守阳州节度。第二拜杨素东凉留守。第三赐贺若弼锦彩罗绫、金银器物。三将受宣,拜舞谢恩,走出朝门,各归私第。
前后不经旬日,有北蕃大下单于遂差突厥首领为使,直到长安,遂索隋文皇帝交战。皇帝闻语,聚集文武百寮大臣,总在殿前,皇帝宣问:“单于索寡人交战,卿意者〔何〕?”皇帝才问,蕃使不识朝仪,越班走出,臣启陛下:“蕃家弓箭为上,赌射只在殿前。若解微臣箭得,年年送贡,累岁称臣。若也解箭不得,只在殿前,定其社稷。”皇帝闻奏,即在殿前,遂安射垛,画二鹿,便交赌射。蕃人一见,喜不自胜,拜谢皇帝,当时便射。箭发离弦,势同劈竹,不东不西,恰向鹿脐中箭。皇帝一见,宣问大臣:“甚人解得?”时有左勒将贺若弼:“臣愿解箭[38]。”皇帝闻语,“依卿所奏。”贺若弼此时臂上捻弓,腰间取箭,搭括齐弦[39],当时便射。箭起离弦,不东不西,同孔便中。皇帝一见,大悦龙颜,应是合朝大臣,一齐拜舞,吋呼万岁。时韩擒虎一见箭不解,不恐拜舞,独立殿前。皇帝宣问:“卿意者何?”擒虎奏曰:“臣愿解箭。”皇帝闻语:“依卿所奏。”擒虎拜谢、遂臂上捻弓,腰间取箭,搭括当弦,当时便射。箭既离弦,势同雷吼,不东不西,去蕃人箭括便中,从杆至镞,突然便过,去射垛十步有余,入土三尺。蕃人一见,惊怕非常,连忙前来,侧身便拜。擒虎一见,责而言曰:“叵耐小兽,便意生心,扰乱中原,如今殿前,有何理说。”蕃将闻语,惊怕非常,当时便辞,登途进发。隋文皇帝一见,遂差韩擒虎为使和番。擒虎受宣,拜舞谢恩,面辞圣人,与蕃将登途进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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