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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文学评论家王必胜:
张炜的散文有开阔的题材,不拘形式的文笔,情怀深挚的精神气韵,以及安然沉静的禅意。其最大亮点为:知性与识见,情怀与温度,韧性与持守。
王必胜评论:
丝绺相连的心书
张炜的散文随笔,不拘一格,或大或小,有专题,也有散章,近四百万字。其中,不乏早期的青涩之作,但斑驳绚丽的文字方阵,构成了一座恢宏壮阔的文学建筑。张炜认为,写作是一个“孤独者的心音”,自喻散文是一本“丝绺相连的心书”,用心去写,是他获得读者认可的原因。他的散文有开阔的题材,不拘形式的文笔,情怀深挚的精神气韵,以及安然沉静的禅意。具体而言,体现为以下三个突出的亮点——
知性与识见。张炜的写作,被认为是人文精神守护者的写作。他的小说,有深挚的人文情怀,对历史和人生,对自然和生命,有着激昂华丽的书写和高蹈的精神揭示。而散文也承续着他擅长对人的精神世界的体悟和阐发,从社会世相开掘精神层面的意义。他的散文创作,几乎包括了社会人生方方面面的感悟。尤其是,在对世道人心的阐发中,他多从普通的生活现象里,从一些平常的事例上阐发哲理,关注的是一些思想本体的问题,一些生命和生存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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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中的《深爱之章》《望海手记》《犄角,人事与地理》是读者不太容易看到的三组片断性质的叙事散文,它们是张炜隐秘情感的一角,“联结着一个沾血带肉的故事”。它们源于作家青少年时代的经历和阅历,有的就像情感小说,有的则含蓄隐晦,有不太愿意示人的部分。正是在这样的文字中,我们得以窥见作家一些长篇小说的缘起和端倪。书中其余三辑所收文章,主要是对名人名作与文友作品的感悟和点评,它们与前述三组故事一起,构成了作家“无可隐匿的心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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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张炜,1956年11月出生于山东省龙口市,原籍栖霞县。1975年发表诗,1980年发表小说。山东省作家协会主席、专业作家。发表作品一千余万字,被译成英、日、法、韩、德、瑞典等多种文字。在国内及海外出版单行本四百余部,获奖七十余项。
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古船》《九月寓言》《外省书》《柏慧》《能不忆蜀葵》《丑行或浪漫》《刺猬歌》及《你在高原》(十部);散文《融入野地》《夜思》《芳心似火》;文论《精神的背景》《当代文学的精神走向》《午夜来獾》;诗《松林》《归旅记》等。
1999年《古船》分别被两岸三地评为“世界华语小说百年百强”和“百年百种优秀中国文学图书”,《九月寓言》与作者分别被评为“九十年代最具影响力十作家十作品”。《声音》《一潭清水》《九月寓言》《外省书》《能不忆蜀葵》《鱼的故事》《丑行或浪漫》等作品分别在海内外获得全国优秀小说奖、庄重文文学奖、畅销书奖等多种奖项。
大河小说《你在高原》获得华语传媒年度杰出作家奖、鄂尔多斯奖、出版人年度作者奖、中国作家出版集团特等奖、第八届茅盾文学奖等十余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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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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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辑
语言:品格与魅力 3
纯粹的人与艺术 7
说“虚无” 15
冬月访谈 17
珍品荐:《手》 27
守望的意义 30
感谢 37
朋友与书与出版社 39
心上的痕迹 42
诗人 54
我喜欢的小说 55
伟大而自由的民间文学 57
“多元”与学习鲁迅 62
昨日里程 64
二辑
望海手记 73
小路 73
叹息 74
野椿与丁香 75
老渔眼 78
约会 79
妈妈·父与子 81
目击者 82
小妖精 83
谋杀 86
彩色三角 88
控告 90
天上的果园 91
同学·失眠之母 92
思念 95
河岸·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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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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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品格与魅力
由于过分地宣传了“语言大师”的某些特征,尽管这特征在他们那儿也可能是微不足道的,但还是影响了一代又一代后来者。一个热衷于文学艺术的人有时首先会在语言上迷失。
人们都坚信文学就是语言的艺术,于是千万百计抓住自己的语言,做了艰辛的努力。谁能怀疑这种努力?
为了使语言深重地打上自己的烙印,一个人是可以不择手段的,比如公然胡说八道,藐视当代语言习惯,杜撰甚至强加的一分“群众语言”……这样做的结果当然并不妙。
那些过分机智的或极具特异色彩的语言诚然容易被记住、被传流和津津乐道,但它们在一个好的艺术家那里大概只是适时而至、适可而止的。他们不会把精力用在追求这样的语言上。
语言的功用即便在一部精妙绝伦的文学作品那儿,也没有太大的例外,它不过是更清晰更简洁准确地表达了意思而已。那种“意思”无论怎样特别、怎样难以表述,也仍然要由相应的文字去体现。寻找“相应”的、准确的,这个过程本身就很朴素。所以我们常常有理由这样说:最好的语言总是最朴素的。
一个人的性质会从语言上自然而然地体现,所以一个人不必使用全部心力制造出一份“自己的语言”。这样的语言只能是虚幻的、莫明其妙的。
人老了会发出苍老的声音:人还幼小,就有所谓的“童声”。心灵当然规定着语言的色泽。语言的品格与人的品格互为表里,人如果真实、较少装饰、诚恳,他的语言也会简洁明了、朴实可亲。
有人喜欢在语言上缠绕,以为“艺术”都是绕出来的;其实有话直说还会感到表述的繁琐和困难,怎么能再绕?世上纷纭复杂的事件、意绪,总是苦于不好传递,也苦于难以理解。绕来绕去的语言总是误事,当然也误了艺术。
如果注意一下那些优秀的、作品有内容的作家,会发现他们更乐于使用、也更有效地使用名词和动词,对它们格外珍视。这两种词语是语言中最坚硬的构筑物质,是骨骼。不必使用太多的装饰去改变和遮掩它们,这会影响它们的质地。
现在市面上的文章不必说了,即便是相当成熟的作家,在使用华而不实的装饰性词语方面,也变得相当不节制了。
把简单的意思和事物说得复杂化,这绝不是良好的习惯。这一倾向越来越严重,以致难于收拾。这大概是时代的特征。在逐渐商业化的社会中,装饰是一种必须。舍弃了装饰的虚幻,会丢失现实的物利。
但语言艺术与商业活动在本质上是对立的。如果有谁试图在二者之间达成某种妥协,就必然损伤自己的艺术。
语言的魅力是内在的、长久的,说到底是操持语言者的魅力。不少人试图让自己努力追求的文学语言独立化,这是做不到的。一个人的性质、境界、不会如此直接地传达而出,而往往是在一个较长的时段中缓缓地体现。他难以用语言本身证明“我就是我”,而只能靠长期朴实无华的劳动、求真求实的过程去逐渐明晰地显现。
急于用语言本身证明自己是“不同的”,不仅会流俗,而且将在操作上变得尖声辣气。
不仅不能如此,还要做得恰恰相反,即让自己的语言尽可能地、最大限度地变得“普通”:它应该是最不陌生的,没有怪气和异味的,即彻头彻尾的“时代的”和“大众的”。
语言会随着时间演进。我们每个个体都是这演进过程中的一分子。
服从这种演进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减少传递中的损失,减少理解上的障碍。我们必须承认,在文字制成品中,作者与读者之间的一部分障碍仍然是语言本身造成的。行文中总有一部分语言失却了表达和传递的功用。
有人偏偏喜欢这种障碍。他为了在障碍中变得神秘和有深度。这当然是个小小诡计,不会得逞的。
我们要做的是尽可能地扫除障碍,自己动手扫除。
任何语言,无论它多么生动和准确,实际上仍然只能近似地表达人的思绪意念。意绪的曲线是由词语的直线组成的,词语的直线再短,也仍然具有长度。所以语言对于纷纭复杂、无限柔软曲折的意绪而言,总显得生硬。
这就是我们面对语言一再为难、产生不同程度的恐惧的原因。
语言中的“我”会很自然地消失,这是正常的。“我”到底在哪里?在文字的栅栏之后,在内容上,在任其消失的气度和过程之中。
那样的个性之“我”才是魅力长存的。
20世纪之后的文学不同程度地走入了单纯的语言竞赛。这对于文学的本质而言是个严重的伤害。文学任何时候不能降格至语言的游戏。
我们到了抑制自己浮泛的激情、脚踏实地的时刻了。我们必须学会在质朴的语言的泥土上消融自己——消融得不留痕迹。
但语言外部的浓烈色彩极大地诱惑着。这种诱惑有时会促发创造的激动,更多的却是让人不自觉地陷于误失。兴奋会是短暂的,空荡荡的感觉倒要慢慢袭来。我们不得不意识到,语言与“我”是会发生分离的;这种分离不能不让人痛苦。
生命的色彩只存在于没有发生分离的那一小部分语言上,其他部分只在起相反的作用:遮盖个性之光。那种分离出的语言越是具有色彩,就越是有害。
这是非常浅显的道理,但现代主义运动中的一部分实践却在告诉我们:弄明白它也并不容易。
因为它的全部原因仍然不是个“方法”问题,而只能是生命的性质、是心灵的问题。苍白和微弱的心声需要一种畸形的语言去辅助和掩饰。这个过程也有快感。
我们在玩弄语言的同时,偶尔会发现正在可怕地生“瘾”、在自我麻醉,这样久而久之,也就丧失了直取本质的勇气和能力。
1994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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