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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守望家园

書城自編碼: 2495994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文學纪实文学
作者: 徐刚
國際書號(ISBN): 9787535781659
出版社: 湖南科技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4-12-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520/390000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平装

售價:HK$ 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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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在宽处》
編輯推薦:
1.迄今为止,中国最美的环保散文、最有良心的文字;
2.中国图书奖、首届徐迟报告文学奖、首届中国环境文学奖、第四届冰心文学奖得住徐刚经典之作;
3.在当今雾霾席卷中国各大城市的今天,读一读从前的我们的家园,让心灵获得些许温暖;
4.面对人类的入侵,大自然唯一的手段就是以灾难报复。作者对人类破坏自然发出了最痛彻心扉的呐喊,令人动容和反思。
內容簡介:
在雾霾席卷中国的今天,这是一部可以让你的心灵得到净化的美文集。作者饱含深情地对我们居住的这个星球上的山川河流、一草一木抒发了心底的爱,让我们被雾霾侵蚀的心灵看到了一些明亮的色彩。
与此同时,面对满目疮痍的大地,作者也从土地、沙漠、森林、海洋……各个生态领域抒发了对地球母亲遭受的创伤的悲痛,发出了“面对人类的入侵,大自然唯一的手段就是以灾难报复”的强烈呼声,对于人类在大自然中犯下的罪行进行了控诉,呼吁人类守望自己生存的最后一片家园。全书充满了一颗赤子之心痛彻心扉的呐喊,令人动容和反思。
關於作者:
徐刚
上海崇明人,1945年出生,现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环境文学研究会理事、国家环保总局特聘环境使者等,以诗歌散文成名。
1970年就读于北京大学中文系。曾任《人民日报》文艺部编辑,《中国作家》编辑部副主任,《现代人报》副主编、副编审。1963年开始发表作品。青年时期以诗歌成名,散文继之。著有《徐刚九行抒情诗》《抒情诗100首》,散文《小草》《秋天的雕像》《夜行笔记》《倾听大地》等。自1987年写《伐木者,醒来》始,专注于生态文学之写作,著有《中国:另一种危机》《中国风沙线》《绿色宣言》《地球传》《长江传》《大山水》等。于传记文学也多有涉猎,著有《艾青传》《袁世凯传》《梁启超传》等。
目錄
第一辑
远古的足音
回想创世纪 003
写在星空的扉页上 027
宇宙的秘密就是光 032
太阳系素描 045
太阳及星星经典 067
宇宙岛 086
洪荒初雪 101
昆虫大世界 109
迁徙之路 129
赞美羽毛 139
第二辑
自然的呼唤
海洋咏叹调 153
海的剖析 175
海洋之路 194
海洋的警钟 205
海上没有弹丸之地 219
人啊,你们要赞美水 234
一条大河,一方文明 241
地球村和水 256
流水沧桑 279
谁在谋害大地母亲 297
我们怎样脚踏实地 313
第三辑
神圣的守望
以森林的名义 335
遥远的根 347
最初的与最好的 356
花开花落 376
草原及沙漠村落 387
蚯蚓之梦 404
非洲土堡 413
榆林之绿 422
人是存在的牧人 447
小心翼翼地接近辉煌 455
大地对天空之花绽放 481
跋:叶骚 487
后记:家园漫笔 492
內容試閱
写在星空的扉页上
我站在地上,也置身天宇,白日云海苍茫,夜晚星空如穹,或者阴或者晴或者雨或者风或者花开绚烂或者落叶飘零或者惆怅或者做梦或者行色匆匆……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到哪里去?
宇宙是亘古以来就有的吗?倘说是星云起源,它为什么要起源?是偶然的呢还是必然?假如是偶然,又怎么去设想宇宙中至真至善至美的缜密与和谐及奇妙,并且至少迄今为止独独把一个有光有水有空气有土壤有月亮和星星照耀的地球,留给了人类及别的万类万物?
初始和终极是永远的初始和终极。
有多少伟大的头颅在星空下消失了。
那些试图穿过神秘天宇的目光,也终于茫然地坠落,如迅忽的流星。但,这一点也不妨碍人们敬仰那些观星者,并且在无助之际仰望星空云海,在心里轻声地呼唤“天哪!天哪!”这时候人会感到灵魂的某种寄托,有了沟通和慰藉。尽管,我们仍然很难言说“天”是什么。
今夜,星空温柔地低垂着黑色的帷幕。都市的高楼只是把我的视线切割了,我知道在群楼的那一边,在大地被强行挤占的各种缝隙间,在更遥远的旷野、山乡和荒漠戈壁,这夜的帷幕是不可阻挡地低垂着的,从天上到地上。我甚至还敢断言,这尘世间的所有繁华都市的灯火,不过是为了掩饰苍白徒然地浪费能源,却无法在这暗夜的一角烧出一扇通红的窗户来。
技术炫目地展现,灵智黯淡地衰微。
自从天真被放逐,人类竞相成为掠夺者、操纵者,仰望与崇拜星空的年代,已经变得十分遥远了。
星空的爱仍然是宽阔的。
谁不是星空下去而不返的过客呢?
我爱听墓中人语。
我常常在夜行时寻访墓地,感觉着另一个世界的平等、自由以及温馨,真正的安息。
走过一生,走得太累。
现在好了,他们不再争吵了,不再打仗了,不再劳作了。
眼前会升起一块墓碑,以及墓碑上的话:
有两种东西我们愈是经常愈加反复思索时,它们就愈是给人灌注了时时更新、有加无已的惊赞和敬畏之情:头顶的星空与内心的道德律。
康德死了。
那墓碑活着。
有过对星空的仇恨吗?我不知道。但,赞美与敬畏却几乎是永存的。
我之所以说“几乎是”,因为宇宙要毁灭,太阳有热寂的一天,到那时,关于星空、自然的赞美将不得不在毁灭中毁灭。我们可以想象新的开始,但是很难。
仇恨因为是仇恨而消散。
赞美因为是赞美而长存。
爱因斯坦说:
任何一位认真从事科学研究的人都深信,在宇宙的种种规律中间明显地存在着一种精神,这种精神远远超越于人类的精神,能力有限的人类在这一精神面前应当感到渺小。
我在大自然里所发现的只是一种宏伟壮观的结构,人们对于这种结构的了解还很不完善,这种结构会使任何一个勤于思考的人感到“谦卑”。这是一种地道的宗教情感,而同神秘主义毫不相干。
牛顿的墓碑上写的是别人刻上去的话:“人们欢欣吧,这个伟大的人物曾经为人类的光荣而活在世上。”英国诗人波普这样热情地赞美过牛顿:
当整个宇宙都在黑暗中时,
神若下令:牛顿你出来吧,
光就会出现。
牛顿则是这样说自己的:
如果说我看得远,那是因为我站在巨人的肩上。
我不知道,在世人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但在我自己看来,我不过像是在海边玩耍的孩子,为不时捡到一块比较光滑的卵石、一只比较漂亮的贝壳而喜悦,真理的汪洋大海就在我面前,而我却完全没有发现它。
七尺之躯,头颅至上。
当毕达哥拉斯第一个认定地球是圆形时,他只是出于想象而没有任何实证。这位精通几何的天才从最美的几何图形——圆形——得到启发,进而认定地球的形状应是最美的圆形。更多的星空下的观星者是由自己的头颅想象天宇的,圆形或者类似圆形的形状便被其视为神圣、神秘。中国古观象台的仪器都离不开圆或半圆或弧状,就连最早的象形文字也都是圆形的,而现在的方块字——方形是圆形的变体——则是为了书写方便。当我们的先民在树上“筑巢而居”时,那巢也是近似圆形的。有资料证明,中国长江流域最初并延续了千百年的民居是一种用芦苇、稻草搭成的半圆的“环洞舍”,我们日常生活中的器皿如锅、碗、盆、碟无不都是圆形,等等,均是没有文字可资说明的先人与天地感应的妙不可言!
圆的奥秘啊!
圆的诱惑啊!
《科学的历程》的作者吴国盛说:“这头顶的星空就是宇宙。”既非哲学家,也不是天文学家的我,在一次又一次地仰望星空时,感觉到的是一切的一切,澄明而深邃。它不同于北斗七星这样的天体以及夏夜群星闪烁的银河,它们都有空间位置,有轨迹可寻,而宇宙呢?它是什么?它在哪里?
目光开始寻觅,并且和星光碰撞,想象便丝丝缕缕地在头顶升空,从一朵乌云下来到一朵白云上,拽住彗星的尾巴,徘徊于黑洞的边缘,月亮像银钩。
我用我的目光裁剪我的想象。
像裁剪一朵云,像裁剪一块布。
然后编织成各种带子,挂在月亮银钩上,再用剩余的小布头装饰黑洞……
可是,星月黑洞之外呢?哪里是开始?哪里是终极?
在没有望远镜的古代,人的目光反而能看得更远、更透彻。明朝的杨慎说:“天有极乎,极之外何物也?天无极乎,凡有形必有极。”
宇宙是不可言说的,但我们拥有宇宙。因为“宇宙固然不是我们的经验对象,但我们总是以经验对象的方式生活着”(吴国盛语)。
我们拥有宇宙是因为我们存在。
我们追问宇宙则源于“思的虔诚”。
“思正以它单纯的说,在语言中犁出不显眼的沟。这些沟比农夫迈着缓慢的步子,在土地中犁出的那些沟还要不显眼。”(《海德格尔语要》, 第29 页)
宇宙的神秘使我们莫测高深。
宇宙的澄明是提醒人类记起我们的存在,我们的家园的存在。即便当无家可归的感觉苍凉地袭来,能知其为苍凉者岂不依然证明着我们的存在?
“思亘古如斯又倏忽闪现谁的惊愕能深究它?”
洪荒初雪
迄今为止,我们的家园只能建立在我们脚下的土地上,也因此,在20 世纪,人类中的良心发现者提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口号:地球——人类唯一共有的家园。
土地的枯荣,便是岁月的枯荣。
土地,这个理应对人类而言最熟悉、最亲切的字眼,在今天的现实生活中,已经变得陌生而遥远了。
人们追求奢华与舒适,而大都市则被人认为是奢华与舒适的最好去处。
我曾寄居的北京团结湖小区,有川流不息的河南农民推着板车捡垃圾、收家具,当被问及为什么要离开乡下时,他们告诉我:“在城里流浪、要饭,也比种地强!”
我在想,他们是头也不回地离开那一块祖宗传下的,耕种了几十年养育了几代人的土地的呢,还是仍在梦魂牵绕着故乡故土?
我只能默然。
就怕别人问我:“你呢?你天生就是城里人吗?你为什么要到北京来呢?”
是的,我是农民的儿子,我的祖上从江苏常熟挑着一架纺车、两个泥筐到崇明岛垦荒安家,我的为我守寡终身的母亲让我念书,让我远走他乡宁可自己孤独。后来套在一架名缰利锁的独轮车上,我离开那一块土地也已经很久很久了。
城里的孩子问:“土地在哪里?”
“就是花园中长着花草的那一点泥土吗?”
“就是春天卷进大街小巷的那些灰沙吗?”
甚至有孩子说,“土地就是水泥”。不要责怪他,因为他从生下后就没有见过土地,他住在水泥墙隔断的房间里,他在水泥地上学步,他眼见的高楼大厦都是水泥预制板搭砌的,他从小就听惯了水泥搅拌机的轰然声响,于是他便跟幼儿园的老师争论说:“不!地球是个水泥球!”
土地的历史就是家园的历史。
自有地球以来,土地的形态虽然历经无数次战争、灾害以及人类行为的破坏或变更,它的最基本的属性却始终不变:农人只需撒下种子,加以培育,土地就会长出五谷杂粮;另外,不断减少的土地无言地告诉世人,土地是不可再生的资源。
1996 年世界地球日的一个共同的话题是:土地,究竟有多大承载力?
土地、岁月、家园和人。
我想,我只能以辽阔和寂寥来形容远古时的土地,那时森林是土地之上的旺族,蚯蚓蛰伏在地底下,硕大无比的蜘蛛刚开始结网,在第一朵鲜花开放之后,才有人类出现。
人类最初的目光肯定不像现代人那样贪婪、凶残,而只是惊恐、惶惑。假如达尔文的学说是正确的,那么他们肯定还保留了古猿的某些特性,比如对树木的留恋,更多的是为了避开兽类的袭击。实际上,站起来的我们的初祖,至少在一开始是很不习惯的,并且对爬行始终抱有怀旧情结,当他们在森林中与猛兽格斗不敌而退时,便只有爬到树上,居高临下以为躲避。说不定他们还发出过这样的感叹:我站起来干什么?
人类最早的家在树上,祖宗称之为“巢”。
我们的古籍上记载道:“上古之世,人少而禽兽众。”最早发明并筑巢的叫有巢氏,不妨说有巢氏开创的“构木为巢”的历史,是我们家园的起点。
人类出现之初并不以万物之灵自居,也不见得比动物聪明到哪里去。有古老的传说认为,有巢氏是看见了树上的鸟巢之后得到启发,才筑巢而居的。
在这之前,我们的先人白天赤条条地在林间野地觅食,晚上则同样赤条条地栖身于树木的枝枝丫丫间。
巢可避风,巢能挡雨,因而巢又被称作风巢、雨巢。很久以后直到今天,还有把情侣的新居称为爱巢的。人类繁衍后代的事业,自有巢之后,一般而言都是在房子里进行的。
有了钻木取火,不再茹毛饮血之后,房子里又出现了火光和烤肉的香味,房顶上开始冒出青烟,那是人间烟火。
约略言之,这就是我们的家。
人只能在环境中生活。
自然环境是天然的,比如华夏先人在黄河、长江流域的发祥之地,水草丰茂,林木森森,虎啸猿鸣不断,野生果实累累。但, 自然环境中的人的居住地却需要稍加营造。人从森林里出来,亲近绿色几成天性;人怕潮湿,便要选择向阳坡地;作为简单而必要的防范,又有了枯枝朽木组成的篱笆。
当插进泥土中的枯枝中的某一根,来年春天不经意地发出新芽时,我们的人文初祖惊讶了,这使他们的目光从更多地留心天上的风雨雷电,部分地转移到了土地上。
土地一样神奇,而且离人类最近。
后来,才有了“五亩之宅,树之以桑”。
也有了播种的最早的冲动和构想。那是一次采集归来之后,那些果实有坚壳,用石块敲开之后便冒出一阵清香,放进嘴里,味道好极了,为什么不埋进泥土中呢?当然要埋在枯木长出新芽的那个地儿,每天都去看一次,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地走近埋下种子的土地,敬畏和神秘地守望着。
顺便说一句,那时候强壮的男人去狩猎,妇人、孩子去采集,都只是为了生存,能吃饱肚皮。人类距离财富积累、产值增长的观念还很远很远。
狩猎是艰难的而且充满了风险,那些猛兽不仅人所不敌,还得赶紧走避。
人类在惶急之下逃跑的本事,最初是由野兽教会的。猛兽之外的一些动物,比如野羊、野兔,人虽可敌,却又极难捕获,它们灵巧地摆脱敌手夺路而去的本领以及奔跑的速度,远在人类之上。当一只野羊突围时,有智勇者突发奇想抓起一块石头奋力一击,从此石头成为武器,始有投掷。
相比起来,采集便如同漫游了。
采集的黄金时节是夏秋两季,夏天是采摘,秋天是捡拾,各种野果及森林中的子实漫山遍野。先是边采边吃,吃饱了再带回家,那时没有口袋,更不会有集装箱,便堆放在大片的树叶上,托举着走回家,相当辛苦。家里有嗷嗷待哺的小孩,狩猎回来的男人除了吃肉之外还要吃粮食,更有空手而归的时候,在门口等着,看见托举绿叶归来的妇人便“咿呀”欢呼。
那时的语言要比现在简单得多,好处是省了很多废话,无非是“吃饭、睡觉、出门、回来了”几句,而且还要借着手势。
没有颂歌,也没有诅咒,大多是表情,更多时候是形象的动作或者沉默,心领神会的历程不仅在语言之前,而且总是在语言之上。
冬季是寒冷而漫长的。
人们不得不节俭地使用干果及兽肉,半饥半饱,还要节俭地烧柴,小心地侍弄篝火,拥挤在灰烬旁睡觉。比寒冷更可怕的,其实是冬季的信息,封杀一切,了无生机,常常是大雪封门,让人惶恐于看不见道路,看不见土地。好大好大的雪带给先人的绝不是赏雪吟诗的雅致,而是好不容易从夜的黑色的恐怖中挣扎过来以后的,对白色的悲凉之感。
从白色的雪地上卷起的刺骨的风,像刀子一样割着房子,割着人的内心,恐怖与饥寒交迫让人的精神崩溃。我们的先人把两手伸过头顶,喊出
一声:“完了!”
可是,春雷响起了。
风变得暖和,与其说人的肌肤先感觉到了,还不如说心灵被揉搓后复苏了。雪融之后,道路和土地重新显露出来了,人们高兴地呼喊着:“好了!好了!”
真正的人类文明史上的初雪啊!
语言不仅是在劳动中创造的,也是在惊恐绝望和喜乐中随意呼叫出来的。
家家的门打开了。
“好了!”“好了!”人们互相打着招呼,把柴火集拢,把干肉堆在一起,把火烧得旺旺的,肉烤得香香的。大自然的风告诉我们的先人:造物主造你,就是要你立在地上,经历寒冬,守望春天。
万物在,你也在。
那块埋着种子的曾经大雪覆盖的土地,因为雪水滋润而湿漉漉的,小苗苗探出了头。
先人们跪在那块地头,只是呜呜地哭,原来,喜极而泣的眼泪最早是洒向大地的。土地啊,你真是太丰厚、太仁慈了。
知道地里能生长作物之后,便家家都有了个园子,长着结果的树,飞鸟从翅膀上抖落的野花的种子,也在园子里生根开花了。
树荫下,花草间,鸟鸣,虫叫,孩子的哭笑,男人和女人的应答,乃至嬉笑吵骂,有家有园的日子开始了。
这就是家园——很早很早以前的人类的家园。
几乎没有人反对下述观察:今天的地球是千疮百孔的,土地之上的家园因而也是千疮百孔的。
不是说“人诗意地居住在地球上”吗?
是的,地球在浩渺太空一个星系间的位置,它的无与伦比的内部和外部条件,都是独一无二的,诗意盎然的。
天文观测告诉我们,在宇宙深处有一个无数恒星组成的旋涡状星系,那就是银河系。离银河系中心大约34 半径处,一颗看似平凡无奇的黄色恒星闪耀着,那是太阳。
从遥远的太空望去,太阳的光微弱到仅如萤火。
即便如此,那光却吸引着众多的行星、卫星、流星及彗星,孜孜不倦地绕它而转。在这众多的星辰中,搭配得最特别的一对便是地球和月球。
地球,置身在数以十亿计的芸芸星系中的一个星系的边缘。
它很容易被忽略。
它显得迷茫而且孤独。
它实在是众星之中一颗微不足道的小小星球。
可是,它拥有日光和月光,它拥有海洋、河流及土地。
它自己便是一个天地,彻上彻下,无奇不有。从日光之炽烈,到月色之清淡;从高山之伟岸,到沙粒之细小;从海洋之广阔,到土地之深厚;从森林之绵延,到花事之盛衰;从永不停止运动的原子,到人类博大无垠的灵智和精神……
概而言之,它是已知的一切,和一切的未知。
地球是专为人类及各种生命设造的。
地球的内部结构、外壳、山峦、森林与河流,以及笼罩地球的大气,乃至它在太空中的运行,组成了一切生物,特别是智慧生物的最佳生存环境。
人所说的幸福与苦难,人世间的智慧和愚昧,历史和未来,所有的枯荣岁月,都是凭借着地球有声有色地展开的。
人居住在地球上——坐地巡天,载浮载沉,日照月耀,河海清清,地生嘉禾,水藏锦鳞,云霞变幻,电闪雷鸣,四时眷顾,冷暖多情——难道这还不够诗意吗?
地球曾经是这样的。
家园曾经是这样的。
尽管,有学者认为地球本应有一个更加名副其实的称谓——水球——
可是这一点也不能减少土地的重要性。事实上,在被称为生物圈的海面以下11 千米,到地平面以上18 千米高度的广大空间中,人的家园却只能建立在土地之上,同时又和水圈、气圈、土石圈的别的部分,及各种各样的生物千丝万缕地关联着。
土地,那是人类和别的千门万类生命的唯一立足之地。
因为土地而得名的地球的命运,从某种意义上说,与土地的现状及未来更加息息相关。
当全世界都在高谈阔论,人类将要进入21 世纪时,几乎所有的政治家和撰稿人都忽略了这样的事实:人类只是随着地球步履蹒跚地走向一个新的世纪的。
没有地球的庇护和依托,哪有人类?哪有光荣与梦想?
哪有空间与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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