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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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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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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勒庞在作品中预见了20世纪所有的心理学和政治发展。美国前总统罗斯福坚持要会见勒庞,他曾经认真阅读了勒庞的作品。另一位国家元首亚历山大·德里在1924年写道:“如果你见到勒庞,告诉他智利共和国总统是他的狂热崇拜者。我曾从他的作品中摘录了一些句子”。有两位政治人物,尤其忙于通读勒庞的著作。他们将勒庞制定的规则付诸实践,并且及其认真的将他们分门别类,这两位就是墨索里尼和希特勒。最循规蹈矩的跟随勒庞,并按照真正的日耳曼人的彻底性来做的人是阿道夫希特勒。他的《我的奋斗》就是仅仅追随勒庞的推理逻辑,读起来就像是勒庞作品的伪劣盗版。
本书汇集了勒庞最经典的两本著作《乌合之众》和《革命心理学》,《乌合之众》是勒庞的成名作。在本书中,把心理学的作用带到了世界的最顶端。《革命心理学》是一部刻画法国大革命期间各色人群心路历程的著作,它以政治心理学的独特视角拓宽了民主研究的领域,对西方政治心理学乃至政治科学的发展都做出了无法估量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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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古斯塔夫·勒庞(GustaveLeBonl,1841—1931),法国社会心理学家、社会学家,群体心理学的创始人,有“群体社会的马基雅维里”之称。他自1894年始,写下包括《乌合之众》《各民族进化的心理学规律》、《法国大革命和革命心理学》、《战争心理学》、等一系列社会心理学著作,被翻译成多种语言,至今仍在国际学术界有广泛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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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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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 乌合之众——大众心理研究
第一章 群体心理
群体的一般特征 003
群体的感情和道德观 009
群体的观念、推理与想象力 022
群体信仰所采取的宗教形式 028
第二章 群体的意见与信念
群体的意见和信念中的间接因素 032
群体意见的直接因素 045
群体领袖及其说服的手法 054
群体的信念和意见的变化范围 068
第三章 不同群体的分类及其特点
群体的分类 076
被称为犯罪群体的群体 079
刑事案件的陪审团 082
选民群体 087
议会 093
第二篇 革命心理学——大众政治心理研究
第四章 科学革命和政治革命
革命的分类 109
科学革命 111
政治革命 112
政治革命的结果 115
第五章 宗教革命
宗教革命与政治革命 117
宗教改革的开始和它的第一个信徒 119
宗教改革教义的理性价值 120
宗教改革的传播 122
不同宗教信仰间的冲突:宽容的可能性 123
宗教革命的结果 128
第六章 革命中的政府行为
革命时代中政府的虚弱抵抗 130
政府的抵制如何才能克服革命 134
政府进行的革命:以中国和土耳其为例 136
革命后存留的社会要素 139
第七章 人民在革命中扮演的角色
民族精神的刚性与柔性 141
人民是如何看待革命的 144
人民在大革命中的作用 146
大众及其组成要素 149
第八章 革命中个体人格的变化
人格的转化 154
大革命时期突出的性格因素 156
第九章 神秘主义心理和雅各宾心理
大革命时期盛行的心理状态之分类 162
神秘主义心理 163
雅各宾心理 167
第十章 革命心理和犯罪心理
革命心理 171
犯罪心理 173
第十一章 革命大众的心理
大众的一般特征 175
民族精神的稳定性如何限制大众心理的摇摆 178
革命运动中领袖的作用 181
第十二章 革命议会的心理
革命议会的心理特征 183
革命俱乐部的心理 186
对议会中情绪不断激化之原因的一个常识性解释 188
第十三章 历史学家对法国大革命的看法
研究大革命的历史学家 190
大革命的宿命论 193
近来研究大革命的历史学家之犹疑 196
历史研究中的客观性 199
第十四章 旧制度的心理基础
君主专制政体与旧制度的基础 201
旧制度的弊端 203
旧制度下的生活 206
大革命期间人们对君主制的情感演变 208
第十五章 大革命时期的精神无政府状态与哲学家的影响
革命思想的起源与传播 210
18世纪哲学家对大革命起源之假想的影响以及他们对民主政治的厌恶 214
大革命时期资产阶级的哲学思想 217
第十六章 法国大革命的心理幻想
原始人、回归自然状态与大众心理的幻想 219
决裂与法律改造人性力量的幻想 221
大革命原则理论价值的幻想 223
第十七章 制宪议会的心理
法国大革命时期发生作用的心理要素 226
旧制度的瓦解与三级会议的召开 229
制宪议会 231
第十八章 立法议会的心理
立法议会期间的政治事件 238
立法议会的精神特征 240
第十九章 国民公会的心理
国民公会的传奇 243
雅各宾宗教胜利之后果 246
国民公会的精神特征 249
第二十章 国民公会时期的法国政府
国民公会时期俱乐部与巴黎公社的活动 252
国民公会时期的政府:大恐怖 254
国民公会的终结与督政府统治的开始 258
第二十一章 革命暴行的实例
革命暴行的心理动机 260
革命法庭 262
大恐怖时期的外省 264
第二十二章 大革命时期的军队
革命议会与军队 267
反对大革命的欧洲战争 269
决定革命军队胜利的心理因素与军事因素 271
第二十三章 大革命领袖的心理
大革命时代人的精神状况:暴力与虚弱的影响 274
委员会委员或特派员们的心理 276
丹东与罗伯斯庇尔 280
富基埃-丹维尔、马拉、比约-瓦伦等人 285
大革命后幸存的国民公会成员的命运 288
第二十四章 无政府状态的最后挣扎:督政府
督政府的心理 290
督政府的专制统治:大恐怖的复发 293
拿破仑的崛起 296大革命持续的原因 298
第二十五章 秩序的恢复:执政共和
大革命的成果如何为执政官所认可 300
执政官时代法国秩序的重建 302
执政府事业成功的心理因素 305
第二十六章 最近一个世纪传统与革命原则相冲突的政治后果
法国革命运动不断的心理原因 308
百年法国革命回顾 311
第二十七章 大革命以来民主信仰的发展
大革命后民主思想的逐步传播 315
大革命三个基本原则的不均衡发展 318
知识分子的民主与大众民主 320
天赋不平等与民主平等 322
第二十八章 民主演进的结果
非理性价值对社会进化的影响 325
雅各宾精神与民主信仰的心理 327
普选权及其代表 331对改革的狂热 334
民主国家中的社会差异与各国的民主思想 336
第二十九章 民主信仰的新形式
劳资冲突 338
工人阶级的发展和工团主义运动 341
当代的一些民主政府何以会逐渐演变成官僚政府 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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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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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 乌合之众——大众心理研究
第一章 群体心理
群体的一般特征
从平常的含义上说,“群体”一词是指聚集在一起的个人,无论他们属于什么民族、职业或性别,也不管是什么事情让他们走到了一起。但是从心理学的角度看,“群体”一词却有着完全不同的重要含义。在某些既定的条件下,并且只有在这些条件下,一群人会表现出一些新的特点,它非常不同于组成这一群体的个人所具有的特点。聚集成群的人,他们的感情和思想全都转到同一个方向,他们自觉的个性消失了,形成了一种集体心理。它无疑是暂时的,然而它确实表现出了一些非常明确的特点。这些聚集成群的人进入一种状态,因为没有更好的说法,我姑且把它称为一个组织化的群体,或换个也许更为可取的说法,一个心理群体。它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存在,受群体精神统一律的支配。
不言自明,一些人偶然发现他们彼此站在一起,仅仅这个事实,并不能使他们获得一个组织化群体的特点。一千个偶然聚集在公共场所的人,没有任何明确的目标,从心理学意义上说,根本不能算是一个群体。要想具备群体的特征,得有某些前提条件起作用,我们必须对它们的性质加以确定。
自觉的个性的消失,以及感情和思想转向一个不同的方向,是就要变成组织化群体的人所表现出的首要特征,但这不一定总是需要一些个人同时出现在一个地点。有时,在某种狂暴的感情——譬如因为国家大事——的影响下,成千上万孤立的个人也会获得一个心理群体的特征。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偶然事件就足以使他们闻风而动聚集在一起,从而立刻获得群体行为特有的属性。有时,五六个人就能构成一个心理群体,而数千人偶然聚在一起却不会发生这种现象。另一方面,虽然不可能看到整个民族聚在一起,但在某些影响的作用下,它也会变成一个群体。
心理群体一旦形成,它就会获得一些暂时的然而又十分明确的普遍特征。除了这些普遍特征以外,它还会有另一些附带的特征,其具体表现因组成群体的人而各有不同,并且它的精神结构也会发生改变。因此,对心理群体不难进行分类。当我们深入研究这个问题时就会看到,一个异质性群体(即由不同成分组成的群体)会表现出一些与同质性群体(即由大体相同的成分,如宗派、等级或阶层组成的群体)相同的特征,除了这些共同特征外,它们还具有一些自身的特点,从而使这两类群体有所区别。
不过在深入研究不同类型的群体之前,我们必须先考察一下它们的共同特点。我们将像自然科学家一样从事这项工作,他们总是先来描述一个族系全体成员的共同特点,然后再着手研究那些使该族系所包含的种类有所区别的具体特点。对群体心理不易作出精确的描述,因为它的组织不仅有种族和构成方式上的不同,而且还因为支配群体的刺激因素的性质和强度而有所不同。不过,个体心理学的研究也会遇到同样的困难。一个人终其一生性格保持不变的事情,只有在小说里才能看到。只有环境的单一性,才能造成明显的性格单一性。我曾在其他著作中指出,一切精神结构都包含着各种性格的可能性,环境的突变就会使这种可能性表现出来。这解释了法国国民公会中最野蛮的成员为何原来都是些谦和的公民。在正常环境下,他们会是一些平和的公证人或善良的官员。风暴过后,他们又恢复了平常的性格,成为安静而守法的公民。拿破仑在他们中间为自己找到了最恭顺的臣民。
这里不可能对群体强弱不同的组织程度做全面的研究,因此我们只专注于那些已经达到完全组织化阶段的群体。这样我们就会看到群体可以变成什么样子,而不是它们一成不变的样子。只有在这个发达的组织化阶段,种族不变的主要特征才会被赋予某些新特点。这时,集体的全部感情和思想中所显示出来的变化,就会表现出一个明确的方向。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我前面所说的群体精神统一性的心理学规律才开始发生作用。
在群体的心理特征中,有一些可能与孤立的个人没有什么不同,而有一些则完全为群体所特有,因此只能在群体中看到。我们所研究的首先就是这些特征,以便揭示它们的重要性。
一个心理群体表现出来的最惊人的特点如下:构成这个群体的个人不管是谁,他们的生活方式、职业、性格或智力不管相同还是不同,他们变成了一个群体这个事实,便使他们获得了一种集体心理,这使他们的感情、思想和行为变得与他们单独一人时的感情、思想和行为颇为不同。若不是形成了一个群体,有些闪念或感情在个人身上根本就不会产生,或不可能变成行动。心理群体是一个由异质成分组成的暂时现象,当他们结合在一起时,就像因为结合成一种新的存在而构成一个生命体的细胞一样,会表现出一些特点,它们与单个细胞所具有的特点大不相同。
与人们在机智的哲学家赫伯特·斯宾塞笔下发现的观点相反,在形成一个群体的人群中,并不存在构成因素的总和或它们的平均值。实际表现出来的,是由于出现了新特点而形成的一种组合,就像某些化学元素——如碱和酸——反应后形成一种新物质一样,它所具有的特性十分不同于使它得以形成的那些物质。
组成一个群体的个人不同于孤立的个人,要想证明这一点并不困难,然而找出这种不同的原因却不那么容易。
要想多少了解一些原因,首先必须记住现代心理学所确认的真理,即无意识现象不但在有机体的生活中,而且在智力活动中,都发挥着一种完全压倒性的作用。与精神生活中的无意识因素相比,有意识因素只起着很小的作用。最细心的分析家和最敏锐的观察家,充其量也只能找出一点支配他的行为的无意识动机。我们有意识的行为,是主要受遗传影响而造成的无意识的深层心理结构的产物。这个深层结构中包含着世代相传的无数共同特征,它们构成了一个种族先天的禀性。在我们的行为之可予说明的原因背后,毫无疑问隐藏着我们没有说明的原因,但是在这些原因背后,还有另外许多我们自己一无所知的神秘原因。我们的大多数日常行为,都是我们无法观察的一些隐蔽动机的结果。
无意识构成了种族的先天禀性,尤其在这个方面,属于该种族的个人之间是十分相似的,使他们彼此之间有所不同的,主要是他们性格中那些有意识的方面——教育的结果,但更多的是因为独特的遗传条件。人们在智力上差异最大,但他们却有着非常相似的本能和情感。在属于情感领域的每一种事情上——宗教、政治、道德、爱憎,等等,最杰出的人士很少能比凡夫俗子高明多少。从智力上说,一个伟大的数学家和他的鞋匠之间可能有天壤之别,但是从性格的角度看,他们可能差别甚微或根本没有差别。
这些普遍的性格特征,受着我们的无意识因素的支配,一个种族中的大多数普通人在同等程度上具备这些特征。我认为,正是这些特征,变成了群体中的共同属性。在集体心理中,个人的才智被削弱了,从而他们的个性也被削弱了。异质性被同质性所吞没,无意识的品质占了上风。
群体一般只有很普通的品质,这一事实解释了它为何不能完成需要很高智力的工作。涉及普遍利益的决定,是由杰出人士组成的议会做出的,但是各行各业的专家并不会比一群蠢人所采纳的决定更高明。实际上,他们通常只能用每个普通个人与生俱有的平庸才智,处理手头的工作。群体中累加在一起的只有愚蠢而不是天生的智慧。如果“整个世界”指的是群体,那就根本不像人们常说的那样,整个世界要比伏尔泰更聪明,倒不妨说伏尔泰比整个世界更聪明。
如果群体中的个人只是把他们共同分享的寻常品质集中在了一起,那么这只会带来明显的平庸,而不会如我们实际说过的那样,创造出一些新的特点。这些新特点是如何形成的呢?这就是我们现在要研究的问题。
有些不同的原因,对这些为群体所独有、孤立的个人并不具备的特点起着决定的作用。首先,即使仅从数量上考虑,形成群体的个人也会感觉到一种势不可挡的力量,这使他敢于发泄出自本能的欲望,而在独自一人时,他是必须对这些欲望加以限制的。他很难约束自己不产生这样的念头:群体是个无名氏,因此也不必承担责任。这样一来,总是约束着个人的责任感便彻底消失了。
第二个原因是传染的现象,也对群体的特点起着决定的作用,同时还决定着它所接受的倾向。传染虽然是一种很容易确定其是否存在的现象,却不易解释清楚。必须把它看做一种催眠方法,下面我们就对此做一简单的研究。在群体中,每种感情和行动都有传染性,其程度足以使个人随时准备为集体利益牺牲他的个人利益。这是一种与他的天性极为对立的倾向,如果不是成为群体的一员,他很少具备这样的能力。
决定着群体特点的第三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同孤立的个人所表现出的特点截然相反。我这里指的是易于接受暗示的表现,它也正是上面所说的相互传染所造成的结果。
要想理解这种现象,就必须记住最近的一些心理学发现。今天我们已经知道,通过不同的过程,个人可以被带入一种完全失去人格意识的状态,他对使自己失去人格意识的暗示者唯命是从,会做出一些同他的性格和习惯极为矛盾的举动。最为细致的观察似乎已经证实,长时间融入群体行动的个人,不久就会发现——或是因为在群体发挥催眠影响的作用下,或是由于一些我们无从知道的原因——自己进入一种特殊状态,它类似于被催眠的人在催眠师的操纵下进人的迷幻状态。被催眠者的大脑活动被麻痹了,他变成了自己脊椎神经中受催眠师随意支配的一切无意识活动的奴隶。有意识的人格消失得无影无踪,意志和辨别力也不复存在。一切感情和思想都受着催眠师的左右。
大体上说,心理群体中的个人也处在这种状态之中。他不再能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他就像受到催眠的人一样,一些能力遭到了破坏,同时另一些能力却有可能得到极大的强化。在某种暗示的影响下,他会因为难以抗拒的冲动而采取某种行动。群体中的这种冲动,比被催眠者的冲动更难以抗拒,这是因为暗示对群体中的所有个人有着同样的作用,相互影响使其力量大增。在群体中,具备强大的个性、足以抵制那种暗示的个人寥寥无几,因此根本无法逆流而动。他们充其量只能因不同的暗示而改弦易辙。例如,正因为如此,有时只消一句悦耳的言辞或一个被及时唤醒的形象,便可以阻止群体最血腥的暴行。
现在我们知道了,有意识人格的消失,无意识人格的得势,思想和感情因暗示和相互传染作用而转向一个共同的方向,以及立刻把暗示的观念转化为行动的倾向,是组成群体的个人所表现出来的主要特点。他不再是他自己,他变成了一个不再受自己意志支配的玩偶。
进一步说,单单是他变成一个有机群体的成员这个事实,就能使他在文明的阶梯上倒退好几步。孤立的他可能是个有教养的个人,但在群体中他却变成了野蛮人——即一个行为受本能支配的动物。他表现得身不由己,残暴而狂热,也表现出原始人的热情和英雄主义,和原始人更为相似的是,他甘心让自己被各种言辞和形象所打动,而组成群体的人在孤立存在时,这些言辞和形象根本不会产生任何影响。他会情不自禁地做出同他最显而易见的利益和最熟悉的习惯截然相反的举动。一个群体中的个人,不过是众多沙粒中的一颗,可以被风吹到无论什么地方。
正是由于这些原因,人们看到陪审团做出了陪审员作为个人不会赞成世界上最贵的心理学的判决,议会实施着每个议员个人不可能同意的法律和措施。法国大革命时期,国民公会的委员们,如果分开来看,都是举止温和的开明公民。但是当他们结成一个群体时,却毫不犹豫地听命于最野蛮的提议,把完全清白无辜的人送上断头台,并且一反自己的利益,放弃他们不可侵犯的权利,在自己人中间也滥杀无辜。
群体中的个人不但在行动上和他本人有着本质的差别,甚至在完全失去独立性之前,他的思想和感情就已经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是如此深刻,它可以让一个守财奴变得挥霍无度,把怀疑论者改造成信徒,把老实人变成罪犯,把懦夫变成豪杰。在1789年8月4日那个值得纪念的晚上,法国的贵族一时激情澎湃,毅然投票放弃了自己的特权,他们如果是单独考虑这件事,没有一个人会表示同意。
从以上讨论得出的结论是,群体在智力上总是低于孤立的个人,但是从感情及其激起的行动这个角度看,群体可以比个人表现得更好或更差,这全看环境如何。一切取决于群体所接受的暗示具有什么性质。这就是只从犯罪角度研究群体的作家完全没有理解的要点。群体固然经常是犯罪群体,然而它也常常是英雄主义的群体。正是群体,而不是孤立的个人,会不顾一切地慷慨赴难,为一种教义或观念的凯旋提供了保证;会怀着赢得荣誉的热情赴汤蹈火;会导致——就像十字军时代那样,在几乎全无粮草和装备的情况下——向异教徒讨还基督的墓地,或者像1793年那样捍卫自己的祖国。这种英雄主义毫无疑问有着无意识的成分,然而正是这种英雄主义创造了历史。如果人民只会以冷酷无情的方式干大事,世界史上便不会留下他们多少记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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