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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读小说,学知识,锁定读客知识小说文库。
◆完整讲述共和国历史上最折腾的岁月。
◆荒唐、疯狂、绝望,带您重返那段尚未远去的真实历史现场。
◆比《平凡的世界》更深刻、更真实、更催泪!书写中国1949-1976最疯狂的30年。
◆堪称自1949年以来中国农民及其乡村生活的悲歌,这是一位作家良知的时代之音!
◆翻开本书,逐一走过镇反、土改、合作化、大跃进、大炼钢铁、大锅饭、大旱灾、文革,以及一场突如其来的大洪水……
◆ 了解一个村庄里的国家缩影,几个人物身上的民族历史。
《第一商会》
《战国纵横:鬼谷子的局8》
《我们台湾这些年:讲述台湾老百姓自己的故事》
《我们台湾这些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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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完整讲述1949-1976年,共和国历史上最折腾的岁月。
本书用行云流水般的语言,讲述河南西南部的四棵杨村,近百户人家和整个中国一起,在将近三十年里经历的各种政治运动、天灾人祸。
张家地主在土改中被枪毙,一家人死的死、疯的疯;村民们分到田地,还没来得及高兴,全国掀起了合作化风潮,开始吃“大锅饭”;大食堂紧跟着大跃进,村民们又被迫砸锅砸瓢投入到大炼钢铁的行列中;疏于农耕,粮食减产,偏偏又刮起高产风,虚报粮食产量,大饥荒如影随形,小小村庄顿时饿殍遍野,成家老有林在床榻上活活饿死,万家秃子跑到坟头挖尸体吃……;饥荒未远,文革来袭,砸龙庙、平坟头,老烟熏护坟被打死,东家妻离子散,西家家破人亡;直至一场百年一遇的大洪水,把残破不堪的四棵杨村彻底冲毁……
荒唐、疯狂、绝望,带您重返那段尚未远去的真实历史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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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寒川子,原名王月瑞,河南南阳人。著名作家、编剧、翻译家。著有长篇小说《第一商会》《战国纵横:鬼谷子的局》,畅销百万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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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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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缺粮钱
第十四章 妯娌俩
第十五章 青春血
第十六章 人朦胧
第十七章 岗上柏
第十八章 双龙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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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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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春旱秋涝,收成不好,比往年净减三分之一。上级要的公粮却没少一斤,只将提留削减三成。
年关又到了。这是旺田辞学后的第三个年关,尽管旺田使足劲,没有落下一天工,成家依旧缺工分。年前算账,成家父子满打满算净挣四千一百五十工分,人均五百十八分,离生产队人均八百三十分差三百一十二分。分配实行的是人六分四,即人占六成,工分占四成。年
底决算,成家工分少,人头粮多,人均工值不够,往年规矩是按工值(每个工分一分钱)折算成钱,补偿给工分结余的人家。这部分钱叫缺粮钱,欠钱的叫缺粮户,得钱的叫余粮户。
腊月二十八晚上,吃晚饭时,青龙挨家挨户吆喝四队社员去牛屋里开会分红。
家兴喂完牛,回到家里,刚端起饭碗,旺地拿着空碗回来,叫道:“爹,青龙刚才来过了,吃罢饭开会,说是分红!”
“知道了!”家兴应一声,朝嘴里又划拉两口,“你哥哩?”
“端上碗串西院山娃家去了。山娃去镇上置年货,买回来半个猪头,惹眼哩!”
“叫他回来!”
旺地走到西院,喊回旺田。家兴看他两眼,小声问道:“旺田,你吃过没?”
“吃过了。爹,啥事儿?”
“待会儿,你去趟庙里,看看你老师!”
旺田一惊,转向旺地:“旺地,姚老师咋哩?”
旺地摇头:“没听说他咋哩。”
“爹,”旺田松一口气,问家兴,“我去看哪个老师?”
“哪个老师都中,还有张校长,对,你得去看看他,顺便代我问候他一声!”
“爹,只是看看他,没别的事吗?”
“没了。”
“爹,”旺田想了想,“我计划好了,初一去看,顺便给老师们拜年。方才青龙来通知,说是待会儿去牛屋开会,我得去!”
“胡说!”家兴脸一虎,“让你去看,你就去看,犟啥嘴哩!”
“爹,”旺地接道,“让我哥开会去吧,我去庙里!”
“开个啥会?”家兴的脸依旧黑沉,“你跟你哥一道去!”
“中!”旺地应道,“我再盛半碗饭,喝完就走!”
家兴点点头,匆匆将碗中稀饭划拉完,放回灶间,勾起头,匆匆走出去。家兴走到沟边,踏过小木桥,连拐几个弯,走到一家院落。院门开着,家兴在门口立一会儿,咬咬牙,走到院里,轻轻咳嗽两声,叫道:“刘师傅,在家不?”
是老慢阴的家,屋子里亮着灯。
老慢阴姓刘,打小出去当学徒,学成玉匠,解放那年回来,喜欢人们叫他师傅。这阵儿玉活儿不吃香,他没地方施展,只好在队里干粗活儿。家里一共四口人,除去女儿仍在白龙庙上学外,他和老伴都是壮劳力,儿子荣国也成人了,虽说跛脚,却是啥活儿都能做,满勤也是十分。一连几年,他家都是四队最大的余粮户。
家兴这阵儿来,实在是没法子了。三天前,进才算好账,私底里告诉家兴,他的缺粮款是二十四块九毛六,在队里排头号,要他去寻余粮户认账,免得开会时没人认,面上不好看。家兴盘算几天,竟是没脸向任何人开口。几年下来,凡是余粮户,没有一家他不欠的,这阵子叫他哪有脸皮再去寻人?
然而,这一关必须得过。若是没人认账,家兴就得拿出现钱贴给余粮人。这阵儿家里年货没置不说,连盐也买不起,如何再拿出二十多块?好在青龙认下三块三,山娃认下四块二,这是他们的所有余钱,另有十七块多,始终未能寻到人家。眼见开会在即,他别无他法,只得厚着脸皮来求老慢阴。听进才说,单是老慢阴家的余粮款就有二十六块
多。
灯突然熄灭,没人应声。
“刘师傅,在家不?”家兴提高声音。
屋子里依旧没人应声。家兴又候一时,轻叹一声,正要走,堂门“吱呀”一声洞开,老慢阴的女儿荣阁伸出头,冲他叫道:“成大爷!”
“是荣阁呀,你爹哩?”家兴脸上堆起笑,小声问道。
“我爹让我对你说,这阵儿他不在家,牛屋开会去了!”荣阁神色慌乱,显然说不来谎,“大爷,要不,你进来坐会儿,倒杯水你喝!”
家兴早听明白话音了,干笑一声:“你爹不在,就不坐了!”悻悻然转过身子,飞也似的逃出院门。
听到家兴的脚步走远,里屋传出老慢阴的咒骂声:“死柯杈子,哪有你这样说话哩!”
“我咋哩?”荣阁小嘴一撅,“是你叫我这样子说嘛!”
“说你妈那个脚!”老慢阴跺下脚,跟着又骂几句,转过话头,“荣国,走,跟老子一道开会去,分红哩!”
父子俩走出院门,荣国一跛一跛地赶前几步,小声道:“爹,刚才家兴大爷来,分明是找咱认账,咱余下恁多钱,不如认……”
老慢阴指着他低声骂道:“你鳖子知道个屁。不说去年了,成家前年欠咱的这阵儿还没还哩。钱赊给他家,等于扔进无底洞,猴年马月也还不上!待会儿开会,你给老子憋住!要是乱说话,看我掌你嘴!”
荣国再无声音,乖乖跟在老慢阴后面,走向村东牛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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