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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该书以被联合国粮农组织列为全球重要农业文化遗产的垛田风貌小村庄作为背景,将主人公的命运起伏和四十年垛田乡村建设联系起来,谱写出一部极具里下河地域风情的乡村小史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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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1975年的夏天,高中毕业的林诗阳回到湖洲老家,本是村里高材生的他,却莫名其妙地遭到村支书金永顺的百般打压:工作、入党、考大学等与林诗阳切身利益相关的事情均在金永顺的干预下宣告失败,当然,他与金永顺女儿英姬的恋爱关系也以英姬另嫁他人,林诗阳远走他乡告终。在镇上锅炉厂当起工人的林诗阳,在表舅沈俊杰关心提拔下,又机缘巧合地回到湖洲当上了党支部书记,与金家继续错综复杂的命运纠葛的同时,改革开放的浪潮裹挟着林诗阳大刀阔斧发展湖洲的经济建设,发展带来的得失与命运不可预知的变数又向林诗洋悄然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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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刘春龙,男,1964年12月生,江苏兴化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著有长篇小说《深爱至痛》、中篇小说集《无意插柳》、散文集《乡村捕钓散记》等。曾获江苏省紫金山文学奖和“五个一工程”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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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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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回家
1.十八里水路
2.明天干什么呢
3.铜头鱼
4.一块下湖去
5.代课老师
6.我本农民
7.电影船来了
8.我真的不想当兵
9.地震
10.狗崽子的高考
11.母亲的眼泪
12.发迹
13.漂在水上的油菜花
14.见了双虹交好运
15.为什么要走这一步
第二部辞家
16.我跟你溜了吧
17.五天年假
18.锅炉工之歌
19.表舅的女儿
20.可以向她示好了
21.你们不能在一起
22.谁放的火
第三部返家
23.你是干大事的人
24.新纪元
25.“移尸”与“哄鬼”
26.开荒田
27.我坐在船头观湖景
28.发现孝州城
29.集体婚礼
30.我们也要办厂
31.垛上的歌者
第四部移家
32.只能这样了
33.一语成谶
34.让我们再续前缘吧
35.该死的秘密
36.湖神会
37.简直是疯子
38.到底爱不爱她
39.哪儿冒出来的大舅
40.办个节吧
41.可馨的选择
42.你是人是鬼
43.绿肥黄瘦
44.保住浮坨
第五部梦家
45.好在有梦
46.还是那片垛子
47.油菜花镇长
48.向日葵风波
49.从头开始
50.缘分
51.菊花垛
52.垛田意象
53.有一种6前进叫撤退
54.给湖荡正名
55.梦想照进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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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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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十八里水路
这是1975年夏天,林诗阳高中毕业了。拿到毕业证书那一刻,他没有激动,没有留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赶快离开这个地方,越快越好。
天出奇的热,午后的太阳像个巨大的火球,半悬在人们的头顶上空。县中门前的柏油马路油腻腻的,粘着人的鞋底。空气仿佛凝固了,感觉不到一丝风的流动。蒸腾的热浪裹挟着行人,谁都是皱着眉,苦着脸。林诗阳背着一只帆布包,拎着一只大网袋,脚步匆匆。母亲冯秀娟挑着行李,远远地落在后面。
“诗阳啊,忙什事,帮船两点才开呢。”冯秀娟喊道。
林诗阳停下,等母亲走到跟前才说:“我想到阴凉地方歇会儿。”
这是条东西向的马路,两旁栽着梧桐,茂密的叶子向路中伸展,自然地搭起一条长长的林荫道。树上的知了拼命鼓噪着,卖棒冰的死劲儿敲打着木箱,百货大楼顶上的高音喇叭播放着样板戏的唱腔,是《红灯记》中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些更是助长着夏日的炎热。
冯秀娟说的帮船停泊在东门状元桥,走过这条大街,还要穿过一条小巷。赶不上这班帮船的话,当天能不能回去就难说了。虽说只有十八里,但那是水路,只能靠船。
现在才一点,母子俩完全不需要急着赶路,母亲也就顺着儿子,走到阴凉处。只是她不知道儿子的心思,儿子是想离县中越远越好,他不想让同学看见。
冯秀娟擦了把汗说:“把东西放下,歇会儿,给你买根棒冰吧?”
林诗阳咧咧嘴:“我又不是小孩。”
“你以为高中毕业就大人了?没结婚都是小孩。”冯秀娟笑着,转身去买棒冰。
看到母亲只买了一支,林诗阳问:“妈,你怎么不吃?你不吃我也不吃。”
冯秀娟说:“妈不喜欢吃凉物。”
要在往常,林诗阳就要跟母亲轻浮了,可今天不知为何,他总是提不起精神,情绪懒懒的。
冯秀娟看出来了,伸手在儿子额头上摸摸:“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不问倒也罢了,母亲这一问,林诗阳有点儿想哭。
冯秀娟也就更不放心:“到底怎么啦?”
林诗阳不敢看母亲,望着东边的百货大楼说:“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冯秀娟不好再问,就换个话题:“都高中毕业了,也确实算是大人了,想没想过今后做什么?”
今后做什么呢?母亲把林诗阳问住了。两年的高中生活不经意间就过去了,只顾着玩,只顾着游行,只顾着反潮流,倒是没怎么考虑毕业后的打算,自己眼下的低沉情绪该不是与前途的茫然无知有关吧?他怕母亲担心,含混道:“有胳膊有腿的,还愁找不到事做?”这话像是自嘲,又像是赌气。
冯秀娟忽而一笑:“要不,学个手艺,木匠还是瓦匠?”
林诗阳嘟囔道:“我才不学那玩意儿呢,一辈子就死掉了。”
冯秀娟似乎知道儿子会这么回答,又问:“那你到底想做什么?”
林诗阳确实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么,可又不能让母亲扫兴,想了想,一本正经道:“那就跟爸爸捕鱼,跟妈妈打箔子去。”
冯秀娟从儿子调皮的表情上看出了言不由衷,也看到了一个并没长大的儿子。她抬起头,透过树叶的空隙,看看天,重又挑起担子。
大街上的行人并不多,许是阳光太过强烈了。路旁摆了些瓜果担、凉粉摊、大碗茶,并没看到有多少人光顾。倒是树荫下坐着些闲人,摇着芭蕉扇,高一声低一声的,不知在聊些什么。
在城里生活了两年,林诗阳一眼就能认出谁是城里人谁是乡下人。城里人走路目不斜视,表情是矜持的,步子是匀速的,穿戴较为齐整。乡下人走路东张西望,表情是好奇的,步子是慌乱的,穿戴都很随便。还有更重要的一条,是语言,这座叫荷城的县城有专属于自己的“官话”。哪怕是一河之隔的乡下,他们与城里人说的都不是一种话。城里人管电灯不叫“电灯”,而是叫“天灯”;管姑姑不叫“姑姑”,而是叫“嬢嬢”;尤其别扭的是管妈妈不叫“妈妈”,而是叫“嗯妈”,这“嗯”念阳平调,听起来好像对妈妈怀疑似的。这让乡下人很不习惯。但你不得不承认,这就是城里人的高贵之处,无需看你的长相穿着,只要你一开口,立马判断出你是城里人还是乡下人。这是与生俱来的,流淌在血液中,渗透在骨髓里,不是后天所能模仿的。即便模仿得再像,也只是形似,绝达不到神似,一句两句慢慢讲还可以,讲多了讲快了就露馅了。两年的高中生活,林诗阳是在身份和语言的双重歧视中度过的。身份倒也罢了,城里人乡下人确确实实是天生的,也是无法改变的,可语言的障碍怎么就难以逾越呢?林诗阳名义上是县中的学生,可他融入不了班级,更融入不了学校这个集体。他似乎是个局外人,旁观者。城里同学的那种优越感,那种特有的语调,那种鄙夷的神态,让他受不了。林诗阳常常弄不明白,母亲为何要费那么大周折把他送到县中来。公社的高中离家还近些,婆奶奶就在镇上,花销也能省点,熟人也多。有几次,林诗阳倒是问过父亲,父亲说问你妈吧,母亲只说了句“城里条件好嘛”,就什么也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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