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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本书是最受推崇的越战纪实文学,被美国记者协会列为“推荐给新编辑必读的十本书之一”。作者写作经验丰富,且本书的结构有新闻报道与人物特写般的镜头感,让读者有身临其境的感觉。在亚马逊上的评分四星半,不少读者给予了高度的评价。
《越战亲历记》于1977年本书首次出版时,便因其对越南战争的深入描绘,而成为了战争报道的经典作品,也被众多人士推崇为最经典的越战作品。从让人震惊的开场到雄辩有力的结尾,《越战亲历记》用令人难忘的细节,让我们看到战争的混乱和热情以及生活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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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作者在越战期间以记者的身份随美军来到了越南。作者从床头挂着的越南地图开始回忆,讲诉了在越战的日日夜夜里,不同地点发生的众多令人难忘的故事。作者近距离观察采访很多随军的士兵,通过对士兵遭遇以及所经历的战争的描写,深刻地揭示了战争的残酷及战争里的人性。作者采访过的士兵包括受LSD致幻剂影响,希望将越共士兵加入自己死亡名单的步兵,不分青红皂白地射杀平民的直升机手,以及走失在柬埔寨的勇敢的摄影记者等。作者敏锐地捕捉到了战争中的士兵的生活与心理状态,战争给民众带来的伤痛、本次战争的与众不同之处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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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麦克尔·赫尔是一名记者及作家,因写作《越战亲历记》而闻名于世,他同时在越战期间为esquire 杂志撰稿。作为编剧,他与著名导演斯坦利·库布里克合作写出了电影“全金属外壳”的剧本。他同时参与了“现代启示录”“拦截人魔岛”等电影剧本的创作。“全金属外壳”与“现代启示录”被誉为描写越战的最经典的电影。在越战时期的经历为他参与电影剧本的创作提供了重要的借鉴。他曾为《名利场》杂志写作了不少有关斯坦利·库布里克的文章,这些文章后来成为了库布里克的个人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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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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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坠入深渊
◎ 第二章 人间地狱
◎ 第三章 溪山,溪山
◎ 第四章 照明弹
◎ 第五章 战友
第六章 脱离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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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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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坠入深渊
我在西贡的公寓墙上,贴着一张陈旧的越南地图。在那些迟归的夜晚,当我累到脱了军靴就不想做任何事的时候,我通常会选择躺在床上研究这张老旧的越南地图。尽管现在看来这张地图已不再实用,但是在当时它却是一个奇迹般的存在。首先,它异常老旧。这张地图产于巴黎,多年前由前任法籍房客遗留在此。尽管它多年受到西贡炎热和潮湿的折磨,但是地图的图纸却依然紧扣在边框里,为它所展示的国度披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在这张地图上,越南原有的领土被分为东京、安南和中国三个部分,往西经过老挝和柬埔寨便是暹罗王国。因此,我不得不常常向来访者们解释,它确实是一张历史悠久的地图。
失去的土地像死去的人一样经常萦绕在我的脑海,使我夜不能寐。也许他们宁愿烧毁他们从1964年开始使用的新版地图,代之以我手上的这张老地图,从而使越南回到从前的局面,而不愿她陷入现在这样焦灼和绝望的境地。但这终究只是空想,诸如此类的任何愿望都难以实现。现在是1967年后半年,即便是世上最详细的地图,恐怕也难以描绘清楚越南此时的领土现状。研究地图就好似在阅读一张张越南人的脸孔,而这又像试图阅读风一样虚无缥缈。我们都知道,当前越南的两个政权各执己见,同样的信息在不同的两地说法各异,越南人在不同的土地上诉说着不同人的不同故事;我们也知道,近些年来越南没有国家,只有战争……
美国使馆的工作人员经常告诉我们关于越共组织被包围歼灭,却又在一个月后全面重现的事情。这并没有使大家毛骨悚然。而当我们真正面对敌人的领土时,大家都意识到自己身处险境,这些越南人从我们手中夺回了大片土地。我在越南待了一周的时候,见到一位胡志明市第二十五师总部的情报员,他向我展示了他手上的作战地图,并告诉我战时他们乘坐直升机在豪柏树林上空的所作所为,那片豪柏树林被摧毁殆尽。它被巨型罗马犁破坏,被化学药剂侵蚀,被大面积地焚烧,成百上千英亩的耕地和原始森林就此消失。而他将所有这些行为称为“破坏敌军可用资源和军事掩护”。
他曾经有近一年时间都在做这些工作,而现在他向人们诉说着他的经历和美军在这片土地上的所作所为。他向来访的国会议员讲述、向电影明星讲述、向公司董事长讲述、向其他国家部队的工作人员讲述……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尽管如此,他却依然无法满足。他似乎要依靠这样的倾诉来维持生命,那种热情会让我在一瞬间怀疑,他写给妻子的每一封家书中也全是这个内容。由于逢人就说,那些故事已经深深地烙在了他心中,他好像要以这种方法和恒心来证明:万事皆可行。但是请注意,如果有报道上写:敌军在战地C区及周围活动频繁,或者美国在前线的损失扩大了一倍又一倍,你最好相信:这种事情统统不会发生在这该死的豪柏树林。
一
士兵们晚上出门前要记得服用军医开的药片。服用这种刺激中枢神经的药物后,呼吸就像死蛇一样冗长,从而使人感到不舒服。我没有亲眼见过其他人服用这种药物,我也没有亲自见过这种场面,但是类似的景象或者是听起来与此差不多的景象,都已经远远超出了我所能承受的范围。每每听到在士兵们正舍命保护的阵地外有其他声响时,我都会紧张地翻来覆去,不断向上帝祈祷其他人也已注意到这些讯号。黑夜中一公里之外的两个阵地失守。在两轮轰炸过后,原本应该在那里的敌军已经在逐渐接近我们,他们的瞄准镜甚至已经从窗户中对准了我们,我不得不趴在地面上以防被他们看见。有一次,我在树林中看到一束亮光闪过,然后听见有人在低声私语:“我还没有准备好!我还没有准备好!”也正是在那个时候,我决定以后晚上再也不出门了。我宁愿在房间中做其他事情,而不再像黑夜伏兵“乐普士”们一样夜间出没在这一片茂密的树丛中。他们能坚持好几周甚至好几个月的时间,一夜又一夜地在外侦察,在晚上外出行动。我决定不在越南共产主义的基地里匍匐采访,也不在北部越南的活动总队中游移去收集素材。我的身体越来越糟糕,而除了接受这个事实以外,我别无他法。尽管如此,我还是储存了一些药物,以对付西贡的气候和在西贡常有的可恶的抑郁心情。
我知道至少有四分之一的“乐普士”们在成把成把地服用药物,在他们制服的右下角和左上角的口袋中,放的全是药片。那情形就像电影情节一样,其中一种药是为了维持他们的活动不被发现,另一种药是为了维持生命,使他们能再次回归组织。一名“乐普士”告诉我他的组织会为他们量身制作军事装备,因此他可以在黑夜中用专用的星光仪器看清原始丛林。“但是,他们一定会控制可视范围。”这位乐普士补充说。
这是他的第三次军队旅程。他是1965年德浪河谷战役的唯一幸存者。1966年,当越共组织持刀将其包围时,他藏在他的战友的尸体下面再一次从死神手中逃脱,后来被特种军发现并救回。越共士兵曾经扒光他们的衣服和头盔,然后大笑着撤离。打那之后,“乐普士”便成了他生活的全部,除此之外他一无所有。
他说:“我终究没有办法释怀。”他告诉我在最后一次回家时,他可以一整天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出门。有时候甚至手握打猎用的步枪瞄准窗外,直到他意识到自己是在家中才放松作罢。此举使得路过他窗前的行人和车辆的安全都受到了威胁,他们的命运悬在这位大兵的弹指一挥间,而他们自己却浑然不知。“我的行为使家人非常不安。”他说道。但是即便是在地球另一边的越南,此举也同样会使得周围的人紧张不安。
“不好意思,并不是这样,他只是过于疯狂了一点而已。”他同组的一名士兵向我解释,“你只要看着他的眼睛,就能感受到他的恐惧和警惕,他所经历的那些该死的往事都住在他眼睛里。”
“是的,但你最好迅速地瞥一眼,”另一个人接话道,“我是说,绝对不要让他发现你在注视他。”
但是他好像始终在监视别人是否在注视他,我估计他连睡觉都睁着眼睛。总之这让我很害怕。到现在为止,我唯一成功的一次是用眼光快速扫过他的眼睛,那种感觉就像是在看广阔的海平面。他戴着一副金色耳环,头上戴着降落伞撕成碎片后做成的破头巾。貌似没有人提醒他应该修剪他那及肩长的头发,不过这一肩长发也正好遮住了他紫色的伤疤。即使是在部队分组之后,如果手上没有四五式步枪和刀,他绝对不会去任何地方。他认为我是一个怪物,因为我没有携带武器。
“你之前见过战地记者吗?”我问他。
“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他说,“但是我没有接受过专访。”
但是他给我讲述的故事,与我听说的其他战争故事一样尖锐,一样能使我产生共鸣,一样能使我内心深受震撼。一年之后,我才能慢慢理解这些故事:
“巡查队去山上巡查,只有一个人回来,但他还没来得及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就死了。”
我在等待下文,但是貌似这种故事没有下文可言。当我问他事发地点时,他非常遗憾地看着我,就好像跟我这种愚蠢的人讲话是在浪费时间。
为了方便夜行,他的脸上涂着厚厚的颜料,这总让我产生一些不好的幻觉。因为这张脸与我前不久在旧金山看到的脸谱不同,旧金山的脸谱给我的是另一种极端的幻觉。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中,他安静地站在丛林中,就像一棵笔直的大树。除非他面对的敌人有半支小队的人数、装备,否则就连上帝也无法眷顾他们。因为这名乐普士是一名非常出色的杀手,甚至是所有乐普士中间最厉害的。和他同组的其他战友在帐篷外集合,这支小组与其他小组区别显著。他们有“乐普士”定制的专用厕所、专有的高级冷冻干燥的给养、三星级战备军粮以及在美洲路虎店中出售的同款队标。常规军队在行军中总能遇到杂乱的帐篷,而且他们通常避免走小道。不管常规军在战争中多么坚不可摧,与“乐普士”相比仍然是小巫见大巫。当队伍集结成队时,他们按队行进下山到达着陆区,越过周围的障碍物,消失在一片丛林当中。
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跟他说过话,但是我后来见到过他。那是在第二天早晨,他回来时带回一名俘虏,俘虏的双眼被蒙住了,而且手肘部被严密捆绑。“乐普士”在审讯中肯定不受任何限制。为了得到情报,在审讯时可以不择手段。尽管我没有在他审讯时采访他,但是在等待直升机带我离开时,我已经双腿发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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