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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作为一个先天性脑瘫、肢体三级残疾、语言功能障碍的孤儿,作者历经了父亲事故身亡,母亲不堪生活重负而自杀的人生悲剧。作品以作者自己的成长过程为线索,描述了一个重残人生活的艰辛,以及他对生活的渴望和积极进取的态度。作品着重叙述了他在福利院的生活,同时也刻画了其他残疾人的精神面貌和福利院生活的状况。作品中透露出作者的乐观、坚强,对生活的坚持和对社会的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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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作者张俊雨,脑瘫患者,自幼失去父亲,十五岁时母亲离世。他克服了健康人难以想象的困难,写出了一个残疾患者的所思所想。在本书中,他用大量篇幅描述了他和母亲一起度过的艰难岁月,满怀深情怀念着和母亲共同生活的点点滴滴,即便困苦,那也是他一生中美好的幸福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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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张俊雨,1983年出生,廊坊市广阳区人。出生即被诊断为脑瘫,肢体三级残疾,语言功能障碍。2011年,他正式落户在廊坊市社会福利院。他曾是搜狐的签约网络作家,以“天下有雨”的笔名创作了23万字的武侠小说《大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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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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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成为孤儿
第一节两个烂橘子
快过年了,母亲一向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却破天荒第一次买了一台电视机和一个高压锅,我以为那将是个很幸福的春节,可我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一年,母亲会永远离开我,并且是以那么残忍的方式。
一天晚上,母亲突然说要自杀,我吓坏了,我跑过去跪在母亲面前求母亲说:“妈,你别死,都怨我以前不听你的话,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不惹你生气了。”母亲听完哭了,说:“我真没有想到,你这么懂事,好孩子。”母亲骗我说她不自杀,可母亲一面这样说着,一面自言自语地说些要自杀的话。我忐忑不安地上床睡觉了。我在床上听到母亲在开箱子,不知在找什么东西,我就在这翻箱倒柜的动静中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母亲很早就起来了,母亲骗我说要带我去买东西。可我知道母亲是带我去死,因为她已经自言自语说出来了。我害怕极了,吓得都不会动了。母亲走过来,给我穿衣服,她已经很久没给我穿过衣服了,可那一天母亲却那样着急。棉裤和棉袜子都很瘦,非常难穿,好不容易穿上了,棉袜子只穿进去一半,棉裤也穿得非常别扭,狼狈不堪的我被母亲抱上了车,像个木偶。
到了胡同口,我开始挣扎,我不愿死,我想活着,我在车上拼命晃动,想要下车,母亲弄不了我,只好回去了。后来又出去了两次,都因为弄不了我就做罢了。
回到家里,我打开了新买的电视,上面正播《实话实说》,母亲突然说:“不活了!”说着举起一把茶壶向电视荧光屏砸去,“砰”的一声,我们家那把使用多年的茶壶碎了一地。可奇怪的是,荧光屏没破。母亲又抓起切菜墩子,往荧光屏上砸了七八下,我赶紧劝母亲不要再砸了,并把电视关上了。
母亲又出去了几次,有一次回来,找出了家里的存折,蹬着椅子把后窗户打开了,冲着外面喊:“快来捡啦,你们快来捡啦!”她把存折从后窗户扔了下去,然后就出门了。
母亲走后,我想去捡存折,可又不敢,正犹豫间,我听见三轮车的声音,三轮车在我家后窗下停了一会儿,然后又走了。我想完了,存折被人捡走了。后来才知道是位奶奶把存折捡走了,她心眼儿特别好,把存折交给了单位。不久,单位派人把存折送了回来,可母亲不要,母亲说:“你们别给我,你们给我,我还扔!”
他们又跟母亲要我大姨、二姨的地址,然后走了,我本来有机会向他们说母亲要自杀的事,可因为懦弱我没说。我想大姨、二姨要是来了,肯定能劝好母亲的。那时候我的真实想法是:我想离家出走,我想活,我不想死。所以我想丢下母亲,那时我是多么自私啊!我把自己的“乌合斋”(几本破书、旧报纸、废日历)装进一个大提包里,我一边装一边向母亲说自己的出走计划,母亲站在一旁,看着我……我不知道那时母亲在想些什么。这时高伯伯来了,他让母亲收拾屋子,屋子已经乱得不成样子,昨天母亲翻箱倒柜弄出来的东西,没装进去,都扔在外面。
高伯伯又要大姨、二姨的电话号码。我记得有一回一个表哥来,留下过电话,写在一页日历上,我就跟高伯伯说了,高伯伯让我找,可我没找到,高伯伯走了。我又白白错过一次机会,如果那次我把母亲要自杀的事告诉高伯伯,也许母亲不会死。可我犹豫了,话到嘴边我又咽了回去。
家里的米、面全没了,母亲把钱全扔了,她就借点钱,准备买点面,大概那时母亲又不想死了。母亲弄了点剩饽饽,熬了一点儿稀饭,切了自己腌的咸菜。母亲没有吃,她在旁边看着我吃,我以为死不了了,就洋洋得意地边吃边和母亲说:“怎么样,我死不了吧,我死不了。”
这时,母亲走到我后面,她伸出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感到呼吸困难,我一挣扎,从椅子上倒了下来。母亲顺势骑在我身上,边掐边对我说:“儿子,妈对不起你!”其实母亲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相反我这个儿子却欠母亲太多太多了,现在明白过来,已经太迟了!我渐渐失去了知觉……
这是哪里,宇宙吗?隧道吗?我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三轮车里面,母亲带着我不知去什么地方,我又听到母亲在说着死的事。我马上意识到母亲是带我去死!我想爬起来,可全身没有力气,我就用手扒着车沿向外呼喊:“救命啦,救命啦!”开始母亲不让我喊,后来就不管我了,也没人理我,我就不喊了,任凭母亲把我带到任何地方去。
母亲带我走了很远很远,从中午一直走到晚上。天黑了,我们来到一段废弃的铁道旁,那里有一道沟,母亲把三轮推到沟里面不走了,她说就在这过一夜,冻不死的,明天再找死的地方。那时刚下完雪,是冬天最冷的时候。从沟那边来了几个民工,翻过这道沟好像要回家的样子,我好羡慕他们。我很冷,看得出母亲也很冷,她却把身上的大衣披在我身上,母亲直到这个时候还在想着我。
母亲把手揣在袖筒里,坐在车沿儿上,我坐在车斗儿里,望着对面楼上的灯光,眼睛酸酸的,人家待在温暖如春的家里,可我却在这冰天雪地里挨冷受冻,我实在忍受不了了,就求母亲说:“妈,咱们回去吧,这儿冻不死,咱们明天再找死的地方。”开始母亲不听,后来母亲默默推着车子往回走,就这样推着车走了很远很远,在路上母亲给我捡了两个烂橘子,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两个烂橘子!那时母亲身上没有钱,在临死的时候母亲依然想着疼她这个没用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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