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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傅雷家人编定。世界上唯一记载父亲辅导孩子学琴、孩子汇报学琴体会的文字实录,其中最宝贵的是傅聪的体会和傅雷的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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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这是大翻译家傅雷与大钢琴家傅聪一九五四至一九六六年间的往来通信,实录傅聪留学波兰学习钢琴和旅居英国演奏钢琴期间与父母的交流,其中最宝贵的是傅聪学习钢琴和演奏钢琴的体会,对如今正在学琴和准备学琴的孩子,尤为珍贵。应该说,这是世界上唯一记载父亲辅导孩子学琴、孩子汇报学琴体会的文字记录,对琴童及其家长应是一部“琴艺养成书”。书中楼适夷初版代序、金圣华中译24封英法文信和全部傅聪家信为独家版权,2017年不随傅雷著作权进入公版,其他任何家书选本不能收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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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傅雷(1908-1966),我国著名文学翻译家、文艺评论家。一生译著宏富,译文以传神为特色,更兼行文流畅,用字丰富,工于色彩变化,形成享誉译坛的傅译特色。主要翻译罗曼·罗兰、巴尔扎克、丹纳、服尔德、梅里美等法国名家名作,尤以《高老头》《约翰·克利斯朵夫》《艺术哲学》等译作最为著名,计三十四部,约五百万言,全部收录于《傅雷译文集》。一百余万言的文学、美术、音乐等著述收录于《傅雷文集》。傅雷先生为人坦荡,禀性刚毅,“文革”之初即受迫害,于一九六六年九月三日凌晨,与夫人朱梅馥双双愤而弃世,悲壮的走完了一生。身后由次子傅敏选编出版的《傅雷家书》,则是他性情中的文字,不经意的笔墨,不为发表而创作。“文革”后的新读者,大多通过家书才认识傅雷,甚至把书信家傅雷置于翻译家傅雷之上。
傅聪,世界著名钢琴演奏家,一九三四年三月十日生于上海一个充满艺术氛围和学术精神的家庭。傅聪童年时代断断续续上过几年小学,主要是由父亲在家督教。八岁半师从李蕙芳开始学钢琴,九岁师从李斯特再传弟子百器,一九四六年百器去世后,基本上是自学。一九五四年赴波留学,师从著名钢琴教育家杰维茨基教授,并于一九五五年获得“第五届萧邦钢琴比赛”第三名和《玛祖卡》演奏最优奖。一九五八年底以优异成绩提前毕业于华沙国立音乐学院,移居英国伦敦,只身驰骋国际乐坛五十余年,有“钢琴诗人”之美誉。鲁普和阿格丽琪等钢琴名家,称“傅聪是我们时代的音乐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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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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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序:傅聪的成长 傅雷 004
代序:读家书,想傅雷 楼适夷 012
傅雷百年诞辰纪念版序 金圣华 020
傅雷夫妇与傅聪往来家信
一九五四年(48通) 025
一九五五年(34通) 086
一九五六年(28通) 159
一九五七年(19通) 193
一九五八年(07通) 215
一九五九年(03通) 225
一九六○年(19通) 229
一九六一年(24通) 253
一九六二年(14通) 315
一九六三年(12通) 338
一九六四年(07通) 348
一九六五年(16通) 364
一九六六年(04通) 388
附录 钢琴讲课录 傅聪 394
编后记 傅敏 4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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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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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五五年一月十六日傅聪信摘录(波10)
从十二月十九日克拉可夫的第一次音乐会以后,我已经又开了三次音乐会——一月八日、九日、十三日。明天到另一个城市琴斯托霍瓦去,有两个交响音乐会,我弹萧邦的协奏曲;十九日再往比斯措举行独奏会。二十日去华沙,逗留两星期,那是波兰方面最后一次集体学习,所有的波兰选手与教授都在那里,我也参加。
克拉可夫的第一次音乐会非常成功,听众热烈得如醉若狂。雷吉娜·斯曼齐安卡说:“萧邦这个协奏曲在波兰是听得烂熟的了,已经引不起人们的兴趣;但是在你的演奏中,差不多每一个小节都显露出新的面貌,那么有个性而又那么萧邦。总而言之,我重新认识了一个新的萧邦《协奏曲》。”
克拉可夫音乐院院长鲁特科夫斯基说我的演奏和李赫特极相似,音乐像水,像江河之水,只觉得滔滔不绝的流出来,完全是自然的,而且像是没有终结的。
一位八十岁的老太太,曾经是萧邦的学生的学生,帕德雷夫斯基的好朋友,激动的跑来和我说,她多少年来以为真正的萧邦已经不为人所了解了,已经没有像她的老师和帕德雷夫斯基所表现的那种萧邦了,现在却从一个中国人身上重新感到了真正的萧邦。她说我的音质就像帕德雷夫斯基,那是不可解释的,只因为每一个音符的音质里面都包含着一颗伟大的心。
真的,那么多而那么过分的称赞,使我脸红;但你们听了会高兴,所以我才写。还有很多呢,等我慢慢的想,慢慢的写。
从十二月十九日那次音乐会以后,就是圣诞节,在波兰是大节日,到处放假,我却反而郁闷。因为今天这儿,明天那儿,到处请我作客,对我真是一种磨难,又是推辞不了的。差不多两星期没有练琴,心里却着急,你们的来信使我更着急。因为其实我并没有真正进步到那个地步。我还是常有矛盾,今天发现技巧好多了,明天又是失望;当然音乐大致不会有很大的下落,但技巧,我现在真弄不明白,前些时候弹好了的,最近又不行了。
一月八日、九日两场音乐会,在克拉可夫的“文化宫”举行,节目没有印,都是独奏会。八日成绩不甚佳,钢琴是贝希斯泰因,又小又旧。第二天换了一架斯丹威,虽不甚好,比第一次的强多了。两次音乐会,听众都非常热烈。从音乐来讲,九日成绩颇佳。
十三日的音乐会在音乐学院的音乐厅举行。那是一系列的音乐会。十日、十一日、十二日、十三日,由杰维茨基的四个学生演出。钢琴是彼德罗夫,又紧又重,音质也不好,加柔音踏板与不加柔音踏板距离极远,音乐控制极难。我对这次演出并不完全满意,但那天真是巨大的成功,因为当时的听众几乎都是“音乐家”,而且他们一连听了四天的演奏。我每一曲完了,大家都喊“再来一个”;而那种寂静也是我从来没有经历过的。音乐会完了以后,听众真是疯狂了,像潮水一般涌进来,拥抱我,吻我,让他们的泪水沾满了我的脸;许多人声音都哑了、变了,说他们一生从来没有如此感动过,甚至说:“为什么你不是一个波兰人呢?”
什托姆卡教授说:“所有的波兰钢琴家都不懂萧邦,唯有你这个中国人感受到了萧邦。”
上届萧邦竞赛的第一奖斯坦番斯卡说,若是上回比赛有我参加,她就根本不参加了。她说:《诙谐曲》《摇篮曲》《玛祖卡》从来没听到这样动人的演奏,“……对我来讲,你是一个远比李赫特更为了不起的钢琴家”; 又说: “……你比所有参赛的波兰钢琴家在音乐上要年长三十岁……你的技巧并非了不起,但是你坚强的意志使得所有超越你技巧的部分照样顺利而过。”她说我的音色变化是一种不可学的天赋,萧邦所特有的,那种忽明忽暗,那种细腻到极点的心理变化。她觉得我的《夜曲》的结尾真像一个最纯洁最温柔的笑容;而a小调《玛祖卡》(作品五十九号)却又是多么凄凉的笑容。这些话使我非常感动,表示她多么真切的了解我;至少没有一个人曾经像她这样,对我用言语来说出我心中最微妙的感受。她说:“这种天赋很难说来自何方,多半是来自心灵的纯洁;唯有这样纯洁到像明镜一般的心灵才会给艺术家这种情感,这种激情。”
这儿,她的话不正是王国维的话吗:“词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
关于成功,我不愿再写了,真是太多了,若是一个自己不了解自己的人,那是够危险的;但我很明白自己,总感到悲哀,因为没有做到十全十美的地步;也许我永远不可能十全十美。李赫特曾经和我说,真正的艺术家永远不会完美,完美永远不是艺术;这话有些道理。
对于比赛,我只抱着竭尽所能的心。我的确有非常特殊的长处,但可能并不适宜于比赛。比赛要求的是完美,比赛往往造就的是钢琴家,而不是艺术家。
不管这些罢,我是又矛盾又快乐的。最近的音乐会格外使我感动,看到自己竟有那么大的力量使人们如醉如痴,而且都是“音乐家”,都是波兰人!我感到的是一种真正的欢乐,也许一个作曲家创作的时候,感到的也是这种欢乐吧!
我现在还看到听众的泪水,发亮的眼睛,涨红的脸,听到他们的喘息,急促的心跳,嘶嗄的声音,感觉到他们滚烫的手和脸颊;在他们拥抱我的一刹那,我的心顿时和他们的心交融了!
从波兹南寄来一个女孩子写的信,说: “以前我从来不大想起中国的,中国是太远太远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但听到了你的独奏会以后,你和中国成了我整天思念的题目了。从你的对萧邦深刻而非凡的理解,我感到有一个伟大的,有着古老文明的民族在你的心灵里。”能够使人家对我最爱的祖国产生这种景仰之情,我真觉得幸福。
一九五五年一月二十六日傅雷回信摘录
元旦一手扶杖,一手搭在妈妈肩上,试了半步,勉强可走,这两日也就半坐半卧。但和残废一样,事事要人服侍,单独还是一步行不得。大概再要养息一星期方能照常。
早预算新年中必可接到你的信,我们都当作等待什么礼物一般的等着。果然昨天早上收到你波10来信,而且是多少可喜的消息。孩子!要是我们在会场上,一定会禁不住涕泗横流的。世界上最高的最纯洁的欢乐,莫过于欣赏艺术,更莫过于欣赏自己的孩子的手和心传达出来的艺术!其次,我们也因为你替祖国增光而快乐!更因为你能借音乐而使多少人欢笑而快乐!想到你将来一定有更大的成就,没有止境的进步,为更多的人更广大的群众服务,鼓舞他们的心情,抚慰他们的创痛,我们真是心都要跳出来了!能够把不朽的大师的不朽的作品发扬光大,传布到地球上每一个角落去,真是多神圣、多光荣的使命!孩子,你太幸福了,天待你太厚了。我更高兴的更安慰的是:多少过分的谀词与夸奖,都没有使你丧失自知之明,众人的掌声、拥抱,名流的赞美,都没有减少你对艺术的谦卑!总算我的教育没有白费,你二十年的折磨没有白受!你能坚强不为胜利冲昏了头脑是坚强的最好的证据,只要你能坚强,我就一辈子放了心!成就的大小、高低,是不在我们掌握之内的,一半靠人力,一半靠天赋,但只要坚强,就不怕失败,不怕挫折,不怕打击——不管是人事上的,生活上的,技术上的,学习上的——打击;从此以后你可以孤军奋斗了。何况事实上有多少良师益友在周围帮助你,扶掖你。还加上古今的名著,时时刻刻给你精神上的养料!孩子,从今以后,你永远不会孤独的了,即使孤独也不怕的了!
赤子之心这句话,我也一直记住的。赤子便是不知道孤独的。赤子孤独了,会创造一个世界,创造许多心灵的朋友!永远保持赤子之心,到老也不会落伍,永远能够与普天下的赤子之心相接相契相抱!你那位朋友说得不错,艺术表现的动人,一定是从心灵的纯洁来的!不是纯洁到像明镜一般,怎能体会到前人的心灵?怎能打动听众的心灵?
斯曼齐安卡说的萧邦协奏曲的话,使我想起前二信你说Richter[李赫特]弹柴可夫斯基的协奏曲的话。一切真实的成就,必有人真正的赏识。
音乐院院长说你的演奏像流水、像河;更令我想到克利斯朵夫的象征。天舅舅说你小时候常以克利斯朵夫自命;而你的个性居然和罗曼·罗兰的理想有些相像了。河,莱茵,江声浩荡……钟声复起,天已黎明……中国正到了“复旦”的黎明时期,但愿你做中国的——新中国的——钟声,响遍世界,响遍每个人的心!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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