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不挨饿快速瘦的减脂餐
》
售價:HK$
67.0
《
形而上学与存在论之间:费希特知识学研究(守望者)(德国古典哲学研究译丛)
》
售價:HK$
110.7
《
卫宫家今天的饭9 附画集特装版(含漫画1本+画集1本+卫宫士郎购物清单2张+特制相卡1张)
》
售價:HK$
132.2
《
化妆品学原理
》
售價:HK$
55.8
《
万千教育学前·与幼儿一起解决问题:捕捉幼儿园一日生活中的教育契机
》
售價:HK$
47.0
《
爱你,是我做过最好的事
》
售價:HK$
55.8
《
史铁生:听风八百遍,才知是人间(2)
》
售價:HK$
55.8
《
量子网络的构建与应用
》
售價:HK$
109.8
|
內容簡介: |
《雨季的感觉》
本书收录了六篇格非的中篇小说,《凉州词》《迷舟》《相遇》《风琴》《大年》《蒙娜丽莎的微笑》。格非始终坚持用规范、纯正的语言写作,他立足于语词本身的信息量,以繁复、深邃、多层面的叙述保证了意义的储留,同时赋予文字以特殊的魅力。他的文字确切而细腻,丰满而华美。
|
關於作者: |
格非,原名刘勇,1964年出生,江苏丹徒人。1981年考入上海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后留校任教。2000年获文学博士学位,并于同年调入清华大学中文系。现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清华大学中文系教授。主讲写作、小说叙事学、伯格曼与欧洲电影等课程。1987年发表成名作《迷舟》,1988年发表的中篇小说《褐色鸟群》曾被视为当代中国最玄奥的一篇小说。迄今著有长篇小说《敌人》《边缘》《欲望的旗帜》《人面桃花》《山河如梦》《春尽江南》,中篇小说集有《迷舟》、《唿哨》、《雨季的感觉》等。此外,还出版有小说理论专著《小说艺术面面观》《小说叙事研究》,文学讲稿《塞壬的歌声》,散文集《格非散文》等,作品曾被翻译成多种语言在国外出版。
|
目錄:
|
《雨季的感觉》目录
凉 州 词 \3
迷舟 \17
相遇 \53
风琴 \105
大年 \135
蒙娜丽莎的微笑 \183
|
內容試閱:
|
《雨季的感觉》精彩书摘
在我们班上,有一个名叫胡惟丏的奇人。他的年龄比我们大个四五岁,好谶纬之术,落拓不羁,一副名士派头。“丏”这个字不算冷僻,老师在点名时常将它读成“丐”,从而引发哄堂大笑。因此,尽管这个人沉默寡言、独来独往,我们很早就注意到了他的存在。由于早早白了头发,班上的女生都叫他白头翁。他听说后似乎也不以为意,用《列子》中“不斑白,不知道”一类的古训来自我解嘲。博识通人邓海云为了卖弄学识,叫他怀特海(White head),实际上不过是白头翁的英文翻译,并无多少新意。
也有人叫他“蒙娜丽莎”的。开始我们都有些不明所指,可时间一长,就渐渐知道了这个绰号的奥妙所在。原来,胡惟丏不论何时,脸上总洋溢着一种既暧昧又神秘的笑容:雾非雾,花非花,似喜若嗔,似有若无。简单地来说,由于嘴型的特殊,他没法不笑,即便是生气的时候也是如此。久而久之,我们的心里都有了这样一个疑问:要是胡惟丏真的笑起来,那会是什么样子呢?可惜,一直等到毕业离校,我们都难得一见。
我们刚进大学的那会儿,七七、七八级的同学尚未离校。这些年龄比我们大上一倍的大哥、大嫂们,非常擅长于用傲慢和自负来打击我们脆弱的自信。他们常常主动造访我们的寝室,以长辈的口吻向我们传授他们的学习心得,不无戏谑地拨弄我们的脑袋,并亲热地称呼我们为“小赤佬”。从他们口中蹦出来的名词和术语,没有一个是我们能够明白的:什么普鲁塔克呀,什么澹台灭明呀,什么奥伏赫变呀,再有,就是什么“美是没有目的
的,却是符合目的性的”等一类谁也听不懂的鬼话。到了晚上,名词和概念都变成了面目狰狞的鬼怪,伴着初秋的绵绵细雨让我们噩梦不断。他们大多插过队,当过知青。有人在省级文工团弹过琵琶,有人在云南思茅割过橡胶,有人在木兰围场的三北防护林种过树,有人在青海的果洛当过兽医,还有人据说是在殡仪馆当过焚尸工。他们当然不会将我们这些不谙世事的“小赤佬”放在眼里。可是他们对惟丏却另眼相看,十分敬慕,甚至多
少还夹杂着一些谦卑,一度令我们大惑不解。
到了周末,高年级的同学常常会举办一些小型的学术沙龙。由于那个年代特有的政治氛围,也由于举办者的矜持和傲慢,沙龙带有隐秘的性质,并非人人都有资格参加。为了挤进这个学术圈子,我和邓海云合伙买了一条光荣牌香烟来贿赂主持人,才得以以一个端茶倒水的杂役的名分混迹其间。可惟丏就不一样了。他通常总是在聚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到场,静静地在某个角落里坐一会儿,不到结束往往就会提前离去。我记得他总是斜挎着一个洗得发白的旧书包,他来的时候有人会给他让座,走的时候讨论甚至会暂时中断。不过他总是笑眯眯地来,笑眯眯地离开,几乎从不发表个人意见。即便主持人出于对他的尊重,临时打断了某位同学不得要领的长篇大论,请惟丏“发表高见”,他也总是连连摆手,不置一词。 有一次,我记得他们是在讨论什么“双向同构”一类的问题,主持人恳请再三,与会者热烈鼓掌,惟丏这才红着脸站起身来,说了一通“胡话”。说来也奇怪,惟丏说出的每个字、每个句子,我都能听得懂,似乎无甚高明之处,可是把这些字词、这些句子连成一大段话,我立刻就不懂了,把脑子想穿了,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在说话时,眼睛看着天花板,不时陷入
停顿,有时声音低得让人听不见,大部分时间都在自言自语。好不容易等他说完,大家面面相觑,会场里鸦雀无声,似乎大多数人都没听懂。主持人当然是听懂了的,为了便于大家对惟丏提出的问题展开讨论,他用自己富有逻辑性的语言把惟丏刚才的发言又复述了一遍。
他还没说完,惟丏就情绪激动地站了起来,突兀地打断了他的话:“话是这么说,可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么一来,主持人立刻面红耳赤,有些下不来台了。但他毕竟见多识广,善于变通,立刻又改了口,将刚才的那一番话又反过来说了一遍,希望以此来取悦对方。不料,胡惟丏再次站起身来,急道:“是这个意思,可话却不能那么说。”
话音刚落,大家全都笑了,主持人也只得讪讪地笑了笑,宣布散会。从这件事情上,也能够看出胡惟丏对人情世故全然不通的一面。从那以后,沙龙的时间、地点都改了,我们再也没有在周末的讨论会上见到过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