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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上古卷轴II:灵魂之主

書城自編碼: 2606331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小說魔幻
作者: [美]格雷格?凯斯
國際書號(ISBN): 9787229098186
出版社: 重庆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5-08-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352/
書度/開本: 32开 釘裝: 平装

售價:HK$ 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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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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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安娜格与亚龙人格里姆越狱失败,被迫继续待在地狱之城,为乌寒准备别具创意的美食。阿特雷布斯与苏尔得到魔神克拉威库斯? 维尔的指引,在撒希尔找到了传说中的降魔神剑“暗影”,并通过传送门回到了被围困的塔玛瑞尔帝都。他们协助皇家特工科林剿灭了宰相希尔拉姆的叛乱势力,保证了帝国都城的内部安定,尔后,再次向灵魂之主乌寒发起进攻——黑暗精灵与湮灭魔头的终极PK就此上演……
關於作者:
格雷格?凯斯,美国幻想小说作家,他的全球畅销书包括《星际穿越》、“白骨与荆棘之王”四部曲、“古巴比伦第五军团”三部曲等,他还是电影《星球大战》的编剧之一。
译者简介:
程 栎,毕业于清华大学,致力于译介英美当代严肃文学,潜心翻译魔印人系列、阿尔卡特拉兹系列等奇幻图书。
王梓涵,笔名半神巫妖,3DM游戏网主编,《大众软件》、触乐网等平媒、网媒特邀撰稿人,国产单机游戏《御天降魔传》的主策划兼官方小说撰写者;曾负责《博德之门2》《上古卷轴5: 天际》等游戏的汉化工作,还翻译了电影《移动迷宫》原著作者詹姆斯?达什纳的新作《心灵之眼》等小说。
目錄
目录
序章
**部分 离间
第二部分 寻剑
第三部分 决战
尾声
內容試閱
序幕
阿特雷布斯被开膛破肚了,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肚子被人划开……这一幕发生在黑夜中,除了撕心裂肺的痛,他**还记得的就是体内散发出的恶臭,闻起来有一股腐烂的生姜味——苏尔则一边拖着他走着,一边用他听不懂的语言骂骂咧咧着。
此时,剧痛——在漫长的一段时间里,这是他**的感觉——正在渐渐消退……看来自己的生命终于走到尽头了,他这样想着。
也可能自己现在已经死了吧——其实他也不清楚死亡究竟是什么感觉。跨越生死的界限就在一瞬之间,或许自己根本没有注意到。
阿特雷布斯觉得自己开始向下坠落,就像在梦里一般。有那么一瞬,他觉得自己真的就是在坠落,因为他已经感觉不到身体的重量了。阿特雷布斯费力地睁开眼睛,但是什么都看不清;空气中满是尘埃,放眼望去,一片灰色的云雾笼罩着一切。他看到了身旁的苏尔,离他只有几步,却开始与他渐行渐远。很快,他就要被灰色的尘埃笼罩,而后一切都会化为乌有了。
阿特雷布斯几乎没法呼吸了,灰色的尘土直往他的鼻子和嘴里灌。 喘了几口气之后,他就意识到过不了多久,他的肺里也会被灌满灰尘,**是这样。
不管怎样,他都无能为力。他又疲惫又虚弱,即使想活命,再怎么挣扎也注定是失败。不过即便是放弃抗争,选择自生自灭,应该也没人会责备他。毕竟,现在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又有谁会来责备他呢?
甚至没人知道他到底是生是死。
于是阿特雷布斯漫无目的地飘着,鲜血浸透了身上的软铠甲,手上也满是血。与此同时,他的盔甲、手上以至全身都粘满了灰尘,就像被一块裹尸布紧紧缠着,安安静静地等待心脏停止跳动那一刻的来临。
在幽深的黑暗中,他的眼前出现了星星点点的亮光,忽明忽暗地闪烁。那亮光一闪一闪的,越来越暗,*后就只剩下了一个微弱的光点,渐渐黯淡。在亮光中,阿特雷布斯看到了一个年轻女人的脸,因为距离太远,所以那女人的脸庞看上去很小。而就在这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众人合唱之声,那歌声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响彻云霄。阿特雷布斯看到了他的父亲,正坐在熊熊燃烧的宝座上,面无表情,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片炫目耀眼的色彩闪过,将笼罩着的黑暗抹去,他父亲的身影消失了,而那个女人又一次出现了。阿特雷布斯认得那女人的长相,记起她那卷曲的黑色长发,却想不起来她的名字。他发现那女人正举起什么东西递给他看——那是一个娃娃,长得很像他,但又不是他,因为那个娃娃看上去比他更强壮、更聪明,也更优秀——身上透着一股不屈不挠,坚韧不拔的气势。
她轻轻亲吻了一下娃娃的额头,转身一脸期待地望着阿特雷布斯。
于是,阿特雷布斯默默地流下了眼泪,他微微张开了那被尘土封住的嘴唇,吸起肺里仅余的一口气。
“苏尔!”他声音沙哑地喊着。
但是却什么也看不清,只有一个模糊的人影,犹如那灰蒙蒙的布料上的一块儿深色补丁。
“苏尔!”这一次他尽全力地喊道,喉咙顿时像刀割一样地疼。
阿特雷布斯的耳朵里忽然传来阵阵雷鸣般的隆隆声,整个世界开始天旋地转。他觉得好像看到了灰色的云雾中有一簇橘色的亮光,渐渐变大,成了一个光球,正向他慢慢移过来,*后停在他眼前。
这一定是自己快要痛死了吧。
然而,那亮光还在,影像接踵而至。阿特雷布斯又看到了那个娃娃,这次是躺在了一张灰色的小床上。 那娃娃的头是瓷做的,长得跟他几乎一模一样。它身上的衣服被撕开了,里面的填充物露出来了。他看到一双大手拿起了那个娃娃,然后把露在外面的填充物给塞回去,但是太少了,塞不满。于是,一只手不见了,再看到时,那只手里拿着一团灰色的东西,然后把那团东西塞了进去,*后用针线缝合起来。
缝好以后,又打了个结,然后用剪刀剪断线头。
阿特雷布斯大声尖叫起来,因为肺里又吸进了满是尘土的空气,就像成千上万根钉子扎进自己的每寸肌肤一样,疼痛刺骨。他想吐但又吐不出来,只能躺在那里呜咽哭泣。他知道一切都变了,曾经的纯净和美好都将不复存在。他像个婴儿一样地哭泣,毫无顾忌,也不觉丢脸。他哭了好久,但是哭到*后眼泪也解决不了问题,即使眼睛哭干,泪水流尽,艰难险阻也会依然存在。他感受到了命运的苦涩,这反而激起他内心的愤怒。这种愤怒又转化成了一种动力和决心,他得坚强起来,面对困境。
于是阿特雷布斯睁开了眼睛。
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房间里,那房间看上去就像是个灰色的大箱子,也没有明显的出口或者入口。墙壁上反射出一丝光线——他竟然没有影子。空气中有一股烧焦的气味,但他却能正常呼吸,也没有再被呛得喘不上气了。
阿特雷布斯坐起来,双手本能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发现自己是光着身子的,而且从小腹到胸部有一道又长又厚的白色伤疤。
“圣灵在上。”他气若悬丝。
“要是我的话,就不会在这儿向圣灵祈求。”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阿特雷布斯左看右看,终于看到了那个女人。那女人跟他一样也是浑身赤裸,正双手抱膝坐着。她的头发是玫瑰金色的,皮肤雪白,一双眼睛就像一对祖母绿宝石。另外她还长着一双尖尖细长的精灵耳朵。
“你知道我们这是在哪儿吗?”阿特雷布斯问道。
“在湮灭位面位面:在游戏中意指地狱。,”那女人说,“玛拉卡斯的地盘上。”
“玛拉卡斯,”他摸着肚子上的伤疤,喃喃自语。那伤疤是新的,还没变硬。
“他自己是这么说的。”那女人说。
“我的名字叫阿特雷布斯,”他说,“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你可以叫我希尔汉莎。”她回答说。
“你在这儿待了多长时间了,希尔汉莎?”他问道。
“也没比你早多久,”她说,“反正我是这么觉得的。而且也不好说,毕竟这儿的天空既没太阳也没月亮,只有一片灰色。”
“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她耸耸肩,说道:“我也不知道。”
他停住不问了,心想也许那女人也想问问他的事,所以把时间留给她。但是那女人似乎没有要提问的意思,于是阿特雷布斯又开始问问题了。
“你怎么知道这里是玛拉卡斯的位面?你见到他本尊了?”
“我只听过他的声音,他向我宣告了他的名字。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我很害怕。”她停顿了一下,好像又想起了什么,“那你呢?你是怎么到这儿的?”
“说来话长了。”他说。
“说说吧,”希尔汉莎说,“你的声音能让我平静。谁把你带到这个可怕的地方来的?”
“我有个同伴,”阿特雷布斯说,“一个黑暗精灵——一个丹莫——他叫苏尔。你见过他吗?”
“自从来到这儿,我什么人都没见到过,你是**的一个,”她说,“跟我说说你的事吧,拜托了。”
阿特雷布斯叹了口气,“你是哪儿的人?”他问道。
“巴尔费拉。”她回答说。
他点点头,说:“这么说来,我们都是来自塔玛瑞尔——咱们还是老乡啊。我是西罗帝尔人。”他捋了捋下巴,发现胡子都长出来了。这是过了多久啊?
“好吧,”阿特雷布斯说,“我来说说我自己吧。不久前,一个不明物体从湮灭位面来到了我们的世界,那东西是一个漂浮在天上的小岛,岛上是一个城市。那个岛所到之处,下边的一切生物就都会死去,可死后又都站起来了,变成不死之物。我和我的同伴当时正在追逐这个岛。”
“为什么?”
“当然是想要阻止它啊,”他说,可以想象他当时的口气有多傲慢,仿佛觉得那女人的问题很蠢,“要在它把整个塔玛瑞尔毁灭之前阻止它。”
“原来你是个英雄,一个勇士。”
“还谈不上什么英雄、勇士,”他说,“但是我们都竭尽自己的全力。我的同伴苏尔,在我遇到他之前,他已经被困在湮灭位面好多年了,所以对那个岛很熟悉。安布瑞尔——这就是那个岛的名字——它距离我们太远了,所以来不及——”
“来不及什么?”
“等我把话说完,我马上就要说了。”阿特雷布斯说。
“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要打断你的,但是你说的事太离奇了。”
“还有比这更离奇的呢,比如,被魔神关押起来。”
“这倒也是。”她也表示同意。
“长话短说好了,”他接着说,“苏尔领着我走了捷径——我们直接穿过湮灭位面,前往安布瑞尔。”
“那你们*后阻止它了吗?”
“可惜没有,”他说,“我们根本没机会。安布瑞尔大君的实力比我们强太多了。他把我们抓住,本来要杀死我们,幸好苏尔设法带着我一起逃跑了,我们跑回湮灭位面。但我们两个似乎走错了路,离苏尔设想中的路径相距甚远。我们就这么在噩梦般的空间里游荡着。来这里之前,我们正在魔神娜米拉的位面,反正至少苏尔是这么认为的。所以这肯定是那里的什么人干的。”他指了指身上的伤痕。
“我还纳闷呢,这么深的伤口,这么重的伤,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啊。”希尔汉莎说。
“我也不敢相信。”阿特雷布斯说,“苏尔一定是把我救出娜米拉的位面了。我记得当时漂浮在灰色的尘雾里,窒息得快死掉了。然后我醒来就在这儿了。”他不想回忆他在梦里的那些画面,所以也没有提。
“这么说来,你们的任务也就此结束了。真是遗憾。”
“并没有结束,”他还是不肯放弃,“我会找到苏尔,然后我们设法离开这里。”
“是什么让你这样锲而不舍呢?”
“我们的百姓,我们的世界还在水深火热中。而且——还有人一直在等着我,牵挂着我——她目前也许还安全,可要是她——”
“啊,”希尔汉莎冲他挤了挤眼,“那一定是个女人,你的爱人吧。”
“是一个女人,没错。但是她还不是我的爱人——她是我的朋友,一个需要依靠我的人。”
“不过你希望她是你的爱人。”
“我……我还没想过,而且这也不重要。”
“那你的朋友苏尔呢?他也是为了自己所爱之人吗?”
“苏尔?他是为了复仇。他恨安布瑞尔的主人乌寒。我认为他对乌寒的仇恨已经到了极致,可以说恨到骨子里了。不过*近,我发现我也禁不住开始恨这个人了。”
他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又摸了摸那道伤疤。希尔汉莎也注意到了。
“你说会不会是玛拉卡斯救活了你?”希尔汉莎问道。
“也许吧——如果这真是他的地盘,我想有这可能——但是,我想不出他为什么要救我。从没听说过玛拉卡斯会发善心啊。”
“你听说过他?”
阿特雷布斯点了点头,说:“有所耳闻。我的奶妈曾经给我讲过一些他的事。那是我*喜欢听的故事。”
“真的吗?你能给我讲讲吗?我对魔族一点儿也不了解。”
“我没有奶妈讲得好,”他说道,“不过我记得那是个传说。”他停顿了一会儿,回想着海尔娜歌声般美妙的声音。他闭上了眼睛,想象着自己躺在床上,海尔娜坐在床边,合拢着双手。刹那间,他感受到了那久违的被呵护的安全感,还有那与世无争的天真纯净。
“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开始讲起来,“有一个叫崔尼马克的英雄,他是艾尔诺菲*伟大的骑士,巨龙时代的勇士。有一天,他动身去搜寻魔神伯依希亚,打算因伯依希亚犯下的罪行惩罚他。”
“但是魔神伯依希亚早就知道崔尼马克要来了,于是他变成了一位老妇人,站在小路边。”
“‘早安,老人家,’崔尼马克来到她面前对她说,‘我在寻找魔神伯依希亚,打算惩罚他。您能告诉我到哪儿能找到这个家伙吗?’”
“‘我不知道,’那老妇人说,‘不过你可以沿着这条路走,我弟弟就在前面不远处,他没准知道。你要是帮我挠挠后背,我就告诉你他在哪儿。’”
“崔尼马克同意了,但是他一看,那老妇人的后背上长满了恶心的脓疮。不管怎么样,既然已经答应了就得说到做到,于是他帮她挠了挠恶臭的疥疮。”
“‘谢谢你小伙子,’她说,‘前面有条岔路,我弟弟在左边那条路上。’”
“崔尼马克动身上路了。伯依希亚抄近路走在了他前面,然后变身成了一个老头儿。”
“‘您好,老人家,’崔尼马克见到他说,‘我刚才见到了您的姐姐,她说您也许知道前往魔神伯依希亚住处的路。’”
“‘我不知道,’那老人说,‘不过我妹妹知道。你只要帮我洗洗脚,我就告诉你她在哪儿。’”
“崔尼马克同意了,结果发现那老人的脚比老妇人的后背更让人恶心也更臭。不过他还是履行了承诺。老人告诉他去哪儿找他妹妹,于是崔尼马克又一次启程了——这次伯依希亚同样抢到了前面,装成了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孩儿。”
“现在崔尼马克已经害怕见到那老人的妹妹了,不知道又得看见什么更恶心的东西。不过当他看到年轻漂亮的女孩儿,忽然觉得好多了。”
“‘我见过了你的哥哥,’他说,‘他告诉我你知道怎么前往魔神伯依希亚的住处’”
“‘是的,没错,我知道。’她说,‘你要是能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当然可以,’崔尼马克说,但是当他倾身靠近她要亲时,她的嘴突然张大了——崔尼马克的整个脑袋都进了她嘴里,就这样伯依希亚一口就把崔尼马克的脑袋吞进肚子里了。”
“然后伯依希亚又吃掉了崔尼马克的身子,撑得伯依希亚又打嗝又放屁,还废话连篇,*后又拉了一大摊屎,崔尼马克整个人就只剩下了这摊粪便。那摊粪便站了起来,灰溜溜地走了。那个高傲的骑士从此消失,成了魔神玛拉卡斯,那些崇拜他的人也就变成了兽人。”
希尔汉莎的双眼露出异样的眼神。
“这就是你*喜欢的故事?”她问。
“在我七岁的时候,算是*喜欢的。”
她摇了摇头,说道:“你们这些凡人啊,真是没有什么想象力。”
“你什么意思?”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问题,“你是阿特摩尔,对吧?高精灵?你怎么会从没听说过崔尼马克呢?”
“谁说的,我当然听说过崔尼马克,”希尔汉莎说着,把右手放在地上,掌心向上。手掌就像融化了,流在地面上一样。
“你这是——”
而希尔汉莎——还在蹲着——并且开始迅速变大。她不但身形变大,相貌也同时改变;眼睛和头发的颜色渐渐消退,成为灰色,脸型也变宽了,变得跟猪一样,獠牙也长出来了。原本娇小的女人彻底变成了青面獠牙的怪兽,她站起来时,阿特雷布斯觉得脚下的地面突然摇晃起来,于是这才恍然发现自己正在那怪兽的手心里,被一把举起。监牢的墙壁正在融化,那个自称为希尔汉莎的女人,现在成了一个足有一百英尺高的怪物。那庞然怪兽一只手握住阿特雷布斯,把他举到自己眼前,而另一只手也随后伸到面前,手里握着另一个人——苏尔,也同样是赤身裸体,成了俘虏。
“魔神玛拉卡斯!”阿特雷布斯倒吸一口凉气。
“不错,正是本王。”玛拉卡斯说。他的嗓音就像粗壮的大树断裂的声音,他的呼吸就像狂风呼啸。他的眼睛看起来好像空洞无物,但当阿特雷布斯望向他的眼睛时,却顿觉心惊胆战,仿佛魂飞魄散一般。
他们周围的景物也变了。一座花园拔地而起,园中满是修长的树木,树干上缠绕着常青藤,藤蔓上还点缀着像百合一样的花朵。深邃幽暗的天空中,有无数行星在环绕,如同月亮一样遥远而又凄清。他听到了鸟语莺啼,但是声音却哀怨凄凉,仿佛在哀悼着逝去的回忆,而如今再也唱不出美妙的歌声。
“主……主上,”阿特雷布斯战战兢兢地说,“我真不是有意要冒犯您。这只是我儿时听到过的一个故事。我真的不是故意——”
“嘘,”玛拉卡斯说,阿特雷布斯立马噤声了,就像嘴里又灌进了沙子一样。“你的事本王已经听够了。所以我对你没什么兴趣。但是你,苏尔……本王记得你。你曾经宣誓效忠于本王,叛离了你自己的神灵们。当年你悄悄地溜过本王的领地,却没有觐见本王。真是岂有此理。”
“是我的错,主上,”苏尔说,“当时事态紧急。”
“而这次本王逮到你了。你竟以为你能在本王眼皮底下溜走?”
“不敢,主上。”
玛拉卡斯眯起了眼睛,那双巨瞳里迸发出凌厉威严的目光。“这个地方,这片幽暗花园,这园中飘荡的回声——这些幻影,你很熟悉是吧,苏尔?”
“是的。”苏尔嗓音嘶哑地说。
“你曾经爱上了一个女人,为了她,你践踏了自己的城市,毁灭了自己的国家,甚至屠杀了你自己的百姓。”
“我不想这样的,”苏尔说,“我只是想救她的性命。是乌寒——”
“做了就是做了。不用觉得耻辱愧疚。也不用为自己做过的那些壮举而悔恨。”玛拉卡斯张开了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们。阿特雷布斯觉得浑身滚烫,就像骨头里被灌进了炽热的黄铜一样。
“本王治愈了你身上的伤,你的同伴的伤也好了,”他说,“现在本王该怎么处置你们呢?”
“放了我们。”苏尔说。
“放了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摧毁安布瑞尔。”
“你们已经尝试过,而且失败了。”
“因为我们没有那把剑。”在浓烟滚滚的尘土中,阿特雷布斯费了好大劲才说出来。
“什么剑?”灰尘越来越多,空气越来越厚重,阿特雷布斯的头发根根直立起来,就像鹅毛笔一样一缕一缕的。
“那把剑就是暗影剑——”阿特雷布斯刚一开口就被打断了。
“本王知道,”玛拉卡斯说,“魔神克拉威库斯?维尔的武器,吸魂之剑。”
“不只如此,”阿特雷布斯接话说,“那把剑还封印着一个同样叫做暗影的怪物。这怪物从宝剑的封印中逃跑,并且盗取了魔神克拉威库斯?维尔的大部分力量,安布瑞尔正是靠着这个力量得以生存,苏尔和我就是要找到这个城市并且摧毁它。我们相信只要能找到那把暗影剑,就可以用它来把那个怪物重新封印进剑里,这样就可以摧毁安布瑞尔了。”
玛拉卡斯只是望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硕大的脑袋稍稍歪向一边。这姿势很古怪,就像个孩子一样。
“本王听闻维尔的力量变弱了,他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本王跟他没什么交情。我跟任何人都没什么交情。”他又看向了苏尔,眉头紧皱。“不过,看到你背叛了他们,把自己的家乡变成了一片废墟,跟我这里一样漫天烟尘,我也笑不出来。先知魏洛思当年如此骄傲,*后也不得不低下头来,对他们当中某个人卑躬屈膝。而且,你自己的诅咒还在,所以你们的愿望永远无法实现。”
“您可以帮助我们实现,”阿特雷布斯突然脱口而出。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在颤抖,但还是在竭力稳住自己的声音。
“您一看到他就认出他是苏尔,”阿特雷布斯继续说,“这么多年了,您始终记得他的诅咒。您治愈了我们,并且化成肉身亲自来见我,查探我们进展如何,知晓了苏尔多年前的诅咒还始终与他如影随形。是的,到现在他还在想着复仇。”
玛拉卡斯的脑袋又歪向了另一边,身后的常青藤枯萎凋谢,形成了一片黑压压的黑色飞蛾,成群地飞在他们身边。
“有些事情本王还是有点儿兴趣的,”魔神说,“比如说苏尔身上的诅咒。所以,是的,本王会助你们一臂之力。那把暗影剑——你们知道它在哪儿吗?”
苏尔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如果我不送你们到那儿,你们又怎么前往呢?”
“在索塞姆的某个地方,”苏尔终于回应了,“在一个戴着尸鬼图章戒指的人手里。”
玛拉卡斯点了点头。在阿特雷布斯眼里,仿佛是一座山朝着他倾倒下来。
“本王可以送你们到索塞姆,”魔神说,“别让本王失望。”
随即玛拉卡斯两只硕大的眼睛盯住了阿特雷布斯,“而你——如果以后我需要你,本王会找你的。”
“是,主上。”阿特雷布斯回答说。
魔神咧开大嘴,露出一口锋利的牙齿笑了笑。然后双手击了击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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