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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本书茅盾文学奖获得者徐贵祥的代表作之一。全书结构宏大,气势磅礴,立意深远,创意诡异。尤其难能可贵的是:作者站在历史的高度,以独特的视角,审视博弈双方的历史状况,透过两军对垒、兵戎相见的硝烟,正视两个民族、两个国家的政治、经济、文化、历史传习的差异,使作品充溢着丰厚的文化底蕴和深邃的哲理思辨,从对那场战争的种种概念化和模式化的片面理解中脱颖而出,读之令人耳目一新,常有醍醐灌顶、振聋发聩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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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你可以把这部作品理解为“中国记忆”,你可以从那些波澜壮阔的战争故事里,显微蛰伏在我们中国人血液中、骨骼中的和记忆深处的民族自尊和自信,复苏我们的民族自豪感和自强不息的魂魄,找回中国人的感觉,找回我们曾经有过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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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徐贵祥,安徽霍邱人,茅盾文学奖得住,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主任,曾任解放军出版社科技编辑部主任兼副编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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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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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001
第二章
-070
第三章
-133
第四章
-175
第五章
-198
第六章
-232
第七章
-262
第八章
-292
第九章
-330
第十章
-383
第十一章
-441
第十二章
-487
补 记
-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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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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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秋风何处发轫,几个回合下来,草草木木就变灰了,槐树的枝丫露出筋骨,像一丛丛嶙峋的手指,簌簌地指向天空。午后的阳光从风沙弥漫的黄尘里透过,落在兵车辚辚的小城上
空,升腾起一股浑浊的萧瑟之气。
苏鲁皖长官部临时落脚在小城西南角的陶瓷厂里。工厂已经停产,厂房里住满了长官部直属部队的兵马,电台天线稀稀拉拉地在风中摇曳。一辆车从东向西而来,穿过城门,再穿过
杂乱无章的广场,一直开到长官部的大院门口。车停后,沈轩辕从车上挪下身体,站正了,仰脸向斜上方看了看,然后抻了抻毛呢军服,失去光泽的皮靴踏着哨兵的敬礼声,节奏分明地跨进了李长官的临时官邸。
李长官已经等待多时了,听见脚步,只是用手做了个动作,示意沈轩辕到作战地图下面,开门见山地说明了紧急召见他的原因:文远兄,根据战事需要,长官部和省府做出决定,委沈轩辕文远兄任交战区陆安州行政公署专员兼警备司令。事情来得突然。沈轩辕怔怔地看着李长官,半天没说话。
李长官倒是神闲气定,脸上看不出波澜,两片厚嘴唇嚅动的幅度不大,但是从其中滚涌出来的声音却是低沉凝重——进入秋季,日军连克数城,急于打通江淮交通,实现南下西进之战略,武汉周边已经战云密布,逐鹿荆楚不可避免。陆安州西靠天茱山,南濒淠水河,接中原之壤,扼平汉门户,敌志在必得,我志在必守。侯先觉将军率七十七军两万余众在大蜀山一带构筑三道防线。文远兄到任之后,宜速纵横友军,动员民众,恢复机构,建立战时保障体系,辅助七十七军主力,粉碎敌强占陆安州之计划。
沈轩辕的表情有些僵硬。
从窗口射进来的阳光落在地面上,反溅出一些扑朔迷离的光斑。光柱里有细小的尘絮在飞舞,漂浮着淡淡的土腥味。李长官回到高背木椅上说,诚然,战乱频仍,人心惶惶,陆安州
政府机构业已瘫痪,环境十分恶劣。当地武装形形色色,有中央军、有民团、有新四军游击队,还有土匪。陆安州就像一只被打散的木桶,文远兄这次就任陆安州行政公署专员,好比一根桶箍,就是要把这些散乱的板板块块箍起来,一致抗战。依眼下之情景,大敌当前,促使各派势力摒弃前嫌,众志成城,方为要务。
沈轩辕的眼神似乎集中在李长官的身上,但李长官看出来了,那眼神是空洞的。天知道这颗头颅里此刻装的是什么。李长官说,文远,值此江山板荡之际,我和仲岳出此下策,既是不得已而为之,亦是为之而不得已。兄乃党国干城,文兼武备,又是江淮人氏,熟知地理民情,受命于危难之中,必能挽狂澜于即倾。为了给七十七军提供后援,兄还要尽快筹建警备司令部,统领陆安州各派抗日武装。只要陆安州再坚持半年,待我战区空间与时间之转换成为现实,我将集结重兵以守之,逼迫南下之敌改道,减轻武汉之压力!
李长官讲完了,似乎有点累了,也似乎解脱了,把脑袋往椅背上一靠,从半眯缝的眼皮下面观察沈轩辕。李长官不仅是战区司令,还是江淮省府主席,这些天来确实心力交瘁。沈轩辕面无表情地看着李长官,欠了欠屁股,手里玩弄着一只雪茄,欲言又止。李长官说,说吧,我知道你有一大堆问题,有一大堆要求。你说你的,我给我的……我能给多少给多少。
沈轩辕问,日军何时攻打陆安州?
李长官坐正了身体说,从华东战况看,最迟秋末,也就是月把两个月的事。最早嘛……李长官不说了,看着沈轩辕。沈轩辕的腮帮子动了两下。李长官说,这两天情况有点复杂,真
真假假乱七八糟,不过你得做好思想准备,也许就是十天半月的事。
沈轩辕放下雪茄,起立,一只手托着军帽,看着李长官说,长官,我只有一个请求,把我的副官放出来吧。
李长官怔了一下,牙疼似的吸了一口气,迎着沈轩辕的目光,又把眼光避开了,没有马上答复。沈轩辕说,这也可以看成是我唯一的条件。
文远,你这是为难我了。李长官肥厚的嘴唇动了几下。你不是不知道,仲岳那里已经有确凿证据,他是共产党。而且,有人反映你跟“太子会”有来往,也是由他穿针引线的。沈轩辕仍然伫立不动说,长官,恕我直言,不管你们怎么猜疑他,也不管他有什么嫌疑,这个党也好,那个会也罢,但他的第一身份是一个中国人!把他放出来吧,我需要他。李长官背起手,开始踱步,踱了一圈,又踱了一圈,然后仰起脑袋,看着沈轩辕说,瓜田李下,你就不怕牵连?
沈轩辕说,国难当头,只求问心无愧。
李长官在这一瞬间似乎来了精神,直视沈轩辕,突然笑了,好吧,我答应你。不过他现在不在此地。
沈轩辕说,只要把他放出来,我会跟他联系。
李长官点了点头说,那好,仲岳那里我来说话。沈轩辕注视着李长官,顿了顿又说,钧座如此信赖,沈某当以死相报。不过,抗日之战争非一日两日,所要应对的事件也不是一件两件,错综复杂,虚虚实实,各人秉性不同,沈某又一向给人孤傲印象,有人不容,一直怀疑沈某是共产党,真怕授人以柄,陷钧座于两难。
李长官点点头,突然抬头,目光炯炯地看着沈轩辕问,文远老弟,跟兄台交个实底,你是吗?
沈轩辕说,我只能跟长官说,我不是。
李长官愣了一下,咧嘴笑了,向沈轩辕摆摆手说,你是也罢,不是也罢,我也不追究了。大敌当前,唯才是举。用你的话说,第一身份是中国人啊!
沈轩辕身体一振,举手敬礼:长官,轩辕告辞了。说完,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委任状,转身出门。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李长官在后面喊:文远……这一声竟然喊出了三分悲怆。
沈轩辕转身,凝视李长官,李长官的眼睛果然有些潮湿——文远兄,但使龙城飞将在,不叫胡马度阴山。此一去……拜托了!沈轩辕一动不动,沉默了好一阵,才说了一句话,长官保重,卑职自当恪尽职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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