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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917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之一
丹麦文学***富有浪漫主义色彩的杰作
以诗歌突围,却以小说和戏剧取胜
代表丹麦获奖,却是德国伟大心灵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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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这部作品被评论界公认为耶勒鲁普的代表作。小说以19世纪德国乡村为背景描述了一个凄婉动人的爱情故事。一个自诩“艺术家”的丹麦青年,爱上了明娜,几经波折二人终于走进婚姻,而婚后明娜并不幸福,她不愿融入他丈夫的那些所谓艺术家朋友的圈子。最终明娜遭受丈夫的背叛,自己也由于心脏病去世。作者以第一人称的叙述手法,将一个并不复杂的爱情故事渲染得有声有色,娓娓动听。整部作品的语言优美、隽永,充满了诗情画意,能够使读者获得极大的艺术享受,不愧为丹麦文学史上一部富有浪漫主义色彩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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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卡尔·耶勒鲁普
Karl Gjellerup(1857—1919)
生于丹麦东部一个乡村牧师家庭。他3岁时便失去了父亲,由母亲的堂兄抚养。1874 年中学毕业后,进入哥本哈根大学攻读神学。1878 年大学毕业,获神学硕士学位。同年,他的第一部小说《一个观念论者》问世。翌年,又出版了第二部小说《青年丹麦》。
1881 年之后,耶勒鲁普开始摆脱神学的束缚。1883 年,他长途旅行,先后访问了德国、瑞士、意大利、希腊、俄国,对这些国家的文学艺术作了大量的考察。这次旅行使他转向了德国古典主义。1889 年,代表作《明娜》出版,在社会上引起了很大的反响。之后,他的重要作品尚有《磨坊》(1896)、《世界旅人》(1910)、《上帝的女友》(1916)等。1917 年,耶勒鲁普与另一位丹麦作家彭托皮丹同获诺贝尔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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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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颁奖辞
致答辞
明娜
耶勒鲁普及其作品
耶勒鲁普获奖经过
耶勒鲁普作品年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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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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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之后,我在早晨八点钟就动身起程了。
像平时一样,在开船前一分钟,我才登上船。等我把行李放好坐稳,准备四处闲看的时候,我们已经抵达亚尔伯桥了。我看到的是德勒斯登一如既往的侧影:建在水上的堡垒高高挺拔着,在蓝天的衬托下十分赏心悦目,而我们头顶却是雾蒙蒙的,深谷中一片漆黑。因为天气有些寒冷,我披上了花格子的旅行披衣。船驶过那三座城堡之后,德勒斯登变得逐渐模糊起来。当我们抵达洛希维兹的时候,下起了毛毛细雨。严格地说,还算不上雨,只是……
“只是有点毛毛雨。”一个肥胖的德勒斯登人这样回答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正把头伸出船舱而四处张望。
船在对岸的布莱斯维兹停泊时,一批新上来的人急匆匆地进入了客舱里面,而那湿漉漉的甲板上也不见了女士们的踪影;接着,男士们也相继走了。令人沮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突然下起了大雨。
我点了根雪茄,来到吸烟室,吸烟室里挤满了人,烟雾缭绕。在这里,大家谈论的唯一话题就是天气。一个在喝午餐啤酒的长发教授的观点脱颖而出,他说,这么热的天撞上这个时节,偏偏又下起雨来,不到九月份,天气是不会转晴的。此时,甲板上正响起雨点击打的声音。没多久,居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光线突然之间被这声势浩大的狂风暴雨吞噬了,周围一片漆黑。如果你顺着不断流淌雨水的窗口望去,几乎看不清两岸的葡萄园与花园。
抽完雪茄后,我又返回到客舱,不幸的是这里已经没有了座位。这里的空气很不好,我感觉非常气闷,所以我也就不想把折叠的小凳拿出来坐。我去了门廊,那里有梯子通向甲板。我看到一位年轻女子坐在那里,她带着两个小女孩。我从架子上拿了个小凳子,坐在梯子的对面,这时我整个身子都缩进了披风里。
甲板上的空气清新而湿润,即使伴着阵雨打进来也令人愉快;我的羊毛皮衣上沾着的雨水还没有干,覆盖在甲板行李上的防水黑布积满了水,水花不断从上面喷溅出来。
在客舱的另一端,那个年轻的女人从包里拿出一本书,很快便沉浸在书中。
但是没过多久,这种安静便被打破了,她的一个最小的、穿着倒是比较多的孩子哭了起来,尽管在这样的天气,小孩子哭也是情有可原的,但那位女家庭教师还是得哄她。比较大的一个说:“丽丝贝丝希望多听一些。”小的用哭声补充道:“我还要听彼得的故事!我还要听彼得的故事!”
“哎,这怎么好啊,丽丝贝丝,这位先生我们又不认识,被他看到你哭羞不羞啊?”那女子嘀咕道,“你觉得‘那人’是不是也想听彼得的故事呢?”
小女孩含着食指抽泣着,睁着大眼睛不乐意地看着我。仿佛在说:“你怎么不走开呢?”我觉得自己碍事,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我想我给这位女老师添麻烦了,她一定想和她的学生们单独相处。
然而令我想不到的是,正当我准备离开时,她看了我一眼——多么有趣啊,她肯定没注意到自己的表情,但我还是从中明白了含义,她不但希望我留在这里,而且还为我的存在而心存感激,尽管理由不是那么令人愉快:她不愿意“再讲彼得”了。我为了让她明白我已经知道她的用意,便对她微微一笑,不顾小女孩充满仇视的目光继续舒坦地坐着。因为在我看来,能够为这么好的邻居效劳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
就在这时我发现了她的美丽,说成美丽并不显得夸张。她有一张棱角分明的方形脸,整体上是很清晰的,她的头发、皮肤、眼睛都是褐色的,我第一次看时还以为她是南方女人。而她的鼻子是地道的日耳曼鼻子,短而直,展现出一种亲和的姿态。她的嘴唇很完美,仿佛是大自然亲手塑造成的,形色是如此完美地搭配在一起,不像别人总会有一点不足。她可以堪称是完美级别的美女,下巴是圆的,配上了那张面孔的轮廓,在我看来,没有什么能比这更好看了。她身材很棒,中等个子,纤细的身材。虽然她的穿着不是很时尚,不过我欣赏的恰恰就是这一点。她的头饰不随波逐流,很有自己的风格,这点也让我大开眼界,使我重新反省自己的审美观。她戴着一顶窄边上翻的小草帽,上面装饰着几块可爱的银灰色纱巾。
在当时,纱巾并非流行,不过她的这番打扮更体现出她的与众不同。显然,在我眼里她已经成为美丽的化身了,她的每一处都成了我判断美丽的准则。这么夸奖她似乎表示我对她一见钟情,但事实上还没到这个分上。在我们男人眼中有两种女人:一种是我们会彼此倾心,姑且不论倾心的程度有多少;另一种则会让我们不由自主地忽视她们的性别,毫无疑问,她属于这两种人中的第一种。
在得出这些结论之前,我们已经相距较远,因为我只敢在远距离的地方偷偷地多看她几眼,她把红彤彤的脸埋在那本小书上。不过书太小了,所以她那张俏丽的脸露出了一大半,这正好被我欣赏到了。
她那本小厚书引起了我的兴趣,这种好奇是真真切切的,在这下雨的旅途中可以被所有的事物勾起好奇心。库柏和华尔特·史考特以前翻译的德文书通常都是那种小开本,我甚至已经可以肯定她看的那本书就是这种类型。然而不巧的是,一阵风吹来,书页随之翻动,这是一本比正经书还要正经的书——这是一本非常小的字典。这令我感到好奇,我想,她一定是迫于生活压力才会接受这种要求极为苛刻的家庭教师职务的,或许一有空余时间,她就会如饥似渴地努力地去获取知识。虽然困难想刁难她,但这反而使她变得更坚强!
这么漂亮的一位年轻女孩,如果是以艰难阴暗的生活为背景,只会更增加她的亮度,使她的形象更加鲜明。如果她是那种追求物质时尚或被宠坏的女孩,她想通过看一些普通的书籍来解除枯燥,那么我对她的好感将大打折扣。
虽然我对她的兴趣不该含有某种目的,但是我的确有,我感到很惭愧。我忍不住想和她聊会儿,所以我在扶梯上下了两次,我很期望她能见机问问我天气情况,很遗憾,她没有,我只有束手无策了。
正当我碍于面子说不出自己精心准备的那几套自我介绍时,那个小一点的女孩开始抱怨起冷来,那位女教师只得脱了自己的披衣把那小女孩裹着,我觉得她很可怜。因为我也怕冷,所以我能体会到那种温暖被剥夺的感觉,尤其看到小女孩很享受那件披风的温暖时,我的同情心泛滥到了一个顶点。此刻我感觉时机到了,我脱下了我的披衣很有礼貌地递给她。
但是,不出我所料,她婉言拒绝了。“你自己也需要这件衣服,”她说,“不然你会着凉的。”
的确如此,就在这时,我的头开始受寒了,我忍不住打了两个很响的喷嚏,没想到把那个小的女孩吓了一跳,稍大的那个就在一旁强忍着笑。为了解围,我就说我去吸烟室,在那里不需要披衣的。
女教师委婉地表达了她不想妨碍我抽烟的意思,但我还是宽慰她我不会因为这件事给她带来困扰的。破天荒头一次,我表现出了一种体贴。我接着说我得去那边了,天气越来越冷了。就这样我全身告退,成功地留下了我的披衣——与约瑟夫留下他的外套的方式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当然啦,我跟约瑟夫这种大人物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在那令人窒息的吸烟室里,我坐在一张蒙油布的凳子上,吸着雪茄,喝着叫来的啤酒,一种难以欺骗自己的感觉证明刚才我借机搭讪是不成功的。因为我不是自愿来到这里的。如果我再有勇气些,我应该提出共用我的披衣,纵使不行,我也应该要那小女孩到我旁边来,我来用披衣遮着她。不管怎么说,我太蠢了,更令我烦躁的是,我开始坐的那地方要比此时坐的好多了,而且我的头已经开始疼了。
船身晃动了一下,然后停了下来,人们在甲板上拖着行李。我们已经到达了皮尔纳。我无精打采地看着眼前的景物:镇子里的小房子,还有那一排排的绿树,而教堂的屋顶高高耸起,就像一个大帐篷。我比较感兴趣的是它的卫城和日光岩。以前,它是一座城堡,但现在它已经是一座很大的精神病医院了。卡纳莱多用他的画笔使这个地方出了名,但是他画的那些景物一般要比现实光彩动人。好像是上天想解除它的枯燥,突然一束光芒照耀在这座城堡的塔尖上。
直到现在,当我再回想起那一幕,我觉得像是有一根手指从天而落,特意强调出那城堡,好让我以后能记起它。我微微闭着眼用心去感悟,直到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我只得停笔。在那时,我只想到了天气即将变晴,其他的什么暗示我也没有感受到。当我看到城墙与那塔尖慢慢地落在了我的后面,太阳光开始变得强了,视线再开阔些,我仿佛看到了一片蔚蓝的天空。在那斜屋顶尚未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时,我能目睹出那铅色的厚重。没多久,雨还是倾盆而下。
当我们快进入沙岩区时,雨越下越小了。吸烟室的旅客们都不见了,只听到陆续从甲板上传来的脚步声。
我也上了甲板,雨依然像砸下来似的,下得很大,在雾光下,雨滴就像珠子一样闪烁着。头顶上的乌云已经逐渐散去,但我不明白为什么还在继续下雨。
那比较低的旧采石场的石壁,在此时呈现出了棕红色,好像打了蜡;而右边起伏的岸上,绿色森林顶上泛着白光,并在雨雾里闪烁。不到一会,刚停的雨又下起来了,且越来越大,尽管此时天上云的空隙中已经显现出了蓝天的模样。
我从舱梯走了下来,有一小部分人依然在门廊里。那位女教师已经停止了看书,但是也没有在讲故事,因为那个小麻烦已经睡着了。这次我没有准备等她问我“天已经放晴了吗”,就直接告诉她天气马上就要变好了。她微笑着表示答复,并且感谢我借披衣给她,而且她还准备折好它,可是它太大了,所以我便在旁边帮忙,我笨手笨脚的样子让她笑了。在门廊有足够的空间让我们把衣服扯平,我们很客气地一起折叠披风,最后我们不小心碰到了对方的手。我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她一句匆匆的“谢谢”打断了我,然后就跑上楼梯,把叫醒小女孩的任务留给了大一点的小孩。
在布满水雾的甲板上,很快站满了人,因为凳子是潮湿的,所以只能站着。向远处看去,几滴水珠自空中坠下,湿润的空气很暖和;向上看去,一片蔚蓝的天空,水汽缠绕着河谷,小烟囱似的树木生长在岩石梯地上;向前方看去,令人眼花的河水奔腾着。从巴斯特的垂直岩石脚边看,有几处房子。房屋的后面,则是堆甘姆瑞格岩石在那崎岖的坡上,一个星期前,这番景物我在旅馆里看到过。
我从油布下找到我的一包行李,它没有被淋湿。由于注意力全部放在此事上,我没有顾及那位美丽的旅伴。当我听到“莱森,船靠岸了”,我拿着行李向船尾走去。当我到那时,令我惊喜的是,我看到在旅客排成的长队的最前端飘着那银灰色的纱巾。很快, 那位女教师带着那两个小孩穿过舷门下了船。
我还没来得及叫人来帮我搬行李时,她和那两个孩子便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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